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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梁上夫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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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晴川忽然记起一个人,想开口问,却有心无力,两眉一蹙,焦急之色涌上面来。陆盛男知会其意,道:“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冲动。最多我不说气你的话!”这个言语不羁、终日放浪形骸之外的人,以诚恳的眼神和语气,打消了黄晴川心中的怨怼。她合了合眼,表示默许!
  第三回:暂凭坚忍栖吴市,何用踌躇望楚天(四)
“啪啪”两声,陆盛男替黄晴川解开穴道。黄晴川急问道:“我们镖队从镇江府出发后,你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吗?”
陆盛男道:“可以说是,但在你们出发后两天我才知道,于是沿路追赶。”
“你追来干嘛?”
“向你提亲!”
“行,不说这个!”黄晴川马上转走话题,“在我们遇袭之前,你在哪?我们中途遇到什么人,你知道多少?”
“知道!出事之前,你们和另一支镖队相遇过。”
黄晴川大喜:“知道那支镖队的底细么?”
陆盛男道:“知道!天晟镖局!”
黄晴川暗生疑惑:天晟镖局的名字以前听过,总舵也在江南一带,却不过是二三流的镖局,没什么名气。
“认识镖局中姓姚的人么?是个黑脸老头!”
“认识,那老头叫姚崇。”
“他是什么人?”
“镖局里资历颇深的老镖师。”
“认得他模样么?”
“见过一两次,勉强认得!”
“尸体里面有没有他?”
陆盛男抓着脑袋想了好久,黄晴川急死了,老催问他“想到了吗”。折腾半晌,陆盛男才吐吐舌头道了一句“记不起了”。
“陆盛男,我不认得路,你能带我回出事的地方走走吗?”
“可以!”陆盛男答得极为爽快。
“那我们现在就去!”黄晴川焦急如焚,拾起地上锦盒这就想走,顿然醒觉要由人家带路方可,回头一看,陆盛男居然叉着手站在原处无动于衷。
“咋还不走?”
陆盛男笑道:“要我带你去也行,但要交换条件!”
黄晴川用力呼出一口气,当是沉住心中怒火,代替破口大骂的宣泄方式。她语气平和道:“你说吧,要交换什么条件?”
陆盛男走前几步,把脸贴近她腮边道:“我想亲你一下,亲完马上带你去!”
“你妄想!”黄晴川再也忍不住了。可瞧瞧陆盛男,他神情倒挺闲的,继续叉起手,头翘得高高的,眼睛瞅到别的地方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黄晴川痛咬嘴唇,脑海中已呈现出被这个满脸胡渣的龌龊男人亲吻时的恐怖情景。但芳草妹妹的生死,自己则不能置若罔闻;还有西顺镖局上下数十镖师的枉死,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报仇雪恨。对比这些,自己的荣辱又能算什么?她鼓起勇气,柔声问道:“陆盛男,你会恪守诺言么?”
“当然!”
“我有个要求!”
“可以,你说吧!”
“我很讨厌满脸胡子的男人,你能不能先将胡子刮了?”
“说实话,为了追上你,我连日赶路,真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陆盛男指了指她的佩剑道,“能借我一下吗?”
黄晴川把佩剑解下掷给他。
“稍等一下吧!”他抽出剑挥舞数下,仅一眨眼功夫,但见空中无数胡发徐徐落下,再望他脸上,已然光滑如冰。黄晴川暗暗称奇: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适才他虽以剑刮须,实际上使胡须脱落的并非剑刃,而是剑挥舞起来时产生的剑气。若是一般人,恐怕胡须未断头先断!
“现在可以了吗?”陆盛男问。
黄晴川微微点头,合上双眼。陆盛男缓缓将嘴唇贴近她腮边,尚余数寸时,却见一滴眼泪自她眼沿滑下。她等了好久,仍未感觉到对方的嘴唇,便张开眼来,原来陆盛男已背离她走出数步远。
“我亲你的脸,你会否感到很痛苦,很屈辱?”
“我……”
“你不说也罢,你的眼泪已经告诉我答案!”陆盛男转过身道,“我亲你的这一口,今儿先记着账,以后再还吧!咱们这就去办正经事儿!”
黄晴川望着他,心头居然却没有“大难不死”的感觉。原来刮掉胡子的他,竟是一副眉清目秀、面部棱角分明的模样。回想起他第一次来西顺镖局向她提亲,直到他挥剑刮须之前,'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从未见过他那张掩藏在胡须后面的脸庞。再打量一下着装,虽无江湖侠士的楚楚衣冠,但也整洁自然,加上他身材修长,原先对他那阙猥琐放荡的印象,已不知去向。
“从那边的小路下去,会比较省时间。”陆盛男指着前方不远处,便自行走去,好像忘了背后那个梦寐以求的女子。他走远十多丈时,黄晴川才迈开步子从后跟上。
却说谯行和雷一夕引兵营救刘、易二人,由于四人一心撤退,故未与腥风寨的人马纠缠。徐康亦见好即收,下令不许追赶。这一战,虽以窅幻山庄败退告终,可腥风寨也有一定伤亡。林路遥始终守在殷宜中身旁,故殷宜中并无损伤。
徐康道:“此番窅幻山庄四大弟子权且撤退,相信很快又再追来,我们要马上起行,早日找到华文剑宗。”
胡有能亦道:“腥风寨伤亡几乎过半,已禁不住第二次打击,徐寨主所言极是。”
万俟达江道:“究竟要找到华文剑宗,还需要走多远的路?”
徐康半嗟半叹道:“不远了!”
万俟达江道:“只怕徐寨主所指的‘不远’,是咱们的死期吧?”
胡有能斥道:“万俟寨主,这个时候你还说些晦气的话?”
万俟达江道:“我们整支人马赶路,肯定容易暴露行迹,难道不是‘死期不远’么?”
林路遥终于开口插话:“下山之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莫非万俟寨主想咱们跳崖去?”
万俟达江默然。却见唐云步道:“万俟寨主所言并非无理,我们应当赶紧下山,然后分头行事,只要徐寨主将联络华文剑宗的暗号告诉我们,等将来大家再会合,亦是上策!”
徐康捋了捋胡子,转而问林路遥道:“少寨主意下如何?”
林路遥道:“既然腥风寨上下事务交由徐寨主主持,又何须问我?我唯听从命令耳!”
徐康又问缪以清、陈东渐二人,二人皆表示默许。
“那好吧,我们马上下山,下山后我再将联络暗号告诉大家!”徐康话音刚落,万俟达江又问:“若然中途再度遇袭,徐寨主来不及将暗号告诉我们,一旦失散,我等何往?”
徐康犹疑未决。林路遥策马出来道:“大家不要再为难徐寨主,他暂且不把暗号说出,自有他的苦衷!”她此言既出,一心想知答案的万俟达江便不敢复言。
缪以清忽然大叫:“怎么不见了夫人?”
众人心一惊,再看四周,确实不见。林路遥急唤:“小涓!玉琤!”
好一阵,方见小涓踉跄走来,哭诉道:“少寨主,玉琤遭人重掌所伤,已经……”
“夫人呢?”
“夫人被一个轻功极好的人掳走,不知所踪!”小涓说罢,身子一歪倒地昏迷。林路遥下马将她救起,一摸鼻息,极度微弱。
万俟达江道:“窅幻山庄弟子杀来之前,夫人一直在殷寨主马车附近,由小涓和玉琤陪同。后来殷寨主的马车由少寨主牵回来,那么少寨主应当知道夫人被何人掳走才是!”
万俟达江的话简直就在质问林路遥。林路遥反诘道:“莫非万俟寨主将夫人被掳的罪责统统怪到我头上?”
万俟达江道:“不敢!”话虽如此,神色、语气却极为轻蔑。
徐康道:“两位寨主莫争辩孰功孰过,找回夫人才是当务之急!”
万俟达江道:“要是为了寻回夫人下落,而招致腥风寨遭人袭击,又生伤亡,这重责谁担当得起?”
唐云步亦插话道:“大家不要忘记,大寨主昏迷不醒,我们还要保护好他的性命安全!”
众人听罢,一时陷入极度困惑之中。
  第四回:濒死玉琤遭重创,逃亡寨众遇狂徒(一)
良久,缪以清道:“此处两边都是悬崖,那人既然能轻易掳走夫人,轻功绝不在我们几位寨主之下。相信即使我们追寻而去,也是徒劳无功的。依我愚见,夫人的事还是先放下来,等我们全寨上下逃出生天再说。”
“但是……”胡有能放心不下。
徐康道:“如此境地下,这样的决定大家是很难接受的。但缪寨主所言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如果我们都活不成,还何望夫人能活得成?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保住大寨主的性命!”
一提到殷宜中,众人不得不接受缪以清的提议。之前好一段时间,林路遥眼睛始终没停止过审视,她时而看看唐云步,时而又看看万俟达江,最后目光久久落在缪以清身上而未撤去。
胡有能谓她道:“少寨主,你意下如何?”
林路遥道:“早前已说过,我有伤在身,无力参与事务,一切交由徐寨主负责,既然这是徐寨主意思,那遵循则是。”她反复向众人强调,自己无意参与作任何对腥风寨的决定。
商议完毕,腥风寨决定采纳徐康和缪以清的建议,全寨上下再度踏上逃亡之路。先前数百之众,经过与窅幻山庄四大弟子一役,如今回望过去,徒剩两百余人。这又勾起胡有能心中的怆意。徐康望见,故意勒住马等他到来,安慰道:“胡寨主,一开杀戒,哪得没有死伤?今日腥风寨虽然穷途落魄,可终有一天,定然回复当日的声威。当年伍子胥不过是栖息在吴国市集中的一个吹箫的乞丐,谁会想到后来的他能有如此成就?”
胡有能作揖道:“承蒙徐寨主提点,我没事的,咱们加紧步伐赶路吧!”
这支腥风寨的人马,在蜿蜒的下山路上,逐渐升腾起昔日的斗志。虽严秋已至,寒风袭人,可他们的士气却愈发激昂,英威凛然。正是:
飒飒秋风栈道边,昂然策马过山川。
暂凭坚忍栖吴市,何用踌躇望楚天?
回头说说陆盛男领着黄晴川回去当日镖队出事的地方。一路上没说一句话的他,让黄晴川感觉好不别扭,皆因平时黄晴川一见到他,总会被他滔滔不绝的话语烦得头脑发胀。
“哎——”她从后面叫道,“怎么突然间哑了?”
陆盛男停住脚回头道:“没什么的,不想说话就是!”
黄晴川冲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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