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槟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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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不是自己跑上桌了,我不点就是了。”冯晓琴像是生气的说:“再说了,今天是万泉请客。”
“可我们都学生,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啊?”但存飞就爱较真,但他本来就是那种总是把别人的笑话当真:“我们出来读书家里容易吗?”
眼看一场战争就要点然了。成澍和章晓凌一下子笑也不好,劝也不好。倒是万泉头脑快,冲但存飞说:“存飞啊,今天呢本来也就是我的生日,但是我今天请大家来吃饭,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生日,只不过是成澍和章晓凌难得到武汉来,我这几天也没出过一份钱,这一桌也是为咱们的朋友点了。这是其一,其二呢,也就是我个人的那本诗集秋风冬月已经出版了,今天我收到了稿费,五千多,另外,我的几篇论文也已经发表了,为了庆祝一下,而这其三呢,当然也是了为自己的生日。说句实话。”他停了一下。“我从读书以来就没过过一次生日,我曾发誓,那天我自己挣来的第一笔钱我一定为自己过一个生日。今天,我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难道我还会错过吗?”万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低了下去。万泉又冲服务员说:“上一份蟹黄吧。其他茶就按点的上吧。再来六瓶,不,三瓶葡萄酒。”服务员点头出去了。:“呵呵,我说大家高兴的,别这样,等着吃吧,高兴点哦。”大家干笑着,而万泉自己眼睛湿湿的,声音有几份哽咽:“我家在农村,按说咱们有了钱首先是给家里点儿,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过生日边一碗面条都吃不上,所以我曾发誓,有了第一笔钱我为自己叫一大桌菜好好的吃一顿。”说着说着就掉了下眼泪。
“对不起。”冯晓琴说:“我不知道。”下面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她会说什么。因为她是四个云南唯一一个来自城市的,她当然想象不到农村学生的困难。
“对不起。”但存飞也说了一句,但大家都知道,他和万泉是那种心灵相通的知己朋友,他们之间已经不需太多的放言来表达,一个语言一个动作他就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成澍想起了梁爽,记起了申昊,赵晓松,还有那一个让他心惊却又无法忘记的阳旭。真想打个电话给梁爽,问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想到了这,脑子里想着,眼睛却向章晓凌看去。
章晓凌只是低头,眼睛向下垂着,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桌上的气氛少了那种生日聚会的欢乐,大家这样吃着。只是万泉间或讲几个笑话想调剂一下大家的心情,但是再烫的水倒入冰雪中也至多只是又一些冰水,它无法保持沸腾了。
吃完饭后,大家在武汉大学校园里逛了会儿就各自回去休息。
第三章 月映泉影 五
五月九日上午九点半,成澍和章晓凌准时进入了伍晨的办公室。伍晨一如上次一样,埋在书堆里,但这次的书却是些经济学、数学,文明史、文化史之类的。手里还夹着一只点燃了的烟。所不同的是头发显得杂乱,胡子也已经十分明显,双眼红肿,脸上也带着十分的疲惫。
“伍主编,早上好。”二人身世向伍晨打招呼。
伍晨并不言语,只是打了个手势,让二人自己坐一会儿,过了十多分钟,伍晨的眼睛向墙上的钟看了看,刚好是九点三十分,接着又埋头翻书。五分钟后,他十分准时地从桌后站起了身走到接待区,笑着用十分厚重的男中音说“不好意思啊,本来打算九点三十分准时结束,可是数学中有几处没有搞明白,所以延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们久等了。”说着,把书稿放到了茶几上,又点上了一根烟说:“我有近五十来个小时没有没休息了,就是看你们的书稿。”他精神看上去是不很精神,但是说话的声音却依然精神勃发。
“伍主编,太麻烦你了。你真敬业。”成澍笑着说:“我原来以为主编只需要跑跑业务就好了,没想到书稿完全是你在审阅啊。”
伍晨吐着烟圈说“是啊,做为主编,他的主要职责是跑业务,管理出版社。可是你不知道啊,我这个主编以前这样做,可我们却把一本相当不错的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的书稿给枪毙了。”说到这儿,他的脸上显出了一种惋惜和无奈,他接着说道:“当年,也就是八年前,八八年的时候,我们社里有人带了份稿子,希望我们出版社出版,但当时审稿的人思想观念太旧,又不懂什么经济学,结果就把那本书稿给枪毙了。当然,幸运的是那人后来将书稿取回送到了广东经济出版社去,获得了出版,这本书的价值也才显现了出来,销量也不错,而且当前的中国经济就是那本书里所描述的那样。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亲自审稿。”说完,,他脸上又是一种无奈。
“伍主编,那这样您的学识应该是相当厉害了,”章晓凌脱口而出,但在成澍听来却向是拍马屁一样,而且,成澍现在只想快点儿知道自己的书稿倒底可否得到出版。
伍晨也不理会章晓凌的话,没有给予回答。只是笑笑,不知是不悦还是什么。他灭了手里的烟,说“你们二位的这部书稿我已经看了四遍,并针对相关相关问题我也查阅了大量的相关文献资料。整体上还不错,各章节的内容也无论是从形式上还是从其内在的逻辑推理上来说,都相当的严密紧骤,而且关键的是你们所引用的相关论证方法,比如说运用了西方经济学理论,马克思的资本经济理论,数学方法,比较和例证等方法都比较好。从整个体系上来说相互衔接得比较好。”但是,伍晨顿了一下后又说:“可是从整个书稿的知识深度来说,中间有两个章节发抿上能否再做深入一些,毕竟,这不是娱乐杂志,这是一本纯科学性,较为理论抽象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们在西方经济学方面和古代文化的精髓上再做一下深入,使其中的知识内涵能再上一个层次。”
“伍主编的意思是这书稿不能出?”成澍心里颇有些不安,他曾想过失败,但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这书稿花了他大里的心血,也占用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不禁这样问道。
“不,我这样说,并不是我把它退回,我已经考虑好了,这书我出写了。”伍晨说得十分坚决,成澍和章晓凌听了这话都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样,忙问是否是真的。
“真的,”伍晨仍是那样坚决地说“这本书的主题较新,但已经有几个著名经济学、文化学家们在研究,要是等他们的书一出,一是这本书出版的几率就会成为零,在中国的学术界你们应当理解的。学术界也有不正之风啊。二呢,是这本书抢先出来,,有巨大的市场利益,当然,这利益的既得者,即是你们,也是我们出版社。三是我想跟二们合作,作为下一本书的合作者。我在文稿中发现二位的文笔相当不错,我想与二位订一个小说的合同,当然,这个我也不会勉强二位,看二位自己的了。”
成澍都不待考虑就说,“这小说合同我不想订立,我还是希望自己在理论学术上做下去。”
他话音刚落,章晓凌就说:“伍主编,我想试一下。”成澍扭头看了一眼章晓凌,却也没有说一句话。
二人效了相当费用并签订相关协议,而章晓凌又签了一个小说的合同。要求是半年后交稿。办完一切事情后,二人本想请伍晨去吃顿饭,以示感谢,但伍晨严拒,于是三人留下了联系方式后,伍晨送二人出了中南出版社。
回湖南的火车票但存飞已经买好。当天,武汉已经显示出热火炉的真实,天气热不可当,已经达到三十九度,于是,成澍坚决不让但存飞三人相送,带了章晓凌经自到了火车站,乘晚上八点钟的火车回湘潭了。
火车上,二人话并不多,十二点后,章晓凌就再没有睁过眼,睡得十分香,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成澍此时,只是静静地坐着,靠在座位背上,看着窗子上映出的那张那脸已经变得瘦削,有了几份骨感。虽说不上英俊,倒也还是五官端正。他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脸。连自己对自己无法看清,认识,这样的人又如何让别人去了解他呢,他又如何去理解别人呢。他这样想着,不由得看了一眼他们怀里的章晓凌,她,我又了解她多少呢?我,她又了解我多少呢。他这样想着,越想越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是夜色惹的祸。他却没有去想什么自己那颗太过脆弱的内心。
夜色是温柔的,心是脆弱的。,
“成澍,爽梁找你。”回到宿舍刚把自己丢在床上的尹志远说:“他在二教门前等你,好象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成澍本来是坐在桌子上吃瓜子的,只丢了颗瓜子去打赵晓松,只漫不经心的问尹志远:“他不回来吃晚饭了吗?”
尹志远又坐床上了,冲成澍笑着说:“可能不回来,现在都已经开饭了,估计你去的话还可以顺便混一顿的饭吃。”
成澍笑了,说:“那么你怎么不留在那儿,不就可以去混顿饭吃了吗?还这么急急的冲回来。太阳这么厉害,你就不能要个电话啊。”
尹志远取了吃饭的家伙和水壶,走来打了成澍一下,“就你小子这张嘴,一天生得七面灵珑的,不过,赶紧去吧,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儿也不定。”说完,空出手来抓了巴瓜子就走了。
成澍也就坐桌上,从桌上跳了下来,换上凉鞋,冲赵晓松说:“胖子,你去不去,可有得吃了。”
“我就不去了,我今晚有事儿。”赵晓松不紧不慢的边吃瓜子边从冲成澍说:“以后再找机会一块儿去让他请客吧。”其实,赵晓松从谭西城死后,就觉察到成澍和他好像不太像从前了,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大不向上学期开学那时的无间了。二人虽然平时也有说有笑的,可再也没有能够真心去面对了。
成澍下了楼,边走边纳闷,有什么要紧事啊,为什么今天上课的时候不说,等人走了却又让人带话说是有事。也顾不得理清个头绪,就穿过三教,下西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