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连-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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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一响,会使大家心惊肉跳。
但企图阻止欢庆就好像企图阻止涨潮一样徒劳无功。就连斯皮尔斯自己也无法抑制兴奋的心情。回到连部后,他和卡森中士坐在办公室里频频开香槟,空瓶就从法式玻璃门往外扔,很快外面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过了一会儿,斯皮尔斯和卡森来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他们看着那堆空瓶。
“你擅长用点四五手枪吗?”斯皮尔斯问卡森。卡森说他枪法不错。
“看看你能不能把一只瓶子的瓶颈打飞。”斯皮尔斯说。卡森瞄准瓶子开枪,打碎了一个。斯皮尔斯开了一枪,也打碎了个瓶子。接着他们就砰砰地射击起来。
默西埃特中士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胀得通红,准备惩治违反连里军纪的家伙。他先看见了卡森。“卡森,你的屁股是不是欠揍。”塔尔伯特咆哮着。他刚要重复斯皮尔斯上尉禁止打枪的命令时,斯皮尔斯从卡森身后走了出来,手上的点四五手枪还冒着烟。
沉默了几秒钟后,斯皮尔斯开了腔:“我很抱歉,中士。是我叫他干的。我忘了自己宣布的命令。”
与此同时,韦伯斯特、鲁兹和奥基夫发现了通往戈林酒窑的路。可惜他们迟了,E连的其他兄弟早就来过这儿了,温特斯已经把警卫撤了,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就在韦伯斯特、鲁兹和奥基夫坐着鲁兹的大众车来到酒窑门口时,他们看见一股连绵不绝的由德国卡车、大众车甚至是装甲车组成的车流,正逶迤于来俱乐部的路上。
最后这一批E连来的弟兄带了个木箱,他们往里面塞满了酒。“我惊讶地发现,大部分香槟的酿造年份都不长,而且品质一般,”韦伯斯特这样评价,“这儿没有拿破仑白兰地,香槟也只不过是30年代后期生产的。希特勒真让我失望。”
可韦伯斯特忘记了一点,尼克松在他之前已经来过了。尼克松可是个鉴定美酒的行家,他为自己和其他军官挑选了5卡车酒,而也自称是品酒行家的韦伯斯特却来晚了。“这一次,”对此忍俊不禁的温特斯评述道,“耶鲁男人(尼克松)的档次高出了哈佛小伙子。”
在俱乐部外面,韦伯斯特、鲁兹和奥基夫遇到了一群法军,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大喊着,“战争结束啦!战争结束啦!”有的还用冲锋枪朝空中放枪,他们拍着美国兵的脊背讨要香烟,并把酒递给他们。
三个美国兵散了香烟,和周围的人握了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营。韦伯斯特写道:在营房里,“开始了一场无与伦比的庆祝会。”满眼是横飞的软木塞、喷射的香槟、摔碎的瓶子;满耳是喧闹的笑声、刺耳的尖叫和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说笑。再来一、一杯。这儿,该死的,让、让我来开瓶、瓶子--该轮、轮到我了。真是太妙了,不是吗?给我、你满上。希特勒在哪里呀?我们要、要感谢希特勒,这个狗娘养的。贝希特斯加登,我爱你。
“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每一个身处欧洲的人,无论是胜利者还是战败者,都在欢庆战争的结束。欢庆队伍中最高兴的是身着军装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被打死,他们活下来了,他们将继续生活下去,他们最有理由庆祝战争结束。
5月8日早晨,奥基夫和哈里。拉格出去搜寻鸡蛋。他们来到一个位于林中空地上的农舍,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升起。他们一脚踢开门,端着步枪冲了进去,随时准备开火。里面两个意大利逃亡者吓得僵直地跳起来,呆住了。
桌上有一瓶香槟,离得近的那个意大利人迅速抓起瓶颈把香槟伸到奥基夫面前,此时,奥基夫的步枪正指着这个意大利人的腹部,意大利人示意让他喝酒,并说了声“和平!”
紧张消除了。他们为和平共饮之后,美国兵们继续去搜寻鸡蛋。他们来到了林中的一个小木屋。“小屋四周环境优美,”奥基夫写道,“一个穿着平民衣服将近30岁的男子正站在房前低矮的门廊下。我们踏上门廊前的台阶时,他微笑着走下台阶,用英语对我们说,'战争结束了。我一直在听无线电广播。'
“他努力使身体保持竖直,但还是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的右腿受过严重的伤。看见我盯着他的腿,他解释道,'我一直在非洲军团里干,右腿受了重伤,被送回了家。我也曾是军人。
“他请我们进屋去喝一杯葡萄酒。我们说'不用了',他说,'等一下,我把酒拿出来。'接着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端着三杯葡萄酒。我们举起杯向他致敬,他说,'为战争结束干杯。'我们也举杯一饮而尽。都是当兵的,某些基本的东西可算心意相通。”
他们找到一些鸡蛋后回到了营房,用炒鸡蛋和希特勒的香槟庆祝战争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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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军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奥地利
1945年5月8日--7月31日
月8日傍晚;温特斯接到命令;要求把2营准备好当夜出发;到距贝希特斯加登以南30公里的奥地利的滨湖采尔去执行占领任务。22点;亮着大灯的车队出发了。卡车上;弟兄们喝酒、唱歌、赌博;继续开着他们的晚会;第二天早晨到达滨湖采尔时;他们个个胡子拉茬;工作服上满是污垢。
到处都是德国兵。滨湖采尔是国防军可以撤退到的最南方;再往南就是阿尔卑斯山的山峰;再过去就是意大利;迄今为止;所有的道路仍旧被雪封着。后来才发现;在不足600名弟兄的2营管理的地区内武装德军竟多达25;000名。
两军外观上的鲜明差别绝不亚于数量上的悬殊对比。征服军看上去懒散、军容不整;纪律松散;败军看上去倒是一支精锐之师;有令人过目难忘的军容和良好的纪律。温特斯想;当德军和奥地利的平民好奇地看着这第一支到达该地的美国兵时一定会很惊讶:他们怎么会输给这样一帮年轻人。
温特斯把营指挥部设在滨湖采尔南面4公里的卡普伦村。这里的山谷是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尤其受德国富人的喜爱。从农场空旷的房子到豪华的旅馆;住宿条件都好得惊人。所有的房间原先都被德国伤兵占据了。他们被迫搬出来;被用卡车或火车运到慕尼黑的俘虏营里。美国人搬了进去。
弟兄们的任务是维持秩序;把所有的德军都集中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然后把他们运到俘虏营里去。5月9日早晨车队一到这里;温特斯就开始了工作。他叫人把这一地区的德军最高指挥官带来见他。“我当时是27岁;”温特斯回忆道;“像所有的弟兄一样;我穿着一套脏兮兮的、破旧的工作衫裤;头上顶了个水桶作为头盔。当我面对着这位大约年长我20岁、穿着干净的野战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职业德军上校并朝他发号施令时;我不禁感到有些可笑。”
不管怎样;温特斯还是下达了命令。他要求这个上校收集这一区域的所有武器并将他们堆集到飞机场、学校和教堂的院子里。他允许德国军官保留腰佩武器;允许宪兵保留枪械。温特斯还说第二天他将检查德军的营地、部队和厨房。
第二天——也就是5月10日——早晨;温特斯和尼克松开着吉普车去检查被收缴武器的堆放点。他们对看到的场景感到震惊:三个武器堆放处都堆满了成山的武器。温特斯意识到他说“所有武器”时犯了一个错误。他指的是军用武器;但那个德军上校却太死抠字眼了。收缴的武器真可谓洋洋大观:除了足够一个师使用的军用武器外;还有猎枪、打靶用的步枪、猎刀和各种旧式的轻武器;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都绰绰有余了。
温特斯检查营地和厨房的时候发现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列队接受检查的德军队伍如同接受检阅一样军容严整、衣着笔挺;情况良好。厨房秩序井然;炊事兵正在炉子上用大锅做土豆汤。
后来;温特斯开始通过一位说英语的德国参谋来进行管理;该参谋每天早上到温特斯的指挥部里来汇报情况并接受命令。一切都很顺利;用温特斯的话来说;“我们不干涉他们;他们也尊重我们。”德国参谋告诉温特斯他在东线服役时和在巴斯托涅与101师作战的故事。他对温特斯说:“我们两国的军队应当联合起来消灭俄军。”
“不;谢谢;”温特斯回答;“我只想退役回家。”
这几乎是每个人的心声;包括德国人。然而;在释放任何一个德军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受到监视。德国人的营地里隐藏着纳粹分子;他们中的许多人换上了士兵的衣服以免被认出。(其中最臭名昭著的一个是阿道夫?艾希曼;他穿着德国空军下士的衣服躲藏在贝希特斯加登附近的一个营地里;身份一直未被发现。他成功地逃到了阿根廷;和他的家人过着不错的日子;直到1960年;以色列特工发现了他的行踪;突击队实施了突然袭击;将他抓获;送往以色列接受审判;最后被处以绞刑。)
利普顿中尉是2营营直机关枪排的排长。温特斯派他去监控一个有几百名犯人的营地。其中的一个犯人便是大众车、豹式和虎式坦克的设计者费迪南德?波尔彻。5月中旬;利普顿清理出了150名准备释放的犯人。一个德国高级军官;是一位上校;请求在他们被释放前对他们说几句话。利普顿同意了。
“他的讲话很长也很精彩;”利普顿回忆说;“他告诉他们德国战败了;但他们都曾是优秀的军人;他为他们感到自豪。他说他们应该重返家园;重建自己的生活。他还说德国的重建需要他们每一个人的力量。他讲完之后;那些德国人报以响亮的欢呼。”然后他们就动身离去。
那些有理由担心自己会被以战争罪起诉的德国高级将领正躲藏在山中。有难民告诉斯皮尔斯;这个地区有一个纳粹分子;曾是奴隶营的纳粹首领;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斯皮尔斯进行了调查;又问了一些问题;认为他们所说的是事实。进一步的调查表明此人就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农场里。
斯皮尔斯叫来了军士长林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