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那汉奸浑身哆嗦的样子,我就知道那汉奸估计是不敢撒谎。
情报搜集情报分析这些个课程我们也上过,早在二战的时候,有些情报战的高手就能通过一些个最普通的报纸杂志收音机节目之类的来分析出重要情报。
这次,我算是见识了!这里我也就说点子题外话吧?
有时候上一些个网站我就能撞见些军事发烧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新闻资料、武器资料,甚至还有些武器图片就朝着网站上面贴。
是。对于一个军事发烧友来说那纯粹就是个爱好,而且贴出来还能显示出您的博学多才交游广阔,可有的东西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么?
一张造船厂里面舰艇下水的滑道照片,普通人看着就是两根轨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可稍微懂点子军事知识的随便一个换算,那即将下水的舰艇大致长度重量可就全出来了!
然后根据这些再换算承载火炮最大火力当量载员情况……
别的不说,人家都不用走进那造船厂里面就能大致知道里面在制造点子什么玩意。
那么多军方科学家研究的心血、那么多军工兄弟拼死拼活在保密情况下工作的成果,就因为一次小小的炫耀全都白费了!
古代武将都知道留一两手绝活不能叫人知道,关键时候说不定就能救命的!反倒是现在,咱们就都不懂这讲究了么?那些个胡乱贴图贴资料的军事发烧友们,你们热爱军事,作为军人来说这是乐于见到的事情。可凡事都要有个度吧?所以,别让你偶尔的一次炫耀,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沾上共和国军人的鲜血,好么?
我好像又扯远了……
我还正打算继续呢,就听见石缝外面再次有了动静。
难道这汉奸还不止一个?居然这么大风雪顺着枪声就能找过来了?
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燃料罐,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把那金毛白皮的尸首压上面灭火,然后一枪托砸得那汉奸趴地上,我就蹿到了方才那雪窝子里。
依旧是漫天的风雪里面,我就看见一群披着雪地披风的家伙低姿势匍匐地过来了,战术动作标准,行进行列密集,我怎么看都分辨不出这是哪个国家的战术突击方式。
然后那群家伙就开口喊话了……
咩!我倒……我说怎么一个个的低姿势匍匐动作还那么快呢?闹半天是一群羊啊?
然后就是白茫茫的风雪中走过来一个赶羊的老汉,手里是长长的赶羊棍,身边还有两条牧羊犬。
我正注意观察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玄虚呢?那牧羊犬已经发现我了就开始狂叫!那赶羊的老汉就站住了横过了赶羊棍子就喊了一嗓子:“阿达西?”
我们也都受过点子方言训练的,维吾尔语塔吉克语也多少能懂两句,我知道那是问我是不是朋友?我估计着这老汉也的确是个赶羊的,不会闹出什么玄虚了,我就赶紧站起来说阿达西,我是大大的阿达西。
那老汉就走过来了。两条牧羊犬就跟着过来了,站在那老汉身边呼哧呼哧喘息着,那意思是只要我不老实,它们立刻就现场改善伙食!
那老汉就仔细打量我,上下打量我,然后就看着我手里的家伙,再看看我帽子上面的军徽,就来了句汉语说:“你是大军?”
大军?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大军?可我也不能说不是吧?我就说:“是啊我是大军,你老是?”
老汉就很用力地一拍胸口,说:“老汉我是吐鲁弘,我是公社放羊放得最好的,我是共产党员,我给大军带过路!”可能还是怕我不信,那老汉就把胸前的皮袄拉开了,也不管风雪就那么灌进了胸口,就亮出了一个徽章。
我没看清楚,可我知道这个习俗。
维吾尔族的不少老党员都是把共产党员四个字的徽章挂在胸口,有的还挂个毛总的像章。
那些维吾尔族老汉当年都是和解放军打过交道的。当年进藏的时候,还真就是有不少的维吾尔族向导豁出性命帮着解放军找路开路。
加入中国共产党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荣誉。那么在胸前佩戴象征荣誉的勋章,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我就对那老汉说:“大爷我相信您,您赶紧把衣服穿上这天气冷。”
老汉就大笑说:“你们汉族的娃娃就是娇贵,我的孙子们光着屁股雪地上跑都没事情,就别说我个老汉了!娃娃你一个人在山里干啥呢?”
还没等我回答,那老汉猛地看看我那狼狈的德行脸色就变了,说:“娃娃你们是不是抓特务呢?我听着远远的响过枪了,那是不是大军打叛匪?”
“娃娃你放心,老汉当年也和大军打过叛匪的,你跟着老汉来这个山里老汉熟得很老汉帮你抓特务,可你先要跟着老汉弄点吃的喝的穿的,要不你饿着肚子怎么抓叛匪?”
我就拖了那汉奸带上能拿走的装备,然后跟着那老汉走。
我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那个老汉?我堂堂一个特种部队士兵,我就那么听一个放羊老汉的话?
可能是因为那老汉胸前的徽章。可能是因为那老汉说过他当年也打过仗。可能……
我记得我小时候走丢了,我外公就是这么找到了我,然后就是这么叫我跟他回家的。
所以说在大风雪里面,有的人离救援人员只有几步的距离,可就是找不到救援队,最后就是被活活地冻死了。
我跟着那老汉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慢慢地滑下了一个雪坡,居然就看见了一间用石头垒起来的小屋,屋里透出灯光。
老汉就把嘴巴凑到了我耳朵旁边喊:“娃娃你看见了没,那就是老汉的房子。房子里面有火有肉有奶子还有馕还有酒,很好的很暖和的房子呢。”
的确是这样的。我从来都对那些在恶劣自然环境中生存的人饱含敬意,我觉得他们比那些个挑战极限的哥们儿强悍,而且更加有品味。
一个准备了十足十之后,爬一次雪山就说自己征服了极限而且傲视群伦的人,和这个放羊老汉比,我觉着就是我们家隔壁喜欢唱两口京戏的老头和梅兰芳梅大师比!
天天处在险恶环境里面,而且能把险山恶水步步危机的日子过出了滋味的,我觉着那才是品味人生、欣赏自然、挑战极限!
其他的,最多就是个玩票罢了。
老汉先还没叫我进屋,就是拿着一块粗布给我,叫我和着雪使劲擦擦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肉,擦热了叫我站在门口再站了一会,这才叫我进屋暖和。
至于那汉奸,老汉就说:“娃娃你别管了,我的孩子们看着他呢,他要是跑我的孩子们就咬死他!”
我就看着那汉奸老老实实缩到了羊群里面,两条牧羊犬就趴在他身边,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地看着他的喉咙,小狗眼睛里全是期待,就盼着汉奸赶紧跑,然后能改善伙食了!
等我坐在炉子旁边的时候,热奶子已经送到我面前了,然后老汉就说:“娃娃,不是老汉啬皮。你刚刚冻着了、饿着了,你不能马上就吃馕吃肉呢,等你暖和过来了老汉给你烤肉吃。”
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爹妈就是这么疼我的,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是这么疼我的,虽说我已经是个爷们儿了,虽说我那么苦的训练都熬过来了,可我就是这么不经人疼。
打我骂我我都不怕,我就是怕人疼,我难受。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点子贱骨头啊?
热奶子喝了两碗我浑身都热了,老汉就卷了一支漠河烟,笑眯眯地递给我说:“娃娃你抽这个不?”我就赶紧双手接过来,然后赶紧递过去一支红塔山说:“大爷您试试这个?”
老汉就笑说:“你们这个烟没劲不香,还是我的漠河烟好。娃娃你这个马甲我从前都没见过的,大军是不是换马甲了?”我就说:“老人家现在大军装备比以前好了,马甲早就换几次了,连家伙也换了,你看我手里的这家伙就是新的。”
老汉就说:“是啊是啊,老汉老了下山次数也少了,就是过冬的时候下去住几个月,平时都在山上和羊待在一起呢。大军换马甲了换家伙了,可只要是帽子上的军徽不换,老汉就还认得大军是好人啊!”
就这么一问一答地聊着,看看外面风雪我就说:“大爷你是不是给那汉奸一口吃的,别饿死那汉奸了,我还要抓那汉奸回去交给上级审问,死汉奸就没用了。”
老汉那春天般的脸色就变了。连胡子都翘起来了,就恨恨地说:“不给不给!老汉有奶子有肉有馕有酒就是不给汉奸吃!汉奸不是好人,汉奸不是人,我不能糟蹋粮食!”
第25颗写写牛×的吐鲁弘老汉
吐鲁弘这老汉我觉着怎么着我也要写写的。
第一次撞见吐鲁弘,老汉和我聊的内容里面还真没涉及到他自己的什么事情。可后来吐鲁弘挂了个光荣退休的小徽章之后,我们的接触就多了起来,然后我也就知道了吐鲁弘的很多故事。
我琢磨着,干脆就在这里写了好,也免得大家伙最后还要回头看看这吐鲁弘大爷是何方神圣?吐鲁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猛人,就是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豪侠仗义还专门仗着把子力气打抱不平的人物。
就这么着,吐鲁弘算是叫当时的巴依老爷们恨到了骨头里了。就诬赖吐鲁弘偷了人家的羊吃了,抓了吐鲁弘毒打了几天就要把吐鲁弘给吊死示众。
说起来还真是巧了,当时就是一支解放军的小分队到了那地方,然后那小分队的老大一声断喝就把吐鲁弘给救了下来,还专门叫了个医生给吐鲁弘治伤。
当时吐鲁弘都叫那巴依老爷打得浑身没好肉了,有的地方伤口里面都长了蛆了。那医生就仔仔细细地给吐鲁弘洗伤口,然后用镊子一条条地把那蛆给夹干净了,没日没夜地照顾了两个星期,吐鲁弘算是捡了条命。
不管是什么国家什么民族,知恩图报这一条都是古老相传的。当需要向导带领解放军进藏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吐鲁弘连报名的手续都省了,直接就是自己背着一口袋馕跑到解放军进藏部队的驻地门口,硬邦邦地就是一句话:
“吐鲁弘是你们的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