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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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乡或是七煌宝树，人类或是圣战天使，那些东西怎么样都好……想杀人的话在我面前杀一万个人都无所谓，想迫害圣战天使的话在我面前迫害一万个我也不皱眉头，但是只有那孩子不行……”
用力甩了两下，手中的光芒包裹着藤蔓，原本还有些曲折不平的藤蔓竟然扭曲了两下，变成了一把深绿色的木刀。
“老子我……才没有那些崇高的理想啊……”
那双一向淡然的眼睛，从刚才的锐利变得平缓了起来，逐渐变成了和平时一样无精打采半睁着的死鱼眼。
“打架什么的，说到底都只是为了保护什么不是吗……”
但是那双死鱼眼，却像是在闪闪发光。
“我要保护的……从头到尾都只是那孩子而已……啊，现在多了一个吗……嘛无所谓了……”
挥刀，白色的光芒将寒气斩开。
“给我小心了，艾迪鲁庭园，欧尔凯纳德的混蛋们……为了能让那两个天真的小鬼能够独当一面而又平安地成长下去……你老子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哦……这次的战斗，绝望，就是你们的终点……（绝望が，お前逹のゴ毪馈！！＃。�
扭曲的笑脸，在美丽的脸上绽放着。
宛如厉鬼。
“……可是，老子……？你不是女生吗？”
男子突然状态外地吐槽道。
“……煎炒烹炸焖溜熬炖，老虎凳辣椒水儿，选一种死法吧，不让你五音俱全地惨叫个十五分钟再死得不痛快，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一块钱八个手榴弹，老子先扔你一百块钱的……”
索丝的头上顶着开玛莎拉蒂的某人的组织标志，恐怖地笑道。
【将红波之箭架于弓前】
诵读颂词的声音，猛然让战场上对峙的两人一惊。
【在瞬间轻轻】
那是蕾和苏夜的声音。
【挑起八重波】
稳立于虚空的女孩，手持着和死亡没有区别的巨大刀刃。
【结合你我之心】
那高扬而激荡的颂词，是蕾发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和苏夜另类的“慈悲”而产生出来，扭曲的杀意。
“为了不杀而杀”，必杀的慈悲。
「奥尔哈！小心！」
“啊……虽然想不弄伤睡公主就解决，看样子也办不到了呢……”
剔透的寒气化作冰霜的巨龙，与赤红的狂风之箭短兵相接。
冰之屑随着四散的风飞溅着，每一块碎片都堪比利剑，将周围破坏得一塌糊涂。
“啊呀呀，做过头了吗……”
看着眼前的废墟，奥尔哈抓了抓头。
「奥尔哈，小——」
“噗噗噗噗噗。”
刀刃入体的轻响，连续五次。
连影子都看不到，奥尔哈的右肩、左肩、右胁、左胁和右手肘部就被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
“咕……这个是……”
该说不愧是欧尔凯纳德的精英吗？奥尔哈在血液喷出来之前就用寒气处理好了伤口。
但是，短时间内可以说是实力大减了。
“CLOCK，OVER！”
随着这一声有些机械音质的声音，刚才还被他以为被废墟掩埋了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一尘不染地站在废墟之上，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弱。”
淡然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评价。
随着女孩挥刀，奥尔哈和他的七煌宝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生了分离。
“这个是……”
对于这个突变，两人显然有些惊慌失措——毕竟两人又没有主动分离，而如果不是其中一方失去意识或是中了封煌符，同契的解除都可以说是“不可实现”的。
而苏夜所做的，只不过是“杀死”了他们同契的“状态”而已，短时间之内，这两个人都是没有战斗力了，但是，苏夜并没有就这样罢手的打算的样子……
“稍微……冷静一下头脑吧。”（少し……頭冷やそうか）
“CLOCK，UP！”
以风代手，拍下了腰侧解禁了的按钮，女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奥尔哈的眼前。
“CLOCK，OVER！”
如清风拂过，女孩已经站在了奥尔哈的身后。
鲜血流出，失去四肢支撑的两人惊恐地看着自己跌落在尘埃之中。
“阿夜！”
从身后弹射过来的，是赶过来的阿酷扔出的索钩。
当然，毫无意外地被苏夜伸手抓住了。
然后，本来想要把苏夜拉过去的阿酷，被苏夜毫不费力地挥手，拉了过来。
“为什么要做这种过分的事情！”
似乎是被这个“血流漂橹”、“尸横遍野”（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尸体”……）的场景震撼了，阿酷异常的愤怒，在空中很快调整了姿势，向着苏夜一拳挥了过来。
“啪嗒。”
毫无意外地被自动展开的风之盔甲卸到一边，重重跌落在地。
“……”
用毫无感情一样冰冷的眼睛看着阿酷，苏夜似乎有些不理解地歪了歪头。
“「阿……酷？为什么，要阻止我？」”
两个声音，重叠着。
此时此刻，蕾和苏夜两人的意识上，几乎可以说是融为一体。
如果是艾迪鲁庭园的人来阻止她们，情有可原。
但是，为什么理应是同伴的阿酷也会来阻止她们呢？
不，不只是阿酷。
挥出一记轻描淡写的旋风，却毫不遗漏地将袭来的导弹一一卷起，四散到了空中后引爆。
卷动的风之刃，轻易地将能够把一艘轮船化作灰烬的未罗之斩切开两半，散落成毫无杀伤力的以太因子。
“「希丝卡……龙威……奇雅……」”
眼睛扫过去，重叠的声音一个一个数着原本是伙伴，却对准自己开枪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我们要问你们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为什么那个一向善良的阿夜会变成现在这个滥杀无辜的样子啊！”
阿酷爬起身来大声质问道。
“因为，普通的方法，说不听。”
苏夜认真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很正经地回答着阿酷这个其实一般来说不会有谁会认真去回答的质问，也正是因为这个近乎天然呆的举动，让希丝卡等人确定，她依然还是苏夜。
但是这也是让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不理解……”
像是为自己调皮捣蛋打了小朋友找理由的委屈小孩一样，女孩十分努力但是笨拙地为自己辩解着。
“死亡，明明那么痛苦……但是，他们不听……”
但是和委屈的孩子不一样，苏夜的脸上，是无比平静的表情。
“所以，要让他们，自己体会一下，记住才行。”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很过分。
那种手脚分离的痛苦，纤细而敏感的女孩光是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听见他们痛苦而惊恐的惨叫，就已经感同身受。
但是她毫不犹豫地继续着。
就像是某个圈圈眼说过的一样，如果不制造痛苦，人类，不，包括圣战天使，都是不会真的理解“死亡”到底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的。
女孩不杀人，因为她很清楚，“死亡”和“死掉”是两回事。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在死了以后，什么也不知道。
可怕的，是“死亡”这个过程。
生命离开身体，慢慢流逝，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镰刀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甚至还不知道这镰刀到底要多久才会真正砍下来。
那种惶惶不安的恐惧，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有人伤害别人，如果一定要有人背负这种仇恨，如果一定要有人给予人们痛苦，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
至少，就由这样的自己来背负……
这样一来，至少，在敌忾同仇的状态下，人类和圣战天使，或许可以实现前所未有的和睦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魔王来让人们团结起来，那么这个魔王必然会被人们消灭。
比起自己的生命，女孩更加重视别人的生命。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牺牲，那么就由自己……
“为什么……要做这种恶魔一样的事情……”
希丝卡难以置信地问道。
“恶魔……也无所谓。”（悪魔で…いいよ）
听到希丝卡几乎是无意识的评价，女孩把视线投了过去。
“那么，我就用恶魔的方式，说服你们……”（悪魔らしいやり方で、話を聞いてもらうから……）
举起刀，女孩毫不犹豫地把刀对准了摆开架势的众人。
“哼……刚才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巨大的圆盘砸来，被女孩条件反射的一记云手卸开，砸在旁边同样冲上来的阿酷身上飞了出去。
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是手持着像是玩具铁锤的武器，与奇露露同契了的煌珠猎人，卧鲁。
“恶魔吗……你真的能说服得了本大爷吗？就凭你那种无聊的理念？”
“喝呀！”
一声熟悉的叱喝声，从上方传来。
冰蓝色的锋利月牙，迎头劈下。
来势锋锐而势如破竹，就算是苏夜也不得不暂避一下。
这一记下踢，硬是将突起的废墟堆踢成了下凹的深坑。
从尘埃之中，步出了许久不见的猛虎。
拉萨蒂！
不，过来阻止苏夜的，并不只是这些苏夜认识的人而已。
带领着人数众多的人造天使部队，还有大量圣战天使使用者组成的部队，艾迪鲁庭园也已经算是倾巢而出。
除了作为要人的最高层似乎并不打算露面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所有的精英战力都已经派遣了出来，很显然的，他们已经可以说是放弃了“生擒七煌宝树梅扎兰斯”的想法了，毕竟连另一个七煌宝树都已经被击杀（虽然没死），这样下去就算获得了战力，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还真是讽刺呐……这就叫做‘吴越同舟’吗？”
一手提着木刀，一边有些阴阳怪气地嘲讽着，索丝慢慢走到了苏夜的身边。
“竟然在面临这种毁灭等级的对手的时候，明明是可以借刀杀人一举把对手全灭的机会，结果却联手起来了吗？”
“索丝·理·蕊瑟莱克莘，你到底想干什么？”
似乎是作为欧尔凯纳德的话事人之一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可以去COS某⑨王的兄贵怒声责问道。
“我要干什么？看了不就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