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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凤在上,龙在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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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呵”,老吴冷笑了一声,那苍老的容颜,露出了忿恨的神情,“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那小赵……死了?”龙倾寒后脊一凉,直觉不安。

“呵,不错,是死了,” 老吴凄然冷笑,暗含讽刺,嘴角那抹冷意让人直觉寒到了心底,“你可知他死在谁的手里?”

龙倾寒低眉一敛:“武林正道为了维护在江湖上的正道信义,必不会出手,那么他要么是被引诱至你们瞧不着的地方暗杀,要么便是被……”

“太守的人。”凤璇阳冷冷地接口,眸里的冷光乍然显现。

“不错,是太守的人,”老吴忿恨地一拍大腿,咬着牙将愤怒用力吐出,“是理应为民而牟利的太守!那一日,小赵他冲到了千□的城门前,岂知竟被太守的人拦下,言说今日封城,谁人都不可出去。小赵本便是少年心性,一急,怎会乐意,当即便反抗起来。可是,他哪抗得过当官有权有势之人,未及,他便被太守之人以阻碍公务为由,抓进了牢里。”

老吴抿紧了唇,继续道:“这小赵乃是个孤儿,十余岁时结交了一位武林人士,跟那人学了几手轻功,身法不错。是以他平日里便给大家跑腿送东西,大伙儿都喜欢他。他被关后,大伙儿都愤怒了,齐聚一块吵嚷着到了府衙,要求太守放人。可我们毕竟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同官斗,没多时,我们便被压了下去。小赵他素来与我亲近,我也将其视为亲儿般看待,如此,我岂会轻易死心。是以当夜,我集合大伙凑了些银子,趁着太守不在时,给囚牢的门卫一些银子,让他放我进去探望小赵。”

“那一日,”老吴放在大腿的手紧紧揪紧,扯起了裤子上的皱痕,他的唇抿成了一丝薄线,目中带怨,“那一日,是我最后一次见着活着的小赵。”

凤、龙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见着活着的小赵”,这一句话里满含了多少凄楚悲凉。他们俩的手默默地握了起来,彼此的指尖上都覆满了凉意,对手一触,才发觉对方心里的悲凉。

“那一夜,小赵悄声告诉我,白日里他去跑腿送信时,无意中路过太守府后院的屋顶,正见太守与一位白衣男子在对话。他因为轻功甚好,他们俩都未发现他的存在,因而他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遍。小赵说,他听闻那白衣男子言说要太守严守城门,此去消灭覆阴教中人,乃是大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不若便是死。拿白衣人还道,这覆阴教早已有了反叛朝廷之心,若是太守此次相助他们剿灭成功,那么太守他加官进爵必不在话下。”

“白衣男子?”凤璇阳声音一低,继而问道,“小赵他可有看清白衣男子的服饰?“

“有,”老吴双眼一亮,“小赵说他当时刻意瞧了个仔细,那白衣男子的衣袖上有个很明显的图案,是一把剑插在一个圆圈里头。此前他也见过其他几人的服饰上有这个图案,因而他多留了点心,寻思着以后打听打听,是什么门派的标识。“

听到老吴形容的这个标识,凤、龙两人都怔住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凝重,又是久华派之人,还如此巧,是在衣袖上的图案,想来指不准,先前万重良所说的来寻冥阳功的人,便是这个白衣男子。

“那小赵他可有形容这男子的样貌?“龙倾寒急切地问道。

“他……”老吴双眸一黯,“没有,他说,他只依稀听到那太守唤那位白衣男子叫……叫……叫什么来着?”老吴一拍脑袋,竟忽地想不起来了。

☆、第六十七章·惊知师公过往事

“叫甚?”龙倾寒有些急切了;老吴竟然在这紧要关头想不起来;使得他自己也跟着着急起来。他有种预感,这个名字;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老吴的眉头越拧越紧;他摇着头,蹙眉:“叫甚来着;怎地愣是想不起来。唉;老了;老了。”然而越是急,越是想不起,让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倾寒,你莫总是如此急躁;让老人家想一想么。”凤璇阳适时地插话进来;笑着摸了摸龙倾寒的发,舒缓了此时紧张的气氛。

“我怎地了?”龙倾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如何总是急躁了,你明知我性子淡,还偏如此说,你……”

“是了!”老吴忽地一拍大腿,大声一喝,将凤、龙两人吓了一跳,对望了一眼,都转头愣愣地望着老吴。

“总、总、钟!是了,那太守唤他钟公子,不错,”老吴郑重地点点头,对,“是钟公子。”

“姓钟?”龙倾寒眉头微蹙,看向凤璇阳。

凤璇阳微挑眉尾,有些怪异地盯着龙倾寒:“怎地了。”

“这不是问你么,久华派之事,也只得你知晓得最清了,可有何人姓钟?”龙倾寒问道。

凤璇阳抓起龙倾寒的发,绕在指尖玩弄:“倾寒,你从何处听闻本座犹带着前生记忆的?”

龙倾寒一怔,扯回了自己的头发,有些羞愧地偏过头去。

“钟?衣袖上的图案?”万重良此时喃喃自语起来,他微蹙眉心,若有所思。

“莫非万前辈你见过此人?”想到有一丝可能,龙倾寒激动了起来。

“先莫急,你让我想想,我想想……”

不一会儿,气氛又沉寂了下来,众人都在苦苦地等待着万重良说出答案,毕竟这个姓钟的很有可能便是唆使太守害死小赵之人,若能寻到这钟姓之人,以慰小赵,众人也自是乐意的。

凤璇阳无聊地便拿起龙倾寒的发,撩拨他的脸,看到龙倾寒被痒得不耐的挥掌拍开,凤璇阳就笑得一脸欢喜,玩得欢了,直接将那捋发往龙倾寒的鼻尖上凑。龙倾寒一时不查,被撩了个正着,连打了几个喷嚏,最后他气不过,扯回了自己的发怒道:“你莫老折腾我,如今谈着正事呢。”

“等等,方才你说甚?”万重良忽地插话进来,语气激动。

龙倾寒一怔,喃喃地道:“没说甚,我与他折腾着玩呢。”

“不不不,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次。”万重良摆了摆手道。

“啊?”龙倾寒这下呆住了,他看了凤璇阳一眼,只得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次。

只听一声叹息从万重良口中逸出,他坐回了凳子上,深深地道:“我想起了,约莫是二十多年前罢,那时我还在江湖上行走时,路过久华派,久闻盛名,便进去拜访了一番。当时掌门段法裘不在,是他的师兄劳启扬同他的弟子接待的我,我记得那时,他弟子身着的便是衣袖上纹案的派中服饰,而那弟子,恰巧便是姓钟。”

“什么!”龙倾寒有些惊诧了,他与凤璇阳看顾了一眼,也瞧着了对方眼里的惊讶。劳启扬的弟子,究竟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倾寒,”这时,凤璇阳声音一沉,道:“你可还记得那时我们前去久华派时,劳启扬临奔出去前唤了什么。”

龙倾寒凝眸思索,思绪飘忽到了那一日:“似是说害死他们的不是魔月,而是他。但这个他指的是何人,他却未告诉我们。你为何如此一问,”忽地,他有些明了地睁大了双眼,“你是说……”

凤璇阳点了点头,拧眉深思:“依据劳启扬当初所说,再结合现下这事情来瞧,本座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由于当年魔月锋芒过盛,使得那姓钟的弟子嫉恨,而后便暗中嫁祸魔月,使得魔月离开久华派,最后他再唆使武林正道,一同前去剿灭魔月。而劳启扬却在无意中得知了此事,但为了维护他的弟子,因而一直不肯将真相告知。”

龙倾寒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若果真是如凤璇阳的猜测这般,那这姓钟之人,也太狠毒了。他本便觉得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如今经凤璇阳这么一猜,他便生起了一种这猜测便是事实的感觉。

凤璇阳凑过去,搂住了他:“倾寒,你切莫想太多,这只是本座的臆想罢了,最近关乎魔月的事,实是太多,是以本座便胡乱猜想起来。但当年的事情究竟为何,本座也想不起来,是以说不准,这劳启扬口中所说的,与这害人的钟姓弟子是两人呢。”

龙倾寒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附和地点头,而后便将在久华派中得知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万重良,独独略过了他们红莲蛊之事。

万重良听后,敛下了双目,回忆道:“当时我初见那姓钟的小子,便觉他目光不善,两眉之间有着戾气,目中精光,瞧着他便觉得浑身不自然。”

凤璇阳一怔,拧起眉头道:“只是,却不知那姓钟之人去何处了。”

龙倾寒愣了愣:“你也不知晓他去了何处么?”

风选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久华派没落后,本座方去到那处,是以那人,本座可未见着。再者,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本座咳咳……嗯,如今想来那人应是有四十余岁了罢。”

龙倾寒脸上一赧,他总是将凤璇阳当成魔月看待,是以总以为凤璇阳犹带着前世的记忆。此时想想,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当年久华派发生了那些事后,许多人都已不在,再者江湖如此之大,那人说不准早已死亡,或是改名换姓了,如此,更是难找了。”

凤璇阳的眉头轻蹙了起来:“你所言甚是在理。是了,万前辈,你可还记得那钟姓之人的模样。”

万重良长叹了一声:“甭说模样了,你瞧,连他的姓我都是方才才想起来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心灰意冷起来。

忽地,万重良眸光一现,话题一转,拊掌道:“是了,倾寒,你的师尊可还健在。”

龙倾寒一怔,不解道:“是还在,但不知前辈缘何忽然过问起师尊的事情了。”

万重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地忘了,你可还记得先前我曾问过你的武功从何处来的。”

龙倾寒点了点头,脸上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可知你的师尊‘莫须道人’常鹤秋,上头还有个师父,名唤徐笺,江湖人称‘玄机道人’,使的便是素心诀功法。是以我先前初识你时,方会问你可识得徐笺。若说徐笺,可谓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一人,他的算卦极其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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