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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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沈醉见他吞吞吐吐的,不禁问道。
“没什么。”习清转头不去理他。
晚上,沈醉正坐在房中擦拭他的长剑,忽然听到敲门声。什么人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自己门外!沈醉大吃一惊,忙开门一看,门外赫然是习清。
“习——”
习清对他摇了摇手,而后进屋。
沈醉觉得好生奇怪,“你干吗鬼鬼祟祟的?”
习清也不说话,先是走到窗口看了半天,沈醉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往外张望一番,外面除了黑沉沉的院子,就是院子上空同样黑沉沉的夜空,一轮弯月,几点星光,其他地什么都没有。
习清站了很久,久到沈醉差点以为他就要粘在那里永远不再动了,但是他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习清的沉默带着一种罕见的严肃。
沈醉了解习清地为人,习清一向对什么都是淡泊的态度,天性温和,也不喜欢在人前摆出一副严肃地表情,但他若是真地如此凝重起来,就最好不要轻易打断他的思路。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地习清抬起头来,“沈醉,我们走吧。”
“什,什么?”沈醉结结巴巴的。
“此时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
“啊?”沈醉完全呆掉了,之前习清因为生气他和司徒风的事,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忽然开口却说出了这种令他瞠目结舌的话。
“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习清又把头转向窗外的方向,“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退,可是,”沈醉脑子里已经完全混乱了,习清这是要跟他一起去隐居吗?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沈醉像打了蔫的茄子似的,委顿在那儿。
“你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习清笑了笑,“所谓江山,又有什么人是可以坐拥江山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妄念而已。”
沈醉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不该把你拖到我们的妄念里来。”
“你们的妄念?”习清摇头,“你们没有这种妄念,茂王爷才有这种妄念。”
沈醉越来越听不懂了。
“这个世上,有的人痴,有的人贪,有的人执。刚认识司徒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个洒脱至性的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可以寄情于山水,又何必如此执著于江山姓轩辕还是姓司徒。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为什么?”沈醉脱口而出。
“因为这就是司徒活着的理由,他可以放下一切,唯独就是放不下复国。但江山又并不是他真正喜好的东西。而你——你不是个为复仇而活的人——”习清顿了顿,“你放不下只是因为司徒。”
沈醉下巴都要掉了,“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习清看着他,“如果换作是轩辕哀作主,你还会追随司徒氏的大军吗?”
“呃?”沈醉皱眉,“那怎么一样,那个臭小子是个王八蛋。”“沈醉,我想了很多,”习清缓缓道,“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周全之策,以后也不会再提。只有这一次,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我,”沈醉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走上前来揽着习清,说愿意也不是,说不愿意也不是,“走,可是,我就这样走了,也太不仗义了,习清,司徒他——”“把他一起带走,”习清望着沈醉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我们两人足可拿下他。”
“啊?”沈醉的嘴张的溜圆,合都合不拢了,“习,习,”
“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只当我没来过,也没说过这些话。”习清转身就走,沈醉忙拉住他,“先别走,等,等我想想。”
一个时辰过后,司徒风正在房里睡觉,忽然觉得肩上一麻,似乎被点了道,司徒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床前的人影。黑暗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司徒风看不清是谁,只能颤声问道,“什么人!”
奇怪的是,那两人不说话也没动静,过了会儿不知为何,就这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司徒风的道一解,立刻旋风般冲出房间,见沈醉和习清都站在院子里,司徒风忙道,“昨晚有人到我房里来点了我的道!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醉古怪的看着他,“哦,没事。”习清则对着地面发愣。
“怪了,点了我的道又什么都没说,后来就走了!”
“你不是在做梦吧?”沈醉慢吞吞的道,“怎么会点了你的道又莫明其妙的走了,可能这些天事情太多,你也太累了。”
“做梦?”司徒风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能!”
想了想司徒风又冲进房里去找线索,留下沈醉和习清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第六部完
第七部 茫茫何所似 一 疑兵
九月的皇都,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但是此时,皇都内外,却到处充满了严冬般萧煞的气氛。
五天前,当今天子轩辕昙和他的禁卫大军忽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皇都,令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一时间,谣言纷诼,有说是西燕军派来了强大的后援,因此禁卫军被逼撤出都城的;有说是禁卫军本身发生哗变,导致不得不退的;甚至有人宣称轩辕昙已死,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但是,无论是否阴谋,皇都陷落已成事实。大兀夏觉得自己似乎是平白无故的拣了个大便宜,不费一兵一卒,就顺利进入了轩辕朝的中心。
但是,进程之后,大兀夏就觉得这胜利不那么让人高兴了,整个皇都几乎已成为一座空城。之前稍有家业的皇都人家都已陆续搬离,虽然西燕军派人在路上也劫得不少银两,但是比起大批的漏网之鱼,这点银两就不算什么了。
轩辕诚撤的非常有计划,整个皇宫也几乎成了空的,只有一些惊惶不知所措的太监宫女被留了下来,还有一城的老弱病残。大兀夏一怒之下,就算了烧了这座空城,好不容易才被身边的谋士劝住。
“大将军烧了皇都事小,天下人知道大将军的所为,今后大军所到之处,当地人必将拼死抵抗,兹事体大啊。”谋士劝大兀夏不要意气用事,还是等格日密入城后再说。
大兀夏无奈只得点头。但他觉得奇怪的是,轩辕昙手上明明还有那么多人马粮草,为何不作抵抗就放弃了宝贵的皇都。他身边的谋士给出的解释是,轩辕昙不学无术、昏庸成性,定是怕了西燕军地威风。
“他一人昏庸。难道身边的人也都昏庸?”大兀夏将信将疑,“之前我们也和轩辕军交战过大小几十次,轩辕昙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至少轩辕军并非不堪一击。”大兀夏百思不得其解,入城之后他才忽然想起来。难道皇都里所谓的几十万禁军都是虚幌子?莫非——并不像他们想象地固若金汤,相反,这里早已是座守不住的泥城?
“哎呀!”大兀夏大呼上当,果真如此,自己可是错过了千载难逢地机会啊!待要派人追赶轩辕昙等人的行伍。但心下又有顾虑,俗话说穷寇莫追,更何况现在大兀夏对轩辕军实力的虚弱还只是猜测,很难说这次撤军不是另有图谋,自己若贸然出击,中了埋伏又当如何。
祈将军的残部就在附近,说不定他们还要两军会合,派小股人马前去追击是白白送死,派大批人马又不放心……
正在大兀夏委决不下之际。有人来报皇都外出现一众人马,攻击了西燕设在城外的驻
大兀夏皱眉,“哪里来地人马?”
“他们是偷袭。没有番号也没有举旗,但是有人看见领头的那个正是上次我们前去解救的司徒风。”
“司徒风?”大兀夏猛的一拍桌子。“怎么回事!那个差点连脑袋都保不住的家伙还敢攻击我们?你们这些蠢货怎么搞的!”
“他们人还挺多的。听说至少上万,”探子报到。“我们在城外的军营没有想到会有人——”
“不用再说了!”大兀夏气得一挥袖子,真是岂有此理,司徒风不是已经没有人马了吗?轩辕哀这个混蛋先是说司徒风死了,后来又说没死,但是已成孤家寡人不足为患,这皇都才刚拿下,哪里又跑出万众司徒风的人马出来!
格日密已经在来皇都地途中,大兀夏可不想等国君到了,这个空城还乱糟糟的,显得他无能之极。
“掘地三尺,把这些人都给我找出来!”大兀夏传下军令,全城内外的西燕军顿时开始了紧张地搜索。
本来大兀夏觉得既然那么多人,不可能在方圆百里内藏的不为人知,但是搜索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大兀夏又急又气又是窝火,对于追击轩辕军之事,已是抛到脑后去了。
皇城外地龙伏寺是个很奇特地寺庙,说它奇特倒不是因为它名气大,相反的,即使皇都里地善男信女,知道龙伏寺的也不多,它的奇特就在于它不是一座普通的佛寺,而是一座红教寺,红教是西燕人普遍信奉的教派,中原人信红教的很少。
不过,作为中原地区仅有的几座红教寺庙之一,龙伏寺占地却很大,很多在中原经商或是定居的西燕人不远千里都要到龙伏寺来烧香。西燕军进入皇都之后,龙伏寺由于其特殊的教派性质,非但没有遭到洗劫,反而被严令保护,大兀夏专门派了一个营的官兵驻扎在寺庙附近,以示优待。
就在大兀夏为了司徒风偷袭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龙伏寺后院的池塘边,一个布衣男子正握着钓竿,悠闲的在池塘边钓鱼。
龙伏寺的后院很大,里面池塘假山、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幽静的后院和垂钓的男子相映成趣,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乱世征伐的气息,这里可谓是皇都的世外桃源。
布衣男子身边站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布衣男子手中的钓竿。
“你说,大兀夏如果知道你就在他眼皮底下钓鱼,他会不会气炸了?”发话的高大青年正是沈醉“是轩辕诚的功劳,”布衣男子正是司徒风,“龙伏寺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你的计策也很损,”沈醉嘴角扬了起来,“五百人冲出去打先锋,还有五百人不停的在树林里绕圈。我估计大兀夏现在一定在到处找这支子虚乌有的大军,哈哈。”
“不把人数报的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