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少林方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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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奎依言走到了香案前,往上面一看,之间一个白色大碗摆在那里,里面装了满满一碗的石子。
“有一碗石头。”
“施主认为,此碗装满了吗?”
“已经满了。”
“那请施主继续登塔,看看上面还有什么?”
赵元奎继续往上走,来到了佛塔六层,到了那个香案前面一看,还是一个大碗,里面还是装着一碗石头,不过石头的空隙间,已经填满了许多沙子。
“此碗和下面的那个碗一样大,装的石头也是一样多,施主认为,这次碗装满了吗?”
赵元奎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坚持道:“刚才我没看清,这次应该是装满了。”
“那好,施主请继续登塔,看看七层有什么?”
赵元奎依言继续向上,来到了佛塔七层,香案上还是一个大碗,里面不光有石头沙子,还被灌了水。
“施主,这次的碗里面,一样的沙子石头,但是又加进去了一些水,施主认为,如此可是满了?”
赵元奎半晌不语,最后道:“此次我看清了,应该装不进去什么了,无论装什么,水都会溢出来。”
上面的声音依然让其登塔,赵元奎只好继续向上,来到了佛塔八层。
这次的大碗里面,不光是沙子和水,旁边插了几株香,上面的香灰不时的跌落到碗中,却依旧没有水或者沙子溢出来。
这次没等上面的和尚说话,赵元奎先喊了出来:“和尚,你也就这些本事了,香灰太轻,所以不能让水溢出来,这次我相信,绝对装不进去东西了!”
也没等和尚说话,赵元奎就登登地上了佛塔九层。
到了上面,一个和尚席地而坐,在摆弄面前的一个大碗,看到赵元奎上塔,转过头对其笑了一下:“施主,你就如同这个大碗,总以为自己已经学了很多东西,心中充满了自己了理念,对于不同的见解不能接受,主观性很强,但是事实证明,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往往就是错的,比如这个碗。”
说完,和尚一闪身,赵元奎看到了他摆弄的那个碗,不禁目瞪口呆。
这个碗里面,石头、沙子、水、香灰等等都被聚集到了一起,似乎都有些凝固了,好像和泥一样。
而在这个碗的中间,借助这些泥的力量,插着一根烛台,烛台稳稳地立在那里,烛台的上面摆着一块木板,木板的上面,居然又摆了四只碗,每个碗里依旧是石头、沙子、水、香灰等等,没有一点洒落和溢出来的。
“不知施主认为,如今的这个碗里面,还能装多少东西?”
赵元奎这次没有继续反驳,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或许真的错了,眼前的这个和尚,有些道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那个和尚又盘坐了下来,拿着一个木鱼轻轻地敲了起来,口里念着不知名的佛经。
随着木鱼声响,赵元奎竟然产生了一种不想去打断对方的感觉,可是站在这里又有些累,四下看了看,和尚旁边还有一个蒲团,就走了过去坐下来,等待和尚念经结束。
往日里,如果听和尚念经,赵元奎怕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但是今天,这一等,居然就忘记了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鱼声终于停止了,赵元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大师,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透过佛塔窗棂,赵元奎发现月上中天,好像时间不短了。
“施主,现在刚过子时。”
“子时!”
赵元奎猛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个佛塔里面听这个和尚念经听了三四个时辰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他的心里,那些负面情绪竟然不翼而飞。
“不知此时施主认为,贫僧能治好你的伤了吗?”
赵元奎想了想,终于是点头道:“无论成败,大师尽管尝试便是。”
“施主如此说,贫僧到有些犹豫了,一是受宁姑娘所托,不愿让人失望,二是贫僧观施主龙虎之姿,日后必成大器,此次治疗施主,不但要用到我佛门至宝舍利子,还需要贫僧耗费十年功力,耗费功力是小,日后多吃多喝多休息还能补回来,但是贫僧就怕一个弄不好,反而害了施主。”
“大师不必多虑,我受伤数年,受尽折磨,本以为时日无多,才行事为所欲为,不经大脑,可是没想到今日有幸遇到大师,在下已经相信大师的本事,无论成败,都不会责怪大师分毫。”
犹豫了一下,赵元奎又道:“至于大师消耗的十年功力,本人深感愧疚,但是本人不通武学,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补偿大师,况且婉君曾经偶尔提起过,千万不要在大师面前提及金钱,那是对您的不敬,如此一来,让我也是不知如何做了。”
说完以后,赵元奎似乎颇为苦恼。
霍元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宁婉君个败家孩子,自己一毛不拔也就算了,还鼓动别人也不出血,那我耗费十年……十分钟功力给他治疗有什么意思啊!
但是话还不能说得太直白了,霍元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对赵元奎道:“那既然如此,贫僧就放手施为了,治疗此伤不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中间怕是有些痛苦,施主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赵元奎颇有些紧张的闭上眼睛,心想怎么还会痛苦呢?
霍元真缓缓地向赵元奎走来,心想你不出钱是吧,不让你受点苦是不会开窍的。
第100章 算命道长
塔顶之上,不时发出赵元奎痛苦的嚎叫,让他那个忠心的奴才小顺子急的嘴角起泡。
可是被一尘点穴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宁婉君和小翠早就回去客栈休息了,如今只有小顺子和关山月还在塔下面守着。
鬼哭狼嚎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停止,听到上面没有了声音,关山月给小顺子解开了穴道。
小顺子身体一软就栽倒在地,保持一个造型大半夜,身体都麻痹了。
过了一会儿,塔门打开,赵元奎光着膀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头发凌乱,衣不遮体,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好像从火堆里面冲出来的难民。
小顺子看到赵元奎如此,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赵元奎身边大呼小叫地道:“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这里有事没有?”
说完以后,小顺子还想看看赵元奎的后面,被赵元奎一个嘴巴抽到一边去了。
“滚!看什么呢!这是因为方丈用他的纯阳内力配合纯阳宝贝给我疗伤造成的,虽然痛苦了一点儿,但是效果很好,我感觉身体已经不那么冷了,方丈说了,持续个十天半月的,我的寒毒就能清除了!”
霍元真虽然没有修炼九阳真经,但是修炼的是童子功,先天一口纯阳真气不失,如今学习了无相神功,内力浑厚,再配合纯阳功法无相劫指,还有纯阳舍利子,为赵元奎疗伤已经基本能做到了。
只不过霍元真对于医理疗法不在行,虽然学习了无相神功后,对于真气运行已经十分了解,但是初次使用,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时不时的弄错点什么,可是让赵元奎吃尽了苦头。
幸好刚开始就说治疗的时候会痛苦,不然赵元奎真要以为霍元真在害自己了。
一想到临下塔的时候,霍元真说还需要治疗个十天半月的,赵元奎的眼泪就下来了,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让小顺子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还要回去休息,明天继续过来受折磨。
他们走后,霍元真也下了万佛塔,一尘还等在下面。
“这么晚了你还在?”
一尘打了个稽首:“老衲是少林中人,自然要为方丈安危着想。”
霍元真点了点头,刚要回去,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一尘道:“你可知扶桑浪人出现河南之事?”
一尘面色有些暗淡,点头称知道。
“本方丈杀了二十多个扶桑浪人,现在那些人已经退去,不过你也能猜到,这些浪人只是来试探的,早晚有一日,这些人会犯我中土,那个时候,怕是有些你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
一尘冷声道:“若有那日,老衲当亲手诛杀逆子,为国除害!”
霍元真没有说话,回去睡觉了。
有些事情,或许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但是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就一定会发生,先要给一尘打个预防针才好。
……
将近十月,天气越发地转凉,少室山的登顶台阶上铺满了一层金黄。
原本被战争阴霾笼罩的河南,似乎有些晴朗的迹象。
朝廷和节度使府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都没有派兵做出挑衅的事情来,双方就这么无声无色的耗着,让那些以为战争会在近期打响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老百姓不谈论什么战争的利害关系,他们只知道,过了十月就是冬天了,天寒地冻的是不能打仗的。
即使现在就开战,那么除非能在十月底结束战斗,不然这场仗就打不下去。
眼下看来,起码今年是能过一个安稳年了。
没有了战争压力,又到了收获时节,人们该干活的干活,先把今年的收成拿到手,也不急着背井离乡了,万一明年仗就打不起来了呢。
那些信奉佛祖的人们,认为战争没有打起来是佛祖显灵,一些在佛前许愿希望不要打仗的人都纷纷来还愿,少林寺的香火反而更加旺盛起来。
在少林寺的山门处,那个巨大的牌坊之下,支起了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桌子后面那把上面坐了人,前面那把是空的,人的旁边立着个布幡,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字。
桌子后面坐着的是一个道士,头戴道冠,身披道袍,三缕长须,生的是仙风道骨,一手拿着一块西瓜,一手拿着一根拂尘,边啃西瓜边轰苍蝇。
按理说这个道士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少林寺,是和尚庙,你一个道士跑人家门口摆摊算命,这不是找茬打架呢吗。
过往的香客奇怪地看着这个道士,老道也毫不在乎,他的下面还摆了一排的西瓜,又拿起一个,一拳打碎,专门吃里面的瓜瓤。
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香客走了过来,问这个老道:“我想算算财运。”
“过来我给你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