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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凤求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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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动作不过在一眨眼之间,却显得十足的无情。

「你们是根本忘了我的功夫没有你们好吗?」他垂泪泣道,连扶他一把也不肯,害他眼睁睁地滑向船尾。

再依依不舍地投向放置百宝箱的舱房一眼,为了保命不得已想要奔向船边跟着跳,却发现双足太滑,走一步滑得更快。

「不┅┅不会吧?」他眼泪汪汪,大声喊道:「百宝箱我不要了,谁来救救我啊!

救我的恩人,我卖命给他啊!」※※※一跃进河里,立刻感觉水劲划过脸颊。她张开眼,见到河里已有埋伏,正是方才凿船之人。

水中浮力极强,尤其半沉的河船拖住水力,她勉强踢开来人,拉着聂渊玄往岸边游去。

「撒网!」有人在河面上叫道。

河面之下极暗,尤其他又戴着面具,瞧不清他是否昏厥过去。若是依平常她的性子,宁愿浮出水面一战,但如今不知对方身手及究竟有何仇恨,冒冒然地浮上去,怕会连累了他。

她往深处游去,脸上又觉有网线刮过,她弯身取出靴里匕首划开,成了河船内第一个逃离的人。

身後已无追兵,她的方向感普普┅┅应是往岸边游去吧?深夜里能辨出东南西北,是凭着天上星星,入了河┅┅她可惨了,只能赖着水流往前游去。

心里焦灼更甚,深怕他这个不会泅水的人活活被淹死。

斟酌了一会儿,拖着他的颈背浮出水面。水面之上仍是黑漆一片,只见不远处灯火通明,显然还在捞人。

「难道是十一郎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让我跟渊玄先走?」她忖思道,十一郎孝顺她这个师父比对亲手足还好了,就算他当真做到这步田地,她也不会大感惊讶。

「顾不得他了。」她见面具之下聂渊玄的双眸紧闭,似已昏迷了。她仰望星空,随即再拖着他往斜右方游去。

未久,双足踩到河沙,她费尽力气才将他拖上岸,还来不及松气,先将他的面具掀了,封住他的唇灌气。

灌了几口,见他的气息正常起来,东张西望一会儿,又背起他往岸边大树内侧安置。然後她又回河边,望着那艘远船驶离,才安心地回到树下。

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靠近聂渊玄取暖。她的双手抖得好厉害,她一紧张便会如此,本要为他运气驱寒的。

「你就将就点吧,谁叫我功力不足,一见你危险就害怕。」她迟疑了下,躺在他身边抱着,相互取暖。困倦逐渐袭来,她缓缓阖上眼,松了心神。

※※※

「练央!」他忽然醒来。

细白的阳光从浓密的连枝缝隙间钻进,在他的脸庞上交织成诡异的阴影。他直觉要坐起,却赫然发现身上半压一具娇躯,衣衫罗裙是眼熟的──练央?

昨日的回忆倒灌脑骨之间。他最後的回忆是她护佐他,挥刀割开类似网子的东西┅┅他忙撩起遮住她半面的长发,又是一阵错愕。

不知是不是因为浸泡河水过久,她脸上的一些疤斑开始脱落。

这是怎麽回事?「唔┅┅」她微掀了掀眼皮,要张开双眸。

「糟了,面具!」抚上脸,面具不知何时掉落。他四处张望,见到面具丢在不远处,他不顾她未全醒,一把推开她,奔去拾起面具。

「哎,好痛!」差点被摔个狗吃屎,也完全惊醒她的神智。练央半眯起眼,瞪着他的背影。

「你在做什麽啊?」就算他严守男女之防好了,也不必这麽夸张地踹开她吧。

面具戴在脸上,方才惊骇的心被安抚了。

「你┅┅你没瞧见我的脸吧?」

练央缓缓眨眼,听出他语气里极力掩饰的惊惶,遂答道:「我背你上岸已是吃力,天又黑,哪会瞧到你的脸呢。」

他闻言,暗松口气,才转过身来,见她狠狠趴坐在地,忙上前扶起她。

「你还好吗?」真的不是他错看了,她的脸似乎没有以往的丑陋。

「我以为你说过你不介意旁人瞧你的脸。」她抱怨。

旁人与她,有差啊!在说不介意时,不知她是练央,只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姑娘,就算被吓昏,也是她咎由自龋抿了抿唇,昨晚的疑惑又盘旋在心底。到底是谁将他的行踪告诉她的?

他离家出走後,大哥虽然找到他,却也承诺不将他的行踪告知兄弟外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练央;而後大哥因国事繁忙,偶尔会连系他的就是老家的四哥┅┅四哥素知他心结,是绝不会将他的行踪说出去的。

见他闷不吭声,她也不追问,跳起身来,摇摇晃晃的。

「是不是哪儿受了伤?」他忙稳住她。

她惊诧望他,笑道:「短短几个时辰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今天之前你对我还在老八股的教训,我连近你一尺,你都要逃开一丈了,现在你却这麽关心我,难道是突然看上我了?」

热气涌上他的脸,他立刻松手。

「你这丫头,没个正经。」

她微笑,摇摇头走回岸边,聂渊玄立刻小心翼翼地跟上。

「看来,咱们与拾儿错过了。」不是被抓,便是彼此靠岸的地方出错了。暗数口气,转过身,正好瞧见他的嘴唇紧紧抿祝她又笑:「你放心,我让我的徒儿先保聂元巧,他会没事的。」「你的腿受伤了。」他答非所问,半蹲下来。

一夜过後,好像立场都颠倒了一样。

她连连眨好几回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忙要跳开,他却早一步抓住她渗出血的右腿。

「你┅┅你想做什麽?黄花闺女的腿都给你看见,小心我要你负责!」她脸红道,见他不理会她的威胁,瞪着他的头好半晌,才跟着坐下,任他掀起她的裤尾。

他拢起双眉,望着白皙无骨的小腿肚上有数道血痕,低声说道:「看起来像是被利器所伤。」撕下衣袖内侧的白布。

「是网钉刮伤的吧。」她随口道。知道自己的脸必定是红光满面,幸而有拾儿的易容,不然她可尴尬了。

「网钉?好狠的心。」拾弟是惹到什麽仇家,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他眼观她的伤口,不敢胡乱往她其它柔白的肌肤瞟去,拭乾她伤口周遭的污泥後再细心绑好。

「这几天走路不要动力。」

「不动力,怎麽走?叫我爬行吗?」她忽然揉乱他的头发。

「你干什麽你?」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开。

她开怀露笑道:「我瞧你头上都是沙,帮你拍拍嘛。」

「都什麽时候了,还在胡闹。你我现在身上都没有银票碎银,简直寸步难行,你还在玩。」

「哎。」连忙摸索自己身上,当真达一串铜板也没有。平日出门不是拾儿就是十一郎跟着,琐事都由他们来管,久而久之,就把她给养得不知世事。

随即一想,她又笑道:「不怕,天无绝人之路。山野里不必靠铜板,我能打猎能采野粟,入了城那┅┅」眼珠子微微往右飘动。「那再看着办吧。」

她是想说,入了城可以上那座被遗弃的多儿园吧。不用她说,就能揣测她的心意,是从发现她是君练央之後开始的。

当年熟悉的心悸又重流回胸口之上,彷佛其间不曾间断过十年。

练央、练央,曾经怕自己毁了她的一生,所以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也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走了,她才能得到自由与幸福。那麽现在呢?

为什麽还要找上他呢?

难道她没有得到幸福吗?为什麽?无数的疑惑几乎要冲口而出,但他咬住牙关强忍祝她瞒他,必有原因,她不说,他绝不戳破。

大哥啊,你明明答允还她自由身的,为何拾儿与十一还跟在她身边?

难道大哥诓他,实则这些年来她仍为聂家做牛做马?

「你还好吧?」她跳起来,关心问道:「瞧你嘴白的,是不是不舒服?也对啊,咱们露宿在外一夜,你身子骨自然是受不了。」她该恨他的!

过去的恶魔开始缠身,因为他的内疚,因为她是他的过去,因为见到她就想起过往总总,因为他喜欢她┅┅幼稚!他暗骂自己,什麽叫喜欢?那不过是一个曾经渴望有人关心的小男孩所误以为的感情啊!幼年情谊而已。

她的容貌早已淡忘,甚至有好长的一段时日,他没有想起过她埃恍惚里,见她皱着脸向他走近一步,抽离的神智立刻拉回,忙扶住她。

「很痛吗?」关心的话就这样脱口道。

「是有点儿。」她半撒娇道。「我背你吧。」

她的嘴唇半启,看着他不由分说地背对着她蹲下。昨日才觉得他的温柔不是对每个女人的┅┅「你对每个姑娘都这麽好吗?」她微微恼怒,也不客气地用力扑上他的背。

他掂掂她的重量,将她背起来。

「我只是感恩你救我一命而已。」

「啐,你没有自保的能力,难道每一个救你一把的人,在你心里都会有特别的地位?」

「也可以这麽说。」「那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嗯。」

她咬一口他的肩,他没叫痛,一点儿也不惊讶或怒骂她。

「哼,你心里必定塞满了一堆特别的人,塞得都快住不下了。」

他微笑,知她脾气怪,也就忍了下来。暂时不对着她的脸也好,她的脸虽被毁了,但总会让他忆起他的梦。

是啊,在白天教书从没有想起过她,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在梦里偶尔会梦到她。

「若是普通梦,也就罢了,偏偏──」「你自言自语什麽?」

「不,没什麽。」那种连他自己也不耻的梦,怎能说出口?

「闷葫芦!」她轻斥。

第六章

倾倒的屋墙耸立在眼前,他小心翼翼跨过碎石,往湖畔走去。乾固的湖底杂草丛生,拱门的裂缝巨大到让他怀疑经过时,会不会突然倾塌下来。

当年离开此地时,虽已有几分荒废,但不致像现在的废墟一般埃「也对,四哥与井巧早搬往南京老家,这里还会有谁?」

他背着练央路经养心楼。从楼外就瞧见里头的屋子塌了半边,压根不能住人。

其实聂家十二个兄弟里,真正打点聂家所有产业的并非大哥,而是四哥;尤其数年前三哥瘸了腿之後,连书肆也全权交给四哥,不难理解四哥有心让这里成为废墟的理由。他小心地避开门上密织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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