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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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出任文化教育部长的纽曼·海格德尔博士现年41岁,是柏林洪堡大学最年轻、最富盛名的教育学者,其才华在欧洲范围内都是享有盛誉的,但他展现自我的舞台往往是教室和演讲厅,他和他所倡导的教育理论和普通大众并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此外,司法部长雷伊当了33年的法官,以公正和敬业闻名;宣传部长奥奇斯长期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并曾在戈培尔手下担任过报刊总编;经济部长弗莱舍尔、劳工部长恩德克、农业部长瓦尔托特等人在各自的领域都具有颇高的能力和声望,但对于公众而言却是相对陌生的。
在明眼人看来,“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战时内阁也不过是各方利益制衡的产物,最适合担当部长、最能够为国家和民众利益服务的人反而成了政治的弃儿。
不管怎么说,最近一段时间在内政外交方面都表现出独领风骚一面的沙赫特回到德国也没能力挽狂澜——尽管他所领导的民主党是国民议会的第二大党,但以总统弗里克为首的维宪派联合了大多数小党派以及无党派议员,对民主党形成了压倒性的表决优势,得以堂而皇之地完成了这次政府内阁更迭。不用说,老辣的威廉·弗里克再一次成为最大受益者,他甚至没有宽容地邀请沙赫特担当类似高级顾问的角色。那些旨在恢复和发展德国工业经济的政策仍在执行,但一手制定它们的沙赫特却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旁观者。
木秀于林风比摧之,这样的道理每个人都应该懂得。
暂且抛开了那些繁杂的政务,罗根全身心地享受着跳伞运动带来的轻松快乐。新型降落伞为使用者提供了一定的可操控性,虽然幅度并不大,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有选择地避开那些糟糕的地形。最后,刚刚卸去重担的前任副总理非常舒服地落在了一片草地上,脱去降落伞后便四仰八叉地躺着晒肚皮。
“头儿,您可真会享受啊!”伦特·史蒂芬伯格扛着降落伞具走来,当初在空军的发展前景不错,但在忠诚的感召下,他还是跟着罗根“下了海”。作为副总理私人卫队的指挥官,他不仅负责安全保卫工作,还以特种作战部队的标准对退役的老伞兵们进行强化训练。现如今,这支私人卫队已经发展到了四百多人的规模,兼具了正面突击、敌后袭击以及执行特殊任务的能力。不过对这位胸怀壮志的年轻人而言,回到国防军发展才是不改的正道。
罗根闭着眼睛回答说:“这几个月每天不是困在办公室、会议室就是在视察途中,困倦了,早就想着回归自然了!”
史蒂芬伯格将伞具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在罗根旁边坐了下来:“等到战争结束了,惬意的日子还不多得是?到时候就怕会闲得发霉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同样扛着降落伞具走过来的托比亚斯笑着说道,“以头儿的资质和能力,会在平凡中度过余下的战争岁月?”
史蒂芬伯格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锡纸包装的巧克力,一边剥一边说:“哦,看来还是你比较了解头儿!”
躺在原地享受自然气息的罗根只是笑而不语。
“这次头儿申请重新入役,听说斯图登特元帅准备要让出空军总司令的位置。头儿,您会接受吗?”托比亚斯一边说着,一边拧开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为了配合罗根的戒烟计划,他和史蒂芬伯格都毅然决然地扔掉了香烟和火柴,烟瘾上来的时候就以食物或饮品替代。
“你们觉得我应该接受么?”罗根淡淡地问道。
这个问题难不倒托比亚斯,他以一贯的狡猾回答说:“这我可说不准!以我的能力,安安心心当个小兵就好!”
虽然关系很铁,但史蒂芬伯格也知道这种问题不是能随口评论的,干脆埋头嚼着巧克力不说话。
睁开眼瞧了瞧不远处正在帮着自己收拾降落伞的两名随行卫兵,罗根小声说道:“不,我不会接受的!德国空军目前最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力出众的指挥者,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组织者。经过这两年的历练,老长官已经变得足够沉稳和有耐心了,加上过人的胆识和创造力,我相信他在空军总司令的位置上能够干得非常好——肯定比我更好!”
沉默了一会儿,托比亚斯低声问:“那么……您真要接受总统的邀请担任那个什么‘国家首席安全顾问’?”
对于仅有的几个可以直接称呼自己“头儿”的下属,罗根在绝大部分事情上都是无意隐瞒的。
“嘿!这‘国家首席安全顾问’可是部长级待遇,不仅仅是在军事方面出谋划策,在政治、外交方面也有积极的发言权!其实说浅显一些,那就是总统与内阁之间的联络者和协调人。普拉法与沙赫特最大的不同就是中庸——他并没有足够的魄力和眼界来进行决策,所以我们必须帮帮他!”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两位一旦回归军队就将重新担任校级军官的年轻人莫不是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但究竟对这场政治游戏揣摩有多深,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第95章 战略者
“一年前的今天,我们不幸失去了日耳曼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一个英明睿智的政治家、雄心勃勃的战略家、充满想象力的军事家,失去了一个在短短5年时间里就让德意志彻底摆脱了战争伤痛、重新实现崛起的国家建筑师,我们为此而感到万分悲痛,我们一度堕入了迷茫的深渊……”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在新落成的阿道夫·希特勒纪念堂前,现任国家总统威廉·弗里克,一位白发苍苍、脸庞削瘦的老者,穿着庄严肃穆的黑色正装,用沧桑而深层的嗓音向冒雨前来的数十万民众发布讲演。此时此刻,许多人都会联想起那个总是激情昂扬、肢体语言极其丰富的讲演者,联想起那充满感性的讲演词——它们未必是真理,但常常令人热血沸腾甚至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怀。
5月26日,阿道夫·希特勒遇难日,周年祭。
时间淡化了独裁者在人们心中狂躁、暴虐、专制的印象,孤注一掷带来了巨大的成功,高度集权铸造了新的国魂,还有短时间内创造的经济和军事奇迹,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凝结成一场规模空前的悼念活动。
在慕尼黑,数万民众自发组织起来在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举行悼念仪式;在奥地利的布劳瑙,希特勒的出生地,汇集了无数从各地赶来的悼念者;近十万德军将士在不久前刚刚攻克的列宁格勒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阅兵式,在“提尔皮茨”号响彻港口的隆隆炮声中,上千辆坦克、突击炮、自行火炮和装甲车以威武雄壮的编队驶过胜利广场,滚滚钢铁洪流直接涌向了东南方,将与步兵们一道奔赴已经激战两周的莫斯科战线;在斯大林格勒外围,六天前顺利会师的德军C集群与南方战斗群官兵们用凶猛而持久的炮击回敬“苏联人射向元首的那颗罪恶子弹”。
这一天,1889架德军轰炸机以庞大的飞行编队空袭莫斯科,投下了1941吨高爆炸弹,用以悼念出生于1889年、卒于1941年的前任德国元首,饱受摧残的莫斯科城满目苍夷,几乎沦为一座巨大的废墟……
※※※
午后,聚集在博物馆岛和菩提树下大街的柏林市民渐渐散去,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坐在明窗净几的落地窗前,罗根手捧一杯香茗,出神地望着这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城市,眼前的景物让他觉得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或许,人们缅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对一切都毫不畏惧的强权时代,是高高至上、唯我独尊的民族心态。
咚咚咚……
房门被人有节奏地叩响,凭借灵敏的听觉和细腻的心思,罗根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出来者的身份与事态的轻重缓急。顶着一连串“创纪录”、“奇迹”、“天人”的光环,他重新以空军元帅军衔入役,并出任“国家首席安全顾问”这一新设立的职位。乍一开始,人们大都觉得这个闻所未闻的新职位只是一块过渡性质的“台阶”——主导了“令人意外”的内阁集体辞职,年轻的副总理若是继续在普拉尔的战时内阁中继续担任职务必会引来非议,重新服役可以避免许多尴尬与不便,又能够弥补民众和官兵的遗憾,只是在军队指挥体制改革结束后,陆海空军的重要职位都各有其主并且运转顺畅,为了避免临战换将可能造成的不利影响,先找一个过渡性的职位进行安置也是较为理想的选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发现“国家首席安全顾问”不仅在军事外交等重大问题上为总统一人出谋划策,对内阁和国民议会的决策也产生着非同小可的影响。除此之外,直属于国家总统的新设机构“国家安全策略处”也是较为引人注目的,它目前规模虽小,却汇聚了一批大都有着丰功伟业的退役将领和退休的政客、外交家,就连前任外交部长冯·牛赖特也成为座上宾。对于这一群人以及他们所提出的意见建议,内阁和国民议会岂能无动于衷?
“请进!”
咯……
门开了,透过窗户玻璃的映影,罗根看到一个身形峻拔、穿着蓝灰色空军制服的年轻军官,这便是卡尔·奥古斯特,自己初到空军参谋部时的首任副官,一个机敏、聪慧并且有独立主见的年轻人。经过自己的精心培养,这位有“意”而来的年轻军官已经成为能力出众并且值得信赖的心腹干将,目前出任“国家安全策略处”秘书长,主要负责情报的汇总和初步分析。
“长官!从太平洋传来最新消息!”
奥古斯特径直走到距离罗根椅背三步处,这也是他的习惯位置。
罗根的目光仍放在窗外:“喔,说吧!我在听!”
于是,奥古斯特字正腔圆地报告说:“根据最新情报,美日海军于当地时间下午5时许,也就是大约7小时前,在太平洋中部的威克岛附近海域遭遇并展开激烈交战。双方均投入了包括航母在内的大批主力舰,目前未有双方结束战斗以及损失情况的准确消息,但估计这将是一场意义非凡的海战,甚至将决定太平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