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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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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谦虚”成为共识,梗阻的力量便大大弱化。在重庆的那段时日里,毛人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军统上层中最“摆得平”的人物之一,甚至像胡靖安这种连蒋介石都觉得扎手的人物,对毛人凤也少有微词。胡靖安此人,文化不高,资格很老(当过蒋介石的侍从副官),脾性暴戾,动不动开口骂人,出手打人,老蒋厌恶他,又拿他没有办法,硬塞进军统局挂了个名。这下可给戴笠出了难题。因为胡靖安在戴笠就读的黄埔六期学生队里当过政治部主任,算是戴笠的老师。本着尊师重道的传统,戴笠敬请胡去息烽特工训练班任了一个副主任的职,并破例地以“代主任”相称。谁知,胡自大惯了,依然不满意,常常借向学生训话的当儿,发牢骚、骂大街、耍威风。有一次,息烽县执行蒋委员长“新生活运动”的方针,搞清洁卫生,县长因事迟到,胡靖安自恃资历,硬将县长拦在街头,迫他当众下跪,弄得人家无地自容,挂冠而去。戴笠怕再闹出什么事,就把胡靖安调回局本部当设计委员,领中将衔,比戴的少将还高了一头。尽管如此,胡靖安还是牢骚满腹,骂声无绝。

面对这么一个扎手的人物,戴笠说不出的讨厌,却又无可奈何,推给别人应付吧,谁都视若“瘟神”,惟恐避之不及。最后只有请毛人凤担纲,经毛人凤三磨两弄,情况居然大有改观,那番降龙伏虎的本领,也就是貌恭言谦的“君子”风范。凡是胡靖安要求的,能办则办,不能办的就堆着笑脸凭他训斥。时间一长,磨平了性子,只要是毛人凤出头,胡靖安也就熄火了。

广结善缘

戴笠在军统局总理纪念周上训话时,有句口头禅,据说是源于一家土地庙门上的对联,叫:“公道公理,婆说婆心”。与会的人听了颇以为然,都觉得“老板”就是“公道”,毛人凤则是“婆心”。事无大小,“老板”说了算,“公道公理”;排忧解难,“善意”待人,毛人凤多的是温良“婆婆心”。

在军统局里,戴笠的悍狠与暴躁是出了名的,不论谁犯了过错,误了事,他都无法容忍,满腔的恶怒迎头砸来,犹如山崩地裂,吓得挨克的人个个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如果再稍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性命前程就可能化为粪土。

有一次,戴笠吩咐王莆臣处理一份函件,王无意中给办砸,误了戴笠的事。

为此,王莆臣吓得要命。过去,他听过戴笠“敲木鱼”式的提醒,并以复兴社“十三太保”的酆悌为例,说此君所以倒霉,就在于秘书的使用不当,以至辜负了领袖的信任和期望。因此,你们当秘书的必须准确、谨慎,半点马虎不得。这一回,王莆臣马失前蹄,犯了错误,他担心过不了关,整天哭丧着脸,躲在一边叹气,正巧让毛人凤瞧见,忙关切地上前询问。王莆臣一五一十他说明了原委。毛人凤劝他不要着急,先写一个自请处分的报告,争取主动,然后亲自交到“老板”手里,越快越好。

王莆臣照毛人风的吩咐做了,等他去戴笠办公室递交报告时,发现毛人凤也在那里。情况不出预料,起先,戴笠像点着了药引的挂鞭一样,炸得叭乱响。王莆臣洗耳恭听,唯唯称是。慢慢地觉着火头小了,只见毛人凤站了起来,接过老板的话茬儿说:“璧男(王莆臣表字),你怎么搞的?还当是过去大家当学生子的时候,可以下分彼此啊?现在都吃公家饭了,闯出大祸,江先生可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处处替你担着啦。”

听话听音,王莆臣立即明白:毛人凤是借着批评自己提醒戴笠,不要不顾“亲情”。于是,斜目瞟了“老板”一眼,发现戴笠坐到了椅子上,正看着自己送来的自请处分书,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也别提什么处分了,以后当心点!”王莆臣如释重负,指天划地地下着保证,心里却把毛人凤感激到了顶点。

类似这样的“行善”,毛人凤一般不划界,无论亲疏,出得上力的,都会尽力而为。就拿军统局一年一度的“四一”纪念大会来说,戴笠特别看重,每次都要请一些党政要人和其他机关的首脑到场。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负责布置和筹办会议的部门,诸如布置组、交际股、警卫处等等,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轻则詈骂,重则挨打,常常弄得满地都是砸坏的板凳和暖水瓶的碎玻璃片,再就是一张张鼻青唇肿的哭丧面孔。逢到这类事,毛人凤总是硬起头皮充当“灭火器”,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接受戴笠的训斥,直到“老板”

偃旗息鼓为止。事后,他再拿出一笔款子,分别送到被戴笠打伤的人手里,算是聊慰皮肉之苦。钱当然不会花得很多,敛到的好处却不会很少。

沈醉先生在回忆录中也说到过一桩毛人凤代人受过、笼络人心的事。有一次,戴笠和宪兵司令部为了交通检查问题(因配属在各地交通检查所的宪乒不听指挥)而闹翻了脸。戴笠抢先向蒋介石报告,想借机会把宪兵抓到自己手里,于是便把军统在各地搜集到的有关宪兵不法的材料,一古脑儿地搬出来,写成一份近两万字的长篇报告,吩咐文书科的郭子良赶紧抄写出来。

郭子良抄到半夜,实在支持不住,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戴笠亲自来文书科拿报告,找不到郭子良,一打听说是在睡觉,马上叫警卫从寝室的床铺上把郭拖起来,一问,报告还没誊好,气得他一跳三丈高,抄起棍子要打。毛人凤见状,忙伸手拦住说:“是我要他去休息一下的,上午一定抄出来。”

戴听罢打不下去,转过身来指责毛人凤不知轻重缓急。戴走后,毛对郭说:

“你去睡觉,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几乎出大问题了!”郭子良感激涕零,一个劲儿地向毛人凤表示谢意。

另外,毛人凤还精于“人走运时,托一把不知道;背运时,拉一把忘不了”的门道,喜欢在逆境中“扶危济困”,让人一辈子记住他的好处。比如前文提到的原军统局天津站站长陈恭渤,以戴罪之身奉召回重庆接受“精神处分”。他去小巷子局本部报到时,总以为挨训作检讨肯定免不了,想不到毛人凤非但什么都没说,还彬彬有礼地为他安排了食宿,当场就给陈留下了和蔼可亲的好印象。后来,陈被安置到第三处任代理处长,因为从来没有干过内勤,犯了愁,“不得不去请教毛人凤先生”。据他多年后的回忆,当时“毛人凤先生很照顾我,就拿服装来说吧,因为大家都穿中山装办公,而我却没有,想做一套也做不起,他看不过去,就把自己穿过的一套送给了我,虽然屁股上有一个不大显眼的小窟窿,可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份不薄的人情了。说到处理公文也是一样,他指教我该怎么签,怎么批,怎么办,同时把他伺候长官如何得体的那一套诀窍,和如何应付下属的许多要求的对策,也多多少少传授了一些。可惜太玄妙了,很难学到好处”。尽管如此,对毛的好感仍大大地加重了一层。

重庆时期,军统对外的形象不佳,毛人凤曾着力加以改善,不管效果如何,多少也为自己结了不少善缘。比如有一次,军统的一笔公款失窃,秘书室的秘书郭宗尧多次催重庆警察局前来侦破,均无下文,心中非常愤懑。总务处长沈醉因在重庆警察局干过,便自告奋勇地提出,陪郭秘书前往促成此事。谁知道,这位原先一直干外勤的郭秘书,受“戴笠风格”影响太深,一到警察局,三句话不顺,张手煽了对方的传令兵两记耳光,由此惊动了主管长官,只见他疾疾地从楼上走下来,上前询问,话还没说出半句,郭秘书又是一记巴掌,打得人家捂着腮帮子,半晌不敢出声。沈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如此霸道,羞恼得他别转身子就走,耳朵里还时不时地听到郭秘书训斥人的大嗓门。回到罗家湾,沈醉向毛人凤作了汇报,10分钟后,毛人凤便下达了免去郭宗尧秘书之职的命令。消息传到外厢,至少警察局方面对毛人凤的“禀公”办事有了好的口碑。

俗话说,多一尊菩萨多一柱香,多一个篱笆多几个桩。自从娶了向影心为妻,毛人凤的善缘越结越多,越结越广。这对夫妇确实搭配得合丝合扣,一个示人“婆心”,一个极其热情。据当时在军统本部行动处任处长的徐远举回忆:“我是军统局‘黄埔系’科班出身……当时的想法是:依靠戴笠向上爬……未去钻毛人凤的门子。不过,毛人凤的老婆向影心同我是旧相识,对我很好,经常对我挤眉弄眼,还常常拉我去她家中吃饭,与毛人凤、何芝园、潘其武一道赌博,她总在毛人凤面前说我好。”

如果换了一些不够档次的小角色,只要去毛公馆,向影心也总是以好烟好茶款待,一回生两回熟,短不了还能同毛太太说笑一番。向影心天生有勾男人肠子的本事,大小特务每每从毛公馆出来,心里总是无比地舒畅,比之“老板”,简直别如云泥。年终一过,春节来到,处长主任等高级干部,一大早照例要赶往罗家湾19号戴公馆内给“老板”拜年,戴笠受过礼拜,年糕招待,众人大气不出,连吞带咽地吃完,如同过堂一般。然后,再结队到毛人凤家,气氛顿时变得松弛融和,大家谈笑风生,纵情恣意,向影心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酒足饭饱之后,再摆一场牌局,弄到尽兴方归。于是,毛公馆就成了机关职员人人愿去的地方。

另外,向影心还非常善于交际,天长日久,替毛人凤敛了不少极为重要的人缘。当时,他们寄居在杨森的“渝舍”,进进出出的大多是党国权要,诸如何应钦、陈诚之类。毛人凤不彰不显,谁会正眼瞧他?比如陈诚,几乎每天早晚进出都要碰面,毛人凤固然忘不了恭恭敬敬地打声招呼,但陈诚总像没听见一样,随随便便地点点头就过去了。然而,不出多久,内线有了进展,向影心与陈诚夫人谭祥交上朋友,时不时地拖上男人搓几圈麻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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