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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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额外的惊喜了。
只有今生粘杆处的密报,在汇报禩贝勒于胤俄说过一句“容不容得下儿臣,是皇上气度。能不能让皇上容下,是臣本事”时候。听罢此话的四爷,在面上浮现出了浓浓一层担忧,他信手挥退了密探,从书房最隐秘的抽屉之中,取出了一个腰间缀玉、眉目隽秀的小泥人,细细捧在手中,端详了好些时候。
儿子们在下头各施展拳脚,康熙却有些犯愁。
能够证明老四与老八并无干系,出去守灵两载,还是妥妥儿的帝党,让他心下宽慰——第四子是佟贵妃的儿子,身份高、人稳重,自然是个好的。
但他也不能这样贸贸然地就对第八子动手。
原道即便康熙再不愿意让贤,他已过知天命的年龄,总是要对储君有个考量的。太子与大儿子都被叉了下去,老五汉文稀松、老七目光短浅,老九顽劣不堪,老十外戚太强,十二性格温吞,十三腿有残疾,再往下数,便都是年岁太小难堪大用。
唯独剩下了老三、老四、老八三个人。
其中他最不属意的老八,是目今所表现出能力最强的儿子,然而当日他亲口在东陵辱骂其“辛者库贱妇所出”,若立他为储君,无疑是抽自己的脸;皇四子虽然人品贵重,也一直坚持帝党大旗不动摇,但他并不擅长结交大臣,个性看似稳重、实际过执,让康熙唯恐他倾颓了自己一生“仁政”的根基;皇三子少时伊始便处理公务,也曾偶尔掌过大局,然骨子里却是一股文人酸腐,平素知书达理,但一旦事不遂心,没少冒过傻气。
唯有这三人可用,三人却都并非完美。让康熙帝无端端地便生出一股子“矮子里头拔大个”的无奈来。
他往后一仰,靠在了龙椅之上,揉着疲惫的眉心,在内心喧嚣了一番“朕果然千古一帝”,随后思绪便飘到了幽于咸安宫的太子身上,明知这个儿子已经和自己两心,寂寞的老父在这一刻仍然忍不住想:若是保成在,该有多好。
然而,正当康熙帝开始兴起一些起复太子的念头,几番在南书房召见群臣,言辞闪烁时候。康熙四十二年七月初,一则令举朝震惊的消息用八百里加急传入京师——
「因由三十六年噶尔丹铲除,原本与噶尔丹沆瀣一气的第巴桑结嘉措,连带他所支持的六世□仓央嘉措,都受到了拉萨汗与康熙帝的强烈不满。康熙四十年,第巴桑结嘉措被拉萨汗一举执杀,原六世□仓央嘉措更被康熙帝旋即罢免。然而拉萨汗拥戴的新任□却遭到了西藏诸多僧侣以及青藏贵族的拒不承认。且四十一年年初,仓央嘉措又在起解赴京途中失踪于西宁口,这无疑愈发激起了青藏等部的不安。
彼时,三十六年失去草原天敌的策旺阿拉布坦,历经六年的蛰伏准备,乘系与沙俄势力联手,更与二十日之前,乘拉萨汗不备,一举攻入拉萨,建立的全藏统治。」'注16'
康熙帝手中的霁红茶碗吊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而紧跟着另一份八百里加急又被呈送到了御案之前:
「西宁府尹急查,此事一开始就有策妄阿拉布坦黑手:道策旺阿拉布坦起初是与拉萨汗假意联盟,在西藏诸部之间激起谣言。第巴桑结嘉措曾因隐瞒五世□圆寂消息长达十几年之久,在西藏诸部间作威作福,早已积怨颇深。拉萨汗大旗一举,自然很快将其执杀。
奈何狡猾的策妄阿拉布坦却在此时退出战局,为躲避君山您的视线。拉萨汗又着急拥戴新任六世坐床,只是仓央嘉措刚去,利益瓜分不均,就在拉萨汗与西藏蒙古诸部争执不休时候。策妄阿拉布坦瞄准时机,攻入拉萨,等于坐收渔翁之利。」
康熙听罢几乎气得发抖,他千防万防,一听到第巴桑结与噶尔丹有染,就于四十年冬罢免了仓央嘉措;并为了防止策妄阿拉布坦从中渔利,更在两月后及统一册立新任六世,巩固边疆稳定。对于青藏各派之间的争斗也一直采取“支持自理,主体由清廷调解”的态度,尽可能消除一切矛盾,缩小纷争范围……
奈何这样的信任与包容,却换来了这起子杀才因由窝里斗,被外敌乘势入侵,甚至建立的全藏统治是事故,康熙是怎能不怒,又怎能不气?!
他焦急之下,便被卡在了立储、起复太子、与策旺阿拉布坦动乱的夹缝之中。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当前庭混乱一片的当口,后朝也是不得消停。本该于四十一年七月病故的和硕温宪公主,平安渡过了一劫。胤俄生母温僖贵妃与胤祥生母敏妃,却在换季之时先后感染风寒,就在策妄阿拉布坦侵占西藏的邸报送来的当口,温僖贵妃病危,敏妃娘娘于五日后也扛不住了,二人竟然于月末双双病薨。
胤俄与胤祥哭倒在额捏宫前,连带着雍正爷与胤禩面对这两桩突如其来的变故傻了眼。
雍正爷一面暗自庆幸唯一的妹妹被照顾的妥帖,却又遗憾温僖贵妃与敏妃的寿数都没有十足延长,看来寿命与福德息息相关,日后更要关照妹妹常常念佛才是。而他真正惊愕的却是——上一世明明十五年以后才会发生的大战,怎会提前如此早?!更有甚者还与两桩白事搅合在一处!
而康熙帝素习并不在后宫佳丽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遂从温僖贵妃到敏嫔的丧事,都十足从简。唯有温僖贵妃的依仗用度稍适提高,追封敏嫔为“敏妃”,以示补偿。但即便再从简,两个后妃过身这等大事,康熙委派出征的日期还是略略受到影响,使得一代帝王面上愈发阴沉难看。
最终,八月初一,由康熙帝正式下旨:
敕令九月初十,敏妃二十七日丧期完毕之后,由皇三子多罗郡王胤祉,皇四子多罗郡王胤禛,皇八子多罗贝勒胤禩,协同出征,征讨策妄阿拉布坦。三位皇子在噶尔丹战役中皆有战功,其中因由皇四子胤禛曾主导生擒噶尔丹,钦命为大将军;皇三子胤祉为督战将军,从旁督导;皇八子胤禩为军务总督,襄理辎重。
这一番事故,不难看出,康熙此番是铁了心要收服失地;更有甚者,是要借此机会,考量三位成年皇子,用战功定胜负。一场硬仗按资排辈,刀剑无眼再无藏拙,总有最后一人能在腥风血雨之中脱颖而出!
康熙这番心思自有他的道理——一则用战功来选继承人,能重臣信服、万民信服;二来四八反目,老三也有意争储,三足鼎立相互监督之下,并不愁影响到战局本身;三是万一有所闪失,他刚好能够借机起复太子。
不可不畏是深谋远虑,一石三鸟的至尊妙计。
只是他在算,四八再算,老天也在算。
策妄阿拉布坦进攻的提前,敏妃薨毙的推迟,让事情虽然偏离的原先的时间轨迹,却并未偏离原先的进程。
诚郡王胤祉恐怕是身来就同胤祥不对盘,之前处处在朝堂、居家之中同他对着干便也罢了。本来因由出征,三、四、八三人的孝期均被减免到了二十七日。而他却在温僖贵妃二十七日孝期过后,敏妃孝期还剩下五天的时候,就剃了头!!不仅剔头连面也净了!这分明就是差别对待,不拿身前位份低些的敏妃作数!
这一番变故,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十三阿哥胤祥得闻此讯以后气得发抖,在宫中遇到了头皮程亮的胤祉,险些当场穿着孝服就冲上去要和胤祉干一架。奈何被周匝的仆从侍卫一众按下——他亦是个在宫中无亲无故的,刚刚开府没两年,母亲也刚去世,他一个光头阿哥,拿什么和有爵位,妻族势力庞大的诚郡王斗?!
五日之后,赶在嫔母孝期过后,胤祥摇摇晃晃地出了宫门,头一个想法便是即便四哥什么也不会做,他也想要找个人诉诉苦。而胤祥就这样带着零星两个小黄门,策马歪斜地走在内城官道上时,似乎远远地看到了一顶贝勒仪制的轿子。
他错眼一看,轿子前头之人似乎还是郝进,他正在想着上前问安时候,孰料就赶在前头一个岔路口,那轿子“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儿。而隔了不远一段距离,胤祥又过度疲惫,甚至并没能看清楚,轿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郝进……
只是胤祥不是傻子,心头难免打了个突儿。
八哥,这是在避开自己么?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三哥做的事情,而即将出征立功在即,不想见到自己这个扫把星?亦或者……不久以前,他将他拦在了四哥别墅门口,这是在,记恨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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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存稿差不多给我用完了,然后新的论文又下来了,我可能忙不过来,日更果然是体力活!
大家要是明天、后天刷不出来,就是我赶不及了。我尽量吧……勿怪。
PS:这个青藏战役就是康熙57年,小十四去打的那个,我拿来给四八用了,这是最后一个高潮部分,他们很快就和好了~~~~
小剧场在下面↓↓
《子难言》
又休息了片刻有余,狐狸被道士压在床上又睡了两个时辰,才迷迷糊糊地道士叫起来,一看之下道士已然穿戴整齐、收拾好行囊,准备和他回家的模样了。卫禩望着被法术召唤到眼面前的洗脸巾,不觉微微勾起了唇角。
两个人退房下楼,殷禛叫了些早点,为卫禩刚刚坐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就被杵在了眼前。这本是殷禛的早膳,孰料卫禩闻之色变,挺直的笔尖微微抽动了两下,猝然捂住口唇冲了出去,小二一看那个姿态,面上恍然大悟,快手快脚地给卫禩指了茅厕水池方算作罢。
等待卫禩攀着水池将昨晚才吃下去的鸡肉吐了一干二净时候,一双手正在他后背上温柔地拍拂。
“呃……好些了么?”道士也觉得尴尬的不行,卫禩这一吐,他才想起来不管卫禩是不是公狐狸,这孕夫都是金贵无比。
卫禩倏然回头瞪他,怒意不言而喻,只是彼时在正午的阳光下,俊秀容颜上水光潋滟的眸子,怎么看都没有杀伤力啊……
反倒惹得殷禛圈住了他的腰:“是我不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