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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将功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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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乖乖的坐在帐旁,擦着“乌蛟”,偶尔打量将军一眼。不知为何,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就像是方军医想回南方,因为他说那儿适合他。这么多年来,李全第一次觉得他也找对了地方。

只是不知,这个地儿,能让他留多久……

隔着一个山头,燕如盯着后营送来的文书,不觉轻笑出声。他也料到这樊落必有一招,只是未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唉,只可惜这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仗又不能赢,却也不能输得太惨,真是难煞他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一旁的傻牛却觉得他笑得十分快意,十分的让人想……揍一顿。

“爷,那戎氏族长杳无音讯。而咱们的粮草也被烧了一半,撑不了多久了。”

狐狸眼冷瞥过来,妩媚异常,“这要你说?我会不知道?”

“那……”傻牛看了看在帐外虎视眈眈的其他二族派来的谋士,惴惴不安。

“还能如何?”燕如笑得狐假虎威,扯散了一旁名叫“江萧”的人送来的密函,“还能如何?当然是开打啊!”

于是一如前些日子的休战一般,双方都没有明令,却同一时刻集结数十万兵士,西移数十里那平川之地,准备一战。

盘旋

打仗胜在志气,更胜在谋略。大金征远军名震他国,又岂是等闲。只是,此次不是那类南蛮小国,对于西狄这曾强盛一时以军力见长的枭雄,便不得而知。

“末将有一计。”杨左望着兵图,沉声道。

“讲。”樊落不会和他客气。

于是杨左指着地形沙图,指着连绵山壑之间,偶一断面,又指着不远处的平川,“诱敌,追敌,杀敌。”

说穿了,极其简单。兵分两路,一路人马佯装按约,行至那平川之处,而另一人马绕至其后,从背后打至敌方措手不及。

两军之间隔着山峦,而那断面极其险峻,杨左料定这燕如不会在那派兵防守。

可樊落却摇首,“敌多于我一倍。”

这招是包围之势,前后夹击灭了敌军。可这招,也只用在兵力平手,甚至是以多敌少之际,势求完胜之际。

杨左笑答,全然自信,“所以将军,这西狄逍遥侯必不会料我们有这招。”

“可杨左,咱们哪来的这么多兵力?”方无璧疑惑的开了口,“别到时他们以多欺少,把咱们给个个击破了。”

“所以,才叫诱敌。”杨左突然指着那平川前端小小山坡,“西狄军必会在那设置斥侯,只要让他们以为咱们全军压至平川,让他们信以为真,以为是我军只以武力相拼,而非谋战,足矣。”

“……然后呢?”

“然后,诱敌人马先打头阵,支撑片刻,直至后方突击西狄尾部,必会使其掉头。至此,诱敌人马便全身而退,即可。”

方无璧思索片刻,还是不解,“那这仗还是不能全胜啊!更何况,我们何来多出人马?”

“军师,”杨左笑得谦和,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透着怪异,“咱们不可能胜。”

“你说什么?!”有些生气,“你说咱们大金打不赢那些蛮子?”

“以少胜多,且兵不如人,咱们能做的只有拖。”杨左就事论事,“不给相爷在朝中留下把柄,若能拖到西狄退兵休养,便是咱们的胜!”

至此,方无璧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仗最初便不能全胜,而且非打不可。只因不光是两国交战,更是朝堂权谋之争。

至刚才,便闭目静听的樊落突然睁眼,反问,“如何诱敌?”必须分出人马用以诱敌。可是分得少了,骗不过人,而分得多了,却于己不利。

“造势。”杨左似是早料到会有此问,甩起战袍躬身跪下,“将军,请拨我五千人马及左中右三营全数马匹。”

“马?”

“是,马,全营人步行越山小了动静。更何况,俘虏西狄战马,亦可作战!”

于是,一个惊天的骗局便在幽野之战,技惊四国。

四千步兵连夜掘起黄土,且不是那种湿黑泥土,而是松散的黄沙。那一日,或许是天助樊落,天色阴沉狂风四作,便多少混了一些视听。

一万战马,一千骑兵,在前纵马奔腾,造就雷钧之势。而后四千步兵则在翻滚黄土之中,人手数面旌族,狂乱飞舞。

从那土坡之上远远望去,似是十万大军正奔赴沙场。

而最初出谋划策之人,却偏幽幽的从个简易的单架上转醒,仿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望着眼前的将军。

看出他的疑惑,樊落答他,“韦右出阵。”

顿时,那人吓得跳起,却腿软的跪落在地,扯着他将军的衣摆,“将,将军!这,这是我献的计该当我去!”

樊落鲜少见自己的这位谋士如此的惊惶失态,顿时也有些不解,“有何不妥?韦右乃武将。”

诱敌之法十分凶险,敌方若信了,那势必以命相搏,以五千敌万军。而若是不信,杨左所想的另一计便是死拖,能让西狄有后顾之忧无瑕只顾身后主军。

于是,这一招二招的,便个个像是拿命相搏。所以,最了解此法的杨左说,他去。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正在整装军马,却突然被人自后重击,接下来便失了意识。张口结舌之际杨左不信的问的将军,“是,是韦右打了我?”双目尽瞠,满脸不信,哪有平日那种温文尔雅?

樊落颔首,回想昨夜韦右独自至自己帐中,“将军,杨左不擅武,还是让我去吧?”其实自己也有这打算,只是看杨左如此坚持不便多说。

韦右倒好,垂首憨笑,“没事,明个儿末将一定说服他。”

结果呢?结果一大早樊落收到的便是被击昏的杨左。“将军,您可得看好他。这人心性软,随风倒。”这说得有些不知所谓。

好在樊落也不是多话的人,命人送来两坛酒拍开封泥,与韦右一人一坛的就灌了一干二净。

“唉,还是区狄那厮的酒够味……”口中抱怨,可韦右抹了抹唇角的酒渍,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似是孩童一般心性单纯,明朗得近乎盖过这天地的阴霾之色。

“将军……”数十年的主仆,或许下一瞬便生死两地。只可惜一人不喜言辞,另一人,也不擅言辞。

结果,在李全眼中比将军还雷厉风行,英明神武的韦副将,只得憨傻的撩着自己脑袋,“将军,您自个儿得小心啊。若您再伤了,胡伯怕是要扒了我的皮!”

樊落依旧是轻颔首,冰封的面上也不见丝毫动容,僵硬的说出,“好。”便见韦右翻身上马,领着五千勇士,赳赳而去。滚烟尘土掩了他们踪迹,樊落闭上眼,神色静穆。

陡然,凤目暴睁眼中精光闪烁,“战!”

山头另一端,燕如闭目随着战马轻晃位于中军位置,不前不后安全得很。身边跪下一斥侯装束者,“侯爷,方才征远军十万兵马已赶赴平川之所。”

“……哦,”在战马上晃了半晌,这骨头都有些散了。燕如吊起细眸,问,“有没有见着我的侍从,傻牛?”

“啊?”斥侯觉得奇怪,这事怎么问他?

“没事,你下去吧。”轻挥手,此刻的燕如即使着了银甲戎装,也似是公子哥来玩一般,全然没有沙场上的肃杀之气。

斥侯领命,退了下去。燕如打着哈欠懒懒的对身边的传令司道,“全军依照旧令,前行。”

“将军!”杨左催促着身前之人,满脸虚汗,“将军,再快些吧?”

樊落扫了一眼这位浑身似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家伙,杨左是智将,这体力比起樊落及韦右,便是差了许多。而现在他却不愿待在军后与方无璧他们在一起,急跟在自己身边,催促着。

似是感到樊落眼中疑虑,杨左声音一阻,过了半晌才说,“将军,这时机必须拿捏极准。快了,无法诱敌,慢了,则……”另一军全军覆灭。

樊落滞了半晌,才着重吐出二字。“时机。”

“……”是啊,时机,急不得……即使心急如焚,也急不得。杨左默然,掩下满眼苦意,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又不是头一次了,可……

望着眼前那人乌甲森然,一身伟岸,似座顶天巨柱。杨左眼神闪烁,又回首望了遥遥的军尾之处。暗想着:将军,您就未有任何,牵挂之人吗?

“哈欠!”远处李全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方无璧一脸嫌恶的摇了摇羽扇遮住自己口鼻,“真脏!离我远些!”

李全搓着胳膊,望着这天。狂风大作的总觉得有些邪乎,不似是山里的天。“方军师,小的也不想呆在这儿啊……”若是可以选,他宁愿待在前头陪在将军的身边。

只可惜哪不好伤偏偏伤了腿,只能拄着根拐子乖乖的护在方无璧身边。

“哼!本公子才不稀罕你个瘸腿的护着!”气鼓鼓的摇首扇,方无璧也气闷。瞧着眼前这人总是望着车外,一副恨不得冲至前方的样儿,就觉得不舒服。

李全耳朵一动,听了这话也乖乖的坐下哄着这位公子哥,“呵呵,当能呢?军师,小的不是怕自己护卫不周嘛……”可当说到这儿,却身子陡然一颤,鼻间耸动眉头紧皱。

“怎么了?”

“……有血腥味……”猛然,执起一旁长刀,李全吩咐:“军师,你在这呆着别乱动!我去后方查探一下!”

“李全!”方无璧想拦他,却见他拄着拐跑得比兔子都快。只是那一脸冷峻,倒使得他不敢多言。

“报!侯爷!中计了!”正当燕如听着前军与征远骑兵遭遇,打得火热之际,自身后却奔来一传令兵,“侯爷,我军后方传来疾报突然遇袭,大金从后方山脉越下,直击我军啊!”

顿时,营中一阵些微骚动,“侯爷,后军全是些护粮之军,战力薄弱,您看我们是否要调头救援?”

“调?调你个头!”燕如一脸冷意,“通知前面的,继续挺进。现下调头你不怕他们其实后端才是诱敌之计?而前方十万大军等着你调头之际,打得你措手不及?”

“这……”

“告诉前头,不能自乱阵脚,若前方真是散兵诱计,我们就把这群兵全给灭了,给后面的殉葬!”

众位将士尽中一凛,难道看着后方友军自生自灭?

“将军!”另一头,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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