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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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生活,日子过得虽然并不宽裕,但和家人在一起却感觉幸福而快乐。母亲非常善良,也很会做菜,工作之余还能将不大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父亲因为职业的关系不常回家,在她的印象里是个成熟、沉默但很有安全感的人。
“我的家人……”张海诺犹豫了一下,过去的生活是自己记忆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但现在似乎只能将它们默默收在心底了。
“父亲是个没落的旧贵族,很英俊,也很绅士,只是在牌桌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母亲来自巴伐利亚,是个善良而不幸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此后父亲没有再娶,而我也成了这个家庭唯一的孩子!我是在奥舍斯莱本乡下的一处庄园里长大的,那里风景很优美,有一条美丽的河,但我还是更喜欢大海,从小就梦想当一名海员!”
“我也很喜欢大海,她是那样的蓝、那样的美,她有无人能比的胸襟和底蕴,又能让人感到母亲般的温暖!我想我人生第一个重要转折就是进入马格德堡的女子学院,我就是在那里成长为一名护士的;而人生的第二个转折,就是来到这吕根岛的海军疗养院,能够天天看到大海!”
“那第三个转折呢?”张海诺暗藏期待的问到。
安娜看了他一眼,笑道:“现在还不知道呢!”
通往海滩的路不长,两人很快就踩在了柔软的沙砾上,就在这时,安娜忽然弯下腰非常迅速的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一双脚,一手拎着鞋子、一手稍稍提起群摆,脚步轻松的朝海边走去。
世界上并没有完美,安娜也不是那种一眼就很让人惊艳的女孩,但张海诺从未在同一个女性身上看到这么多东西:优雅、古典的安静美;可爱、俏皮的活泼美;还有现在,抛开束缚、追求自由的美。
月光下,拎着鞋的女孩漫步在海水时不时没过脚面的沙滩上,尽管溅起的浪花很快打湿了她的群摆,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时候倒是张海诺显得有点拘束了——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脱下那系着长鞋带的靴子和袜子加入到踏浪的行列,所以只好继续酷酷的走在一旁,看着安娜惬意的享受着这大海的温驯。
夜未深,人已陶醉。
一周之后,张海诺的伤势完全康复,出院的那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有人说,战争时期的爱情最浪漫;也有人说,战争时期的爱情最哀伤;于是,有人选择了轰轰烈烈的爱,有人则将爱悄悄藏在心底。
“等回到军港,我会尽快给你写信的,地址写吕根岛海军疗养院就能收到吧!”
在临行的列车站台上,背着大号行囊、拎着一箱书的张海诺言语虽然平淡,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今天安娜特意请了假来送张海诺,她穿了一席洁白的长蓬裙,戴着相同颜色的宽沿帽,声音有些哽咽,但脸上的表情则被藏在那大大的帽子下不愿叫人看见。
“嗯!一路平安!”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还有,遇到那些脾气不好的伤员,尽量别和他们计较!”这话听起来有些唠叨,但张海诺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真想将自己的肺腑之言一股脑说出来,但此时火车头已经在噗哧噗哧的往外喷着蒸汽了,那是在告诉人们:锅炉已经加足了压力,随时可以出发了!
“嗯,你也是,多多保重!”安娜低着头,除了那顶漂亮的帽子,张海诺只能看到她那略显突兀的锁骨和那里白皙的肌肤,当然,还有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紧紧捏在一起的手。
呜……呜……
长长的汽笛声终究还是响起了,站台上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也在大声嚷嚷着“还没登车的乘客请迅速登车,车上送亲友的请迅速下车!”
“我得走了!”如果是个旁观者,张海诺一定会觉得这个场面太婆婆妈妈了,但轮到自己扮演其中的一个主角时,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滋味。
“海诺……”
就在张海诺提起行礼的那一刻,安娜突然踮起脚,双手轻轻的环在了他的腰间。
第10章 归队
德国,威廉港。
三个月前作为一名重伤员被送离这里的时候,张海诺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与基尔并称德国两大军港的威廉港。此时,码头上装着各种物资的车辆来来往往,水兵们也在各自忙碌着,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艘艘停靠在泊位上的艨艟巨舰,国王级、恺撒级、赫尔戈兰级、拿骚级还有一艘艘战列巡洋舰,这些都是德国海军的精华所在。在这些巨舰的衬托下,数量众多的巡洋舰和驱逐舰看起来是那样的渺小,那些频繁进出于港口的巡逻艇则更加不值一提。
最终,汽车在一艘大型战舰停靠的码头上停了下来,张海诺老远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埃德文。
“嘿,海诺,我的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嘿,埃德文!”
张海诺放下行礼,大大方方的和埃德文来了一个拥抱——两人几乎一般高,看起来埃德文还要更强壮一些。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埃德文帮他拎起那箱行礼,侧身让开视线,对着码头上那艘战舰说道:“看!我们的塞德利茨!”
呈现在张海诺面前的,是一艘光甲板就离码头地面一层楼高、舰桥和两座烟囱更像巨人一般耸立的庞大战舰,重新刷过漆的舰壁上几乎已经看不到战斗留下的痕迹,五座崭新的炮塔取代了那些破损的旧炮塔,一根根粗长的炮管傲然指向远方。
张海诺还记得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见到这艘战舰的时候,它满身伤痕、状况惨淡,几乎不堪重负,然而在一百天的时间里,它就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该说德国造船技师和工人们伟大,还是该赞叹这艘船本身的强大生命力呢?
“10天前才从大修船坞出来,现在还在进行最后的修理和装配,但我们至少可以回到自己的船舱了!你不知道,我们之前三个月住的都是又破又旧的船员宿舍,啧啧,真是太糟糕了!”
埃德文一副东道主的姿态引着张海诺朝舰舷走去,登舰之后,许多陌生面孔都在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维德·弗莱舍尔,伟大的炮手,已经晋升为3号炮塔的炮长了!”
“拉特赫·米勒,伤了一条胳膊,但恢复得很快,现在依然在海图室工作!”
“噢,里特·里曼,看看,已经晋升海军上尉了!我们的新轮机长!”
埃德文表面上是在向伤愈归来的张海诺介绍这些同僚的近况,但也只有他们俩心里清楚,张海诺现在根本认不出这些人,为了避免在之后的工作生活中“露馅”,也只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张海诺重新认识他们!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海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一次性记住那么多名字和面孔还真是一件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
“怎么样?”在将那箱行李塞进床铺底下之后,埃德文一屁股坐在这间船舱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正好奇打量这四周布置的张海诺。
“嗯?你说这房间吗?虽然有点小,但还算不错!”张海诺将背囊放在床铺旁边,然后在半高的床铺上坐了下来。
“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多时间,都忘了?”埃德文这样说却并不觉得奇怪。
张海诺耸耸肩,“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我想我很快就能适应过来,至少我现在的记忆力还不错!”
“你的记忆力一直就很棒!”埃德文也不知道是赞扬还是其他什么意思,他脚尖轻轻磕了磕那箱行李,“这些是我帮你弄的书吧!都看懂并且记住了?”
“勉强还行,就是极度缺乏实际操作的经验!”张海诺实话实说。
“没关系,午饭之后我再带你到鱼雷室去,对了,你原来负责的是1号鱼雷室,现在你已经被提拔为全舰的鱼雷指挥官了!”埃德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张海诺心里有些紧张,职务的晋升便意味着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机会以及更多的津贴,可他现在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全舰的鱼雷指挥官?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无法胜任吧,那从前的指挥官呢?”
“你说诺尔伯特·舒泽中尉?他转到第7雷击舰队去了,据说那支雷击舰队损失了一半的舰只,所以新补充了不少舰艇和人员!”
“噢!对了,我们的新舰长,冯·劳伦茨将军呢?”
“你表舅?今天好像去海军作战部开会了,听说上面还是不打算派舰队出战。这段时间冯·德·坦恩号、毛奇号和德弗林格号都没挪动位置,我想即便塞德利茨号完全修复了也不会什么有作战任务吧!”埃德文这话说的有些无奈,多格尔沙洲之战和日德兰大海战之后,德国统帅部已经不愿再拿这些宝贵的舰只冒险了。
张海诺不说话了,实际上当他还在疗养院的时候,他就非常迫切的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德国海军的这种现状,否则这些艨艟巨舰将摆脱不了在帕斯卡湾自沉的“历史宿命”,包括这艘号称不沉之舰的塞德利茨号。
等张海诺休息了一会儿,埃德文便带着他到甲板上去转了转,在没有装满燃料的和各种弹药的情况下,这前甲板要高出海面5、6米,站在这里眺望海面会有种凌驾于凡物之上的感觉,而那有将近两人高的巨大炮塔和又粗又长的280毫米舰炮给人的则是一种信心和自豪。张海诺想,这大概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如此狂热于巨舰大炮的主要原因吧!
塞德利茨号从舰首到舰尾正好是200米长,一个成年人半分钟就能跑完这段距离,但张海诺和埃德文两人却花了三四分钟时间才从前甲板来到后甲板——这艘战舰的甲板并不完全贯通,而且后甲板要比前甲板低整整一层。
来到相对宽敞许多的后甲板,张海诺忽然想起二战时期许多国家的海军都喜欢在主力舰上搭载若干水上飞机,而若将这里的两座主炮塔升高,剩下的空间就足以放下两架水上飞机,舰舷位置也可以用来存放飞机或是安装简易的弹射器,如果再在飞机上安装无线电,那么这艘战舰乃至整个舰队的侦察能力都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日德兰海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