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6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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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37年初,全党、全军就认真学习了党中央《关于张国焘错误的决定》及有关文件,对张国焘错误路线的批判和斗争,基本上已胜利结束。到王树声进入“抗大”学习的时候,他积极地、主动地要求补上这一课,使自己的思想跟上全党、全军理论教育和思想教育的步伐。
王树声没有辜负党中央和许多战友对他的厚望。他不仅认真学习了党中央在1937年3 月作出的《关于张国焘错误的决定》及全党、全军的揭发、批判材料,表明了坚决拥护党中央决定的立场;而且,他通过亲身感受,揭露、批判了张国焘的种种错误,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勇于承认错误、敢于自我批评的坦荡襟怀。
王树声首先对张国焘的军阀主义作风进行了揭露。
张国焘作为中央代表,一到鄂豫皖苏区,就极力树立他个人的“权威”。
他借口对红军实行“改造”,实质上是排除异己,搞军阀主义。他独断专行,把自己凌驾于集体之上,很少与王树声等共同商讨重大决策。他崇尚家长制,一切他说了算,对下级从不体贴,打骂、恐吓是家常便饭;从不顾老百姓的安危,一味强调一切服从“军事需要”,对当地群众组建的自卫武装,常常一个不剩地编入红军,使得红军一旦转移,地主武装反扑之时,人民群众损失极为惨重。更为严重的是,张国焘在撤离川陕边区进行长征时,“实行空室清野”,将青川、白川等县镇纵火焚烧,严重脱离了群众,损害了党和红军的威信,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王树声还控诉了张国焘大搞“肃反”扩大化,残酷地杀害大批红军和地方干部的严重罪行。
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在懋功会师之时,就暴露了他的野心。两河口会议后,张国焘向周恩来询问中央红军的实力,周恩来坦率地告诉他,遵义会议时只有3 万人。张国焘一听,脸色大变。他自恃红四方面军有8 万多人,比中央红军多得多,个人野心进一步膨胀起来。1935年6 月29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定他担任中革军委副主席,但他并不满足,一再要求中央改组中革军委和红军司令部。为实现其争权野心,张国焘开始了一些分裂活动,并借口当时博古、凯丰等教条主义者对红四方面军吹毛求疵,故意在王树声等人面前鼓吹“四方面军干部吃不开……”挑拨离间,曾一度蒙蔽了一些人。
毛儿盖会议,张国焘表面同意中央的战略部署,北上抗日。可是,当左路军到达阿坝时,他又拒绝北上,并要挟右路军和党中央南下,竟然在卓木碉另立中央,自封“主席”,还狂妄地要党中央改为西北局。结果,南下的红军遭受四川军阀的围堵,山穷水尽,走投无路,退守到荒凉、偏僻的少数民族地区,最后不得不重新北上。如此折腾,使左路军损失了几万部队,红军元气大伤。
对于这一切,王树声难以忘怀。王树声深刻地揭露和控诉张同焘的错误路线,并深刻地进行了自我批评和反省。
王树声痛苦地反省着、深思着,终于从张国焘错误路线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站到了毛主席的旗帜下,并得到了党中央、广大红军指战员的谅解和赞同。
朱总司令说:“树声,认识到错误就好。以后好好干,你是红军的一个好将领!”
王树声曾一度食不香,睡不甜。可当他一旦思想斗争胜利,又如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全身轻松、畅快。
经过“抗大”的学习,他算是彻底解放了自己。自此,王树声站在毛主席的旗帜下,跟着党走,信奉马列主义,坚持正确的革命路线,开始了他人生旅程的新篇章。
“抗大”毕业后,王树声为了更进一步完善自己,又申请到马列学院继续深造,提高了自己的政治理论素质。
1938年冬,王树声终于实现了向往已久的愿望。中央决定派他奔赴华北抗日前线,任晋冀豫军区副司令员。
王树声以极大的革命热情投入了新的战斗之中。后来,军区与一二九师师部合并,他又任副司令员兼人民武装部部长。这期间,他戎马倥偬,经常奔波于各军分区,发展地方武装,为刘、邓领导的野战军输送了大批人才,作了许多扎扎实实的工作。
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开始,王树声又被调回中央党校,投入了这场伟大的思想改造运动,把自己锤炼成为又红又专的钢铁战士。
第十章意满怀情满胸花好见月圆1943年。金秋十月。
本是收获季节,王树声却在苦苦地耕耘。
王树声坠入了爱河!
意满怀,情满胸,可那可爱的心上人儿哟仍一无所知。
王树声不知所措。
漫步在延河水畔,王树声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那是前不久,王树声仍在中共中央党校学习,任军事队队长。紧张的学习、劳动之余,王树声最喜欢参加党校举办的联谊晚会,因为那里不但可以便他为了生产、为了学习、为了革命而时时刻刻绷紧的神经得到稍许的放松,而且,常有一群美丽天使给他带来许多的欢声笑语。
一次晚会,王树声仍和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子上,静静地欣赏着同志们的表演。其中,一个女孩的表演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身材修长,衣着朴素,长长的脸,两只眼睛水灵灵的,浑身显出一股机灵劲,但又不乏稳重端庄。
她表演的节目是诗朗诵。本来没有多少文学细胞的王树声完完全全被她所渲染的气氛所陶醉。那是一首闻一多的诗,诗名叫《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
这句话叫我今天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
她以激越的情感、高昂的语调把诗人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点燃了所有在座观众心头的烈火,赢得全场一片掌声。王树声目送着她回到座位,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自此,王树声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姑娘。她的身影,她的慷慨激昂的语调,还有那庄重、矜持的面庞,始终占据着王树声的心头,她叫什么呢?是哪一个单位的呢?这对于王树声来说是个谜,可他又不敢问,只能把这份情感闷在心头。以后每次晚会王树声都很积极地参加,仍是坐在角落里,不时地对那姑娘瞟上一眼。好几次王树声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他都赶紧低下头,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他自己也感到奇怪,自己革命十几年,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那个姑娘,不敢走近她,不敢正面看她,只能独自想。
王树声又是懊恼又是喜欢,这种心境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每到晚上,一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她的容颜就浮现在脑海中,令他难以入眠。
如果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如果能跟她结为朋友……
“队长,你在想啥心事?”
一个声音打断了王树声的回忆,原来是老战友汤明春。王树声便和他寒暄起来。
“明春,你这是啥意思?”
“哈哈,队长,你装糊涂?大伙儿都在说队长你是人老心红,你说这是啥意思?”
汤明春故意不说,旁敲侧击,要王树声坦白。但王树声死活不说,硬撑着,顺着汤明春的话说:“这是大家在夸我。又专又红,我王树声一颗红心向党,有啥不好?”
“队长,你再跟我捉迷藏,我可帮不上忙啦,那个大眼睛姑娘——”
汤明春准备起身就走,他只是想和王树声开开玩笑。没想到王树声倒急了,忙问道:“明春,你认识她吗?”
“队长,哪个她呀?”
“你这家伙,还跟我兜圈子!就是那个大眼睛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王树声忙把汤明春拉到一边,也顾不上许多,急切地问道。
“她叫杨炬,是中央门诊部的医生,人称‘一枝花’。队长,听说有好几个人都看上她了,你可要想点办法,不然——”
汤明春诡橘地一笑,不再说话,盯着王树声。
“明春,你说我该想什么办法?”
“队长,只要你答应请客,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王树声连忙答道,“怎么叫包在你身上?”
“队长,你真健忘哪!我的爱人连军也在中央门诊部工作,她们俩熟得很,只要……”
汤明春凑近王树声的耳朵,小声地说道。王树声听了心花怒放。
“那就多谢你们啦!你得把这事放在心上,事成了,决不会亏待你!”
王树声焦急地等啊,盼啊,可一连几天没有回音。是不是汤明春故意和他开玩笑?还是杨炬压根就看不上他这个“大老粗”?
王树声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他有点灰心丧气:算了吧,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把心思用在这上面,日本帝国主义入侵,国家山河破碎,你应该想到的是国家危亡啊!
王树声有点自责,想用革命的热情来冲淡那份情感。刚开始两天还行,可时间久了,杨炬的身影又固执地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
黄昏,望着延河水畔成双成对的倩影,王树声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特别是当他闻到小家小户窑洞里飘出的缕缕饭香以及欢乐的笑声,他的心绪就更难以描述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王树声决定豁出去了,亲自去面见杨炬,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王树声鼓起勇气,假借脚疼,跑到中央门诊部去了。
王树声故意挨到最后,待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便走到杨炬的办公桌前,却不敢拿正眼瞧她。杨炬如同平素接待病人一样,一边填写病历,一边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王树声。”“多大了?”“三十八岁。”王树声答道,瞟了杨炬一眼,看见她在低头写病历。“杨医生,你是哪地方人?”
“哦,我是湖北南漳人!”“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