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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太平天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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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曾晚妹说,“该算算总账了。”

陈玉成问:“不就是那个同心结的事吗?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

“你别装蒜!”曾晚妹说,“什么同心结,我早把那事忘了,千里迢迢,我也不相信你能再去找那个药铺千金!”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气好生呢?”陈玉成说,他就是不往仪美公主身上说。

曾晚妹也不揭破,她此时仍然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从谭绍光那里听来的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曾晚妹说:“你办的事情咱己还不知道吗?”

“你指的什么事情?”陈玉成问。

“缺德、没良心的事。”曾晚妹说。

陈玉成说:“我陈玉成走得正,行得正,从不做亏心事,问心无愧。”

“你还敢夸口!”曾晚妹说着又伤心地掉泪了,“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陈玉成说:“好啊。”

曾晚妹问:“我把心都交给你了,是不是?”

陈玉成说:“是呀!”

“那你为什么欺侮我,干设良心的事?”曾晚妹问。

“什么事呀?”陈玉成仍在装傻。

“你不是当了驸马了吗?全天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瞒我!有没有这事?”

曾晚妹虽然一口气连珠炮一样把要说的话全发射出去,她仍希望陈玉成矢口否认。

可她没想到,陈玉成是那样平静、那样不当回事地说:“有这回事。”

曾晚妹的心在往下沉,沉到了冰冷幽深、漆黑的玄武湖底,她几乎麻木了,半晌才说:“你答应了,是不是?”

“我不答应行吗?”陈玉成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说,“你想想,天王要嫁女儿,能问问陈玉成同意不同意吗?那是天王的诏旨,谁敢抗命抗旨?”

这是曾晚妹也驳不倒的理,她的情绪一下子跌到了最低谷,只感到周身发冷,她像在自言自语:“是呀,是呀,这是忘恩负义的最好的借口,白费了几年来我对你的一片心……”

“我知道你的一片心又有什么用?”陈玉成说,“我敢向天王声称我有未婚妻吗?我敢说我私订终身的人叫曾晚妹吗?”

“你不是男子汉!”曾晚妹说,“大不了是个死吗?你敢把我曾晚妹在天王面前供出去,我就有胆量陪你去死!你敢吗,陈玉成?”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陈玉成此前一番话等于把事情的最后结局向这天真的烈女摊了牌。直到此刻,他也面临着生与死的关口。

这时,曾晚妹站起来了,她除下红巾,掠了掠头发,凄然地笑了笑,说:“你去当你的驸马吧,一个男人,也许只能这样抉择,我不再让你烦心了,不再让你甩不掉了,我自己走开,谁让我自己没长正眼睛呢。”

泪水哗哗地顺腮而下。就在陈玉成没注意的当儿,曾晚妹双手向上一举,咚一声跃人湖中。

陈玉成大惊,叫了一声:“晚妹!”也跃入湖中。

6。洪宣矫宅邸头发湿淋淋的曾晚妹躺在床上,洪宣娇在给她梳理头发,她说:

“你真是个死心眼的傻丫头,你怎么能寻短见呢?”

曾晚妹极度伤心地说:“他多余把我救上来,我迟早还会自戕的,我活在世上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傻丫头,”洪宣娇说,“有陈玉成这样忠义的人守着你,你永远都不该想到死!你为了他,你也不能死。”

曾晚妹流着泪说:“你别安慰我了,我已经不伤心了,都过去了,从前的曾晚妹已经死了,他陈玉成好与歹,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你真浑,真可恨!”洪宣娇说,“你直到现在还把陈玉成看成薄情的人,你对不起他的一片心啊!”

“我对不起他?”曾晚妹认为她在安慰自己。

“天王是要招他为驸马,可你知道陈玉成是怎样回答的吗?为了你,为了你们两小无猜的那份情,他胆敢在天王面前拒绝了这门婚事!”

曾晚妹惊得眼珠定住半晌不转一下。她坐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这是真的吗?”

“怎么不真!”洪宣娇说,“为此天王大怒,天王的女儿居然有人敢说不要,这还了得吗?”

善良的曾晚妹一下子转为替陈玉成担心了:“那玉成怎么办?他不是间下大祸了吗?”

“是呀,这祸还不小呢。”洪宣娇说,“陈玉成找苏三娘去说,苏三娘让我出面跟天王谈,我好歹是他妹妹呀。”

曾晚妹满怀希冀地说:“你去说了吗?”

洪宣娇说:“我也碰了钉子。”

曾晚妹的情绪又一落千丈了:“这么说,无可挽回了?”但她已经不恨陈玉成了。

“就看玉成与仪美公主这一次谈得怎么样了。”洪宣娇说。

“你说什么?”曾晚妹好不奇怪,“你说玉成去和天长金谈?”

“是啊。”洪宣娇说,“仪美指名要与王成谈谈,她说由她去劝说天王收回成命。条件是她必须见陈玉成一面。”

曾晚妹摇头苦笑,她怎能相信这与虎谋皮的神话呢?她说:“鬼才相信天长金能答应迟婚。”她认为这是天长金的诡计。

“按常理,你说得对。”洪宣娇说,“可是仪美从小读书明理,她是个通达的人,也许……”

“别说了,”曾晚妹决然地说,“说来说去,我是个多余的人啊!”

7。东朝房后面的密室苏三娘把陈玉成秘密地领进来,关严门,嘱了一句:“别超过一个时辰,一会我来接你出去。”说完匆匆走了。

刚迈进室内,陈玉成感到光线有点昏暗,适应了一会,他才看见有一个仪态端庄秀美一身宫装的少女背光坐在那里。陈玉成料定这一定是仪美公主了,忙说:

“陈玉成请天长金安。”

“你坐吧,不要拘束。”仪美打量着这个英俊的少年。

陈玉成不敢看她,低声说:“陈玉成奉天长金之命来官晋见,不知有何吩咐。”

仪美轻轻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找你,应该是你求我,不是吗?”

陈玉成说:“不敢。”又偷偷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不敢的!”仪美说,“天王赐婚,你都敢顶着不要,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她的话平静却隐含着埋怨和讥讽。

陈玉成一听口气不对。吓得马上站了起来。

“你坐下,”仪美莞尔一笑说,“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你还从来没见过我吧?”

陈玉成说:“在武昌时见过,离很远,公主在打秋千。”

仪美说:“我不是嫁不出去的黄脸婆吧?”她说这话时心底涌起阵阵哀伤。

陈玉成诚惶诚恐地说:“公主这样说,小的无地自容了。”他本想说公主很美,却又觉不妥。

“分明是我无地自容,你反倒说你自己。”仪美公主平静地说,“我堂堂的天王之女,经父王赐婚给你,你却一口拒绝,你说我是不是无地自容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玉成只得说:“公主容禀,小的能攀龙附凤,那不是祖宗有德吗?小的只是年龄小,不想成婚。”

“是吗?”仪美公主笑眯眯地说,“若是这样,很简单,晚几年成亲就是了,可先下定。”她明知陈玉成是玩弄托词。

陈玉成方知公主的厉害,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只得再搬出自己也知道不值一驳的理由:“更主要的,是太平天国有个规矩,丞相以下不能成亲,不许夫妻同住,陈玉成怎敢冒天下之大不违?”

仪美公主慢条斯理地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天王是一国之主,人人都得按天王旨意办事,只要天王让你办的,还会有人出来指责吗?”

陈玉成哑口无言,恨不能有地缝钻进去。他现在更摸不准天长金到底何意了。

仪美公主仍不肯罢休,她说:“现在可该你无地自容了,你不是个愚笨之人,你编出这么两款来骗人,连我都骗不过去,你能骗得过天王吗?论罪过,说你是欺君之罪,一点不为过。”

陈玉成不想再软下去了,他直起了腰,说:“小的以为,君可使臣,但却不能强臣之所难。”

“晤,这几句话有点像陈玉成了。”仪美像裁判员一样,她说,“我更喜欢现在的陈玉成。咱们别绕弯子了。我姑姑想必已经同你说过了,我想见见你,也想帮帮你,成全你。可是有一宗,你必须说实话。你也能明白,在我面前说假话是蒙骗不了人的,不说实话,我不可能帮你。”

陈玉成沉默了,他如向公主讲明实情那他就是坦白了欺君之罪,更要命的是要把曾晚妹牵连进来,她会跟着送命,陈玉成岂能如此愚蠢?

公主起身给他续了茶,平静而极有耐心地望着他。她美丽的眼睛犀利地盯着他的脸。

陈玉成不想说谎,他说:“我……是有隐情,可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仪美公主说,“人世间能让你抗君命的力量是什么?

只有男女之情。我知道,为了男女私情,可以捐弃生命,那当然什么都不在话下了。”

这一席话令陈玉成大为震惊,也对公主肃然起敬,仪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她反而敬重他了,她猜对了!

她说:“我说对了,你也不用承认,我明白你也不敢承认,那你就犯了天条,你就没命了。”

陈玉成说:“我死了不要紧,我不能连累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为了招驸马的事,消息一传出去,她就寻短见了,幸而救得及时。天长金啊,如果我当驸马,就必须害死一条无辜的生命,你说我应当怎么办?”他表达得情真意切。

仪美似乎经历了一阵思索和内心的斗争,她终于说:“陈玉成,我成全你。我去对天王说,让他收回成命。”

陈玉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好像看出天长金也很痛苦。

“你下去吧。”公主的话里充满了苍凉味道,“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愿上帝保信你。”

陈玉成忽然觉得面前这位温文尔雅、仪态万方的公主也很令他同情,他愣了半天,嗫嚅地说:“那公主你……怎么办呢?”

“我嘛,”仪美说,“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结局呢?”

陈玉成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叫了一声:“天长金!”他有点惶惶不安了。

他看见,仪美眼中有泪,她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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