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槟榔-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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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故而成澍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小屋里灯光明亮,阳旭守着一大桌子饭菜,听着收音机。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一个兄长在等候外出的弟弟一样,也像是在等候爱人。
“阳旭,你看谁来了。”成澍先开门拎了东西进来。
阳旭抬头看去,一个大个儿,黑亮的皮肤的人跟成澍走进了屋里。“梁爽。”他显得有些兴奋:“快,快放下东西准备吃饭吧。”像是主人,像是一位年老的主人。
饭桌上,成澍边吃边说:“阳旭,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饮食要正点定量,你要再这样一天等,我上着班也不心安的。”他真心的关心阳旭,阳旭已经只有五十七公斤,他可是一米七八的个儿。在和阳旭同住的日子里,阳旭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是啊,阳旭,饭可是要定时定量的,另外,从明天开始,你开始喝中药,我专门从山西老家找老中医给你带过来的。明天起,成澍你就安心的去上你的,我来陪着阳旭。我的厨房手艺也不错的哦。”梁爽显得胃口相当好,:“看,找一天不管累还是病,都是定量吃两大碗饭。这人最好的滋养品,不是什么人参之类的,而是这种大米饭啊。”他在阳旭面前倒更像是兄长,他应当更沉稳,更老练一些。
阳旭笑了,但去并不言语,但成澍和梁爽都发现了阳旭那湿润的双眼,那些有些颤抖而夹不起菜的手。梁爽和成澍不再言语,只是一人夹了一些菜放到阳旭的碗中。阳旭低下头拼命的克制着,快速的扒饭。但肩的抖动还是那么的明显,这揭出了一切拼命的假强,那么苍白无力。
第三章 月映泉影 八
收拾完毕,阳旭留在房里休息,成澍和梁爽说回校去取点东西,于是二人看看阳旭吃下成澍给他买的西药后,二人下了楼。成澍手里又习惯性的拿着那把扇子。
“怎么,想学人家计诸葛先生一样,一天做一派潇洒样子啊,只怕是错了。”梁爽只是打趣,故而加了一句:“不过好像是周瑜吧。”
“管他是谁呢,要问清林的话只有去故纸堆里把东坡先生从坟地里拉出来问一下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了。”成澍一下子对东坡那首赤壁也有些模糊了,这多少让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是很好的,是否现在也有了一些问题呢,还是自己真的太累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对了,成澍,难道你就不怕阳旭的病传染给你吗?”梁爽的表情在暗处,无法看清。“肝癌,这样的天气蚊子又多,而且吃饭的碗筷你们也是混在一起的,你就真的不怕吗?”语气里的担心却是无一不漏,只是不知是担心的是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哼,”成澍笑了一下,像是冷笑,是笑他自己的大胆还是梁爽的无意义的担心。“梁爽,你不要告诉我你带来的中药是什么治肝病的,如果真是治肝病的可就用心白费了,只希望对于护肝有用也就行了,你知道他的病是什么吗?你以为是肝病吗?也许曾经我也一度同你一样的相信了他,只是肝病,可我们都被骗了,首先是阳旭骗了我,再就是我把他的话也信以为真,告诉了你,只可惜,这样一下,我,你这个还信任的成澍我充当了一回骗子,不折不扣的骗子。哼,真好远,就像小说一样。不过这个骗局揭穿的太快了,也就没有什么悬念罢了。”成澍像是在自责,但不像是自嘲,有几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气愤和悲哀。自己的真诚换来一个骗局,可也为自己的理想主义和太过于信任人而悲哀。“只可惜我们却都成了骗子。”
“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梁爽真的不知所以,“难道阳旭根本就没有得病,可他那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病人,而且病得很严重。”
“梁爽,人有的时候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相信耳朵,有时呢只相信心,甚至于有时候什么都不会相信。阳旭他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他这样子我成澍照样扮得出来,只是我不会那样。没病装病才是他的真病。”成澍说着说着,两只手还比划得活脱脱的。“但只是我还没有搞明白,他玩这招是为什么,他有什么目的。”成澍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耸耸肩。
“不会吧,”梁爽被成澍主产得莫名其妙的“没病装病,我看不像,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放假了,他又不选择考研,一天呆在学校里也不做假期工,一天到晚的就呆在那个小屋里,是我啊,闷都把自己闷死了。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现在重要的是搞明白他为什么要装病,一切也就可以明白了,至于其他东西我也不再想了。真没有想到,阳旭怎么会这样。”成澍始终没有想明白,只是自己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是看书就是洗衣服什么的,实际上同阳旭在一块的这段时间也还是相对过短,这样也就不知道他白天一个人的时候在做些什么。
“成澍,有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梁爽突然想到开学时,在校计算机中心的那一幕:“你那一次为什么打了阳旭一个耳光,后来就见你们很少在一起了。”梁爽扣到成澍停下了脚步,也就停下了脚步,“如果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才问的,我想这或许同阳旭装病有些什么关联罢了。”黑色中梁爽感到了成澍已经停下了手里摇动的绢扇,眼光投向了黑色的夜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也不要再向阳旭说及此事,一切都过去了。”成澍虽如此说,可心里却无法平静,一时之间,二人不再言语,只是进了校,到宿舍取出了梁爽的凉席和床上用品也就回到了小屋。
小屋里,阳旭已经入梦,像是在做梦一样,当成澍和梁爽二人冲完凉正准备休息时,听到阳旭在梦里叫着成澍的名字,一连四次。梁爽看了成澍,成澍却面无表情的,只是眼睛却在注视着阳旭。
市场策划因是初次接触,白天做市场调查,晚上做完讲解员下班又加班看广告策划。对于一个农村来的学生,这些累不算什么,这天晚上,下班,领导周晓东坚持要请成澍去吃夜宵,成澍推辞,但周晓东则坚持今晚一定要请成澍,成澍如不去就是不给面子。话说到这地步,成澍再不识实务也得识相,于是就说“不过,我想吃点湖南的特色小食品,你可别笑我太士啊。”
“放心,你想吃什么我都请定了。”周晓东说着,帮成澍打开了车门,二人上了车,就直接向湘江的另一边,昭潭。
周晓军并不年青,也不老,刚过而立之年,但却是年青有为的。是湘潭本地人,但却没有那种因吃槟榔而发黑的嘴,也没有湖南人特有的那种气质,用当时外地同学对湖南人的一致评价,也就是那种匪气。周晓东三年前辞职下岗,办了一所自学辅导学校,内容从高中、专科、本科到各类等级,职称考试辅导,而这两面三刀年更是以自考、专升本、计算机、英语等级证而越办越红火,而这里的老师大多是从湘大、湖大等湖南几所高校里请来的。而讲解员也就是讲师,这里待遇不菲,而成澍之所以被录用则完全是因为他应聘时的文学功底和把在校的几次个人演讲才征服了周晓东,周晓东本人就是郑州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也许正是专业的原因,或是文人想亲的缘故,成澍才最终答应周晓东的邀请。
“你不会是总请你的员工们吃饭,就像今晚一样请他们吃宵夜吧。这我想也是一种变相的贿赂吧。”成澍无不逗趣的说,但又十分小心的加了一句:“希望这不会是砸我饭碗的问话。”
“怎么还没有出校门就被社会吓怕了,放心,我虽然是个商人,可是我也算是一个有头脑的知识分子。”开车的周晓东笑说。
“当然,你不止是知识分子,而且是高级知识分子,用你们商人内行话来说,或许只是媒体报刊的那个称呼,叫儒商。”成澍接上去,这样就轻松了许多。
“不,现在这样一个社会,真正可以称得上儒商的商人就没有了,但却是奸商,这句话可就是不用怀疑什么了。中国就句古语,无奸不商吗。不达到奸的程度,想在这样竞争激烈的环境下求得生存,发展那是不可能的。”周晓东说。
“不,也有可能,就像你。因为你选择的产业非常特殊。具我所知,可能太粗,不要笑我啊。但是却在中国,或是说在内地,在一些发展落后的地区,教育经济产业却是新兴行业,虽然有老师课外辅导,可却那开不成什么产业,那是自然经济,而你呢,却一次性的攻下了市场经济,这个市场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的。”成澍说:“而且,具我所知,你是湖南首批搞教育经济产业的,你除了办这所辅导学校外,你还涉及到教育的其他领域,比如教学光盘,教学仪器,各类考试书等,这个饼可是越做越大哦。”
“不错,教育经济产业是个新的产业,它有着巨大的市场前景,有大大的市场空白,当然咯,这也促使人们投资教育经济产业,自然也就有着这个产业为投资者带来巨大的利润。它给国民带去的是知识,而给我们商人呢却带来了商人们最看重的,就是丰厚的利润,但是,你也知道,中国的心里是什么,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又说什么抢打出头。尤其是现在的中国关于教育经济产业的政府管制还没有完全的放开,而新兴涌出的类似我这样的公司已经有好多关门了。而我为支撑下来,上下打点也花却了我抽次的二分之一。这个投资虽也有回报,可是,一旦政府政策变,恐怕我这个也要关门了。看你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连我的老底都让你摸了去了。”周晓东说到这儿,不知为什么,脸上现出了一个笑,只是短暂的一会,但成澍还是看到了,他也报以一笑。
成澍侧过头来对周晓东说:“不好意思,现在这社会同以前不同了,以前是老板造员工,现在可是员工造老板啊。不过,在你面前,我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