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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汉武大帝-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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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从长安出发的时候还是一路,可是到了渡过河水,路过太原郡的时候,忽然接到朝廷六百里加急发来的急令,根据边关奏报,怀疑伊稚斜还在东线,诏命就此分军,东路军由霍去病节制,出代郡迎击匈奴左屠耆王和左大将的军队。

皇命如天,卫青连夜召开军事会议,部署分军事宜。

卫青向霍去病问道:“兵力是否充足,需不需要从我这调一位将军过去?”

霍去病道:“不必!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广而在勇。”

第二天,两军在汾河岸边作别时,他还是从舅父的目光中感到了一种无言的忧虑。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霍去病感到了肩头责任的沉重。

军队刚刚出塞四百里,他便派复陆支进入匈奴纵深地带,打探敌方军情。在他的军队在漠南推进了一千多里时,复陆支回来了。

他禀告道:“左屠耆王所部呼韩昆莫就在前方二百里处驻防,依末将看来,匈奴军防备松弛,伊稚斜很可能不在左屠耆王营中。”

“哈哈哈!自负往往是失败的前兆。”霍去病嘲笑左屠耆王的妄自尊大,“不管伊稚斜在不在这里,我军都务求多杀敌人,使匈奴人见到我汉军就胆寒。”

接着,他下达战令:

从骠侯赵破奴率军在东侧,阻击驰援之敌。

昌武侯赵安稽从西侧突入敌营,到处放火,以乱军心。

校尉李敢以火光为号,从正面突袭敌营。

天刚刚变黑的时候,从西垂的日边生出的黑色风暴,自西向东跨越千里大漠。它让伊稚斜得以逃脱,可在这里,却为霍去病军攻克敌营创造了良机。

左屠耆王断定,在这样的天气状况下汉军绝不会冒着迷路的危险进军。他邀了呼韩昆莫到他的穹庐饮酒。

左屠耆王抓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就对着外面黑漆漆的暗夜大叫道:“神圣的太阳神送来了让汉军致命的风沙,不劳将军动手,风沙会让他们葬身大漠的。让风做我们饮酒的鼓乐吧!”

可呼韩昆莫却没有那么乐观,霍去病在河西的“奇兵天降”,让他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善于出其不意的人显然比卫青更难对付。在左屠耆王酩酊大醉酣然睡去时,他走出穹庐,就看见西北角火光冲天,传来喊杀声。

“不好!敌人来偷袭营寨了。”

呼韩昆莫对值守的士卒喊道:“快去叫醒王爷!”言毕,自己就提刀上马,率部向外冲去了。

迎面杀来一位年轻将领。哦!那不是李敢么?右北平大战中曾与他对垒。

李敢显然也看见了他,于是便催动坐骑,上前就是一枪,呼韩昆莫急忙架起双刀接招,被李敢的枪杆死死压住。好长时间,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喘气声。

忽然,李敢拉开距离,转身奋力刺去,只见得呼韩昆莫的右臂血流如注,刀都握不住了。

一向从容镇定的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慌乱中回身朝东南撤去,李敢也不追赶,弯弓搭箭,一箭射去,呼韩昆莫跌落马下,等到李敢跑过去时,他已经气绝了。至此,呼韩浑琊兄弟都死在了李广父子的箭下。

李敢没时间多想,他对身后的骑兵喊道:“搜索左屠耆王穹庐!”

穹庐里一片狼藉,空无一人。左屠耆王早已带着几名当户和亲兵仓皇北逃了。

这让霍去病有些遗憾,因此当赵破奴、赵安稽等将领询问下一步行动时,他发脾气了:

“还用问么?追!一直追至狼居胥山下!让汉军的气势威震匈奴!”

暴怒的吼声使复陆支和伊即轩后来一想起骠骑将军就不寒而栗,他们甚至猜测这个年轻人身上是不是流着匈奴人的血液。

大军一路向北,中途与匈奴左大将遭遇。

对左大将来说,这大概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猛烈进攻。

左大将并不像左屠耆王那样轻敌,即便是在沙尘弥漫的昨夜,他的军队依旧负戈,张网以待。

霍去病的到来让他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他希望能亲手擒住汉朝刚刚升起不久的将星。

可让他十分吃惊的是,匈奴军意志的坍塌甚至比余吾河水的解冻更令人触目惊心。当左屠耆王部全线溃退的消息传到军中时,他的当户们一下子失去了狼性。

他声嘶力竭的命令在那些溃退的当户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看着当户们纷纷后撤,左大将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无力,他无奈地把曾驻守了多年的领地丢给了汉军。

他希望能在比车耆、屯头王、韩王的领地阻击霍去病的进攻,可他又错了。赵破奴第一仗就取了比车耆的首级,而赵安稽、卫山、李敢所部连下了屯头王和韩王的领地,并俘获了他们以及所有放下武器的部属。

担任主攻的李敢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率先将汉军军旗插上单于庭背靠的狼居胥山。

那一夜,左大将怀着悲痛的心情去寻找伊稚斜了,是夜色掩盖了他的行踪,否则他也难逃被俘。

此战后,李桦兴奋地禀报道:“此战汉军斩比车耆,俘获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俘虏和斩杀匈奴吏卒七万余人,几乎全歼了匈奴左屠耆王部。”

霍去病听着这些前所未有的数字,轮廓鲜明的脸上充满了喜悦之情。

他觉得应该在这里留下汉军的功绩,因此,从占领狼居胥山那天起,他就命赵破奴和赵安稽分别在狼居胥山和姑衍山上各建一座祭坛,祭祀天地,抚慰亡灵。

站在狼居胥山的一面高坡上,望着山下黑压压的俘虏,霍去病不尽感慨。

屈指算来,他们距离长城已有两千多里了,可他却没有旷远寂寞的感觉。征战的欲望让他觉得皇上就在身边,而一路进击的兵戈铿锵,对他来说就像司马相如在竹简上走笔一样快意。

当余吾河水升起的岚气在空气中飘渺时,霍去病的眼睛被春阳照得眯成一条线,那白色的雾霭把他带回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

霍去病向李桦问道:“祭坛可否筑好?”

李桦道:“连日来,将士们顾不得疲劳,日夜苦干,即日即可筑起。”

霍去病有些不耐烦道:“你认为快么?依本将看来还是太慢了。他们是想等匈奴人反攻过来么?你去告诉军正,严令加快速度,贻误工期者,鞭笞五十!”

“咝!”霍去病眉头皱了一下,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旋即又恢复了恼怒,“速去呀!”

这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李桦的眼睛,他知道霍去病一定是箭创又疼了。

李桦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有发现这支冷箭,而像灌强那样壮烈地殉职呢?

大汉可以没有李桦,但不能没有霍去病。

军医官在诊断之后说,那箭是有毒的,虽然药物可以排掉一部分毒,但是却不能根除。他这病不能发怒,一发怒,毒就会侵蚀他的身体。

可他的性子,动不动就怒形于色,如何得了呢?

李桦一想起来就发愁:“将军!您的伤……”

霍去病挥了挥手道:“你怎么如此啰嗦?难道本将会死了不成?”

李桦本来还准备谏言战后休整的,霍去病这话一出,等于封住了他的嘴。从河西战役开始,他就发现霍去病在带兵上少了卫青的宽严相济而失之太酷。

在卫青属下的兄长李晔常常向他忆起卫青关爱士卒的故事。但在李桦的记忆中,霍去病的手中永远只有一条鞭子。

也许是年轻气盛吧,李桦常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他转身准备下山,却瞧见山下走来一个身穿甲胄之人,原来是赵安稽。

本来皮肤就黑的赵安稽,由于连日来的劳累,脸上黑中都带了青紫。

“将军在么?”

李桦手指了指山上的那棵松树道:“在那里!正为祭坛进展太慢的事情生气呢!”

“末将前来正要禀报将军,祭坛已经修好了。”

李桦闻言,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忙与赵安稽一同前来见霍去病。

中午,卫青派人送来的战报,说西路汉军已经内撤。

手握战报,霍去病沉默良久,讷讷自语道:“为何如此仓促地撤退呢?为何不趁势一鼓作气,将匈奴人赶出漠北呢?”

两天后,霍去病在狼居胥山上举行了盛大的封禅仪式。

月亮恰似一轮玉盘照着广袤无垠的草原,照着挺拔峻峭的狼居胥山,照着冰冷宁静的大漠。

祭天台上,火光辉煌。按照大汉的礼仪,祭祀品用全牛、全猪、全羊作为“牺牲”。

在汉军用了半个月筑成的台场上,聚集着火把方阵。

中间一条通道,一边是匈奴战俘,一边是汉军将士。茫茫夜色中,那千万火把与天上的千万颗星,早已没了分界,融为一体。

约摸酉时一刻,霍去病在李桦、赵破奴、赵安稽、卫山、复陆支和伊即轩的陪同下登上了祭天台,李敢率部负责警戒。

夜风飕飕,灯火摇曳,霍去病的脸庞在火光下呈现出凝重的铜红,他魁梧的身躯似乎也为狼居胥山增添了一座新的山峰。

酉时二刻,一干人在祭坛前站定,担任主祭官的李桦宣布祭祀开始。立时鼓乐高奏,只是这乐声中掺入了胡乐的旋律,让台下的俘虏们心头掠过对故乡的思念。

接着,李桦宣布朝拜木、火、土、金、水五色社稷之神,霍去病率领将军们和台下的人一起庄严肃穆地行三叩九拜之礼,立时就有全副武装的士卒抬着“牺牲”出现在坛前。

赵破奴宣读了祭文。这时,台上鼓乐再度响起,那声音借着草原的夜风,传到旷远的角落。

当夜色中传来很苍凉的匈奴乐曲时,包括屯头王、韩王在内的匈奴战俘,眼眶立时充满了泪水。那是丢失土地的伤痛,是思乡的苦涩,是割舍不断地种族血缘。

这时候,从祭坛上传来李桦洪亮的喝声:

“面向东方,朝拜神圣的月亮神!”

战俘们抬头看去,只见霍去病和将军们依照匈奴的礼节,虔诚地拜倒在月光之下。

李桦遵循朝拜的节奏高声唱道:

“神圣的太阳神、月亮神,保佑汉匈百姓共沐大汉文明,万世亲如兄弟!”

这是战俘们没有想到的,就在这一刻,他们对霍去病胜利的原因,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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