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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致命玩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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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痛苦也不是绝对的。久别再聚,无疑是更大的快乐!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嘛。

我的腰由酸而疼,由疼而酸,交替几回,汽车终于到站了。下车时,我把一身的疲惫干干净净地丢在汽车上,

师兄见我大喜。一手抓我肩膀,一手张开巴掌朝我的后背尽情地拍打一顿。

师兄说:“你说来,真的就来了。来得正好啊!”

我不解。

师兄说:“晚上有人请客。“

“美事呀!”

“美啥美!吃人嘴短,得给人家办事的。”

“该办就办呗。”

“如今合理合法的事,谁还请客呢?”

“那就不去呗。”

师兄所在的部门有点儿小特权,师兄干的又是那种吃香的差事,找他“帮忙”的人不算少。

师兄有些为难地说:“唉,不去得罪人呢!人家说你不是不能办,是能办不想办,故意拿捏人。”

“那就去吃,吃了不办。告诉他:不是不想办,是不能办。”

“那不欠了人情债了么?最好的办法是不去,还有堂堂皇皇的理由。你来了,不正是我推辞的理由么?”

“原来如此。”

“……”

在僻静的小餐馆里,一瓶五粮春,几碟可口的凉菜。兄弟对饮,其乐无穷。

“你有事吗?”酒杯一端,师兄问。

我笑笑:“喝酒喝酒。”

“你有事吗?”酒至半酣时,师兄又问。

我无语,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

“真的,你来有事吗?”上床后,师兄还是问。

“我没事!”我郑重其事地回答,并对师兄的关怀深深地感激。

“你难道没什么事?”

“真的,我没事。好久不见了,想你!”面对师兄的一再追问,我不得不耐心解释。

“我不信,你来我这里,咋能没事呢?”师兄大概酒喝多了,说话婆婆妈妈的。

“我想调到市里来,找你参谋参谋。”在师兄追问得无奈且又无聊时,觉得往日亲密无间的兄弟,突然有些陌生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胡乱扯上一句逗逗趣。

“县里放你吗?”

“不知道!”

“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办事有多难……”师兄突然严肃认真起来,讲了如今调进市里难难于上青天的许多事实和理由。思路清晰,逻辑严谨,似乎并无醉意。

我时而侧耳细听,时而插科打诨,搞得师兄莫名其妙。

师兄讲得累了,长长地打个哈欠:“哎——呦,天天累得不行呀!”

师兄关灭了电灯,月光便洒进屋里。隔窗望去,皓月当空。我瞪着圆圆的月亮,失眠了。

正文 走向海边的女孩
(更新时间:2007…4…25 8:47:00  本章字数:2250)

文雯已经连续第三年去城里看榜了。

每年高考的分数都贴在县一中门前的宣传栏里。文雯头一年参加高考,差13分不到录取线。文雯说考试那天头有点儿晕,一门数学考砸了。文雯的娘说,女孩儿熬到这份上不容易,再复读一年吧。第二年高考,文雯只差5分没过录取线。她哭了,哭得很伤心。那时候高校还没扩招,也没有这么多民办大学,莘莘学子只得拼着命的挤独木桥。挤过去了有学上有工作,甚至出人头地。过不去的就惨了,一切没有着落。

文雯哭过了,也想过了,她不甘心,咬着牙说,我再拼一年!那决绝的口气像在战场上,很有点儿悲壮。娘抹着眼泪说,傻孩子,别赌气了,你是命里没这碗饭。文雯的爹生气了,瞪圆了眼吼道,说啥鬼话哩?孩儿想读就让她读,学费的事有我呢!说过,拎起一把镐头,顶着正午的烈日去河滩上挖沙了。他挖的不是沙,是女儿的学费。

这一次看榜,文雯是怀着极大希望来的。文雯看得很认真,仔细地看了三遍贴满考分的宣传栏。当她确实弄清自己仍差三分没过线时,头懵了,腿也软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而后便顺着身后的砖墙瘫倒在地上。

文雯从冥冥中清醒过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晃晃悠悠走进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碗牛肉拉面,这是她在复读期间从未奢侈过的享受。文雯在一点点品尝拉面的时候,她也想好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计划:先给家里寄一封信,告诉爹娘女儿不争气,别费心找她了;再乘车去港城看一看向往已久的大海,这也是她唯一的心愿了;然后就告别这个无望的世界……想到此,文雯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有几颗硕大的泪珠滴进拉面碗里,没一点儿声息。

文雯买过去港城市的车票,身上还有23元钱。她从售票口出来,走过候车大厅时,看到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跪在地上,面前放一张用白纸写成的求助信,内容是说自己考上了某某大学,因母亲有病,父亲下岗,没钱上学什么的。文雯没有立即走开,也没多想,直觉得应该帮助这位幸运而又可怜的女孩。文雯没怎么犹豫地掏出20元整票给了女孩,尽管这是爹挖三天沙才能挣来的钱,可她想,留给自己反正也没用了,还不如助别人一把呢!

在港城下车时已近傍晚。文雯是第一次出远门,只知道港城是个依山傍海的城市,并不知从车站到海边还有八九里路。眼下开往海边的公交车只有返程的了,坐出租车钱又不够,她只有靠步行去看大海了。文雯盘算着,尽可能于天黑之前赶到海边,在落日熔金的霞光里投入海的怀抱,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那样也没有枉活18年呵!

人生地不熟。文雯急匆匆地走一阵,再停下来问路判断方向。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天色大暗下来,可她还没有看到海的影子。文雯出了城,回头看一眼,满城的灯火灿烂辉煌,朝前望望却是夜幕苍茫,四野无声,这时便有一种悲哀而孤独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开始觉得四肢乏力,脚步沉重,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着了火,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怎能不又渴又饿呢?还是上午10点钟吃的牛肉拉面,因为伤心落泪,也只吃下小半碗,坐了400多里的车,热水凉水都没喝一口啊!

晚上8点多了,文雯还在去海边的路上晃悠着,像一叶失去航向的小船,惶恐而茫然。当她再次抬头看路时,发现不远处有座院落,走近了看,院内有间旧瓦房,房屋开着黑洞洞的门。不知为什么,这时的文雯倏然有种回家的感觉,院落和瓦房陌生而又亲切。莫可名状的心理促使文雯走进小院,踏着门槛轻声问: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哎——谁呐?请进!”

“我是来看海的,天晚了……”

“哦,快进来,进屋坐。”

文雯怀着忐忑的心情迈进小屋。屋内漆黑一团,到处堆放着横七竖八的红柳条,以及用柳条编制的箩筐。好一会儿,套间里慢悠悠地走出一位姑娘,手上掂只木方凳,走近了扯扯文雯的衣角,示意客人落座。文雯打量着黑漆漆的小屋,打量着动作迟缓的女主人,不禁疑惑地问:

“天黑了,您怎么不点灯?”

“噢……是该点灯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看海?”

“我路不熟,所以……”

“所以……所以眈搁了时间?”

呵——呵!伴随着姑娘欢快而爽朗的笑声,小屋里灯亮了。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面条。”

“不……不用……谢谢!”

“别见外,进屋就是客吗!俺这里常有看海的客人落脚呢。”姑娘满脸盈着微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儿。

热情好客的渔家姑娘,很快端来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鸡蛋面。她还像先前让座时一样,摸摸搓搓地拉住文雯的手,再把碗递上去,直到确定对方端牢了,方才缓缓地松开去。姑娘特别的举动,让文雯心生疑窦,便试探着问:

“你的眼?”

“眼瞎了,好几年了。”

“那你……你怎么……”

“哦!不碍事,习惯了……”姑娘说着,顺手拿起一只编了半截的柳条筐,熟练地编起来。像是做给文雯看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眼瞎了还可以做事,还可以奔生活吗?姑娘编着筐说,六年前,爹出海打鱼,再也没有回来。娘和我靠编鱼筐过活。哎——巧啦!我娘去外婆家了,今晚你就住这里,明早晨我领你去赶海,可好玩呢!姑娘平静的口气宛如拉家常,文雯却惊讶得心头颤栗,眼泪也流得一踏糊涂。

天刚麻麻亮,文雯便叫醒了女主人,丢下身上仅有的3元钱,颤声颤语地说,谢谢您,我要回家!

姑娘不解地问,你不去看海了?文雯滴着眼泪说,不去了,我已经看到大海了!说完,疾步走出那座简陋而令人崇敬的小屋。

正文 智者千虑
(更新时间:2007…4…26 11:31:00  本章字数:1638)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晨8点35分。上班时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可方亚舟局长还没去上班,他坐在自家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摆弄着一条金利来领带,思考着一个实在想不通的问题:新来的公冶县长不去电视台亮相,不在会议上作报告,为何只热衷于微服暗访?据说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已有三个单位的头头撞在他的枪口上。县长大人每日去向何方,下一次该轮上那个倒霉蛋,方局长不得而知。未知便心中无数,心中无数便有些惶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为这事,方局有点儿想不通,心里有点烦,有点儿气不顺。真他妈的神经病,都什么年月了,还来这一套,真是吃饱撑的!

八时五十分,方亚舟局长系好领带,擦亮皮鞋,走到梳妆镜前正衣冠,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胡须偏长了。胡子拉茬的不雅观,若让新来的县太爷撞上,也不留什么好印象。于是,他决定彻底收拾一下,刮净了胡须再去上班。

方亚舟局长转身去取电动剃须刀,却突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人,来人穿一身老式的中山装,留着一个小平头,白静的脸上有一双极有神采的眼睛,像乡间的一位教书先生,朴实里透出几分精明。陌生人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然后文绉绉地喊了一声:“家里有人吗?”

正在客厅里愣神的方亚舟,几乎未加任何思考,就十分干脆地回答:“哎,在呐。”边应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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