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之红色特工-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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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教堂的花园中,碧绿的草坪使人的心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施良和南造云子就这样漫步在草坪中,边走边聊。
“以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一起到教堂来做礼拜。那个时候,婧雯的年纪还很小,总是喜欢围着我和她爸爸,像一只小鸟一样的不停叫着跳着,现在想起来,都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南造云子看着眼前的情景,触景生情,想起了往事,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王婧雯那欢快的笑声。
“是战争使你们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是你身上背负的使命使原本和谐的一家人变成了仇敌,自相残杀!”施良毫不掩饰自己内心中对于南造云子行为的厌恶,很直白的批评道。
“是,就是因为我的原因,使我原本和谐的家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最疼爱的女儿,也最终离我而去。可你认为,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吗?”南造云子听出了施良话语里的责怪,她痛苦地申辩着,“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我的父亲训练成了特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停地告诉自己,我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要随时准备为天皇而付出,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放弃了,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呢?”
看到施良没有说话,南造云子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无情,很残忍,可看到我的丈夫被武田先生杀死的时候,我的心也在流血;看到我的女儿被土肥原长官送进小号折磨,我恨不能可以去替代他,我也一样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愿意这样活着……”
“你说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你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所谓的借口而已。对于你的国家,你或许是个英雄,但是对于你的家庭,还有无数的中国人,你却是一个罪人!”施良却没有被南造云子的话所打动,毫不客气的批驳着她。
“没错,我是一个罪人,可你呢?你背叛了你的国家,你为皇军做事,难道你就不是一个罪人?!”南造云子冷笑着说道。
“我从不否认为日本人做事,是愧对自己的良心和国家的一件事,但我也早就说过,我这样做是为了生存。当一个人连生存的可能都需要别人去施舍的时候,也许我这样做,是个还能勉强接受的选择。”施良回答着南造云子的话。
南造云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我们之间就不必再争论了,至少我们现在还都在为天皇工作,不是吗?”
施良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开始为你女儿祝福生日快乐吧。”
南造云子也点了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第五章 诱敌
南造云子在草坪的空地上摆上了一只小小的蛋糕,然后点上了蜡烛,默默地向后退开,双手合十向天祈祷着。
施良也默默地站着,看着那只小蛋糕,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王婧雯的脸庞,他也抬头看天,心中暗想着:“婧雯,你现在在哪里,不管你吃了什么样的苦,希望你能坚持住,你要相信,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
一群白色的鸽子在天空中飞舞盘旋,落在了草坪上,有几只还停留在了蛋糕的旁边。
南造云子惟恐鸽子会过来破坏那只蛋糕,抬手想要将鸽子赶开,施良赶忙伸手阻止道:“不要这样。”
南造云子一愣,把手放了下来,回头看着施良:“为什么?”
施良平静地说道:“鸽子是和平的象征。《旧约·创世纪》记载,上古洪水之后,诺亚从方舟上放出一只鸽子,让它去探明洪水是否退尽,上帝让鸽子衔回橄榄枝,已示洪水退尽,人间尚存希望。这些和平的鸽子降临,不也将是给你的女儿带去希望,保佑她的平安吗?”
南造云子细细品味着施良的话,将手放下,安静地地看着那白色的鸽子或是在天空飞翔,或是在草坪上蹦跳。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施良所说的那种和平的意义。
“1940年,希特勒攻占了法国首都巴黎。当时毕加索心情沉闷地坐在他的画室里,这时有人敲门,来者是邻居米什老人,只见老人手捧一只鲜血淋漓的鸽子,向毕加索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原来老人的孙子养了一群鸽子,平时他经常用竹竿拴上白布条作信号来招引鸽子。当他得知父亲在保卫巴黎的战斗中牺牲时,幼小的心灵里燃起了仇恨的怒火。他想白布条表示向敌人投降,于是他改用红布条来招引鸽子。显眼的红布条被德寇发现了,惨无人道的法西斯匪徒把他扔到了楼下,惨死在街头,还用刺刀把鸽笼里的鸽子全部挑死。老人讲到这里,对毕加索说到“先生,我请求您给我画一只鸽子,好纪念我那惨遭法西斯杀害的孙子”。 随后,毕加索怀着悲愤的心情,挥笔画出了一只飞翔的鸽子。”施良用一种悲痛的心情,又向南造云子讲述了就发生在身边不久的著名画家关于鸽子象征和平的故事。
“施良,你今天的情绪很低沉,怎么满脑子都在想着和平?”南造云子察觉到施良的情绪有所变化,忍不住问道。
“南造女士,难道你愿意永远生活在一个充满战争、动荡和血腥的年代吗?中国和日本之间的战斗,乃至整个世界的战斗该结束了。我相信,当这场战争结束的时候,你的女儿或许就能回到你的身边,你也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来为她庆祝生日了。”施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战情绪。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即使他现在一直是处于火山口的位置,随时受到日本人的监视。因为真实的思想,反而代表着一个人的诚恳,虚伪的说一些什么希望“圣战”胜利的话,反而是不真实,不切实际的。
南造云子感受到了施良内心中情感流露,也伤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希望明年雯雯再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不会再是用这种方式。”
“南造女士,南造女士!”两人正在对话,远远地传来了前圆的呼喊声,只见他快步地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来到二人跟前,礼貌地冲施良点了下头,然后就严肃地对南造云子说道:“可找到你了,南造女士。”
“出什么事了?”南造云子意识到,如果不是出了非常重要的事,前圆是不会如此着急的找她的。
前圆凑到南造云子的耳边,低声地汇报着,南造云子先是皱眉,随后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很好!做的很好,我们马上回去布置!”
伴随着她的这两句话,她又恢复了平常那种阴冷孤傲的样子,领着前圆就向草坪外走。当她走过施良身边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施良说道:“施先生,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能陪我到这里为女儿过生日,也谢谢你刚才的那一番高论。”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别有用意的看了施良一眼。
施良淡淡的一笑,平静地说道:“希望我的话,能够真的对您有帮助。”
南造云子点了点头,带着前圆快步离开。施良回身看了看摆放在地上的小蛋糕,又看了看还在周围盘旋的鸽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也慢慢地转身离开……
军统上海站的秘密藏身地点中,沈醉召集了部下,正在向他们交代行动的计划。
“日本方面最近对于铀矿的渴望已经到近乎疯狂的程度,派出了多支秘密小分队,分布到各地进行勘探。而根据李婷瑶向我们提供的最新情况,日本人似乎已经找到了关于铀矿的线索,今天晚上,日本领事和土肥原将在皇宫酒店接见刚刚返回的一支小分队,而他们就带回来关于铀矿的线索。”沈醉语调平静地介绍着情况。
“头儿,那咱们的行动,是不是就是在半路,对这支小分队进行拦截,抢在他们汇报之前,把铀矿的秘密先拿到手?”刘宁有些兴奋起来,猜测着沈醉的安排。
“没错,现在我向你们布置任务。”沈醉点了点头,开始向部下们做着周密的安排,但偏偏把严辉、张志还有其他的军统特工都做了安排,就是没有安排刘宁。
看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刘宁有些焦急地说道:“头儿,你该不是打算安排我看家吧,怎么不给我安排任务?”
沈醉看着他,笑着说道:“不要急,有你的任务,而且你的任务,比起他们更重要,也更危险。”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忧虑和伤感,但很快又消失了。
夜幕下的吴淞口码头,一艘小型军用快艇停泊在了岸边,几名身着勘探队员服装的人从船上跳下,上了早就等候在路边的一辆军用小卡车,迅速地离开码头,向着上海市中心而去。
就在他们的汽车经过南京路,准备拐往租界的时候,汽车前方的路面突然发生了爆炸,迫使着汽车不得不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紧张地看向四周,就见数十条人影快速地从路边杀出,各执武器向着他们扑来,用枪顶着车上的人迅速下车。
这群人为首的正是张志和严辉,他们带着已经抓到手的日军勘探队俘虏,快速地穿过一条小巷,来到另一条大路。一辆外表伪装的和军用小卡车非常相似的卡车早就等在了那里,张志、严辉带着部下将俘虏都押上车,然后迅速发动汽车离开。
“这次的行动可真漂亮,这么容易就让咱们抓到了这些日军勘探队,只要回头一审问,拿到了铀矿的地址,那咱们可又是大功一件。”张志兴奋地说道。
“那还用说,有沈大哥的安排,再加上有内线通报线索,想不成功都难。哎,对了,你知道吗?我听说那个给咱们通报消息的李婷瑶对沈大哥可是有点意思。”严辉说到这儿,坏笑了起来……
两人一路说笑,回到了沈醉事先安排好的一间秘密仓库。两名军统特工跳下车,将仓库大门打开,等到卡车开进去后,这才又将大门关好。张志和严辉吩咐将车上的俘虏都押下车,然后押着他们向仓库深处走去。
两人打头正走着,张志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一抬手,冲着后面的人说道:“站住!”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他。
张志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