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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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前往华山,意图找人寻宝的事情。那童子早已长大成人,闻风而逃,江湖才有这个传闻。”
李兰菱问:“这童子为何自己不要这东西,毕竟天下这么大,没有什么诱惑能够与之匹配。”上官宇说:“陈抟老祖生怕这童子得到此物,所以不教他武功,不但如此,还封住他身上经脉通道,就算他想要学武,也没人愿意耗费一身功力,替他解开所封真力。”
李兰菱一笑,说:“如此说来,这陈抟老祖倒也有些残忍,为何要限定别人能作什么,不能作什么,他不想毁了自己的心血,却又不想别人得到。”
上官宇说:“他已经算是好的了,历来宝物所在,知情者不是被杀,就是被栽赃陷害,永生不能见得天日。况且封住真气所行之道,只是化解了他体内修炼的真气,对一个普通人而言,也并没有损伤。何况这一切已成定局,根本无法改变,多少人趋之若狂,想要得到这虽然遥远但却充满诱惑的宝贝。华山三宝,已经成了包括香车宝马,兰花仙子在内的江湖三大消息。”
李兰菱有些奇怪的说:“怎么我不知道?”
上官宇说:“倘若江湖人知道兰花仙子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初出茅庐,对江湖各派一概不知的年轻少女,只怕都会瞠目结舌。不过也好,不了解就无所畏惧,所以才能那么狂妄,视天下武林如粪土,看人间万象明是非。这世上处理问题本来有正义的方式,也有邪恶的方式,可事实上真正最后,却是人自己的方式。兰花仙子赏善罚恶,爱憎分明,对那些习惯于左顾右盼逡巡怀疑等待时机的人而言,的确是一个崭新的色彩,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读懂人间万象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有人用另一种方式活着。不过,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没有人能全身而退,更不可能有人冰清玉洁,身不由己、左右为难的时候,便是你真正进入江湖的时候,也是你带着那疲惫的眼神,重新看另一个兰花仙子的时候。”
李兰菱听着这话,觉得其中滋味,似乎远在话外。上官宇接着说:“每一个人刚来到江湖的时候,都是兰花仙子,只不过后来,他们都成了他们。一群在左右权衡中失去自我的兰花仙子。”
人影遥遥,话如耳边乍生,绕来久久不绝。
旭日柳下长谈后,明朝谁处辨身形?莫因尘世恨鸿图,他年掌上握长缨。
似乎在一瞬之间,山无人影花无形,满目苍凉乱纷纷。水自漂流匆匆去,乱石无语听声音。
夕阳黄昏渐渐冷,古道风来悠悠情。前路何在无所去,江湖明日类飘萍。
李兰菱忽然看到前面一个院落,心里一喜,正要往前走去,忽然眼前一呆,只见木天磊站在风里,呆呆的看着庭院。
寂寞院落寂寞风,画楼悄悄人空空。公子如玉衣袂绕,玉笛在手人在梦。
李兰菱上前关切的问道:“木大哥,你怎么了?”
木天磊转过头来,叹了口气,说:“每次经过这里,我都会看看这里,每次都能见到她,今天却再也见不到了。”
李兰菱问:“是这屋子的主人?他去了哪里?”
木天磊说:“曾经是,现在已经不知去了何处。”李兰菱看木天磊神色木然,心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便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木天磊说:“她叫琴儿,弹得一手好琴,人如水,琴声如水,我们就是在水边认识的。”
当时流水洗碧玉,公子美人两相逢。一曲高山相和后,长使斯人叹匆匆。
李兰菱心想:木大哥这般风流才俊,琴儿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令他伤心啊。因而说:“木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历来感情二字,都是两相所愿,投以木桃,报以琼瑶,那是再怎么也勉强不来的。”
木天磊缓缓向屋子里走去,说:“琴儿的母亲想让她嫁一个大户人家,或者现在,琴儿正在那高高的院墙里,愁眉深锁,她的丈夫或许会看她弹琴,但不知是否在听她弹琴,世间知音历来少,但愿她能遇知音;她的母亲,或许正在锦衣玉食的荣华里,感叹这岁月催人老,恨不能万年。”
李兰菱抬头看着那虽不恢弘但却称得上漂亮精致的小楼,心里想:这人家也不是贫苦人家,为何那么贪慕荣华?
十年功名十年辛,古来万事耐人寻。鲤鱼纵然能与水,不曾相忘觅龙门。
木天磊继续说:“她家是南唐冯丞相的后代,世居高贵,她母亲一心想要光耀门楣,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令人羡慕的仙子,在此隐居,得到名声,然后嫁入侯门,她有一个弟弟,或许可以因此而得到荣升,本该是一场快乐的交换,但我却觉得那么难过,那么心碎。以前都能听到这琴声,然而现在,已经一天了,整整一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兰菱说:“人已经走了,想要攀上权贵的人,自然不会留在荒野,就像山中宰相在寂寞的日子,还不是一个通往繁华的捷径。哀伤或是离别,那都已经是事实,男人和女人,却都不得不接受。因为接受了事实却又接受不了原因的人,往往是最难过的人。”
一语轻轻何经心,言者有意化伤心。苦恨当时难解脱,事不经历何堪问?
木天磊转过身来,说:“三天的相逢,却要三年的等待,三十年的愁闷,永远的无奈。世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有人生在这里,有人生在那里,犹如飘飞的花瓣,他们根本不能主宰自己的方向,任由造物者肆意的挥洒,就算想要移动,却早就被风,无情的变成了灰。灰没有力量,尽管他有意志。或者心头总会有一丝希翼,以为一切皆有可能,可事实啊,它带着让人无法接受无法改变的面容,就那么突然的到来。或许准备好伤心的人,其实并不伤心,最伤心的,是那些抱香死于枝头,最后一样化为灰烬的——花。”
李兰菱没有想到木天磊有这样的心事,有这样的愁肠。
她永远也没法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语言和笑容,只是人的一种表达,任何表达都是一种假象,都是一种掩盖。
木天磊转过身来,缓缓而去,身影飘忽,暮色中渐渐传来一阵笛声,笛声本是轻扬飞舞,但绕在人心上,却是如此沉重。
心化为灰凝作泪,一点一滴终成悲。若有人闻笛声响,落花丛里叹缤纷。
李兰菱伫立在暮色苍茫之中,这一路的春色本来是令人沉醉,可是现在所见的,却是那满目的苍凉,和内心中百转的情结。谁知道一个风度翩翩的玉笛公子,怎么会有着那样一种刻骨铭心挥抹不去的伤悲。
第五回: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马蹄轻扬百草舞,人声鼎沸衣袂摇。抬头不见影踪绝,一路黄尘漫古道。
李兰菱驻足在小院里,心想这群人走得这么急,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正在思索,忽然前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只见一群人在立于马上,前面一辆香车,一匹宝马,俨然停于路上。
李兰菱见正是赵源三人,心想毕竟四大邪派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只听马上一个尼姑喝道:“小子,快把你们的车马赶开!”赵源说:“师太,路太窄了,你们将就着过一下,好吗?”
那尼姑狠狠的说:“好个屁!我们这么多人,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为你们这些游山玩水的公子哥让路,快点滚开,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了!”李兰菱缓缓走到一边,心中想:这二人便是香车宝马,两大杀手,这尼姑怎么如此不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只见南宫芷寒从树上飞落地上,笑说:“老尼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要是不客气,能把我咬一口不成?来呀,来咬我啊!我要怕了你,就不是人养的!”
那尼姑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其实肤色如玉,本来并不显老,此时暴跳如雷,手上拂尘在空中一晃,便向南宫芷寒身上扫去。南宫芷寒在空中一晃,已经退到几步之外,嬉皮笑脸的说:“乖乖!这么厉害的‘观音印’,可惜本姑娘不怕!”说完手上一动,三叉阎王刺已经向那尼姑刺了过去。
尼姑一拍马背,喝道:“勾魂岛的魑魅魍魉,本座见一个收拾一个,决不手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让你无所遁形,去死!”但见她拂尘在空中飞绕,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南宫芷寒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李兰菱心想:这群人不但有尼姑,还有道人,但是看来都是武林中人,而且剑拔弩张,似乎都是火爆之人,南宫芷寒武功不过和我一般,在这些高手面前,倒也有些相形见绌了。只不知她胆子居然大到如斯,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一般。可笑的是,她怎么会为和她闹过别扭的人出头呢?
眼见南宫芷寒被逼退数十步,那尼姑一面呵斥,一面出招,声音竟比劲气响亮得多,出家人如此火爆,这在李兰菱看来是件奇怪的事情。
绿衫徐摇阎王刺,拂尘驱散烟与尘。春色无限劲气舞,斗断黄昏无颜色。
李兰菱在一边看着,只见那尼姑越来越是凶狠,出手越来越是狠辣,眼见南宫芷寒便要在那拂尘下自身难保,忽然一道劲风拂去,拂尘丝绕三尺远,小径夜来五丈风,尼姑被硬生生逼退了几步,落下地来,满天拂尘飞绕,飘然而落,那尼姑喝道:“什么人,不如留下名姓,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
南宫芷寒落在地上,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说:“原来西陵派掌门人也如此不济,看来我倒是高估了你,没有别人,只有你我而已。”
李兰菱心里想:这南宫芷寒出手并不高明,看来出手的应当是香车宝马两大杀手,南宫芷寒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实在太过逊色。
那尼姑朗声说:“凭你这丫头,我不过是一时疏漏,才让你侥幸活命,你接着了,本座这次绝不姑息养奸!”说完拂尘一抖,长鞘脱离,一支长剑陡然而动,向南宫芷寒杀去。
南宫芷寒身形向后一退,飘然来到树上,一颠一颠的站在树顶,笑说:“老尼姑,你火气这么重,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男人泻火!”尼姑顿时大怒,咆哮着挥剑刺去,柳叶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