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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色豪门教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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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玛莉母亲的项链不翼而飞,雷米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吉普赛女子。

不是他要怀疑她,而是先前他已经见识过她的扒窃功力。

走出屋外,他到处搜寻着她的踪影,突然,他看见拿着包包,正打算离开法兰奇家的她。

他快步地走过去,猛地将她一拉。

“啊?”爱斯梅达吓了一跳,惊愕而气愤地瞪着他。

又是他?他到底要怎样?

“你要去哪里?”雷米直视着她,神情严肃。

她挑挑眉,不驯地回答:“回家。”

“是逃离现场吧?”他忍不住武断地说。

她一怔。“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她要养孩子,也不该在工作的场合扒窃。

更何况,她下手的对象还是他好友的丈母娘。

“神经玻”她没好气地骂他一句。“我替朋友代班,她来了,我当然可以走埃”

此时的雷米根本听不下她的解释,“拿出来。”

她又是一愣。“咦?”她不在屋里,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沉下脸,两只眼睛阴沉地注视着她,“包包给我。”

她眉心一拧,“凭什么?”

“你要我像上次那样搜你的身吗?”他语带威胁。

想起他上次几乎摸遍了她全身的事情,爱斯梅达的脸颊倏地一红。

为免他与她的对话被其他宾客听见,雷米趁没人注意时将她拉到了树后。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气愤地叫着。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让所有人知道你偷了什么。”他压低声线。

“什么?”她一震。偷?她偷了什么啊?

“在包包里,还是在你身上?”他问。

她感觉屈辱地瞪着他,沉默不语。

雷米主观的认为她默认了罪行,伸手欲拿走她紧抱在胸前的包包。

“不要碰我!”爱斯梅达像只生气的小母猫般。

他一脸冷肃,“那你自己拿出来。”

“我什么都没拿。”她说。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他沉声问。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她直视着他,坦荡地说:“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他浓眉一拧,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

她不满地一哼,转身就要走。

雷米攫住她的手,一扭。

“哎呀!”她被他抓得好痛,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快把项链交出来!”他严厉地要求她。

“我不知道什么项链。”她坚决地否认他所指控的一切。

人家说“盗亦有道”,她虽然“兼职”扒手,但却相当有原则,在她工作的场合,她的双手绝对是干净的。

她知道他有理由怀疑她,但不知怎地,他的误解及怀疑让她好受伤。她觉得在他面前的自己,根本一文不值,像垃圾一样。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热了、红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总之在这里,你不可以那么做。”看见她眼眶泛红,他心里其实有点震惊和动遥面对他的指控及怀疑,爱斯梅达不想再多做解释。

“好啊,你报警。”她冷冷地看着他。

“你!”要是他想报警,还需要把她拉到树后头盘问吗?

“交出来,我会处理一切,然后让你平平安安的离开。”

“不必。”她倔强地咬着唇,“报警搜我。”

“你以为我不敢?”她居然对他挑衅?难道她是吃定了他不可能将她移送法办?

爱斯梅达不再回应他,她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

雷米懊恼地瞪视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处置她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阵骚动——“找到了吗?”有人问着。

“是啊,”另一人笑着回答,“看她多粗心,居然在抱小宝宝时,掉进了摇篮里面不自知。”

“是吗?”

“真是虚惊一抄…”

这些话传进雷米耳中,他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她并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偷走玛莉母亲的祖母绿项链,也就是说……他冤枉了她。

老天!他居然那么武断地认定她就是罪犯!?将视线移回爱斯梅达那张美丽、受伤而恼恨的脸上,他露出了懊恼、歉疚、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知道项链已经被找到,爱斯梅达反而平静了。她不想责怪他、怒骂他,她要他觉得心虚,觉得愧疚。

“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雷米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非常抱歉。”

真是该死,总是理智又是非分明的他,居然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我担当不起。”她语意酸酸地回道。

“请让我向你致歉,我……”

“免了。”她打断了他,“你已经严重伤了我的自尊,而尊严这种东西是无价的。”

“我以为……”

“我不会在做正当工作的时候干那件事。”她说,“那就是我的原则。”

语罢,她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雷米浓眉纠结,无限懊悔。“可恶!”他狠狠地捶向树干。

三天了!他一直无法忘记她那张愤怒受伤的美丽脸庞。

他真的是太伤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谅解,也是他活该如此。

但话说回来,他那天为何那么的武断呢?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埃在处理帮派中大小事情时,除非人证、物证都百分之百的足够,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定人家罪的。

为什么面对她时,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断?

是因为他在乎吗?那个女子何时在他心底占了那么大的位置啊?

还是他只是生气,气她当扒手、气她总是挑衅他、气她……气她已经有夫有子,气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这个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着。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会不惜一切将她抢到手。但她不只是别人的女人,她……她还有孩子了。

她是他无法触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确定,她根本不会想再看见他。

就因为这样,他没有办法接近她,对她赔偿什么或恳求她的原谅。但明知如此,他的心还是浮动着。

想起她幽怨而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着的泪光,他压根儿无法将她的身影及声音自脑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对他的不谅解及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将抽了没三口的香烟按熄,他拿起了电话。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则他良心不安。虽然知道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法兰奇吗?”他微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把外烩公司的电话给我……”

“爱斯梅达,”厨子将一盘海鲜烧烤通心面放在出菜台上,“十一桌的客人点的。”

“喔。”她将盘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点,老板娘叫唤她。

“爱斯梅达。”

“是。”她走了过去。

“七桌的客人要咖啡,你还没送过去呢。”她有点不悦地道。

爱斯梅达一怔,“我以为朵丽已经送过去了。”

“你最近几天怎么都心不在焉的?”老板娘语带责备,“如果你不想做,还有别人等着做呢。”

老板娘一向对她百般挑剔,而一切只因老板对她太好。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她弯腰鞠躬,低声道歉。

老板娘挑挑眉,“快送过去吧。”

“是。”她拿起咖啡,迅速地走向了七桌。

心不在焉吗?是的,连她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没记错,她的心情如此不稳,脑袋无法专注,都是从那天开始。

自从那天被那个男人误会她偷了项链后,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差。

虽然在当场就已经还了她的清白,但她还是无法将那种被误解、指控的羞耻感抹去。

偶尔的扒窃行为虽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她还是经常觉得心虚。

但再怎么不安、心虚,也从没有像在他面前那样感到无地自容。

是因为她曾经失风被他逮着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一条长而牢靠的绳索般纠缠着她的心,无论她如何尽力摆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她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为何让他闯进了她的心房?

送完咖啡,她回到柜台。

老板走了出来,看见了她。“爱斯梅达,你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吧?”

她一怔,看了看时钟,才发现早超过近二十分钟。

“回家吧,反正没什么客人了。”老板说着的时候,老板娘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避开了老板娘的目光,向老板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老板笑容可掬的点点头。

爱斯梅达回到员工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随身的包包,神情有点疲惫的走出了餐馆。

刚走出餐馆,她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倚着路旁的街灯,像是在等待着谁。

突然,他看到她,便向她走了过来,而她也渐渐觑清了他的脸——第三章是他,那个令她气恨却又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悸着,一股强烈的不安及茫惑袭上了她、令她本能地想逃开。

转个身,她快步地朝着路的另一头走去。

“喂!”雷米跟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回,他没轻易就拉她、碰触她,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是人妻人母,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希望她对他的厌恶感加深。

他跟在她身边,“你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他跟得她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无法平静。

她的心真的慌了,她迫不及待地想逃开这种令她不知所措的处境。

于是,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ㄟ!”在她冷漠的对待下,雷米那黑帮领袖的脾气不觉地就来了。

是!他是误会了她、伤了她的尊严,但他是真心地想向她致歉,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太不合乎人情了吗?

“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沉声一喝,再也忍不住地拉住她。

爱斯梅达被他一扯,停下了脚步。

雷米顺了顺刚提上来的火气,尽量将声线缓和。“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我非听不可吗?”爱斯梅达摆出冷漠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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