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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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血脉相连至亲至近的对方不得不接纳他的全部、全部!
想到这里轩辕哀只觉得小腹升起了一股热流,“歆,歆,”手开始在周歆身上不规矩的移动。
周歆握住轩辕哀的手试图推开他,但没两下就投降了。
只是在轩辕哀没有看见的地方,周歆袖子里的毒针一闪而逝,本已打算出手的毒针被轩辕哀热情的抚摸打断了,周歆呻吟着转过身去,放下一切心思,和轩辕哀纠缠成一团。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九 立誓
“以前大将军还没有出事的时候,经常亲自教主人和我读兵法,不过大将军也说了,这些不过都是纸上谈兵,沙场上的变化往往是任何人事先都意料不到的,有太多的变数、太多令人咋舌的逆转会发生。”白狼站在那儿,边擦着自己手上的长剑边跟沈醉说道。
沈醉回到大营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心情一直不好,因为他发现或明或暗的,轩辕哀已经在自己身边安排了好几个盯梢的暗桩,沈醉倒不是怕这些暗桩,只是苍蝇一样挥之不去的感觉令他愤懑不已。因此他有时索性一整天都不出自己的营帐,让苍蝇们在外面无头状乱飞。
今日是白狼把他给叫过来的,沈醉知道白狼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交代,但是没想到一上来却听到这么一番话。“你不是多话的人,”沈醉看着白狼,“你到底想说什么wωw奇書网?”沈醉不明所以。
“影子传来消息,主人已经北上。”白狼把长剑归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任何人都无法预料。”
“我知道。”沈醉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容,“我已经准备好了,轩辕哀这个贼子不会有好下场!”
“沈醉你答应我一件事,”白狼忽然对着沈醉单膝下跪,沈醉大吃一惊,“你干什么!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白狼显然不是在说笑。
沈醉疑惑的望着他,“你要说的话,我早就明白了,放心,我拼死也会保护司徒的。”
“不是此事。”白狼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不是此事那又是何事?”沈醉不明白,以白狼一向的为人,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下跪来央求自己地?
“你答应了?”白狼的态度很强硬。沈醉心里惊疑不定,但他实在无法看着白狼在自己面前就这么一直跪着。于是点头,“好,我答应你。”想来也是和复国大计有关的事,沈醉知道自己不会猜错地。
但是白狼仍然不肯站起来,“你要发誓答应了的事一定能做到。”
“发誓?”沈醉怒道。“我沈醉说过地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没有,不过这次你一定要发誓。”
“你!”白狼这也太咄咄逼人了,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他却要沈醉发誓,这是何道理。沈醉摁捺住一腔怒气,但是看白狼认真的样子绝对不是儿戏,一股寒意顿时爬上沈醉心头,无论白狼想求自己的事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说不定凶险万分,也说不定十分荒谬。沈醉这才意识到,白狼这一跪。就把自己给逼到死角里了。这也符合白狼做事地风格,一击即中。然而沈醉也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这么郑重的来嘱托,还要发誓,恕不奉陪。”
沈醉转身就要走,白狼在他身后轻叹一声,“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希望你看在六星原死去的弟兄们的份上,立下这个重誓。”
提到六星原惨死的弟兄,沈醉的脚步停了下来,胸口起伏不定,“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白狼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沈醉的要害,“我问你,六星原的弟兄们为何会惨死?”
“因为被轩辕哀那个畜生出卖了!”沈醉咬牙切齿地道。
“不错,那我再问你,他们为何会被轩辕哀出卖?”
“因为轩辕哀勾结了西燕人,这些你不是都知道?”
“主人与轩辕朝势不两立,轩辕哀也与轩辕朝势不两立,他们的目标本来是一致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闹到今天这种局面?”
越来越莫名了,“轩辕哀这个小杂碎在想些什么,我怎么知道?”沈醉怪叫。
“我知道,”白狼接道,“轩辕哀明明很得主人重视,却还是背叛了主人,因为他深深明白,我们这些人是不会对他有所妥协地。能够跟着主人这么多年在轩辕朝的重压下坚定不移地人,一定不会接受别人强加在自己身上地任何改变。除非万不得已,比如主人死了,才会跟着他走。”白狼越说越激动,“我们是这样,主人何尝不是如此,但他却用逼迫和软禁的手段妄想改变主人,使得他颜面扫地!”
沈醉看着白狼轻易不会出现地激烈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问道,“白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狼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我是从影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沈醉默然。
“现在的大营危机四伏,主人来此说不定是自投罗网,世事难料,我想要你答应的就是——”白狼深吸一口气,“若是主人又落到轩辕哀手里,你无法救他,就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
沈醉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说这话时,看得出白狼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万分,即使痛苦万分,他的语气却又如此坚定,沈醉结巴着,“你,你说什么?”
“不能让主人再次落到尊严尽失的地步,你难道还不明白?”
“不明白!”沈醉噔噔噔倒退好几步,一眨不眨的瞪着白狼,然后发现白狼跟他说话时一手抓着桌子边,那桌子边由于白狼过度用力的抓握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木屑纷纷掉落到地上,但是有些细小的尖刺顺势刺入了白狼的手指,他也毫不在乎,手指上鲜血淋漓。
明白了!沈醉完全明白了!白狼才是最了解司徒风的人,他知道什么是司徒风可以接受的,而什么会令那只狐狸发疯,那日在水边沈醉提到轩辕哀可能对司徒风做过的事情,司徒风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有多恐惧。心里有多么不愿面对自己惨痛地经历,再来一次的话,只怕就会真的疯了。
而白狼应该是猜到了事情地来龙去脉!沈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时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不可能!”沈醉忽然感到自己很难再面对白狼那张痛苦扭曲地脸。不可能,叫他出手处置司徒风,这绝对不可能!
沈醉转身像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白狼只怕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曾经那么对待过司徒风!破庙里骇人的一幕幕重又浮现在沈醉脑中。他一直试图忘记的,但又怎么可能忘得掉,司徒风几近哀求的拉扯着自己地手臂,甚至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巴巴的呜咽着说不要,但是自己那时实在无法停止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去维护白狼所说的“主人”的尊严吗?
沈醉一路奔逃回自己的营帐,从未像此刻那样痛恨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司徒风已经不想再提,自己记着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沈醉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经不住诱惑地。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种渴望的心情,无法描述是什么感觉。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这种感觉早就消失了,原来并没有消失,当初站在司徒风床头的那个小男孩仍然活在意识深处……
匆匆忙忙向自己地营帐赶去的沈醉没有注意到,自己地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某个从暗处观察他地人眼里。
周歆有条不紊的看了看从袖子里拿出地纸条,然后手掌一捏,纸条在刹那间化为齑粉。
“你说什么?”轩辕哀跳了起来,“司徒风来了附近?”
“不错,”周歆点头,“这是我们在川西的暗探传来的消息,十有八九错不了。”
轩辕哀闻言脸上顿时散发出兴奋的光芒,人在帐内团团转,口里念叨着,“他来了,他来了,”抬头不知是质问还是高兴,大声说着,“他怎么敢来?你说他怎么敢!”
“司徒风毕竟带领司徒军多年,不可以常人的思维揣度,”周歆看着轩辕哀手舞足蹈的样子,暗中恨的牙痒痒的,但表面上依然平静的道,“或许他是想大胆冒险一试,或许纯粹只是一时脑袋发热,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好对策才是。”
“对策?”轩辕哀不转了,停下脚步笑起来,“当然要想好对策,我可从来没有低估过我二叔。”仿佛已经看到了司徒风在自己身下痛苦辗转的样子,轩辕哀两眼熠熠生辉,“你去把暗探叫进来,我要仔细询问。”
周歆退出去之前忽然说,“沈醉和白狼也在大营里,不先好好对付他们的话,司徒风来了只怕我们会有大麻烦。”
轩辕哀闻言沉吟半晌,“你有什么主意?”
周歆笑了笑,“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的吗?”
轩辕哀皱眉,“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现在川东还有轩辕朝的残军在活动,漠北刚刚平定下来,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想在此时自毁长城。“可用之人才能用,你觉得这两个人会听命于你吗?”周歆不动声色的反驳。
轩辕哀听他鄙薄的语气,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那两个莽夫入不了你周公子的眼。再忍耐一下,西燕人现在忙于接手川西,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南下,到时我们还要用到这两个莽夫。你可能不知道,司徒雁当年还曾训练过一支水军,就是由白狼牵头的。”
司徒军里还有水军?周歆大吃一惊,看来轩辕哀还不知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像水军之事,周歆就是第一次听说。眼看挑拨之计不成,周歆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提防。”
当晚。睡觉极其警醒的白狼就发觉到营里的动静,轩辕哀趁着夜色又在调兵遣将,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来到大营以后,白狼就意识到。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地轩辕哀用兵就跟他的为人一样,好行诡道,明明可以白天做的布防更替,他也喜欢放到晚上做,好像这样隐蔽性就能更强似地。
不过。今晚的动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