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回忆录-第8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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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S·丘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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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面对着党派之间的决然破裂,我向国王递了辞呈。这几乎是一个英国首相在宪法上所拥有的唯一特权。但是由于它涉及政府的结束,因而不失为权力的相当坚实的基础。我当然向国王陈明一切经过,他仁慈地欣然接受了我的辞呈,并且问我能否另行组织一个政府。保守党既然在下院中拥有超过其他各党加起来的总数达一百席的多数,我就接受了这项任务,并且着手组成一个我把它当作全国性的政府,但是实际上只能叫作“看守政府”。它的主要骨干和核心当然是我们保守党和自由党的同僚们,但是还有那些不属于任何政治派别的,即无党派的人物,他们在战时内阁中曾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因此毫无例外地仍留在他们的岗位上。这些人包括财政大臣约翰·安得森爵士、莱瑟斯勋爵、安德鲁·邓肯爵士、詹姆斯·格里格爵士、格威利姆·劳埃德·乔治先生等。
组织一个现代式的英国内阁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它包括将近八十个人和职务。当我想到格拉德斯通时代,组织政府采用私人通信或会晤等那些细致的步骤时,我觉得我只在极紧急时使用电话才情有可原。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新政府已经组成。对于它的特点或质量没有人加以指摘。它在下院里控制了多数,因此必要的财政议案和其它议案均能获得通过。28日我在唐宁街举行茶会款待了前政府的主要部长们。当时的心情是友好的,但也是激动的。许多人为了离开他们的工作而真正感到难过,却没有人比我因失去他们的帮助而更加难过。我们已经在一起经历了这么许多事情;大家把过去的五年作为一生中的光辉时期。历史会承认这样的估计。
“看守内阁”名单如下:内阁
首相兼国防大臣 温斯顿·丘吉尔先生
外交大臣 安东尼·艾登先生
财政大臣 约翰·安德森爵士
枢密院长 伍尔顿勋爵
掌玺大臣 比弗布鲁克勋爵
贸易大臣兼生产大臣 奥利弗·利特尔顿先生
劳工与兵役大臣 R.A.巴特勒先生
内政大臣 唐纳德·萨默维尔
自治领事务大臣 克兰伯恩勋爵
印度及缅甸事务大臣 L.S.艾默里先生
殖民地事务大臣 奥利弗·斯坦利先生
海军大臣 布伦丹·布雷肯先生
陆军大臣 詹姆斯·格里格爵士
空军大臣 哈罗德·麦克米伦先生
苏格兰事务大臣 罗斯伯里勋爵
农业与渔业大臣 R.S.赫德森先生其他内阁级的大臣
大法官 西蒙子爵
教育大臣 理查德·劳先生
卫生大臣 H.U.威林克先生
军需部大臣 安德鲁·邓肯爵士
飞机生产大臣 欧内斯特·布朗先生
公共工程大臣 邓肯·桑兹先生
粮食大臣 卢埃林上校
军事运输大臣 莱瑟斯勋爵
燃料和动力大臣 格威利姆·劳埃德·乔治少校
城乡计划大臣 莫里森先生,王室法律顾问
国民保险大臣 莱斯利·霍尔—贝利沙先生
民用航空大臣 斯温顿勋爵
新闻大臣 杰弗里·劳埃德先生
邮政大臣 克鲁克香克上尉
国务大臣 威廉·马贝恩先生
驻中东大臣 爱德华·格里格爵士
驻西非大臣 鲍尔福上尉
兰开斯特公爵郡大臣 阿瑟·索尔特爵士
主计大臣 彻韦尔勋爵
年金大臣 沃尔特·沃默斯利爵士
检察总长 戴维·马克斯韦尔·法伊夫爵
士,王室法律顾问
苏格兰检察总长 里德先生,王室法律顾问
副检察总长 沃尔特·蒙克顿爵士,王室法
律顾问
苏格兰副检察总长 戴维·金·默里爵士,王室法
律顾问
关于各选举阶段的日期和时间,都已一一安排得使其他党派感到满意。国王已准许宣布,自从我接到他的新任命起经过三个星期后,他将同意解散议会。因此,议会在6月15日被解散了。在候选人提名以前应该有十天工夫,而在7月5日选节日以前还得再经过十天。关于把候选人从前线调回本国、关于制服和汽油的定量配给,一切都严格按照平等待遇作出安排,执掌这些权力的人没有受到丝毫的谴责。由于士兵的票数事实上必须等选票寄回来后计算,因此从联合王国内进行选举到计算票数和宣布结果之间又须经过二十一天。这个最后的一段定于7月26日。在有些大陆国家里,听说投票箱将由英国政府保管达三星期之久,便表示惊异,以为其结果不无可疑。然而,在我们的国家里,这些事件完全当作板球比赛或其他体育运动竞赛一样严格看待,但愿此风能长此保持下去。
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胜利与悲剧……第三十六章 一个命运攸关的决定
第三十六章 一个命运攸关的决定
斯大林同意于7月中在柏林举行三国会议——我试图安排及早召开——我邀请艾德礼先生同到波茨坦去——他同意——美军即将撤退到它自己的占领区去——欧洲有优先解决的必要——今天的形势——6月4日和9日我致杜鲁门总统的电报——为他草拟的给斯大林的电报稿——6月14日我给总统的答复——6月15日我给斯大林的电报——他的答复——西方盟国军队的撤退——大选的负担——苏联军队占领了分配给它们的占领区——旧金山会议的结束——我对于一个世界机构组成的看法——同哈利法克斯勋爵通信——在昂代的假期。
6月1日杜鲁门总统告诉我,斯大林元帅已同意于7月15日左右在柏林举行一个他所称为的“三人”会议。我立即答复说,我将很高兴地带着英国代表团到柏林去,但是我认为杜鲁门所提议的7月15日,对于要求我们彼此注意的紧迫问题来说,是太晚了,而且我们如果让我们个人或一个国的需要妨碍及早开会的话,我们还将使全世界的希望和团结受到损害。我复电中有这样的话,“我虽然处于火热的竞选运动之中,我并不认为我在这里的任务可以与我们三人之间的会议比拟。如果6月15日不可能,为什么不在7月1日、2日、3日?”杜鲁门先生答称,经过充分考虑后,就他来说,7月15日是最早的了,并且说正在依此进行布置。斯大林是不愿意把会期提前的。
这件事我不便再进一步坚持。
首相致杜鲁门总统 1945年6月9日
我虽然原则上同意于7月15日在柏林举行三方会议,我希望你会同意我的意见,英、美、苏三国的代表团应该各有分属于他们的完全分开的寓所,而且有他们自己的警卫,此外另有第四个场所供我们开会之用。我们所商定的是由我们三国或连法国在内,以四国平等地位到柏林去开会,而不能接受像从前前往雅尔塔时只作为苏联政府和军队的客人看待的那样的原则。我们应该由自己来预备一切东西,并且在平等的条件下开会。我愿意知道你在这方面的意见。
斯大林同意各代表团应该按照我的建议来安排各自的住宿。每一个代表团应该有它自己的禁区,由它的首脑来决定应该在哪一种方式之下加以管理。波茨坦的德国皇太子的王宫将作为共同的会场之用。附近有一个良好的飞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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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说过,我多么强烈地认为每一个政府的首脑,在危机时期中,应该有一个副手能参与一切事情,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就能够因此保持连续性。在战时的议会中,保守党占了大多数,我一向把艾登先生看成我的继任人,并且在国王召见的时候,我曾照这样禀明了国王。但是现在已进行一个新议会的选举,而结果尚未揭晓。因此我觉得理应邀请反对党领袖艾德礼先生出席波茨坦会议,使他能熟悉一切事务而不致脱节。6月15日我写信给他:
1945年6月15日
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在最近期间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即将举行的三方会议。
自从我向议会宣布了这个意图以后,我注意到工党主席拉斯基教授昨天晚上发表了一个声明,他说,“当然重要的是,如果艾德礼先生出席这次会议,他只能以一个观察员的身分出席。”
英国政府当然必须对于一切决议负责,但是我的意思,你应当以朋友和顾问的身分前往,并且在我们久已意见一致和通过公开宣言被公认为意见一致的一切问题上帮助我们。实际上我认为英国代表团应当像在旧金山时一样地工作,不同的是,像我已经说过的,你除了枢密顾问的身分以外,对国王不负任何正式的责任。
如果仅仅以一个默不作声的观察员身分来参加,我想是有损于你作为我们党的领袖的地位的,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也没有权利把这种负担推到你的身上去。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确切告诉我你是否接受我的邀请。
艾德礼先生在他的来信中接受了邀请,他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