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奇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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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格外宏伟富丽。
由于后宫不准贺客深入,除了担任警戒的背剑少女,静静地站在各个角落里,没有任何
喧嚣声音。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武林著名的八卦楼高耸夜空,有如鹤立鸡群。楼后广院建有一座
内凹马蹄形的三层高楼,一座天桥,横跨两楼之间的广院上空,愈增八卦楼的雄伟之势。
正中三层大楼,虽然也悬灯结彩,灯火通明,但除了湖风吹动的彩绸声,听不见任何声
音。
楼廊下的背剑少女们虽然静俏俏地停立着,但在她们的美丽面庞上,却有掩不住的兴奋
神情。
因为,她们敬爱的小姐,经过无数痛苦和千般折磨,终于盼得檀郎归,而且,今天的酉
时三刻,就是他们完成百年好合的吉辰时刻。
她们经常藉着移动换位,悄悄觑目偷看一下,她们英挺俊拔的年轻岛主。
只见三楼中央的豪华套房里,进门不远的长几上,高烧着一对龙凤红烛,鲜红的地毯,
贴金的家具,檀桌锦墩,高橱座柜,俱都光亮得像镜子。
一位头束蓝方巾,身穿蓝长衫的俊美少年,正在那里低头负手缓缓踱步。
停立楼廊下的几个背剑少女,一见少年抬起头来,俱都为他飘逸俊美的英姿所吸引了。
只见蓝衫少年,朗目如星,鼻如悬瞻,白皙的英挺面庞上,配着两道浓黑虎眉和两片涂
丹的薄唇。
蓝衫小生看来最多二十岁,但他紧蹙着两道虎眉,显示出他心中的有太多的忧郁。
他发髻的蓝巾四角上,各缀一个蚕豆般大的雪亮白宝石,在熊熊烛焰的映照之下,却变
幻成鲜红、橙红,和玫瑰红的各种色彩。
最后,他动了动眉头,终于发出一声无助地叹息。
也就在他的叹息出口的同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柔弱哀怨的少女声音道:“宇哥哥,
你又在想念晋嫂了?”
蓝衫少年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回身,只见,他的身后不远处,即是一张悬有龙凤纱帐,
外罩锦帏的大牙床,床前的锦墩上却坐着,一位貌比西子还美的黄衣柔弱少女。
柔弱少女看来最多十七八岁,生得黛眉凤目,樱桃小嘴,鹅蛋形的脸蛋白嫩细腻。
但是,由于她的满面哀怨和轻蹙黛眉,看来倒有几分憔悴。
这时,她正以微闪泪光的凤目望着蓝衫少年。
蓝衫少年急忙挣出一丝笑意,亲切地向着黄衣少女身前迎去,同时含笑埋怨着道:“君
妹,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今后不要再提清芬姊姊的事!”
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并伸手将黄衣少女的一双柔荑握起来。
这对英挺美丽的少年男女,就是半个时辰之后,即将拜堂成亲的卫擎宇和兰梦君。
卫擎宇拉起兰梦君的一双玉手,兰梦君并没有拒绝,但她却仰起娇靥望着卫擎宇,嗔声
道:“她原本是晋嫂,你为什么要呼她清芬姊姊?”
卫擎宇强自一笑道:“因为她并没有真的和总管晋天雄结婚,而且……”
兰梦君立即*问道:“而且什么?”
卫擎宇被问得俊面一红,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兰梦君却略含护意地道:“而且还是完整的女儿身是不是?”
卫擎宇一听,俊面上的笑意立失,而且,笼罩在他眉宇问的忧郁更浓重了。
兰梦君一看,噙在凤目中的热泪,也立即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同时,
哀怨地道:“这你能说外间风传,你和黄清芬有了不可告人的暧昧恋情是谣言吗?”
卫擎宇只得正色道:“这本来就是清芬姊姊的仇家造的谣嘛!”
兰梦君立即*问了一句:“那你就怎么知道,她还是完整的女儿身?”
卫擎宇一听这话,双颊一阵火辣,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他和黄清芬在岘山总坛的旖旎一
幕。
一想到这件事,他便将风月仙姑恨之入骨,因为,这件事完全是风月仙姑段妙香一手造
成的恶果。
段妙香谎称天坤帮黄帮主会向他下毒,要他在饮筵之前,先眼一粒她赠的参禅丸。虽然,
他和黄清芬有了旖旎恋情,也曾经数度缠绵床第,但绝不是服了参禅丸之后发生的,也为了
要向他证实她仍是清白的女儿身,而是在他余毒未净,头脑清醒的时候献给了他……心念未
完,蓦闻兰梦君嗔声问:“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呀?”
卫擎宇急忙一定心神,强自一笑,宽慰地道:“君妹,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我
们不谈这些事好不好?”
说话之间,举起手指,轻轻拨试着兰梦君香腮上的泪痕。但是,兰梦君却高嘟着小嘴嗔
声道:“既然知道今天是我们两人的大好日子,那你为什么唉声叹气?”
卫擎宇故意失声一笑,风趣地道:“叹气比哭好得多吧?”
兰梦君娇靥一红,立即破啼一笑,嗔声道:“哭和叹气都不好!”
说此一顿,特地又一整脸色认真地道:“宇哥哥,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我一直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我一再地向人表白,我不是捻酸善护的女孩子,再说,她当初在
我们这里伪装女管家的时候,她的确对我很好,果真你和她有什么,我一定会在三位奶奶面
前帮你说话……”
卫擎宇见兰梦君说的诚恳,立即心为之动,的确有意说出实情。但他突然察觉楼下有人
登楼的声音,是以,只得淡然一笑,改口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有人来了!”
兰梦君只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不由颤声问:“什么?……你?……你……你是说……
你的确和黄清芬发生了恋情?”
说声甫落,已听到守候在外面的侍女们,纷纷恭声道:“金奶奶……”
正感慌急不知所措的卫擎宇一听赶紧双手按住兰梦君的香肩,惶声道:“快擦掉眼泪,
金奶奶上来了!”
但是,兰梦君的泪水却像是决堤的江河,哪里还止得住?就在这时,金妪已拨开珠帘走
了进来。
进门一看,立即焦急地埋怨道:“哎呀,你们小两口是怎么搞的呀,吉辰都快到了,马
上就要拜花堂了,你们两人在这里还跟没事人儿似的……”
兰梦君一见金妪进来,立即双手掩面,不由得委屈地哭了。
金妪神色一变,急忙奔了过来,同时,极为关切地问:“君儿,你怎么了?”
说话之间,急忙奔到面前,立即将兰梦君拥在怀里,同时焦急地望着卫擎宇,关切地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擎宇这时才知道,兰梦君说不吃醋不捻酸,原来都是假的。
这时见问,只得佯装莫明其妙地一摊手,正色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呀?”如
此一说,兰梦君香肩抽动,哭得更伤心了。
金妪似乎为了便于劝解兰梦君止哭,立即向卫擎宇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卫擎宇一看,只得低声道:“那我走了!”
兰梦君一听,大吃一惊,急忙放下双手,脱口哭声道:“不,宇哥哥你不能定!”说话
之间,扑身将卫擎宇抱住,同时缓缓跪了下去,放声大哭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下次
小妹不敢了!”
卫擎宇知道上一次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因而使她成了惊弓之鸟,深怕他再离开她。是以,
急忙将兰梦君由地上扶起来,同时宽慰地道:“君妹,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是到外间等你!”
金妪也急忙将兰梦君扶住,焦急地解释道:“君儿,是我要你宇哥哥出去的,因为我有
话要告诉你!”
兰梦君一直倚在金妪怀里哭,并没有再说什么。
金妪一见,立即望着卫擎宇,正色道:“吉时快到了,你也该到前面更换吉服了,快去
吧,你君妹妹我会劝劝她!”
卫擎宇应了声是,又爱怜地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兰梦君,才转首向室门走去。
刚刚举步,蓦闻金妪又恍然道:“噢,还有天坤帮的黄帮主派张护法前来道喜来了……”
卫擎宇听得星目一亮,面露喜色,不由关切地问:“可是那个疯疯傻傻的张老头儿?”
金妪见卫擎宇面现兴奋之色,立即哼了一声,沉声道:“什么疯疯傻傻,他是装疯卖傻,
在没有和君儿拜堂之前,不要见他!”
卫擎宇一听,脸上的笑意立失,噢了一声,默默的掀帘走了出去。但他的身后,却传来
兰梦君惶惧的声音问:“金奶奶,他们是不是又要把宇哥哥抢走?”
只听金妪宽慰地一笑道:“不会的,你宇哥哥武功盖世,他自己不走任何人也抢他不
走……”
蓦闻兰梦君惶惧地道:“他会,宇哥哥他会走的……”
只听金妪慈祥地一笑道:“傻丫头,如果你宇哥哥不喜欢你,他也就不会甩掉黄清芬跑
回来了……”
一听甩掉黄清芬五个字,卫擎宇的心头突然像被人割了一刀,心口阵阵绞痛,险此跌下
楼去。伫立外问的几个侍女,早已看出岛主这两三个月来一直闷闷不乐,满腹心事,每到和
小姐在一起时才见他的英挺俊面上挣出一丝笑意,因而对卫擎宇的默默下楼,也未加以注意。
但是,默默下楼的卫擎宇却在心里黯然分辨道:“我不是绝情寡义地甩掉黄清芬,而是
我在不知真情的情形下离开了她!”
的确是这样的,而他也一直为此懊悔痛心,他对黄清芬一直念念不忘,并不是因为她的
胴体健美,面貌娇好,而是因为他自己的经验浅薄和对江湖险恶的无知。
他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心里问着自己,他要不要前去看一看黄清芬?
她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明媚艳丽?
她是否将他卫擎宇恨之入骨,还是终日以泪洗面,人比黄花瘦?
现在,她派齐南狂叟张护法前来道喜是何意思?
确是她的命令派遣的,抑或是齐南狂叟自动前来的?
如果是黄清芬亲自命令齐南狂叟前来,也许是含有谴责他忘情薄幸,弃她而另娶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当她派遣齐南狂叟时,她内心之悲痛,是可想而知的!他知道,清芬姐姐
是不会怨恨他的,否则,以她统领近万英豪的实力,她不会让他安静地度过了近百天的安静
日子,也不会让由垂死边缘未醒的兰梦君有宁静修养恢复健康的机会。至少今天他和兰梦君
的婚礼不会这么顺利地举行。
但是,她现在虽然派了齐南狂叟来道喜,却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