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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日大谍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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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朗不解地问:“石灰粉?怎么又把西江月扯进去了?”

陈菊荣比画着说:“今儿个可够险的了。在三中井百货店前,我一见传单是骂鬼子的,我就来神了,主动帮人家撒传单,可后来叫鬼子追得无路可逃,幸好碰上了西江月,太神了,他大衣兜里装着石灰粉!他随手一扬,两个鬼子迷了眼,顿时成了瞎子,我们才溜之大吉。”白月朗听得目瞪口呆,怀疑她是瞎编的,上国高时,西江月也教过她国文课,他是那么有风度、有涵养的人,怎么会在大衣兜里装一把石灰?

周晓云说:“有一种例外……”她只说了半句话就打住了。陈菊荣似乎也被点拨清醒了,她也觉得有点像,说道:“若是那样,西江月就更是楷模,更让人崇拜了!”

周晓云哈哈笑了,白月朗也讥笑她成了崇拜狂:“你到底崇拜谁呀?梁父吟不是你的偶像吗?”

陈菊荣开玩笑地说:“梁父吟让给你了,我只崇拜西江月就够了。”

白月朗笑着说:“我可不掠人之美,都留给你一个人崇拜去吧。”

6

关东军司令官部西三楼会议厅内,铺有绿金丝绒台布的长桌两侧,坐满了日本情报部门的高官,其中有总务厅长官星野直树、宪兵特高课长岸信石斋、警务司长小岛四郎等,人人正襟危坐。小岛四郎最为不安,面如死灰的脸上透露着恐惧,事先梅津美治郎警告过他,他也立了军令状,可偏偏不长脸,就在天皇御弟身上出了事,梅津美治郎能放过他吗?

从走廊里传来一阵沉重的皮靴声,小岛四郎觉得皮靴尖利的刺马针一下下踩在他的心口上。皮靴声停顿了一下,卫兵拉开厚木门,梅津美治郎出现了,他似乎有意在门口有一个短暂的停留,似乎在显示他完美的权威。下属们一下起立,机械地一低头,没人敢正眼看他。

梅津美治郎走到桌子一端,他背后就是一面日本国旗。他没有坐,把白手套摘下来,朝桌上一扔,视线滑过每个人的脸,屋子里静得能听到每个人喘气的声音。

梅津美治郎压抑着声音说:“我特别想代表天皇给我的部下颁发勋章,而不是代天皇惩罚下属。不幸的是,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违心的事。”小岛四郎全身在发抖,几乎站不住了。

梅津美治郎的目光在他脸上定格了。他的语调开始变得平和:“小岛四郎对日本帝国开拓满洲有功,人们不会忘记你。但是功不能永远抵过。今天的事情还用再说吗?这是给天皇脸上抹黑!天皇御弟专车被炸,摩天岭日军仓库被抗联洗劫,几乎同时,新京特别市和哈尔滨特别市到处是有关此事的传单,配合得何其默契,反满抗日气焰何其嚣张!我该怎么办?可惜我有勋章却发不出去,不知该把它戴在哪一位胸前。”他那阴森森的目光再一次令在场者胆寒。

他对小岛四郎说:“小岛四郎是逃不脱责任的,我唯一能做的是不把你交到军法处,但愿你能洗刷自己,并可以挽回关东军的荣誉。”小岛四郎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梅津美治郎没说处死他,也没说出让他自裁。可小岛四郎觉得,他哪怕是轻轻吐出的一个字眼,都浸透了杀机。此时小岛四郎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死,似乎是一种赎罪、一种解脱,一种光荣的选择。他迈开机械的步子向前几步,解下战刀,双手举起。梅津美治郎示意副官接过战刀,副官捧着战刀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什么。梅津美治郎声音低沉地说:“你的妻儿老小,会得到照料的。”小岛四郎心满意足了,放心了,可以轻松地去为大日本的荣誉自裁了。

小岛四郎又接回战刀,转身面对众军官悲怆地说:“各位,别以我为榜样,永别了!”说毕,双手握刀,高高举过头顶,用力刺向腹部。血呈扇面形喷溅而出,顺着护壁板的墙面往下流,接着是沉重的重物倒地声。

从门外进来一些士兵,用简易担架抬走小岛四郎,随后是水龙头拖入,片刻间冲干净了橡木地板和护壁板上的血迹。完全像事前有所准备一样,一切做得井井有条。军官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是观看清扫卫生一样。随后,梅津美治郎双手向下一压,自己首先落座,接着是一片挪椅子落座声。

张景惠公馆客厅里,气氛要轻松得多了。张景惠对来访的白浮白说:“真他妈邪了!里外开花,天皇御弟专车被炸,东边道摩天岭讨伐队大本营、军火库同时被攻破,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呢?”

张景惠点着白浮白鼻子说:“真叫你蒙对了,小心不为过,你是一点嫌疑也沾不上啊,日满协和的楷模!”接着他很神秘地告诉白浮白,梅津美治郎都气昏了,要把小岛四郎正法呢,还扬言要掘地三尺,非挖出这个深藏的间谍不可。张景惠脑袋都想疼了,也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

白浮白问他:“会是什么人走漏风声呢?”

张景惠又说:“方才梅津美治郎把我叫去了,发了一通火,说一定是满洲官员充当了间谍,可一个个过筛子,又觉得谁都不像。我说了,高层满洲人我都敢拍胸脯担保,好不容易爬到塔尖上,当了人上人,除非疯了,活腻了,才干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白浮白问:“梅津美治郎听了这话怎么说?”

张景惠说:“他有什么招?猎狗似的,这闻闻、那嗅嗅,我看是狗咬尿泡,一场空。”

白浮白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事求总理大人。”他很从容地从公事皮包里掏出两根金条,放到桌上,沉甸甸、金灿灿的。

张景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跟我还来这个?”

白浮白是为孙德超活动。他说:“这又不是给你的。如今办事,也总得上下打点吧?我也不好让总理掏自个腰包啊。”他的要求不高,警察总监已叫人占了位,孙德超谋不到警察总监,退而求其次,副警监也行啊。

张景惠装傻,他问:“还是为那个孙什么?”

白浮白重复一遍:“姓孙名德超。”其实张景惠是装糊涂,一个地位接近警察总监的人,会不在他的视野之内吗?他故意发问:“这个孙什么超到底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下这么大力气?”

白浮白说:“娘家侄,内人天天催,这次警察总监让齐知政捷足先登了,内人天天吵得我耳根子不静,不得不舍脸。”

张景惠这才说了实话,先骂了一句“妈拉巴子的”,开始骂街:“马打江山驴坐殿,本来都板上钉钉的事了,让齐知政捡了个便宜。姓齐的后台更硬,野副昌德是齐知政念日本士官学校时的区队长。有这层关系,再使上钱,那还不是裤裆里抓蛤蟆,手拿把掐!”

白浮白说:“总理尽力了,不得已而求其次,保这个副警监吧,那我就先谢过了。”

张景惠埋怨他面矮:“长了一脸抹不开的肉,你若跟梅津美治郎说说,那不就板上钉钉了吗?”张景惠深知,梅津美治郎是很看重白浮白的。

白浮白心想:我可不能认这个账,那张景惠会气死!他忙表白:“在关东军司令官那里,我哪有总理大人面子大呀!自己干协和会,是个闲差,可有可无。”

张景惠明白,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协和会正会长是他兼着,顾问是梅津美治郎大将,这还了得?白浮白手底下有中央本部、开拓部、科技联合部、总监部一大堆,一层套一层,机构庞大,一直延伸到村镇。他记得梅津美治郎说过,协和会是什么母体呢,具体说法他记不住。梅津美治郎说协和会不是政府附属机关,而是政府的精神母体。

张景惠说:“这不就得了!后面的话我可记得,协和会是以实现日满一德一心、王道乐土、道义世界为理想的天皇的圣意。你白浮白还嫌你这官帽子小啊?”

白浮白说:“我害怕见日本人,求人的事,也张不开口。”

张景惠有他的逻辑:“该张口也别客气,汉奸的黑锅也不能白背!”言下之意是,捞足了,背个汉奸名也不冤了。白浮白轻轻嘘了一声,又指指嘴巴,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

张景惠笑他:“树叶掉下来怕砸破了脑袋,这不是在自儿个家吗?我不像你白浮白,生怕得罪了他们,当他们面,这些话我张景惠也敢说!”

白浮白只是一笑而已,不想揭他短。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张景惠平时习惯说硬话,可一见日本人动真格的,就吓尿裤子了。

张景惠拍了胸脯,让白浮白放心,正总监落空了,副的再吹了,张景惠还有脸见人吗?就不如撒泼尿沁死了。

这时,张景惠的侍从武官兼秘书小原二郎带着一个女佣往外走,那女佣夹个包、低着头。张景惠没好气地说:“往后不挑个好的别弄来烦人,不能剜到筐里就是菜呀!”

白浮白问:“是雇来的人不顺心?”

张景惠显得很苦恼,说:“可不。雇来的人,不是太傻就是太奸,日本人又得过目,你又没法生气,特高课说是保护国务总理的安全,不得不从严,你还有什么话说?日本人规矩大了,选用人极苛刻,识字的不要,不识字的太粗俗也不能要,两个月换八个了。”

白浮白也说拜年话:“总理大人贴身佣人当然不能马虎,除了机灵,可靠是最重要的,这里一张废纸片,都是天大的机密呀。”白浮白顺嘴送人情,让他别上火,答应明儿个帮他物色一个合适的。

张景惠还真当回事了说:“请你务必上心,找个可心的。女佣嘛,别太老,别太丑,长相别太恶,虽不是挑媳妇,也得看着顺眼。”白浮白被他说乐了。

7

面若冰霜的梅津美治郎突然出现在关东军司令部情报部,事先毫无迹象。他一进来,正围着绿呢台布长桌开会的四个军人忙起立,有点不知所措。小岛四郎的下场仍让情报官们心有余悸。梅津美治郎把斗篷丢给副官,双手向下一压,示意众人坐下,他自己却站在桌子一端,这一来,已经坐下去的人又都站起来。梅津美治郎问有目标了没有?

这当然指天皇御弟被炸案,这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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