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别过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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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向东点头:“好,谢谢阿姨。”
送完菜,母子一起回家,陈丽萍牵着儿子的手:“小晖,要是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你以后可能也和向东一样,要自己照顾自己。”
倪晖说:“没有关系的,我能照顾好自己。妈妈也不会不要我的对吗?没有爸爸,我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外婆,等我长大了,我就能照顾妈妈了。”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打算的,但她这样说,至少说明她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
陈丽萍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儿子的手背:“当然,妈妈不会不要你。”
重生之别过来 第二十五章 离婚风暴
倪晖对父母离婚的事一直不太看好;以陈丽萍死要面子的性格以及m属性;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段婚姻。况且即便她和倪卫扬没有了感情;也还在利益上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有着这样一重关系,要完全一刀两断;这个决定也是很难下的。
这个年还没过完;他们就爆发了一次战争;这个架还是在外公家里吵的,起因就是关于买城南市场铺面的事。陈丽萍打算要买铺面,没有过完年马上就走,一直在父母家住着;非常难得的是,倪卫扬居然也没有催着要回上海,不过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忙什么,问起来就说去走访亲戚朋友了。
陈丽萍心里有数,估计倪卫扬又从哪里听到什么消息,到处在找那个野种。她心里冷笑一声:亲儿子在这里从来没有好好看几眼,倒为个野种费尽了心思,显得好像多么有情义似的,当初他要是坚持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他们早就离了,还用拖到今天,假惺惺、恶心!她便默默地将铺子买好,然后准备回上海。
倪卫扬看着铺子上的户主名字,脸色非常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写的全是倪晖的名字?”
陈丽萍说:“我给儿子买的,有什么不对吗?”
倪卫扬压抑着怒火:“你要写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陈丽萍反唇相讥:“我找谁商量去,你这些天跑得有个鬼影子吗,我找鬼去商量啊?”
“你不跟我商量,就不该写他的名字!”倪卫扬拍着桌子说,“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丽萍扬起了嗓门:“写他名字怎么了?他是我们的儿子,将来家里的一切,全都是他的,我现在写,和将来写,有什么区别?”
“我还没有死,这个家一切还都是我的,写谁的名字,就该我说了算。你偷偷摸摸把铺子写了他的名字,是不是想转移财产?”倪卫扬咄咄逼人。
陈丽萍冷笑:“我偷偷摸摸转移财产,会把这事告诉你?倒是你,生怕我把房产记在儿子名下,好像你吃了什么亏似的。你到底吃了什么亏?”
倪卫扬猛地站起来:“你就算是要写他的名字,那也应该跟我商量,而不是先斩后奏。”[汶网//。。]
陈丽萍抬起下巴,讥笑道:“我就写了他的名字了,这个家也是我的,我也可以说了算!再说你有什么能耐说我先斩后奏,你算老几啊,我需要事事跟你汇报,你有没有把你的事都跟我汇报?拿了我的钱去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倪卫扬看着陈丽萍讥讽的脸,恼羞成怒,挥手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招呼过去。陈丽萍已经被打习惯了,条件性反射着躲开,但是因为距离太近,那巴掌还是落在了耳朵上,整个左耳嗡嗡作响。陈丽萍一声痛呼:“倪卫扬,你这个狗杂种,我跟你拼了!”
倪卫扬身高接近一米八,一米六二的陈丽萍哪里是她的对手,她毫无章法地冲上去,伸出爪子去抓倪卫扬的脸和脖子,却被倪卫扬抓住头发,猛地又扇了两耳光:“臭娘们,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叫你先斩后奏,叫你算计老子的钱……”
楼下的倪晖和外公外婆全都被惊动了,三个人连忙跑上楼,看见倪卫扬正在对陈丽萍施暴,陈丽萍的嘴角鼻孔全都流出血来,外公气得青筋暴绽,猛喝一声:“倪卫扬,你这个畜生,你还不给我住手!到我家来欺负人,你当我陈家没人了?”外婆连忙扑上来拉架。倪晖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倪卫扬。
倪卫扬看了一眼岳父岳母,松开手,弯腰拿起自己的外套,伸手擦了一下被陈丽萍抓伤的脸,吐了一口口水,快步往楼下走去。
倪晖一直冷冷地瞧着他,倪卫扬一回头,看见倪晖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兔崽子的眼神太森寒了,他火了:“看什么看,再那么看我,我揍死你!”
倪晖一字一句地说:“你欺负我妈这些账,我都替你记着,总有一天我都会还给你的。”
倪卫扬收住往楼下去的脚步,转身上楼,就要来教训倪晖,倪晖也不闪躲,只是冷笑:“你想来打我吗?你只要没打死我,你打我的账,我也都记下来,将来会双倍奉还。”
倪卫扬站在倪晖面前,父子俩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倪卫扬深吸了口气,扬起手,啪地一掌甩在倪晖的左脸上,倪晖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哼也没哼一声,只是瞪着双眼,狠狠地瞧着倪卫扬。
倪卫扬看着倪晖的眼神,心里没来由有些畏惧,然后退了一步,快步奔下楼去。
倪晖张嘴,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那一巴掌打得他腮帮磕到了牙齿上,里面都磕破了皮。白皙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他浑然不觉得痛,走到房间里,看见母亲正抱着外婆嚎啕大哭。外公回头瞟了一眼倪晖,又回过头来,奔过来抱住外孙,关切地问:“晖晖,你爸打你了?”
倪晖听见这句话,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但是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流眼泪是不是。陈丽萍止住了哭声,赶紧扑上来检查儿子身上的伤:“小晖,他打你哪儿了?”
倪晖看见母亲脸上红肿的手印,估计自己脸上也是这个样子的,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母亲的脸:“妈,你疼吗?”他一张嘴,舌头牙齿上都是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陈丽萍慌忙抱住儿子,捧着他的脑袋使劲看:“小晖,你爸打你哪儿了,你哪儿疼?倪卫扬我操你祖宗,打我儿子,我跟你势不两立!小晖,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说完呜呜大哭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倪晖伸出胳膊抱住了母亲的脖子:“妈妈,你别哭,我不疼,是嘴巴里破皮了。”
陈丽萍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在他单薄的小肩膀上伤心地哭泣,倪卫扬虽然暴力成性,但是从未碰过倪晖一指头,如今却下这种狠手,打得他半张脸都肿得老高,皮都磕破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怎么下得去狠手。
外公在一旁叹气,外婆则忍不住抹眼泪。一家人愁云惨淡,直到陈丽萍终于平静下来,她抹掉眼泪和鼻涕,吸了一下鼻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他离婚,让他去找那个野种,我带着我儿子过。”
外公和外婆对视一眼:“丽萍,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丽萍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当年那个女人没有堕胎,孩子生下来了,倪卫扬现在到处在找那两个贱|人。他心里就想着那个野种,完全没有把小晖放在眼里,他凭什么打我儿子啊。”
外公气得跺了两脚:“这个畜生,下次再敢登我的门,我就打断他的腿。”
外婆抹着眼泪说:“早年你要是听我们的,跟顾强在一起,哪还有这么多事,你看人家现在过得多幸福,对老婆好是出了名的。你就是不听话,非要找这么个猪血李。”猪血李好看不好吃,这是骂人的话,说人表里不一。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我明天就去上海,把公司的账单全都清一清,我要和他离婚,把财产分清楚。我现在去打电话给公司的财务,有些事要交代一下。”陈丽萍站起身,抹了一把脸,又恢复成了女强人的姿态。
倪晖仰头看着母亲:“妈妈,别怕,你还有我和外公外婆。”
陈丽萍低下头,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儿子,妈妈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倪晖没想到,自己挨这一巴掌促成了母亲离婚的决心,如果真的能够离了,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挨一巴掌算什么,两巴掌三巴掌都值啊。
但是陈丽萍这个婚离得并没有那么顺利,她回到上海之后,倪卫扬还没有回去,但他也提前和财务打好了招呼,不能让陈丽萍私自挪用公司财产,要等他回去后才能处理。但是他却迟迟不回去。陈丽萍一边核算财产,一边主持着公司的事务,等倪卫扬回来协商离婚。她咨询过律师,可以向法院起诉离婚,由于中间涉及到一个公司,如何分割是个大问题,这事有点复杂,但如果双方之间能够通过协商,能够协议离婚,这样会少很多麻烦事。
倪晖的脸肿了两天才消下去,他书法课都没去上,推说是生病了,跟老师请了假,自己在家练习。
水向东跟家里那些亲戚几乎都没怎么来往,过年都没去走过亲戚,就给邻居们拜过年。过年期间,大家不是要走亲戚,就是要招待亲戚,水向东也不好去别人家串门,就带着弟弟窝在家里看电视,水向阳年纪小,在家里坐不住,便吵着要去陈爷爷家玩。
水向东有很多天没有看到倪晖了,也有点想去看他,便带着弟弟去了倪晖外公家。倪晖的脸还没有全消,左脸还浮肿着,水向东看到他的脸,一脸急切地跑上来:“倪晖,你的脸怎么了?”说着伸出手来想看他的脸。
倪晖转过脸去不给他看,外婆在一旁叹气说:“被他爸打的。”
水向东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为什么打你?他呢?”
倪晖说:“走了。”
水向东继续问:“你爸为什么打你?”
倪晖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有病,发了疯乱咬人。”
外婆说:“他爸和他妈打架,迁怒他。”
水向东两只手交叉,捏紧了,看着地上不说话。
水向阳靠在倪晖外婆脚边,小心地看着倪晖:“晖晖哥,你疼吗?”
倪晖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水向阳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