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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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路上握着八哥的手,只觉得掌心发热,面色也不大好。扯住了小十两人一番嘀嘀咕咕,狐狸耳朵在脑袋上一动一动,联手施法,将这空无大略布置了一下。两人法力不足,只能弄出大半幻象小半实物,好在小十比较有眼力见儿,将所有法术集中在了空屋的主卧之内,整出了一张柔软舒适绫罗绸缎铺就的大床。
彼时周匝几个村镇之中不知有几家成衣、布料铺子遭了秧,卫禩却已经无精神却料理这些,搂过小十在他面颊上捏了捏,歪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累……
夜半三更,卫禩终于是醒了,月华透过屋漏洒在身上,他抬头却没有看到破掉的屋顶,觉得弟弟们的幻术略有长进,想必多多吃些人肝人心却是有好处。又眼瞅见弟弟们无精打采地四肢扑地睡在身侧,心头歉疚,撑起身子寻思着反正也是晚间,不若乘着月色去给弟弟们“打包”未来三天的“食物”吧。
走了一趟城隍庙,偷到了《福报抵阳寿薄》,翻到最前头臭名昭著的那一页,寻了颇为看不顺眼的“殷家”,便将簿册放了回去,施施然往殷家飞去。
然而——你不能责怪一直500年的九尾妖狐品味挑剔,面前这又矮又胖又挫还三妻四妾的老男人究竟是要闹哪样?!卫禩眉宇紧拧——还当都是姓殷,技术能好歹不错,杀起来也有泄恨的快感,如此一个矮挫丑的老胖子,他担心小九小十吃完以后血脂高!不过他的儿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盖泗只觉得鼻尖之处缭绕了一阵诡异的淡雅味道,不香、却十足好闻;不浓、却魅惑人心。他又抽动鼻子嗅了嗅,觉得腰上似乎一沉,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睁眼之下,豁然惊觉自己身在梦中……有个美人儿,青丝垂到腰际,散乱之下几缕荡在了他的肩头,一席白衣胜雪,精巧的面目像再画中。殷盖诗瞬间,便立定了。身上的人却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他面容之上流连着,仿佛抚摸最钟爱的情人。殷盖泗忍不住,伸手便一把握住了那人白皙的手腕——
孰料,那美人却猝然挣开了他,一脸厌恶地瞅着他长了些红疮蜕皮的手。而殷盖泗被那大力一挥,手腕赚到了床柱,一阵锐痛之下才亦惊觉不在梦中。
“你是谁!!”床侧的宝剑倏然寒光闪过。
卫禩身型急退,借着月光看着那少年人,才发现他连脖颈之上都遍布了红疮——竟然,是沾染了梅毒。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卫禩再无甚心情,却眼见着那殷盖泗提着宝剑一步步地靠近,松开的亵衣露出了污秽的身体,身匝竟斑斑点点全是红斑。
卫禩不知为何,胃里一酸,转头弯腰,“呕——”……
殷盖泗显然是被刺激到了,虽然下盘不稳,又毫无功法,开了刃的宝刀却依旧直直地向卫禩背后砍了过来……
(=v=不知道大家希望狐狸自救,还是道士救场?回帖的话就表达一下愿望,我好撸下面的)
☆、42·爷想你了
胤禩大婚后的几天里,雍正爷到底没能太睡好。
原本做了数个月的心理建设;告诫自己——那不过是个专横跋扈的蠢女人;雍正爷却在事到临头时兜不住了。他决不是在意胤禩去抱一两个女子,即便他二人在一起,这些年赏赐进贡得的女人还少了?只是面前兜兜转转挥之不去的全是上一世允禩与诸弟兄聚在一起欢笑的画面;以及郭络罗氏为老八在府门口披外氅的温馨场景。
兴许是上一世逼迫过允禩为福晋开口相求;却被看透情势知道求与不求结局一样的允禩一口回绝的事情;让雍正爷即便过去了一辈子;过去了十年,都耿耿于怀允禩对郭络罗氏的真心回护。或许不是爱情,却到底将她视作朋友、亲人扶持了一生;胜过自己同乌拉那拉氏千万倍。
这让面对今生八弟新婚燕尔的四爷,如何能够淡定?
◆◆◆◆
然而;扳回一城的机会,似乎来得很快。
禩贝勒新婚之后的第五日,雍正爷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朝堂之上见到了八弟,一身贝勒朝服、显得颀长俊雅,似乎同往日并无甚不同。
雍正爷指天发誓他绝没有刻意去看小八的眼下有无青黑,纯是观察观察八弟有没有被郭络罗氏那个“狐媚残刻”的贱妇带歪了而已!
胤禩留意到哥哥的眼神,回以温柔一笑。
四爷瞬间觉得,心气儿平了不少。
遂下朝之后,尚在半个婚假之中的胤禩,便同差事暂且告于段落中的雍正爷,肩并肩走在了晚夏清晨的官道上。
“这几日可还好么?”雍正爷挑了这避重就轻地问了。
胤禩却是弯了眉眼,只答:“我省得四哥今日在户部得了空,建府大婚多多仰仗了四哥援手,今日万事落定,请四哥过府一续,可好?”
美妙滋味顷刻间由心底丝丝缕缕地漫了上来……雍正爷在内心暗赞了一声“亏你还识抬举”,哼道:“今兹刚好有空。”
两顶软轿,便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往禩贝勒府上抬去。
胤禩今天的态度显得有些暧昧不清,那双鹤目之中除却狡黠柔情、似乎还参合了些别的情绪。落轿之后便同雍正爷一道进入了府中,并命人将早膳布在了书房。各色点心码了一桌,都是两个人平素爱吃的物什。雍正爷看着坐在身侧的弟弟,细细一想,倒是自自己出宫开府以后,便再没机会同桌进早膳了。
胤禩给他布了一筷子菜:“弟弟便说,住的近了总是好比难多。”
雍正爷心头一漾,接过了郝进端上来的一碗热粥,搁在了胤禩面前。
于是这一顿早膳,在鱼片瘦肉粥之温暖,青丝小菜之爽口的熨帖之下,找回了胤禩大婚前的亲密无虞。
家内有外客之时,女眷是不能出后院的。遂兄弟二人的一天并无闲杂人等打搅:试茶、阅书、诵经、抚琴、避暑、对画、临帖、焚香。
胤禩丢开了手中湖笔,挪开镇纸,将那张白宣拾起来吹了吹:“四哥看看,弟弟这笔字,目今可还算写得差强人意了?”胤禩一手汉隶早已上佳,近日又拾起了行草,也有那么一二分意思。
然而雍正爷注意到的却不是胤禩的笔迹。而是那签子上头的诗: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平分秋色,灵槎携手……”这是神仙眷侣比肩与共,携手泛舟,白首两同心的意思了。
“眼瞅着便要到仲秋,定是要在宫里过。弟弟姑且借花献佛,先同四哥早一步团圆了……”胤禩将“团圆”二字念得略重,目光挪开,却依旧可见灼灼。
雍正爷的呼吸不觉慢了半拍:“回赠我那首‘生死契阔’么?”
“愚弟不才,拿李先之作了筏子。”
“作得好!”
弯着唇角,胤禩一路勾着兄长的衣领,将人引向了书房的内室。雍正爷扣着他的胳膊,一手替他挑开面前的帘子。
看到那方紫漆描金山水纹床,与上头铺就的被褥之后,雍正爷笑了起来。胤禩的眸光之中也闪过了一丝狡黠,只是男人之间的柔情,不肖唇说。将弟弟推坐在了那紫漆矮床之上,错过了数十日的吻便追了上来。胤禩笑着启唇,一一应了,勾住了四哥的脖颈,便一同彻底翻倒在了其上。
蹬了靴子,处了薄袜,四足相缠时候,便变得无比美妙起来。
方才在外屋燃的檀香气息似乎漫进了屋内,然细细一品,缭绕之中似乎又多了点别得滋味儿。雍正爷在弟弟身匝撩拨了好一会儿,待到相互之衣襟都散了大半,才抬起头来嗅了嗅。
“你搀了什么东西进去?”
胤禩的唇角永远都带着引诱人的弧度,他伸手摸到了兄长身下,揉搓起了已然昂扬的某柱:“四哥见多识广,此刻不已辨出来了么?”
四爷心底好笑多过了好气,却不愿这小狐狸在床笫间放纵。压低了胸膛,将唇凑到了他耳廓上:“小八这样,爷还当你要给哥哥赔罪。”
胤禩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侧过脸来瞅着他。那一瞬间,雍正爷明了了今照在府门口参不透的那抹眼神是什么了——是压抑着直到现在才全然坦露的,谨慎的思念。
爷有些想你。
爷,其实也想你了。
雍正爷瞬间觉得,这他妈的可比搀了麝香的香,劲儿大多了!
神使鬼差地,他便抓过了胤禩依旧在他胯**间造次的手,连同另一只一起摁在头顶上方。居高临下望着这人时候,那种每每征服了他,才算征服天下的美妙情感再度浮现了上来:“这样引诱兄长,该罚!”
那条一年多前,胤禩送给他的汗巾子,便被从腰间快手快脚地抽了出来,捆上了八弟的手腕。绑得很牢,绝不能让狐狸逃了。
然后,在胤禩出身抗议之前,雍正爷俯身,缠绵地吻了下去。叩开了唇瓣,撬开了玉粳,吮吸着,用力销魂。胤禩从喉咙深处闷哼出了一声,已然被捉住了胸口茱萸,搓弄调戏。雍正爷并没准备这样便放过他。
咬着弟弟的嘴唇一路向上,啄吻面颊,叼着耳垂,灼热的呼吸缭绕:“香都备下了,小八不会棋差一招吧?”他这样说着,一手探下去揉着胤禩胯/部,一手便抽开了床边的抽屉。有些香膏书本的杂物,却显然不能让人满足。第二层的抽屉里,发现了好物。
胤禩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四哥手中那岫玉的玉滚子。
雍正爷却目光执着地望向他:“还有琥珀的四脚虎,八弟是寻谁给按摩的?”可能雍正爷并没有想要知道答案,因为不待胤禩开口,那冰凉润泽的东西就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手腕再度被强硬地摁回了床头,岫玉乳翠的石料紧帖着茱萸旋转盘绕。
胤禩倒吸了口凉气,四哥的整个身体都已然压倒了身上。
那作死的玉滚子,便专挑他这些年来被培养出的敏感点,从乳**_尖、到侧肋、从肚脐、到两腰。最后突然便跳跃了,顺着大腿从下往上,一点一滴,星火燎原……
“唔……”
“有点凉?”雍正爷这样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