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钓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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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顿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处。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笃定的笑像花一样绽放开来。
他只觉满腹怒气在这时爆炸了。「你,气死我了!」怒吼劈下时,他身形也以著不可思议的弧度闪过了飞扬的骏路、直冲车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滚向官道旁。
「我要教训你、我一定要教训你……」居然这样吓他,简直混帐到了极点。
「喂,你想干什麽?」适时,寒渡岳也停下了马车,准备下车接人。
匡云东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记掌风刮过去,正中马臀,马儿吃痛,随即又拉开四蹄奔向远方。
「哇!」寒渡岳险些儿被震落马车。「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稳住马车外,大概也没馀裕管闲事了。
「你的保镖不见了,你完蛋啦!」匡云东狞笑,迳自抱著花非雨往来时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娇地伸出一双嫩白藕臂搂住他脖颈。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头,用力吮了下她红艳的唇。「保证你永世难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齿缝,舔了下给他吮得艳似鲜血的唇,万种风情展现,无边媚惑正击他的心。
匡云东抱著她回到草屋,行经机灵端坐处,轻撂下一句话。「你在这里等寒总管,他就快到了。记住,要好好巴结他,知道吗?」
「是的,主子。」机灵应允。
「为什麽要巴结渡岳?」花非雨扬眉望著匡云东,却只招来他一记邪怒交杂的笑。
「你还有心情挂念那小子?」匡云东踢开草屋门,抱她入内。「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临时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阵风吹来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里没桌没椅,只有两堆稻草充当床铺。
花非雨无法想像,如此简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云东却在这里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里的水罐、乾粮,他们在这里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宁可在这里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见他对她有多生气。
「你还敢心不在焉?」匡云东将她丢在稻草堆上。
「唔!」她皱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体发痒。
匡云东蓦地扑向她。「你真是可恶。」拥紧她挣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凉气。
他厚实的大掌乘机探进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软。「非雨,回应我,非雨……」
「嗯……碍…」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发抖。
他一边吻著她,一边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闭上眼。
「别逃避。」他低下头,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惊。
「这是惩罚。」他刻意以齿列滑过她敏感的蓓蕾。
「唔……」彷佛有一股激流窜过她背脊,她兴奋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这一回,我一定要让你连『理智』两个字怎麽写都记不起来。」顺著胸脯往下滑,他吮著、舔著来到她的小腹。
「呃!」她握紧身下的稻草,难耐的情欲在体内灼烧。
来之前,她就猜到会这样,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发生时,那股火热仍令她畏怯得好想逃离。
再度闭上眼,她以为看不见就可以避开那股灼人心肺的刺激。
可当他的亲吻来到她的大腿根部,他的唇吸吮向她女性的柔软时,她再也受不了了。
「停下来、停下来……」这已不是挑逗,而是火般的折磨了,她好怕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会在这一刻被焚烧殆荆「你确定?」他抬起头,改以手指轻抚她。
花非雨猛地瞪大眼,以为有人在她体内点燃一把火,否则'奇書網整理提供'她的血液怎会在瞬间沸腾?
「喜欢我为你做的事吗,非雨?」他抬起身,缓慢地移到她跟前。
那威胁感十足的动作令她想到山中猛虎,既雾气又充满无可言喻的优雅。
她抖著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心情是激越且敬畏的。
「看来你很喜欢我正在做的事。」他的手指开始变得温柔,宛如鸿羽般掠过她的私密。
「呃!」她整个身子胀红了起来。
「难道我猜错了?」他对她眨眨眼。「你其实是害怕,而非欢喜。」
「我从没怕过任何东西。」她不服输地嚷。
「这麽说来是欢喜喽?」他的手缓慢地探进她体内。「那这样呢?」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却在这时收手。「让你太开心就失去惩罚的意义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想以温存为手段来对付我?」
「我是要惩罚你把我吓得半死!」她未免太小看他了,凭他的聪明才智需要用到那等下三滥手段来折服她吗?
她面露狐疑地望著他。
匡云东哼了两声,双手握住地肩膀,用力得像要捏碎她。「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是故意跳车的。」那时,他以为她死定了,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
望进他眸底深切的恐惧,她的心缓缓融化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我看见你跑过来。」
「那不是籍口!」万一他晚了一步呢?或不幸出了意外……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不可原谅。
「谁叫你这麽久不回来?」她赌气地嗦高嘴。
他一愣,抚著她粉嫩的玉颊。「敢情你是……」她在对他撒娇呢!这个永不服输的女人。他的心突然涨满了火热的激情。「非雨……」
「你不回来是因为生气吗?」她忽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跟自己打赌,你若寻来,表示你对我是有情的,否则……」他会很伤心。
她水亮的眸诧异地望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也是人,也会不安啊!」尤其她的布局把他的心和他的心情都利用进去了,他虽知她无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服输,但心里依旧不安,让他多日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她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一心想嬴,没料到会伤害你。」
「呵……」一抹尴尬的红闪过他古铜色的俊颜。「也没有啦!只是……」他一时想岔了,钻牛角尖,如今想来真是丢脸。
她柔嫩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一股委屈涌上,让她忍不住哽咽。「你带著『驰雷』出门,它是中土神马,日行千里、夜驰八百;因此我断定你最多十天便会返回容栈,可是……你没回来,我以为你输不起,跑掉了,我……」
「我没这麽逊好吗?」他轻拍她的头。
「我也明白,可情感不由人嘛!」她就是不安。
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她的心情如他一般。「我们都算错了这一局。」但幸好他们都不是死不认错的人;他在来往北原皇城与柳家集的官道旁筑草庐等她,她难耐相思、出门寻他;然後,他们相遇了,为差点儿错过的情缘再打上一道更缠绵、紧实的结。
「云东,」她藕臂圈紧地的腰。「我们别再这样斗了,下一局让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个胜负吧!」
他怔仲半晌後,仰头大笑了起来。「还想赌啊?」她果然够倔,但他偏喜欢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儿。
「当然要赌。」她抬眸,不驯地瞪著他。「我的人和钱可不平白奉送。」
「这麽说我再得加把劲儿喽?」他黠笑。
「没错。」她慎重一颔首。
他突然起身,把自己扒个精光。
「你干什麽?」她愣住了。
「加把劲儿啊!」他朝她暧昧地眨眼。
她的脸烧红得冒出烟来。「你……」真是不要脸。
「羞什麽?我这是应你要求而努力耶!」
「我哪有做这种羞人的要求?」她掩著眼不敢看他。
「是谁说她的人和钱不平白奉送,要我加把劲儿来嬴?」他调侃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讨厌鬼,分明故意欺负她。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呢?」他站在她面前。「考虑清楚喔!」
她自指缝里偷看到他颁长的身躯,因为经年习武,而练就出一身岩石般的刚硬以及诱人的金黄色。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下面连接著结实的腹部、紧翘的臀……那贲张的肌肉正向她夸耀著他的阳刚,还有他的可靠。
她猛然咽下一大口唾沫,把自己惨白的身体缩成一团,与他相比,她简直乏善可陈得令人哀伤。
匡云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拜托,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她偷偷地把指缝张大,白眼瞪他。「我自卑不行吗?」她知道自己不美,但很多人都说她极有魅力,她也曾以此自豪。
毕竟,人若只靠一张脸,一旦美人迟暮,将是件非常凄惨的事;而气质却不然,这玩意儿是越陈越香,只会随著时间的流逝更添风韵。
可从没人告诉她,若一个人既有气质又有容貌,那又该如何应付?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她低咒。
他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天哪,非雨,你的自卑完全没有道理,你知道吗?想一想,若真有个女人拥有我这般身材,嗯哼……」他轻咳两声,留给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辩道,但想起他的形容……「你这家伙真坏。」她也不自禁掩著脸轻笑了起来。
「非雨,」他蹲下身,抱起她赤裸的娇小身躯。「你喜欢我吧?」
她僵在他怀里好半晌,然後放开手,芳郁的唇贴上他的胸膛,温柔地、煽情地啄吻著他结实又充满弹性的肌肉。
不必任何回答,他已知道了她的答案,欣喜若狂地拥紧她。「非雨、非雨……」他的声音因为她的热情而变得沙哑。
而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背脊,他崩溃了。「我要你,非雨。」
「云东。」她用一个浓浓的吻宣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一番云雨过後,花非雨躺在匡云东赤裸的臂上,俏眸溜顾这间既透光、又透风的草庐。「好烂的房子,亏你住得下去。」语气中还依旧残存著埋怨,谁教他害她担足了心?
「又不是住永远,不过两、三天时光,有什麽不能熬的?」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爱恋不舍地来回抚摸她窈窕的曲线。
「是啊!」这回哀怨被酸味给取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