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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慈禧全传-第403章

小说: 慈禧全传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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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白说?”载澜很认真地,“莫非你想逛一趟西山,我还会不带你去?”

“那是过了年的话,眼前你就不肯体谅我,想想真灰心,白好了一场。”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叫体谅你?人家占正屋,我在这里将就着,还怎么样。”

“喏!你说这话,就是不体谅我。客人也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已经一脚踏了进来,难道我好撵他。而且,我也说过了,只为找个冤桶来垫底。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过去了,一直在这里陪你!”

说到这样的话,载澜更发不出脾气。转念又想:原是来取乐的,何必生闲气?“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立山总有犯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眼前且让他一步!

于是他说:“我也不要你一直陪我,可也不能马上就放你走。只要他耗得住,就让他等着。我晚上还得上端王府有事,喝几杯酒就走。”

“好!我去交代他们。”

出得南屋,绿云匆匆关照了一番随即溜回北屋。立山等得不耐要走了,绿云一见,便从老妈子手里夺过他的马褂,半真半假地说:“四爷,你是大忙人,难得逮住了,可不能放你走!澜公就要走了。他不知道你在这里,你一出去叫他撞见了,反倒不合适。”

“不!”立山去夺自己的马褂,“我真是有事。”

“好!”绿云将手一松,一转身坐在椅子上生气,“你要走了,从此就别来!”

听这一说,立山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还是有意做作?僵在那里,进退两难。绿云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走到他身边,温柔地卸下他刚套上身的马褂,推他到红木炕床上坐下。

“你可别偷偷儿溜走!等我一起来吃饭。”说完,扭头就走,掀门帘时又回眸一笑,方始钻了出去。

回到南屋,杯盘初具,绿云亲自伺候,斟酒布菜,神态非常从容。这让载澜也感到轻松了,一连喝了两杯酒,兴致显得很好。

“三爷,听说端王爷的大少爷要当皇上了。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在说,要换皇上了。”绿云问道,“倒是什么时候换啊?”

“本来早就换了!”载澜觉得跟绿云说不清楚,就说清楚了,她也未必懂,所以叹口气说:“唉!别提了!总而言之,洋鬼子可恨,非杀不可!”

“这又跟洋鬼子什么相干?”

“你不明白!”载澜摇摇头,直着脖子灌了一杯酒。

“其实,当皇上也不见得舒服。”绿云说道:“我听说皇上住的的方,连窗子纸都是破的,这个天气可怎么受得了?”

“这话,”载澜很注意地问,“你又是听谁说的?立山?”

绿云心想,如果不承认,必惹他误会。刚刚拿他的毛躁脾气压下去,再一翻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敷衍得他出门?倒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实说。

“是啊!听他说,皇上的窗子纸破了,直往屋子里灌西北风,也没有人管。还是他带了人去糊好了的!”

听到最后一句,载澜喜不可言,不自觉地又灌了一杯酒,放下杯子说了句:“痛快!”

“痛快?”绿云愕然。

载澜知道自己失态了,笑笑答说:“我是说这几杯酒喝得痛快!行了,你陪冤桶去吧!我可要走了。”

“还早得很嘛!”

“不,不!不早了。”载澜说道,“等破五过了,我带你上西山。”

“破五以前呢?就不来了?”

“谁说的?大年初一就来开盘子。”

“好!咱们可是一言为定。”绿云将他丢在桌上的一叠银票塞到他手里,用极低的声音说:“开盘子的时候给!给我做个面子。”

“那么,”载澜问道,“我在这里的帐呢?”

“过了年再算。忙什么!”

“也好!”载澜抓了几张票子塞回给绿云,“这算是给你的压岁钱。”

“是罗!谢谢三爷的赏!”绿云笑着,袅袅婷婷地蹲下身去请了个安。

载澜笑着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扬着脸大步出门,上路仍回端王府。

客人大都散了,只有庄王还在。商议如何把义和团弄进京来,让“老佛爷”也知道那这么一班“扶清灭洋”的义民?正谈得起劲,载澜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嚷:“好个杨四,简直要造反了!”

“谁啊?”载漪问道:“你是说立山。”

“不是这个兔崽子,还有谁?二哥,”载澜起劲地说:“你知道怎么回事?立山居然带着人到赢台,把载湉的窗子纸都糊好了!你看,这个小子混不混?”

“慢着!是谁放他进瀛台的?”

“谁知道?我看没有人敢放,是他自己乱闯了进去的。”

“立山住的地方,跟‘北堂’紧挨着,”一向亦颇妒立山豪阔的庄王载勋,乘机落井下石,“听说他跟洋鬼子常有往来。”

立山住在西安门大街,靠近西苑的“三座门”外。那一带在明朝为大内的一部分,北面是武宗自封“总兵”操练禁军的内教场,南面由西安门往东,鳞次栉比地十座大库房,称为“西什库”。然后是“酒醋局”,就是立山的住宅,地名一仍其旧。西什库有座天主教堂,教会中称为“北堂”,是主教的驻地,亦是京城各天主教堂中最大的一座。立山与北堂并无往来,但奴婢如云,免不了有信教的,也免不了有教士上门,所以载勋有此误会。

载漪这一阵子越来越恨洋人,因而一听载勋的话,便即顿足说道:“好嘛,简直就是私通外国!可给他一个好看的。”

※   ※※

第二天是除夕。立山一早进宫,心情闲豫。因为到了大年三十,宫内过年该办的事,早已办妥,王公百官,该送礼的,该送“节敬”的,亦都早就送出。这天不过照例到一到,在内务府朝房喝着茶,心里只在盘算,找那些“相公”到家玩个半天?

盘算已定,正待起身离去,只见一个苏拉掀帘而入,神色匆遽地说:“立大人,请快上去吧!李总管在找。”

“喔,”立山一面掏个小银链子递给苏拉,一面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是老佛爷召见,还是李总管找我?”

“李总管找,就是因为老佛爷召见。”

“那就是了。你知道老佛爷这会儿在那儿?”

“听说在宁寿宫。”

这就更不必忙了,宁寿宫近在咫尺,立山从从容容地走了去,一进宫门,便有个李莲英左右的小太监迎了上来,匆匆说一句:“快点儿吧!老佛爷都等得不耐烦了。立大人,你老可当心一点儿,看样子老佛爷今儿要闹脾气。”

进去一看,果然,慈禧太后的脸色阴沉沉地,一点都不象要过年的样子。立山亦不敢多看,跪倒碰头,口中说道:

“奴才给老佛爷请安辞岁。”

“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你。”

立山一听这话,便知不妙,脾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只好答声:“是!”硬着头皮将脸抬了起来。

“我看你气色不坏,该走运了!”

这又是令人大惑不解的话,立山唯有这样答说:“全是老佛爷的恩典。”

“我有什么恩典到你头上?”慈禧太后冷笑道:“哼!你巴结的好差使!”

那桩差使巴结错了?立山一时无法细想,唯有连连碰头,说一句:“求老佛爷别动气!那件事办错了,奴才马上改。”

“谁说你办错了?你办得好,我还得赏你一个差使,专管打扫瀛台。”

听得这一说,立山恍然大悟,是为了带人替皇帝糊窗纸那件事。他很机警,自知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举起双手,狠狠地打自己的脸,打一下,骂一句:“立山该死!”

一连打了十几下,慈禧太后只不开口,立山这时才有些着急,这样子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自己把一张脸打肿了,大年下又怎么见人?这样想着,随即给李莲英抛过去一个求援的眼色。

就没有这个眼色,李莲英也要为他解围,但须先窥伺慈禧太后的神色,看她怒气稍解,方始喝道:“立山,滚出去!”

听得一个“滚”字,触发了立山的灵机,果然就地一滚,就象戏中小猴子在孙悟空面前献技那样,滚完了还随势磕一个头,方始急急退出。

慈禧太后忍不住破颜一笑,算是消了气了。而立山却垂头丧气,抚摸着火辣辣生疼的脸和手,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就这时候,李莲英追了上来,轻声唤道:“四爷,上我屋里坐去。”

立山求之不得,跟着李莲英进了屋,将一顶貂帽取下来往桌上一摆,苦笑着说:“你看,那里来的晦气。”

“算了,算了!这还值得气成这个样子?”

“我不气别的。自觉人缘不错,打你这儿起,上上下下都还有个照应,就算我那儿不周到,跟我挑明了说,我一定赔不是。大年三十的,何苦暗箭伤人?”

李莲英知道他是疑心那个太监告的密,随即答道:“四爷,那你可是错怪了人了!我敢保,走得到老佛爷面前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过这话。”

“那么,是老佛爷自己瞧见了?”

李莲英笑了,“这当然不是!”他停了一下说,“四爷,我泄个底给你吧,今儿一早,端王来见过老佛爷了。”

立山不知端王又何以知道糊窗纸这回事?出宫在车中细细思索,想起自己跟绿云谈过此事,于是一下子看透了底蕴,必是绿云嘴快,告诉了载澜,以致有此一场无妄之灾。

“慢慢!”他掀开车帷吩咐:“到口袋底。”

到口袋底自然是到天喜班,绿云喜孜孜地将他迎了进去,笑着说道:“红顶花翎地就来了!看样子天喜班要走运了!”

听得“走运”二字,立山忍不住无名火发,“走你娘的霉运!”骂完,将帽子取下来,重重地摔在桌上。

“怎么啦?”绿云的脸色都变了,怯怯地问:“四爷,你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啊?”

“我不气,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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