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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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十分奇怪的是,战事早已结束,双方停战协约也早已签订,可突击营的这些坦克,依然还是像虎视眈眈的临战状态那样,每辆坦克都是一半隐在掩体,只留敦实的炮塔裸露在外,短粗的炮管就像一只猛兽的前伸的利爪,看上去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看着,就连毛岸英、蒋经国也有些糊涂了。
因为经过一周来与突击营装甲部队的“亲密接触”,两人对突击营的建制和常规部署多少已有了深入了解,尤其是对他们挂职的步战合成的那种作战编程模式更是掌握颇深。可眼前这一看,却又远不是他们原来理解的那般。
比如现在看到的这辆坦克,沿着它周围的,竟然有七八辆各式各样款式的汽车、装甲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车辆上面无论有多少枪炮,也都掩盖不了它们作为配角的用途。
林林总总,七七八八,什么后勤辅助车、油罐车、弹药输送车,等等,它们奇怪而拗口的名字,两人现在都能**不离十地报出它们准确的车名。
这一个连四辆坦克,的确没错。但真正扳着指头算下来,这一个配置数量远远不能与美俄相比的突击营坦克连,其真实作战装备配属其实已远超所以列强。别忘了,一辆坦克竟然有近十辆各类型装甲车辆作为其配属后勤保障,就连天之骄子的空军,他们一架战机才有多少后勤服务呀。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突击营一个坦克连,为何能匹敌苏联红军一个坦克团、乃至于可以轻松周旋在数个坦克师旅之间了。
说不清是为什么,在恍然大悟的一刹那间,毛岸英、蒋经国竟然不由自主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还未收回各自的目光,就感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然后直接扑向了坦克之上。
呵呵,不用问,除了憨直如狗熊的瓦西里,不会再有旁人了。
孟遥看在眼里,自然心里十分清楚。这T59改型最新式坦克无论多么先进,在血统上却是怎样都不可能完全抹去它源自于苏俄坦克设计思想的痕迹。而瓦西里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坦克兵的直觉,当然那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就会不可遏止地迸发而出。
在离坦克不到半米的地方,瓦西里陡然极其不甘心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如此张牙舞爪的坦克猛兽,不可能任人长驱直入的。
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忽然从一处伪装网里钻将出来,抬着枪口,无声地令瓦西里垂头丧气地看了看紧随其后的格穆里亚等人,然后长叹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格穆里亚几个人也是眯眼端详,将几乎近在眼前的T59改型上上下下观瞧了一个遍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齐刷刷地向谢光宗望去。
“上尉同志,我们此刻看到的这种坦克,真的是几天前与我们大、大战时的那种坦克吗,为什么看上去,它与我们的T34坦克有那么多的相像之处,却在你们手中变成了无敌坦克?”
谢光宗哪儿知道这些呀,听到格穆里亚将自己的坦克竟然划拉到他们那种不堪一击的坦克行列,当下就翻脸了,抬手便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跟你们的坦克很相像,切,睁开你们的狗、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这,还有这儿,是你们可以想象的吗?”
话音中,谢光宗也不知如何爆发出一股惊人力量,竟然一探手就将格穆里亚一把给直接抓到了坦克挡板之上。不过反应更奇怪的却是被抓之人,一见自己竟然一下子站到了坦克上,不怒反笑地居然忘乎所以地抱住谢光宗,就来了一个男人间的亲吻礼。
“谢谢你上尉同志,谢谢你让我登上你的坦克。”
格罗别兹、瓦西里等人一听,顿时急了,一个个探身舒臂就要往上抢,却被坦克上的值守战士一脚一个给踹了下去。
原来,这当口两大太子也急了,攀附着坦克也要往上挤,却哪里是北极熊一样的俄国大兵的对手。所以,在孟遥的手势下,居高临下的战士很快就稳定了局势,然后一边一个将毛、蒋两大公子拉上了坦克。
这让已在坦克上的格穆里亚很是紧张,竟然一转身像个无赖似的一把抱住上面的一处扶手,嘴里嘟嘟囔囔地竟然转而向毛岸英哀求道:
“毛,我亲爱的兄弟加战友,看在我们过去的友谊上,请您帮帮我,让我和您一道待在这上面吧?”
毛岸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向一直默默看着这里的孟遥望去。老实说,他似乎已经从孟遥亲自带着他们来这里的举动中,猜到了一点什么。只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现在看到的一切,如果说堪称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大秘密,恐怕也绝不为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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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抗日烽火第600章、叶韵恬
什么,我、我真的就可以这样进入这辆坦克内部了吗?
格穆里亚看到谢光宗示意自己以坦克手特有的姿势下去坦克时,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谢光宗,激动的眼眶都湿了,颤巍巍地探出手爪子就要去握人家的手。
谁知就在伸手的一刹那,一双冰冷的手铐准确无误地套了上来。
再一转眼,却是谢光宗那双冷漠无比的眼神。
“对不起了上校同志,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我不能不这样做。你瞧,你、我还有这位毛同志、蒋同志,我的坦克里面就再也坐不下其他人了。老实说,我们这四个人在此之前谁都不认识谁,尤其是你,我完全不敢担保,在我驾驶坦克为你们服务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袭击我。”
格穆里亚一听,赶紧摇手赌咒发誓道:
“上尉同志,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在你背后袭击你呢?再说了,我袭击你有什么好处,没有了你难道我还能将坦克开回我的营地不成。”
“是吗,可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
谢光宗冷笑一声,忽然探手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那把,目光在毛岸英、蒋经国脸上一扫,然后枪就到了毛岸英的手中。
“毛同志,当我的坦克一发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就只有你是最有权力的人了。因为唯一的武器,此刻就在你的手上。所以——”
毛岸英先是很茫然地瞅了瞅自己手中这把精致无比的,眼中随即很快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立刻抬起枪口郑重地望向谢光宗。不管怎么说,这份信任。已足以说明了一切。
“上尉同志,感谢你将这份重任交与我手。你放心,从这一刻起,我就是这个坦克连的普通一员,随时听候连长同志的命令。”
谢光宗轰轰烈烈地开动了坦克,却把被落在下面的其他三人都惊慌了,纷纷扭头向孟遥望去。
“孟、孟将军,我、我们也想——”
几个人说着。一起可怜巴巴地抬手就向远处指去。就这一会儿工夫,谢光宗已驾驶着他的那辆宝贝坦克,竟已驰出了数百米开外。
孟遥目光闪闪着,忽然呵呵一笑。伸手逐一与格罗别兹、瓦西里以及别林斯基握手道:
“三位尽管放心,既然我已将你们请了过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的,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坐一次我们的坦克,亲身去体验我们与你们的坦克到底有何不同。呵呵。当然了,你们也可以写出一些心得,以免将来回去后忘掉这一切。”
啊,格罗别兹等人突然热泪盈眶起来。盯着孟遥就唏嘘不已起来:
“将军,您刚说什么。您会放我们回去?”
孟遥一笑,随后做出一副反问的表情道:
“不然怎样。你们也都是做指挥员的,不会不知道一个大兵一天要吃掉多少粮食,需要多少票子供养,才能维持一天正常的战斗力吧?”
三人点头沉思着,一转眼却发现孟遥早已转身向不远处的一辆战车走去,刚要张嘴呼喊什么,却被警卫人员一把拦住了。
“行了哥几个,今天对你们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别说你们还不是军长、师长,就是寻常司令,我们营长现今儿也几乎没有这样的时间陪你们瞎唠了。”
眼看着孟遥的车队,一点点消失在戈壁滩粗粝的地平线远端,几个人方才回味过来,彼此看了几眼,军衔最高、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T34坦克团长的格罗别兹,突然嘶嘶吸着气哼哼了一句:
“其实从做了人家的俘虏那一天起,我们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同志们,就算我们真的能活着回去,恐怕迎接我们的,最好的结果也是那寒冷的西北利亚。”
瓦西里打了一个寒噤,马上看了看别林斯基。
几个人里面,也就这个家伙不属于纯军事指挥员,而是从上等兵开始就一直以政治路线一直做到了现在的教导员一职,再往上一级就可以直接称之为“政委”了。这个称号,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第一道龙门呐。
感到两人不善的目光,别林斯基忽然吸了吸红肿的鼻子,仰天就是一声长叹道:
“格罗别兹团长,瓦西里同志,请二位不要这样看我,其实我从第一天开始就和团长同志是一个想法,即使我们活着回去,我们也绝不可能再领兵打仗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政治人员。”
一直没说话的瓦西里,抱着肩膀在两人脸上来回看着,突然有些磕磕巴巴地胆怯道:
“两位指挥员同志,还记得卡尔梅克骑兵团吗,那个丹纳多济还有阿尔拜格,他们不也都是曾经的团长和政委吗,可如今人家在这里,不也生活的十分美满,听说——”
话音未落,瓦西里的衣领突然被格罗别兹一把给攥住了,一张因为愤怒愤怒至极而扭曲的脸膛,也一下子贴了过来。
“瓦西里,你个混蛋东西,给我立刻闭上你的嘴巴。我告诉你,无论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忘记我们曾经作为红军的一员。”
可谁也没料到的是,别林斯基这时却斜刺里一插,以出奇大的力道掰开了格罗别兹的手道:
“够了团长同志,还是想想将来我们如何应付西北利亚吧。”
就在他们撕扯的当口,远方一名短装打扮的少女盯着手中的望远镜中格罗别兹、瓦西里和别林斯基带着明显斯拉夫人特征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