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自传:学会飞翔-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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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说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干:斯图亚特要干活儿。星期六是花店一星期中最忙的一天。
很久以前西蒙就一直想拉我去看足球。他总是说我的男朋友得是个名人。我会说:“你在说什么呢?我和斯图亚特在一起,记得吗?”他就说不要担心斯图亚特,我一定要让你和一个名人在一起,比如一个足球队员。
我不感兴趣。我曾经见到的所有的足球队员都是些混蛋。他们闲散地聚在“埃平”乡村俱乐部追逐任何一个走进门的漂亮的埃塞克斯姑娘。他们都是些放荡之徒。
“那么我应该穿什么衣服呢?”我在前一天问梅兰妮。在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上演唱《你认为你是谁》我将穿一件白色比基尼上衣和一条白色裙子——我爸爸说更像是一个窗帘盒——罩着锁子甲。我告诉她我想穿着它去。而且我想她真的相信我会那么做。
关于那场比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主要原因是我没戴眼镜,所以一切都是模糊的。比赛结束后,我们被带到了球员休息室,在那里,VIP们得以见到他们的英雄。我站在那儿,端着一杯香槟。有一个人真的让我很生气。他喝得太多了,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我尽量不去理他,可是他踉踉跄跄总往我这边靠,嘴里说着“你经常来这儿吗”。
“瞧,”我说,当他差点撞翻我的杯子的时候,“我不和喝醉酒的人讲话。”
我被称为“高贵”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刚想溜到洗手间去,西蒙来了,把一只手搭在这个醉汉的肩上。我本以为他要做出一些护着我的举动让他滚开。
但是他却开始对着他微笑,继而大笑。我站在那儿,眼睛看着没人的地方。
“他是,你的朋友?”那个醉汉终于踉踉跄跄地走了,我这才问到。
西蒙告诉我这人与他同名,并且很惊讶我没有认出他来——西蒙·勒庞(“杜兰杜兰”演唱组的成员,风行于80年代)。
如果他以为这会让我感兴趣,他就错了。我十几岁时挂在房间里的照片是“兄弟”演唱组。(我知道。我知道。用不着说。)我对“杜兰杜兰”演唱组从来不感兴趣,因此我的腿并没有打软。
这时那些球员已经从更衣室出来了。
西蒙拽着我的胳膊,指向靠门口站着的一个。
“他是谁?”我问。他说这就是大卫·贝克汉姆。
“谁?”
他又说了一遍那个名字,大卫·贝克汉姆,并且说我曾经说过喜欢他。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我甚至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人呢?他在说些什么?至于说大卫·贝克汉姆其人,我想他一定是个踢足球的,但是那一场究竟他踢了没有,他究竟是切尔西还是曼联,我不知道。谈到球员的时候,西蒙绝对是个追星族,很显然他决心要见见这位贝克汉姆,正在拿我当借口。我甚至都无法看到他说的是谁。房间的另一侧一切都模模糊糊。他可能正在谈论一个衣帽架吧。
说着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过去了。
西蒙和大卫打了个招呼,伸出胳膊,以男人的方式握了一下手。西蒙自我介绍说是“辣妹”的经纪人,然后介绍了我。那时,我记得我在想这可真可笑。
我微笑,对那个留着长而直的棕发男孩打了个招呼。接着,西蒙说起了那些套话,什么精彩的比赛、漂亮的横传、那个比分让人感到遗憾。我只是站在那儿,感到有点傻。在这位据说我一直都喜欢的球员谈论任意球和角球的时候,我在试着为他计时。其实,我认为,他长得很好看。他偶尔朝我看一眼,腼腆地笑着,而西蒙继续说着如果他在场上他就会怎么做。接着他走了,我们站在那儿,谁都不说话。
“比赛不错,”我终于挤出了一句。
“很高兴你能喜欢,维多利亚。”
我喜欢他称呼我名字的方式。是的。
我微笑。他也微笑。
我四处张望,想找梅兰妮·C来帮我解围,但是看不到她。对一个足球队员你该说些什么?我只感到非常尴尬。但是这种尴尬不只是感到傻。这是那种立刻被吸引住了的羞涩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我就走了。
第二天在“伯爵庭院”工作室排练任务很紧。当工作人员正在对《你认为你是谁》进行技术处理的时候,梅兰妮·C向我走过来。这有点不同寻常。即使我们只是在进行模拟,梅兰妮也总是拿腔捏调,做着发声训练,这让我非常恼火,弄得我很紧张,走近她总是让人不快。
“那么,你认为他身体怎么样,托莉?”
身体?她在说些什么?
“大卫·贝克汉姆。昨天我看到你和他讲话了。记得吗?
他就是你为‘90分钟’节目选中的那个人。“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不是想起了大卫。我还没有把他想起来,但是整件事我想起来了。
西蒙,一个十足的足球迷,安排我们和一份名叫“90分钟”的足球杂志做一次采访。大部分流行演唱组都不把这本杂志当回事。大约在三个月前,他们想在圣诞节期刊上登一幅照片,照片里我们所有的人都穿上条纹足球衫。爱玛支持托特汉姆,因此她就穿他们的队服。洁芮穿沃特福德队衣,因为那是她的家乡。梅兰妮·B穿利兹队衣,理由一样,而梅兰妮·C穿利物浦队衣,因为她迷恋利物浦队。她的全家一直是利物浦的支持者。如果让我选的话,我本应该选托特汉姆,我说,因为我的父母是托特汉姆人,大约一年前,他们开过一个派对,其中一个客人就是“热刺”队球员,叫伊恩·沃克。当然,还有我的外婆经常有一些房客是托特汉姆球员。
因此我把这些都说了,但是无济于事。爱玛已经选了托特汉姆,所以,西蒙,作为一个曼联的超级球迷,说为什么我不穿曼联的队服呢?
“那要看是什么颜色?”
“红、白相间。”
我不太高兴,因为红和白并不是我最喜欢的色彩搭配。
但是形象顾问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因此就那么定了。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在拍照之前很长时间决定的,因为他们得把行头准备好。虽然他们为我们拿来了最小号的,但是我们所有人看起来仍然非常滑稽。红色太可怕了,我尤其不喜欢整个胸部印着的“夏普”字样。什么都得往上卷(短裤、袖子)
或者往下卷(袜子),目的是看起来性感一些。洁芮和爱玛尖叫着:“你们不能拿几双厚底靴来吗?我们看上去得高一些。”这真的很好笑。
拍完照以后,我们就接受采访,这就要问到我们喜欢哪一个著名球员的问题了。为了帮我们选择,采访我们的那位女记者有一叠抽认卡,上面有著名球员的照片。只有那两个梅兰妮内行一些。我记得梅兰妮·C喜欢杰米·雷德纳普(英格兰足球队员)。我说假如杰米·雷德纳普过来用一条鳕鱼抽我的脸,我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我对足球从来不感兴趣。但是,记者说我必须选一个,否则会毁了这节目。所以我就仔细浏览这些抽认卡。我看不到一个面相我喜欢的人。其他姑娘们对那些照片都报以一声“啊”。
接着,我停了下来。这一张我之前肯定漏看了。
“他看起来不错,”我说。“他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记者看了一眼,然后说:“那是大卫·贝克汉姆。”
在舞台上只要能做一些有把握的事情,我总是很开心的。普里西拉,我们的舞编,为我们的全英音乐奖颁奖典礼揭幕曲设计了一套集体舞。几个月以来,我们拍摄三分钟轰炸式的电视短片,还接受电台采访,总是那些老一套的问题。现在我又开始做我花了所有那些年训练的事情了——跳舞。
在《想要》之前,我们就已经同普里西拉·塞缪尔斯合作了。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一次引人注目的音乐圈的派对上,西蒙过去经常举办这样的派对。我认出来她经常在“金曲排行榜”节目里跳舞。她这种舞者会让你想,哇,我也想跳舞。
普里西拉给人的印象是她比她实际高度要高,因为她非常苗条,令人惊讶的体形。实际上,她是我曾经见过的最出色的舞者。完全靠自学,她绝对令人难以置信、动感又敏捷。如果你让普里西拉和一群舞者在一间房里跳同样的舞步,她会成为你想看的那一个。
数日的排练结束了,该上场了。站在舞台的后部,背对着观众,我们手挽着手,彼此看看,等候着本·埃尔顿的提不。
“是的,我们都想做她们的情人,我们都热切地想做她们的朋友。那就和她们相聚吧,朋友们。她们当然是‘姜汁’、‘运动’、‘疯狂’、‘宝贝’和‘高贵’。所向无敌的‘辣妹’。”
接着《想要》的前奏变成了《你认为你是谁》。我们转过身来,开始。臀和肩像活塞一样抽动着,我们在火焰般的紫色缎带间,伴着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口哨和欢呼,踏着快步舞的节奏,阔步走下坡道。牛津大街上的人流十分庞大,但是直到现在,和我们面对面的观众,比如在“金曲排行榜”节目中,主要是孩子。尽管很棒、很有趣,但毕竟还是孩子。这里可都是音乐圈的人,喷着雪茄、大口喝着可乐,虽然缺乏点教养,但却个个声名显赫。这不是埃尔斯特里的录音棚,而是“伯爵庭院”。后面的人能听到吗?让我大声地说一遍。
了不起的“伯爵庭院”。在你的一生中有些时刻你会永远记住。没有很多时刻能一如它们发生的那一刻永远显得那样重要、生动。而这一刻正是如此。
我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步行者,他总是带我们去爬山。
爬到某一点,你认为是山顶了,结果却发现还有一座该死的山要爬。你永远到不了山顶,从来不会。但是现在,在这儿,我们处于世界的巅峰,太阳在照耀,太阳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云彩。
西蒙总是反复对我们讲音乐圈是一个非常无情的领域,对你的好评将止步于你的最后一支走红歌曲。但是,那天晚上,我好像能看到我们的走红歌曲将成为永恒。
五个奖项的提名,我们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