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和他的"顾问"-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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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茨早于百年前指出政治的目的是左右战争的手段的。他说:“战争无非是政治交往用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我们所以说用另一种手段,就是为了要同时指出,这种政治交往并不因为战争而中断,也不因为战争而变成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政治交往实质上总是继续存在的;而且战争事件所遵循并受其约束的主要路线,只能是贯穿整个战争直到媾和为止的政治交往的轮廓。”(《战争论》第三卷第八篇第六章)在这一点上说,战争中的各种手段只是现象的东西,而政治目的则属于本质的东西。本质的发展由现象表现出来,但种种现象都是本质的。因为作为本质看的事物本身,就有其矛盾的正反两方面。从其正的一方面表现出来的是与本质相适应的现象(虽然是片断的不完全的),从其反的一方面表现出来的,则为与本质似乎不相应的假象(也是片断的不完全的),然而假象仍是本质的,是本质反的一面之表现。例如日寇最近从正面上撤兵,并拟更大的撤兵,这在表面上看,似是“不进攻”中国,如果一看其帝国主义的政治目的的本质,就知道这也是一种手段、一种假象,对中国是政治诱降,对世界是布置与乘机南进。
本质的发展与运动,是由现象表现出来的。作为本质看的日寇之灭亡中国独霸东亚的帝国主义政治目的,在一定的国际形势下,在一定的战争情况下发展着,由灭亡中国到独霸东亚的目的与本质,是由进攻中国到南进的手段与现象表现出来。这就是说,日寇之南进并不是也不会放弃其灭亡中国之目的,我们不可被一时的现象所迷惑。
这就是说现代的民族战争,不能离开民主革命,否则不能胜利。这就是说坚持抗战必须与坚持团结坚持进步联系起来。在这一点上说,“政治重于军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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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战争发展的规律
在这一问题上,我们要说明战争规律是什么;我们一方面反对否认战争规律认识之可能性的不可知论;另一方面也反对不了解战争规律的发展的机械论。
战争是阶级社会历史的现象,它随阶级的发生而发生,随阶级的发展而发展,也将随阶级的消灭而消灭。
如果说社会现象的联结及相互依存,是社会发展的规律,那么军事与政治、经济、自然、地理等联结与相互依存,就是战争发展的规律 了。
如果说社会生活、社会发展是可以认识的,关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知识是可靠的有客观真理的意义的,关于这种发展的研究是科学的话,那么,战争发展的规律也是可以认识的,关于战争发展规律的知识也是可靠的,有客观真理的,关于这种发展的研究也是科学的了。
这种战争的前途是可以预测的,而这种预测只要它是根据客观的战争发展的规律,就可成为科学的预见。四年前共产党就预言了抗日战争的长期性(见毛泽东同志与斯诺的谈话),比起那些以为 “只要打三个月,国际一定变化,苏联一定出兵,战争就可以解决”的唯心的武断推测,诚有天渊之别。
实战证明了战争规律认识之可能,如果可以调动敌人于运动中而消灭之,那么敌人行动的规律之认识是被证实为可能的了。如果在夜间袭击敌人比在白天袭击敌人更易奏效的话,那么在一定条件下,我军人力能够发扬,敌人火力不能发扬的规律,也可以把握了。
这样,依据与把握战争发展规律,定出指导战争使向胜利方向发展的法则,就成了正确的战略,而研究战争发展的规律与依此规律指导战争的法则,就成了科学的战略学。
否认战争规律认识之可能,就会根本否认战略与战术,而把战争胜负之数委之于天数或不可知之列。失了胜利的信心,也会放弃对战争指导与进行应有的努力。楚项羽之“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是否认主观指导上的错误。诸葛亮之“至于成败利钝则非臣之明所能逆睹者也”,则是企图以主观指导的能力,改变巳知不易挽回的局势。至于所谓“卫青不败由天数,李广无封缘数奇”,那只是诗人不平的诡辩。
如果承认战争规律,而把它看成死的不变的,也不对。社会是发展的,阶级斗争也是发展的,战争也随着发展,因此战争规律也是随着发展的。把古代兵法呆板地应用于现今的战争,那是所谓“徒读父书”的败将。抗战初期因抄袭曾国藩的兵法,结果招来淞沪的失败。因此,我们必须从客观的敌我双方各种条件之对比上,从我方军事与政治、经济、自然、地理等的联结与相互依存上,从战争现象之联系与发展中,去观察战争发展的规律,观察此规律之发展及其方向,并把握此发展规律,以指导与进行战争到最后的胜利。
第二部分 关于战法的唯物辩证法
五、战略战术之差别性与同一性
这里要讲战略战术之时代性、民族性及进步性或保守性等之差别性,及各种战略战术最一般的原则之同一性。一方面,反对只看重此种同一性,而忽略差别性的军事上的条文主义、公式主义;另一方面,也反对只看重差别性,而反对同一性的狭隘经验论。
战争虽然有它一定的发展规律,但各种性质、各个时代、各个民族的战争,却因其性质、时代与民族之不同,而各有其不同的规律,这是战争规律的差别性。另一方面,各种不同性质、不同时代、不同民族的战争,又因它们都还是战争,因而也都还保持有一般战争的规律,这是战争规律的同一性。
基于历史上各个时代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不同,所以各时代的战争发展规律也不同,随之《“文》而产生的《“人》是各时代《“书》的军事思《“屋》想、战略战术也有不同。各民族有各民族的特点,因之,在同一时代中,各民族的战争将因其民族之特点而产生战争发展规律的不同,随之而产生的是各民族的军事思想、战略战术也有不同。同一时代,同一民族又将因战争性质之正义与不正义(革命战争或反革命战争)而使战争发展规律有性质的差别,随之而产生的是正义战的新的军事思想、新的战略战术(这是由于当代的进步阶级所提出),与不义战的旧的军事思想、旧的战略战术也有性质上的不同。这就是战争规律与军事思想、战略战术差别性的根据。
但各时代、各民族、各种性质战争中的战略战术思想与军事理论,除了上述的这些基本条件决定外,还要受当时当地的哲学思想与前代的战略战术之传统思想与军事理论所影响。这就是说,任何一种战略战术思想与军事理论:(1)都受当时当地的物质生活条件(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所决定;(2)都受战争之正义性与不义性所决定;(3)都受当代以至前代哲学思想所影响;(4)都受前代以及当代战略战术思想与军事理论所影响。
我们抗战是民族革命战争,与一般战争不同,因此于一般战争规律之外,还应看到革命战争的特殊规律;我们抗战又是中国民族进行的正义战,与外国的革命战争不同,因此于革命战争规律之外,还应看到中国民族战争的特殊规律;我们的抗战又是现在的(20世纪40年代的)中国对日寇的民族革命战争,与过去北伐时代及苏维埃时代中国对内的革命战争不同,因此于中国民族革命战争规律之外,还要看到现代的特殊情形与特殊规律。这就是说,当我们接受各种战争经验时,都必须照顾到中国民族的、现代的革命战争的特点,而具体运用前人或今人用血换来的经验与教训(所以我们现阶段的运动战不是欧洲式的运动战,就是说我们运动战是不包含阵地进攻的运动战。因之,该战术的原则有许多不适用,我们要调动敌人到运动中打击之,不是把敌人从阵地内赶出来打击之。我们的汗灭战也与外国的不同,不是“卡内”“色当”与“坦能堡”的集中歼灭,而是分散的歼灭。诸如此类)。
否认战争规律的差别性,不分皂白,抄袭外国操典,或不了解战争规律之发展而搬弄古代兵法,结果都只有失败。否认战争发展规律之同一性,忽视前人血的经验,自恃自己聪明,或固执局部的片断的规律,夸大自己经验的意义与作用,不求研究与进步,也都要在变化复杂的战争面前碰到钉子。
同一时代,同一国家,因战争性质之不同,将有不同的规律,因指导战争的阶级的不同,将有不同的思想。苏联十月革命后反武装干涉及国内战争中红军与白军所进行的战争,有了性质上的根本不同,所以双方虽在同一时代、同一国度里,而一切战略思想、军事行动等等也都有重大的差别。中国抗战虽是在同一时代、同一民族、同一性质的战争中,但由于各个军队的机构与领导的不同,以致抗战的战略战术思想与战略战术行动,在过去与现在也都还有重大的差别。抗战是全中国广大人民进行的,但抗战的战略却有两种,一种是代表最少数的没落阶级的利益与思想,不适合于战争、不适合人民利益与军队利益的;为这种思想所支配的军队,对敌军则消极应付与敷衍,对真正抗战的友军,却积极地阴谋与暗算。另一种是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与思想,适合于抗战适合于人民利益,也适合于抗日军队利益的;为这种思想所领导的军队,对敌军是积极打击,对叛军是坚决讨伐,对友军则仁至义尽地力争团结互助抗战。要使后者克服前者,需要经过一个长期的斗争。在将来军队随政治进步而进步时,这一斗争就会逐渐得到胜利。
总之,我们应看重战争规律的同一性,也应看重其差别性。只有这样全面的看法,才能正确地批判与接受每个过去的与外国的外处的战争经验;把那些经验中与我们目前进行的战争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