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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征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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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侥幸逃脱 躲入水塘 躺在一条阴沟内 胡乱抓些杂草盖在身上 好几次团丁的梭镖就要戳到他的鼻子 毛泽东硬是憋气不动 后来团丁队长放火烧草 听得杂草烧得刮刮杂杂响 毛泽东心想这下只怕死定了 幸喜雷公电母风姨雨妹帮忙 毛泽东口称万幸 默神反共团丁已走 便念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革命一定成功的话 爬出草丛 才走得三四步 唉哟叫起苦来 原来一只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白嫩嫩的脚板被尖利的枯草割了许多口子 踩在地下 痛得钻心 但残阳已坠 昏霞涌起 毛泽东不敢停留 咬着牙往前走 到底寸步难行 看到前面有一块大青石 便脚尖着地忍着痛踮过去坐了下来

天色渐渐昏暗 毛泽东抬头看着四围缠藤爬萝的丹枫老樟和苍茫缥缈的远山近岭 听着潺潺溪水和归巢老鸹的呱呱乱唱 揉着满布血痕的脚板说 我要往哪头走啰鬼也

突然 岭后一声虎啸 一股夹杂着腥气的冷风嗍地刮来 但见四周枯藤晃荡树枝乱摇 毛泽东心头一紧 猛然站起 顾不得脚痛 咬紧牙关 一步一步往前捱

喂 往哪里走哦 突然有人吼叫起来

毛泽东吓了一跳 抬头见一位老农挑着一担柴迎面走来 赶紧上前 打招呼说 老人家 我要去铜鼓那边办学堂 贪近走迷了路 不知道要往哪头走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农将柴担换个肩 打量着毛泽东 从腰带上取下一双草鞋让他穿上 说 这里叫湖南州长沙府浏阳县张坊湾 去铜鼓城要往那头走 转两个弯就是大路 唉 兵荒马乱的 你们这些教书匠还往外跑做么子 这一带经常死人呢

没得办法呢老人家 毛泽东一跛一跛地边走边说道 屋里好几张嘴 不出来赚几个钱 日子过不下去呢 你啷咖家里还好吧

不好呢 老农叹道 儿子参加农会 叫民团杀了 媳妇被恶霸逼得汆了河 孙伢子活活饿死 婆娘一口气没上得来 走了 就剩我一个孤老头子

提到这些 老农哀痛不已 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毛泽东忿忿地说 世道不公 老百姓遭殃 总有一天要把这世道翻过边

老农伤心地说 我赶了一辈子牛屁股 皇上听了好几个 还是穷的穷富的富 先生见识广 你说这世上到底有不有救星

毛泽东本想告诉老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但一看到老农伤心难过的样子 忙安慰老农说 老人家 救星会有的

老农微微笑了笑 说 我敬了几十年神 烧了几十年香 天天望 总想穷人子能有个救星

毛泽东看着慈祥的老农 安慰他说 你啷咖放心 总有一天我们要把这没有民主没有人权的社会彻底推翻 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也替你啷咖报仇

老农咧嘴笑了 说道 只盼那一天早点来呀 不然 老这么下去 还真有点背不住呀

毛泽东点点头 动问老农的尊姓大名 老农笑而不答 却指着前面一栋茅房说 到了 这一团转就我一家 先生莫嫌邋遢 将就住一个晚上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上大路

毛泽东谢过老农

老农呵呵笑道 这里叫黄泥坳 是浏阳铜鼓万载三县搭界的地方 呵呵呵 我吃的是铜鼓米 喝的是浏阳水 烧的是万载的柴

嘿嘿嘿 毛泽东忍不住也笑起来

老农卸下柴担 请毛泽东进屋 先烧火赶着让毛泽东烘衣 然后七弄八弄搞了点饭菜 两人边吃边谈 当晚毛泽东与老农抵足而眠 次日鸡叫二遍时老农就起了床 熬了一瓢锅巴粥 两人分着吃了 又送毛泽东一双新草鞋 毛泽东掏钱要谢老农 老农死活不收 毛泽东悄悄将钱放到老农的枕下 随老农上了通往铜鼓县城的大路 临分别 毛泽东再次打听老农的姓名 老农硬是施恩不望报 毛泽东还想讲几句 眼睛一眨 老农不见了 惟见月儿西隐 红日东升 金霞万里 晴空一色 再摸口袋 送给老农的钱不知什么时候又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毛泽东揉揉发酸的眼睛 不胜感慨说 革命胜利后决不能忘了农民 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毛泽东急切盼望早点到达三团驻地 行色匆匆地往前赶 可一双脚却老是跟他过不去 被荒草割坏的大脚趾经草鞋一磨 走了不到一千米便鲜血淋漓起来 毛泽东从内衣上撕下一条布 将大脚趾裹上 苦不堪言地坚持走 突然 毛泽东眼睛一瞪 猛地站住了 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路边一棵粗大的枫树上血淋淋挂着四颗人头 树边靠着一块木板 板上一行墨字触目惊心

                     看 共产党员的下场

平地旋起一阵狂风 殷红的枫叶簌簌掉落 毛泽东悲愤地凝视着树上挂着的四颗人头 耳边立刻响起报仇啊报仇啊的呼声 毛泽东捏紧拳头 心里发着狠说 烈士们 我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我一定要将这没有民主没有人权的社会彻底推翻

2

几经磨难 毛泽东终于到达了铜鼓 终于找到了起义军第三团驻地 看到有一队战士正在出操 毛泽东心里轻快了许多 脚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没有急于去团部 而是极有兴致地在一旁看战士们操练 指挥操练的军官年约17 号令严明 动作干练 操练的士兵皆虎虎有生气 毛泽东看到高兴处 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

一会 那军官收操 解散队伍 走到毛泽东面前 彬彬有礼说 先生像个教书的 却又懂军事 请问先生从哪里来

毛泽东说 以前我曾在军队里呆过几个月 对上操略知一二 大家操练得很好 你的指挥也很好 你们是三团的吧

青年军官问道 请问先生贵姓

毛泽东轻轻说出自己的名字

年轻军官眼睛一亮 啪地立正 向毛泽东敬礼 说 报告毛委员 这里正是三团驻地 第一排刚操练完毕 我是排长陈伯钧 请毛委员训示

毛泽东亲切地与陈伯钧握手 问苏先骏团长在哪

陈伯钧指着林边一排矮房子说 苏团长正在团部开会 毛委员请随我来

会议进行得极为热烈 还在团部外面好远就听到了喧嚷声

陈伯钧笑道 那个喉咙像女人的就是团长

毛泽东莞尔一笑 与陈伯钧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第三团的干部们正讨论得起劲 突然看见进来一个生人子 便都停止了发言 瞪大眼睛看着毛泽东

一位瘦高个子干部站起来尖声吼道 陈伯钧 你带外人来干吗

陈伯钧忙说 报告团长 这位是

忽然有人高喊毛委员 众人一楞 随即都站了起来 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毛泽东定睛一看 叫他的乃是自己以前在武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任所长时的学生张子清 忙向他扬着手 打声招呼

团长苏先骏满脸通红 见过毛泽东 很不好意思地说 毛委员 刚才实在是不晓得

毛泽东毫不见怪 兴高采烈地与苏先骏握手 向大家问好

众军官纷纷让座 嘘长问短

张子清端茶递烟 忙个不迭

在经历了前段蒋介石反共大屠杀的腥风血雨生死劫难之后 此刻见到中央来的毛委员 在场的干部们倍感亲切 欢汴之情 溢于言表

苏先骏说 我们接到前委通知 知道毛委员要亲自指挥我们三团的行动 大家都在望 生怕你路上出事 先后派了两批人去路上接应 可都空手而回 我们好焦心的 刚才还在讨论 正想着再派人出发去打探呢 可巧你就来了 哈哈 毛委员 你没事吧

毛泽东笑道 被你们言中了 真的出了事 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哟 军官们无不瞪大了眼睛

毛泽东将遇险情况讲述一番

军官们松了一口气 纷纷说着祝贺的话

毛泽东谢过大家 首先代表党中央和湖南省委向第三团全体指战员问好 随即神色一变 发聋振聩地说道 同志们 大好的革命形势为什么突然逆转 中国共产党人为什么惨遭屠杀 刚刚在政治上翻身解放的中国劳苦大众为什么重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中国的民主和人权为什么遭到肆意践踏

听着毛泽东这掷地有声的话 指挥员们的心灵被震撼了 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毛泽东 聚精会神地听着

毛泽东喝了一口水 极为沉痛地说 我们的一些同志太天真太幼稚 满以为只要顺着别人的意来 不与人家作对 就能换来和平与幸福 没有政权想政权 有了政权却不知珍惜 恭恭敬敬地奉送给人家 没有武装盼武装 有了武装却不知珍惜 恭恭敬敬地奉送给人家 满以为从此可以共享太平

说到这里 毛泽东停了停 见大家都在屏声敛息地听着 便又接着说 我们共产党人昨天还在为帮助国民党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冲锋陷阵 今天却不得不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东躲西藏 我们献给人家的是胜利果实 人家赏给我们的却是子弹和屠刀

是啊 是啊 军官们不住地点头 低声议论着

毛泽东略略摆手 让大家安静下来 加重语气说 当四月十二号蒋介石发动反共军事政变时 我们的总书记陈独秀同志为挽救联合阵线 逆来顺受 委曲求全 想以诚感人 岂料武汉汪精卫北京张作霖广州李济深西北冯玉祥山西阎锡山等相继反共 践踏人权 废置民主 一时间 成千上万正在为民主和人权而奋斗的共产党员头颅落地 无以数计力求摆脱贫困的工农运动积极分子惨遭杀戮 中国完完全全地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指挥员们脸色通红 心潮起伏  一个个牙齿咬得格格响 拳头捏得吱吱叫 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毛泽东无比痛心说 我党领袖的天真与软弱害苦了革命 害苦了人民 害苦了同志 害苦了大家 血的代价呀

指挥员们互相对视 默默颔首

毛泽东看看大家 提高嗓门说 一人立志 万夫莫夺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决不会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 反而从蒋介石的疯狂屠杀中认识到军队的重要 认识到政权的珍贵

指挥员们都昂起了头 认真倾听着毛泽东的发言

毛泽东用力挥动了一下右手 威严地说道 人不犯我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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