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钓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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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恁般机灵聪慧,让他除了怨恨与嫉妒之外,更忍不住兴起欣赏之情。
「如此慧黠的女人,教人怎能不动心?」但她的可怕也同样让人胆寒。「我要得起她吗?」想到与她相对终生,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太厉害了,他怕自己要不起。
可也绝对不想便宜匡云东,那家伙不过是个偷到好时辰出生的混帐,如何配得起聪明绝顶的非雨?
「他想人财两得,找阎罗王要去吧,哼!」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唉!还是受到影响了。」无奈地叹著气,花非雨想起刚刚跟寒渡岳的斗智。
「我明知他不会害我,但被云东一说,就是忍不住要试他一试。」
结果并没有出来,因为她及时打住了,不愿承认匡云东能左右她的心思如此之深,所以她甘愿放弃测试寒渡岳的好机会。
但这又何尝不是种例外?换作以往,她是不会被情绪影响理智的,只要认定寒渡岳有问题,绝对穷追猛打到底,哪会出现这种中途罢手的情况?
「真是可恶!」猛一跺脚,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尽速解决匡云东的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缓步来到大并处,看到机灵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她轻拍了他。「机灵,你家主子呢?」
机灵忽地跳了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麽?」
「不过拍一下你的肩,这么紧张干麽?」她诧异。
他深吸口气,一本正经。「花小姐,我是个太监。」
「那又怎样?」
「因为我是个太监,所以你不能喜欢我。」
她真是呆了,忍不住给他一记响头。「谁说我喜欢你了?」
机灵嘴一扁。「你……我明明告诉你,我是个太监了,你为什麽还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头上窜出火花。「你这个小奴才,竟敢乱嚼舌根!」气不过,再敲他一记。
「你……天下间这麽多男人你不喜欢,为什麽偏偏喜欢我这个小太监?」他双眼泪花乱滚。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她快气炸了。
机灵却一张嘴,「哇」地哭了出来。「主子、主子,哇」
「够了!」她大喊。「我又还没打你,你哭什么?」
「哇!我都告诉你不可以喜欢我了,你为什么还是要喜欢我?」他哭得好凄惨。
花非雨开始考虑要杀人灭口了。
「发生什么事了?」适时,匡云东牵著「驰雷」走进来。
机灵一见他,即「哇」地」声扑向他。「主子,呜……我叫她别喜欢我,她却硬要喜欢我,我是太监啊,主子……我该怎麽办?」
「谁喜欢你了?」花非雨火冒三丈。
匡云东的视线像博浪鼓似的在他两人间来回摆动著。「哪个好心人可以为我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他声音带著笑意。「我怎麽好像听见有个小太监被人强索爱了?」
「你说什么鬼话?」她恨恨瞪他一眼。「这小鬼,我不过问他你去了哪里,他就鸡猫子鬼叫的说我喜欢他,脑子有问题啊!」
「你不要狡辩!」机灵委屈地抹著泪。「你以为我还小就不懂打是情、骂是爱的道理吗?主子早就教过我了,可因为我是太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拚命地跟你解释,你却硬要喜欢我,主子,哇……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相较於机灵的哭声震天,匡云东只是笑得泪水迸出眼眶。「哈哈哈,原来……她喜欢你是这麽来的,哈,笑死我……」
「很好笑?」她咬牙。
匡云东点头又摇头,实在是笑得没力气回话了。
花非雨抬脚,恨恨地踢了他一记。
「咳哟!」匡云东当下乐极生悲。
「你到底是怎麽教下人的?」她吼。
「呃!」他抱著脚。「你已经看到了啊!何必再问?」
「你想把他教成白痴吗?」她又踢了他一记,却听见机灵的喃喃自语。
「花小姐好花心喔!喜欢我、又喜欢主子,到底想喜欢多少个男人?」
花非雨「啪」地送了他一记又大又响的爆栗。「打是情、骂是爱不是用在这里的,你这个笨蛋!」
「你骗人,主子怎麽可能说错?」机灵好生不服地嘟著嘴。
匡云东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匡、云、东!」她危险地眯起了眼。「限你一刻钟内跟这个小鬼解释清楚,否则我们的赌局就此作罢。」真是气死人了,她转身就走,留下机灵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
「主子,看来她喜欢你比喜欢我多耶!因为她打你、骂你都比对付我凶狠。」
噢!不行了,他真的会笑死。匡云东笑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日落西山,艳艳彩霞染红了天际。
匡云东掳了花非雨,骑上「驰雷」来到皇城近郊听风楼上。
这是她第二次骑马,却愕然发现,原来马匹的奔驰也可以像乘车那样平稳。是因为神马通灵吗?
那就难怪匡云束对地爱不释手了。
他们一到目的地,下了马,他便将她丢在一边,好生服侍「驰电」去了,又是抹汗、又是倒水……态度之殷勤、神态之温柔,简直令人……嫉妒。
「疯了!」用力一摇头,她踱到一旁去,再也不看他。「不过是头畜牲,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她咕哝,却在话一出口时,又吓得心跳狠狠一窒。
「不对,从头到尾,我就不该拿自己跟一头畜牲比……呃,也不对!是……我根本不该有嫉妒心……我……」乱了,全乱了!
她一会儿跳脚、一会儿咬牙,想到自己将匡云东视得如此重要,一颗心上上下下地忐忑不安!
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从未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对他初见面即产生的欣赏早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成为喜欢、更逐步往爱恋进展而去。
「怎么会?」与人斗智、斗力,她从未输过,却为何会败在匡云东手上?是他比她聪明,还是能力比她好?
「不!他只是擅耍一些小手段。」仔细分析相识以来他的一言一行,那根本像设计好了用来对付她的。
坦白地提出要求、毫不畏惧地向她挑战,再配上天时、地利、人和,她不栽才有鬼。
但就算知道了,还是无法自他密密编织出来的情网里逃脱;因为她真的对他动了情、动了心。
不过,他若以为这样便能令她顺从,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她认输,他还得再加把劲儿!
深吸口气,花非雨莲步轻移到他身後,毫不掩饰地酸道:「你好像很喜欢这匹马?」
「这是你送我的头一件礼物。」他抱著马,炯炯目光却像丝一样紧紧缠绕住她。
她几乎要以为他抱的是她,而非马。「那麽你喜欢的究竟是我的礼物,还是这匹马?」
「都喜欢上他恻首亲吻了马头一下,但眼神却未离开她的唇半分。「『驰雷』因经过你的手而更显珍贵。」
她浑身一颤,终於明白他是在挑逗她。「既然如此,那是否该轮到你回报了?」
「好啊!」匡云东放开马,走到她身前,卷起她的秀发,凑到唇边轻啄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头发好迷人?」
「大多数的人会说我的头发又黄又鬈。」她抿著唇,诧异地发现头发也有知觉,它们变得好烫。
「但很柔软,触手如丝,既润且滑。」他又亲了她的发一下。
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乾涩的唇,心里有股欲望,他吻的若是她的唇该有多好。
然後,他就好像听见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呼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润的唇密密地贴上她的。
「嗯!」她自鼻间哼出一记满足的轻喟,等待果然能使结果更甜美。
他就这样贴合著不动,直过了约半刻钟,察觉她急速的心跳有转缓的趋势,他的舌才开始攻掠她唇腔。
她微降温的激情再度被挑起。「唔、嗯……」禁不住张开嘴,她迎进了他的舌。
他让自己一点一滴进入她,而且是小心翼翼地……她不禁诧异,这是个什麽样的吻?
看见她眼底的惊愕,他的舌突转为狂风暴雨,猛地勾住她的丁香,辗转纠缠、又吸又吮。
「嗯,呼……」她的心跳一时急、一时缓,整副心思被他搞得一团混乱。
情不自禁,她伸出长臂勾住他颈项,让娇柔的身躯紧紧贴合他。
「唔!」似要奖励她的主动,他的舌转而突刺她唇内每一处,齿列、舌下、腮帮……无一遗漏。
那点到即止、又狂猛如海啸的碰触,刺激得花非雨的身子抖颤如风中叶。「嗯嗯嗯……」她拚命摇头,快被他搞疯了。
但他还不想放过她,对著她的唇又吸又舔,像要汲乾她唇内每一滴津液似地激狂。
她融化了,娇躯化成春水彻底瘫在他怀中。
「非雨,你真可爱。」她或许不美,但自内散发的光彩却灿烂夺目,尤其在蒙上情欲的面纱後,那份媚态更比天下间最强烈的春药还要诱惑人百倍。
她眯起眼睛,娇媚地望著地。「真的?」
「再真实不过。」亲了亲她白皙的额,他掏出一卷纸轴递到她面前。「送你。」
「什麽?」她接过一瞧。「这是……」
「中士传来的粹染秘方。」他将她拥在怀里,爱恋地卷著她的发丝玩。「可以染出轻柔艳丽的绝佳丝料。」
「为何给我这个?」她摊开纸轴的手微抖,不敢相信他第一次送礼就如此切合她心。
「你才取得北原国御用织厂的权利,难道不想一鸣惊人?」他指著她手中的纸轴。「这秘方可助你心想事成。」
她愣住了,他真的仅她的心;比起珍贵的金银珠宝、华服首饰,一份能让她的生意更上层楼的赠礼才是她最想要的。
只是他从何得知的?她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啊!
「为什麽?」短短的三个字,却是她心底最深切的疑惑。
「用心。」他轻抚著她柔嫩的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喜欢你,要立你为后?难不成你以为我只是说著玩玩?」
她撇过头,躲开他的抚触。「我以为你对我的钱更有兴趣。」
「我不否认,但在我心头,你占八分、钱占两分;你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就算败光花家财产,只要我不死,依旧赚得回那笔财富?」
「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他飞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