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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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微微叹了口气,转向弓隐:“请问公子此行,为何而来?”她将桌面上还泛着热气的茶盏缓缓朝弓隐推过去。
弓隐谢过后道:“今日里,我去找了靳知默,他说那件事极为保密,问我是从何处得知的,以此来交换那神秘医的事,我原想将你盘托而出,但是齐侠衣阻止了我。”
阿舍秀丽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她温柔地道:“是白日里与公子同行的那位少侠吗?请公子代阿舍谢过那位少侠的一番好意。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甚在意,却没料到有此疏忽,若非齐少侠,只怕我这里已经遭了秧。”
弓隐身子微微直起来,双手虚握放在桌上:“靳知默已经派人监视了我与齐侠衣,我今夜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前来找你,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让我满意的东西,否则。。。。。。”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可不似齐侠衣,我的良心,是几乎不存在的。”
他坦白以告,阿舍却不生气,只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其实公子愿意前来将此事告诉阿舍,令阿舍不至于全无准备,阿舍已经十分的感激。”
少女的身形微微一动,忽然掠至阿大身旁,点了他的昏睡穴。看少年一动不动地半躺在了椅子上,阿舍才转过身来,她玉一样姣白光洁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之中那么的宁静祥和。朱唇上点着欲滴的微光,“阿舍知道两年前的事。其实原因很简单,以为阿舍自己就是那下毒之人。”
她这话一出,弓隐有些惊讶。同时也明白了阿舍为什么要点阿大的穴道,这件事。确实不适合让那孩子知晓。
阿舍的神色平静依旧。她慢慢地道:“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在阿舍娓娓道来之中,弓隐知道了前后始末。
原来阿舍是魔教派来潜伏在玄天城之中的暗桩,但是两年之前。魔教安排在此地的分舵打算拿下联合商会时,却因为内部人的出卖而不战先溃。只有阿舍一人偷袭得手,但是言秋水却为了靳知默挡下了阿舍的攻击,自己身中剧毒。
“我在魔教之中,乃是天地玄黄的黄宇部的护法,专司医药毒术一职,我来玄天城中,魔教分舵知道我存在的人极少,他们全都在两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之中,失手被擒,而后自尽,而我也彻底地与魔教断了联系。”阿舍道,“其实我若想回到魔教之中,十分简单。。。。。。四年之前,我收养这些孩子,原本是想个自己找一个身份的掩饰,可这些年来,我却开始舍不得他们,而魔教之事,江湖之事也令我厌倦,因此,我就这样留下来了。”
世界上少了一个魔教黄宇部护法,多了一个玄天城的盲眼姑娘阿舍。
而阿舍这个名字,原本取的是暂为匿身之舍这个意思,而到了后来,却变成了舍弃过去。
阿舍慢慢地说,弓隐静静地听,这一说就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阿舍道:“那时候我尚有魔教的教众在靳知默的手上,我原打算待言秋水命悬一线之际,再以此为条件逼迫靳知默放走我魔教教众,因而日夜监视关注,我卖唱的地方,就在商会斜对面的酒楼,白日里整天都能瞧见商会门口的动静,而夜晚,我又改换行装,潜行打探,这才直到靳知默寻找到了那神医,之于他是如何找的,而那神医又是为何补救,之后去了哪里,我却是全然不知。”
“冒昧一问,不知道公子要寻找那神医,可是有什么要事?倘若是与毒术一道有关,也许阿舍可以代劳。”
弓隐想了想,伸出一只手道:“既然你也通晓医术,那么我也不必舍近求远,我身负重伤,不知你可有治愈的法子?”
阿舍犹豫一下,道:“阿舍的专精再与毒术一道,于医道精研不深,否则也不必至今留着一双眼不治。。。。。。请让阿舍一试。”她说着将白皙的手执搭在弓隐的手腕上,片刻后叹道:“阿舍学艺不精。。。。。。”
对于她的回答,弓隐也不意外,只收回手放下衣袖,他原来就没有抱多少期待,眼下也并不失望。
说了告辞的话,弓隐走向门口,走了两步他顿住脚步,没回头,声音在空气之中冷冷地传递:“我建议你最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因为假如我真的找不到那神医,需要使用靳知默的力量,我也许会将你的存在卖给他。”
阿舍微微倾身,嘴角微笑:“阿舍知道。”
“如此最好。”
目送弓隐离开,阿舍忽然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专精毒术,但武功也是江湖顶尖之流,由于失去了双眼,她的感觉更加的敏锐直接,她能感觉到弓隐的可怕,当弓隐坐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之地时,她只觉得身体了的血液恐惧得快要凝固起来,因此她选择了以客人之礼相待,甚至坦诚将自己的事托盘而出。
阿舍叹了口气,心道总算将大麻烦打发走了,她想起阿大还被她点了睡穴在屋子里,便找来一张薄被给他盖上,才自己回到房中。
阿舍才一回房,整个人软软地躺在椅子上的阿大,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清亮如水,雪亮如电,清醒无比。
而弓隐在绕了几段路,回到客栈时,却发现这里出了意外。
第七十六章 今天,你攻了没有?(一)
弓隐往客栈走;在距离客栈还有三四十丈远的街头;便看到;客栈之中;有灯光昏黄的亮着;好似出了什么事
弓隐无端的心头一跳;他脚下微一用力;身形陡然加快;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便回到了客栈门口;之间客栈之中留着打斗的痕迹;店小二正在收拾破碎的桌椅门窗;弓隐抬眼一扫;发现角落的杂物之中;有一幅沾着鲜血的衣袖;他看得分明;那衣袖分明是从齐侠衣身上撕下来的
心念电转之间;弓隐已经大致猜出了来龙去脉;他半夜从客栈消失;约莫是被人发现了;靳知默以为他连夜潜逃;便令人将齐侠衣抓起来
齐侠衣有伤在身;根本不宜与人动武;面对这种状况;他若不想加重伤势甚至送死;就只有束手就擒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底;弓隐还是要亲眼证实一下;他身形微微一晃;便来到了二楼;在过道里瞧见自己;齐侠衣;和袁不破三人所住的房间;门全部都被人用暴力破坏了
弓隐匆匆地看了一眼三间房;片刻后回转楼下;提起店小二的衣领;询问今夜所发生的事
店小二的叙述与弓隐所猜测的大致相同;唯一有些出入的;是齐侠衣被带走;但袁不破却带着孩子逃跑了
得知齐侠衣是被活着带走的;弓隐略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活着就没事
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弓隐面上飞快地掠过一片阴郁:早知会如此麻烦;今天白日里就该在商会中动手;把靳知默言秋水那对狗男男给解决了
其实弓隐也知道;虽然基于自己的立场。靳知默是不可轻纵地敌人;可是基于对方的角度;他和齐侠衣亦是无比的可疑;由于牵扯了魔教之事;弓隐可以肯定。靳知默将他当成了魔教中人;或者与魔教中人有关联
毕竟魔教曾经差点就杀死了他的那位;靳知默会采取激烈手段;也不为奇
弓隐在黑暗的街道上疾奔着;忽然他顿下脚步;身形一闪;折向一侧狭窄的小巷;伸手一把抓向巷子里的人影
那人连忙出声。成功止住了弓隐的动作:〃是我;袁不破
弓隐微微眯起眼睛。在黑暗之中辨认出了袁不破的脸;再看他身上染着斑斑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又或者是。。。。。。齐侠衣的
袁不破赶紧将婴儿举起来;平举在弓隐面前:〃今天晚上;有人闯进客栈;然后齐少侠带着孩子来了我房里;让我带着孩子突围离去。齐少侠没有反抗;就让那些人带走了;在那些人冲进来之前;他要我给你传话》〃他看着弓隐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慌乱
见弓隐不肯接孩子;袁不破只有把孩子放腋下夹着;至今还没有名字的小穿被夹得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窒息
他张嘴要哭;却被弓隐抬指隔空一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算你狠;连婴儿也下得了手
〃说吧〃解决了碍事的;弓隐淡淡道
袁不破小心地瞥一一眼弓隐;低声道:〃他说;他会没事;你不要出手
弓隐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袁不破接着道:〃带走齐少侠的人是联合商会的人;弓兄;你还是不要去犯险的好。〃顿一下;他补充:〃那时我见齐少神情十分平静;应该有自保之道
他还想再劝什么;却被弓隐摆手阻止
弓隐目光扫过孩子;淡淡的道:〃假如他有完全的把握;又怎么会让你带着孩子逃走
袁不破顿时语塞;见弓隐要往巷子外走;他赶紧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去救人吗?这样可不行;你这样去;恐怕还没见着人;就被那些人给拿住了
弓隐停下脚步
假如是从前的他;自然是丝毫不惧;天下之大任他横着走;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他不仅实力大打折扣;还必须顾虑到齐侠衣的生死
等等
正思索间;弓隐忽然叫住自己;有些惊讶
方才;在发现齐侠衣被靳知默等人带走时;他的头一个念头;就是救出齐侠衣;毫不迟疑毫不犹豫的;再也没有想别的;那念头那么的迫切;几乎成为支配他身体行动的本能
而方才;他也是不由自主的在顾虑齐侠衣的生死
从前的他;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救与不救;端看他心情如何;即使是要救的人死了;也不打紧;下回再换一个别的什么玩便好
他从来未曾如此患得患失
虽然这焦虑不够深切;却足以让弓隐惊讶了
为什么会如此?弓隐皱起了眉;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昔日他的师父曾经教导他;作为一个总攻;他不可以对任何人;任何小受产生感情;因为动了情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就容易为人所趁;能够为人所趁那就不是总攻了
而耽美界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不是爱;而是做爱;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弓隐一直铭记一心:〃小受不爱你可以做到他爱;小受说不要你可以做到他要;小受要跑你可以做到他跑不动;小受不听话你可以做到他听话;小受背叛你请先检讨是不是做得太少抓回来后多做做就好了
弓隐暗暗的问自己:身为一个理当无情无义的总攻;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呢
弓隐觉得有些受打击;倒不是因为自己动了感情;而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