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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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雅风的声音扰乱听觉刺激敏感的神经,以绝舞的舞舞动流淌的空气还视觉一个又一个隔离的空间,以绝瑟的琴烘托若有若无真真假假的气氛……美到了极至!
落尘无故摆下戏台的谜底,晴光懂了。
美到极至的事物本身就不现实!
道之为物,惟恍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雅风好高的幻术,连他也被绕了进去。若非他死过一回看淡了生离,以前的他还真的破不了他们的幻术呢。
可惜晴光懂得太迟。所以落尘低叹,终究是功亏一匮。
索明书对他们已经有了防范,他的意识肯定会激烈地抵抗外界的入侵。
再说,晴光刚才情急之中,吼落尘的那一声,注入了内力。绝瑟不设防之下八成被他震伤了,要不也不会弄断锦瑟的弦。
同样的把戏在聪明人眼里耍不了第二次。
“痴儿,雅风唱的戏是有钱也听不到的,你可不要错过。看戏吧!”落尘非但没有责怪晴光的意思,还反过来劝他莫往心里去。同时暗示索明书,雅风是他“请”回来的,并不是宠王府的人,自然也不会和宠王府勾搭在一起陷害索明书。
天意吧,天意让他再多加磨练。
落尘的笑平息了晴光对他所有的不满。冲着落尘的温柔,晴光决定帮他一回,就当做临别的礼物吧。
晴光撇撇嘴,很不屑冷笑。“你一个大男人听这些个哀感顽艳玉软花柔软棉棉的玩意,你羞不羞呀?”
“哦,想来痴儿不喜欢委婉柔和的唱法,那我让他们换一换,可好?”落尘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
“得了吧你,少搅和。人家好不容易排好了戏讨你欢心。你这么一换不是把人家的心血都换掉了吗。真罗嗦!”
他这么一说,索明书应该不会怀疑他的出场是特意安排的了吧?
晴光边说边往台上走,一个漂亮的跳跃,空翻,人已妥当地站在台上冲着落尘眨眼睛。
“胡闹!成何体统!你快下来。”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落尘默契十足的配合着一搭一和。
王妃唱戏,骇人听闻!
索明书可不敢受这个礼。虽说仍有疑惑,但首要任务却是将胡闹的晴光劝下来。
“落尘,你看你摆的不是官宴,那么就是家宴了。既然是家宴,我们关起门来爱干嘛干嘛,难道还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吗?再说了,在自己的府上还要顾忌这顾忌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晴光的话含糊不清偏偏眉含情眼含笑,暧昧不已。
落尘呛红了脸,一时间哭笑不得
“痴儿,下来。莫让索大人看了笑话。”
“落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没有索大人累死累活的巡视,哪里有宠王府安全的日子;如果没有索大人滴水不漏的防护措施,哪里来宠王府安稳的美梦。冲着这点,我们就应该给索大人颁发‘最勤劳大使’奖。晴光歌一曲了表谢意又何妨?”
“这…”落尘踌躇着将难题踢给索明书。
晴光多次挑衅索明书闹得人尽皆知,这回大伙全当做是另一次的刁难。索明书骑虎难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答应吧,等于是他自己走进陷阱的,生死由人;不答应吧,看众人的看戏的神色只怕要落下个胆小的恶名。落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呢。
痴儿,下来。莫让索大人看了笑话。”
“落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没有索大人累死累活的巡视,哪里有宠王府安全的日子;如果没有索大人滴水不漏的防护措施,哪里来宠王府安稳的美梦。冲着这点,我们就应该给索大人颁发‘最勤劳大使’奖。晴光歌一曲了表谢意又何妨?”
“这…”落尘踌躇着将难题踢给索明书。
晴光多次挑衅索明书闹得人尽皆知,这回大伙全当做是另一次的刁难。索明书骑虎难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答应吧,等于是他自己走进陷阱的,生死由人;不答应吧,看众人的看戏的神色只怕要落下个胆小的恶名。落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呢。
第十五章 天上鹰
“索大人,难道不相信晴光的诚意?”
屁!晴光若是懂得“谢”字怎么写,他们也不会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明书恭敬不如从命。”索明书明着答应,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堤防晴光的暗算。
“你们都下去。”晴光清场,连乐师也赶了下台。在道具里翻出摆设用的剑,在手里掂了掂,趾高气昂地霸占偌大的戏台。
雅风三人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哀怨引发听众的无限遐思和共鸣。人到忧愁之时觉得这愁这苦便如滔滔巨浪劈面而来无可抵挡,不知不觉,回忆出现了空隙,给了雅风乘虚而入消除甚至篡改他们记忆的机会。
这是最高级的幻术。晴光却是极其不屑为之。幻术是抓着人家亲自暴露出的弱点来钻,拼的是谁制造的幻境更逼真更巧妙,全靠外物辅助,晴光一来嫌它没有技术含量二来嫌它麻烦。可是催眠就不一样了,拼的是实力靠的是毅力。谁先放弃对意识的控制谁是赢家,因此相对于虚假的幻术晴光更倾心于催眠。
成功摧残别人的意志力是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呀!晴光就爱挑战不可能。
索明书一看晴光美孜孜对他露出狐狸式的笑容,心里叫糟,赶忙紧闭自己的五官六识独留灵台清明。关上容易被骗的眼睛打开晶莹的心之眼,定不受外界媚惑,明白自我。
远远的晴光都能感受到索明书的僵硬,坏心一笑,百密终有一疏,索明书松懈的那一刻便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反观落尘,悠闲不已,随意自在,浑身都是破绽。偏是这样的举动,滴水不漏。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昂扬奋发的语调,风骨凛然回荡在宠王府上空。
晴光醉舞指虚空,一舞剑器动四方。脚跟戏蹑群星斗,长啸一声天地红。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大家呆了!
眼前仿佛看到一个军营连着一个军营,响起一片号角声。
这号角声,多么富有催人勇往无前的力量啊!听者神采奕奕,意气昂扬恨不得一跃而起,全副披挂,要把“醉里”“梦里”所想的一切统统变为现实。
一片肃杀久久萦绕,笼罩在戏台周围,剑气划破长空的嗡鸣刁斗声声声紧急,敲打着他们爱国的的心。气翻血涌睚呲欲裂,只恨一时报国无门,只恨不能血溅当场。
落尘只觉喉间一甜,一股血腥涌上来,方想咳一声缓一缓,可忆起晴光,咬着牙强行挺了下来。
索明书强大的意志力挑起了晴光的战斗情绪。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越来越奋亢,强大的内力通过声音注入听众的四肢百骸,攻城略地。
歪歪唧唧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的卢马”的飞驰和“霹雳弦”的巨响中,敌人纷纷落马;残兵败将,狼狈溃退;将军身先士卒,乘胜追杀,一霎时结束了战斗;凯歌交奏,欢天喜地,旌旗招展。
顿时天旋地转,头昏眼花。落尘抑制不住咳出血来,轻轻地以袖遮掩,瞬时间袖口多了几朵绚丽的红梅。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惊心动魄猛厉无比的剑舞有如鹰隼突起,凌空直上。一句“可怜白发生”的感叹,情感转了360度,翱翔天际的雄鹰掉了下来,空留壮志难酬惋惜之泪。
比拼内力本来就不是落尘的强项,如今勉强而为,全身虚脱,软绵绵提不上半点力气。若非骨子里的高傲不容他输在人前,他早就倒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晴光跳下台,朝还在发怔的十色七绝怒吼。他的攻击只针对坐席台上的人,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伤害。
“哦…嗯…”众人大梦初醒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趁着索明书他们精神恍惚之际,输入一些不实的信息,让他们的思想产生混乱,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
宠王府的地图不是没被带过出去,只是世人都被落尘用这种法子来糊弄了。连雅风都是他的人,可见他的暗桩有多广了。
“爷,雅风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删改索明书这段时间的记忆。”弄好一切后,水绿跑过来向落尘请示。
索家世代掌管禁军,是各路人马拉拢的对象。索家虽无明确的偏袒于任何一方,但索明书对落尘的厌恶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索明书当了家,索家辅助落尘的机会微乎其微。
留还是杀,尽在落尘一念之中。
晴光想冲着落尘喊“不可以草菅人命”,但一想到或许以前很多时候落尘也是这般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于是生生吞下了劝说的话。他要看看,落尘的走的路合不合适他走。
“随他去吧。”良久,落尘小声道。索明书是个人才。杀了他于国有害。因为只要有索家在的一天,都城无恙皇宫无恙。
听罢,晴光如释负重深深呼了一口气。
“可是,他有可能猜到雅风和我们的关系。”流银皱眉。按他说杀了最好,一了百了,多省事呀。
“爷,索明书是个硬骨头,如果让他查出蛛丝马迹,只怕不利于王府。”
“爷,索家效忠的是临曜国,可不是任何一个皇子。”
“索家掌管禁军多年,禁军高层都是他们自己人,别人很难打进去。现在就是个机会。”索明书一死,索家必乱。大开方便他们浑水摸鱼之门。
赞同留他一命的人不吭声,赞同斩草除根的人叽叽喳喳。索明书处境不妙哦。
这帮人简直惟恐天下不乱。晴光听着他们轻描淡写地讨论索明书的生死,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鄙视他们的冷漠。“落尘,你的好手下。既有着视死如归的觉悟也有着漠视生命的胆量,有这么些个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在,何愁天下不是你的。”
其实晴光误解了落尘。落尘说放便是放,一言九鼎。晴光也不够了解十色等人,他们对落尘绝对服从。至于他们为什么明知结果是放,却还要喋喋不休地说出他们的忧虑,一是提醒落尘该注意的要注意,二是表达他们对雅风的另类关心,三纯粹是嘴皮子痒了没话找话说。
“痴儿这话何意?”落尘诧异问。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就错了?
晴光重重冷哼。装什么蒜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