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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中日大谍战-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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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刃最先冷静下来,他安慰地拍着她肩膀说:“别哭了,我们很敬佩你,这本来不该由你来承担的。生活对你来说,太残酷了。”

杨小蔚流着泪说:“我想给钟鼎弄口棺材,别让他黄土压脸,行不行?我现在是无能为力了。”

白刃很痛快地表了态:“这怎么不行!你放心,后事你别管了,回头只需把停尸地址告诉云岫,由他去办。”

杨小蔚说:“谢谢你们,也替有罪的钟鼎谢谢你们。”她又哭起来。这一哭,张云岫鼻子也发酸了。

白刃再次强调:“你必须马上离开新京。连夜走,你不是一直向往着成为光荣者当中的一员吗,这回你如愿以偿了。你去的地方,正是投入母亲的怀抱。”

杨小蔚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她说:“离开医大课堂,我并不惋惜,可与同窗好友相处一回,总得回校去跟大伙告个别吧,东西也得收拾一下呀!”

白刃说:“你还敢回校?证件替你准备,票给你买好,你坐最早一趟车走,去长白山里。”

杨小蔚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凌晨,杨小蔚上了一列东行火车,为了行动方便,张云岫把她打扮成男孩子,给她弄了一套山里人衣裳,更生布衣服,抿裆裤,两道梁大洒鞋,头上扣一顶四块瓦的旧毡帽,也学山里人习惯,几块老头票和国民手账就掖在帽子里。在火车站,她去打开水时,发现了丸山洋子,随后发现整车厢都是穿医大校服的学生,才知道她们出发到东边道终日实习了。她多想去见见陈菊荣她们啊,可想起白刃、张云岫严厉的嘱咐,她不敢任性了,入了神圣的团体,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痛快而危及组织安全。好在她的打扮没让丸山洋子认出来,她压低帽子,躲到远离学生专车的最末一节车厢里去了。

足足占了八节车厢,学生总是有活力的,虽然一夜未眠,此时很少有人打盹,有的在唱,有的在说笑。

周晓云和陈菊荣在喁喁低语。周晓云告诉她:“听说白月朗也到东边道来了。”陈菊荣说:“可不知道,也没听她说要出外景啊。”

周晓云说:“不是拍电影,听说是陪着张景惠出来视察的。”

陈菊荣说:“真抖神呀!咱们去找她,在张景惠那告上一状,说不定就不用砸石头,遭半月罪了。”

周晓云说:“你真能想窍门呀。”

这时,丸山洋子和另一个日本女生从另一节车厢过来,走在过道上,陈菊荣捅了周晓云一下,让她看。周晓云看了一眼,说:“不就是她吗?值得你大惊小怪。”

陈菊荣故意大声说:“你瞧她那德行!鼻孔长到天上去了!张云峰就是发洋贱,救她干吗?”

这话引起了丸山洋子的注意,她扭头一看,显然认出了她俩,竟然一改常态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还打了个招呼:“你们好,你们在这节车厢啊?”

周晓云报以微笑:“你在前一节是吧?”

丸山洋子回答“是”,说了句“回头见”,到另一节车厢去了。

陈菊荣说:“怪呀,这个眼睛长到脑门的日本姑娘,今儿个怎么这么谦卑呀?”

周晓云说:“人都是可以感化的呀。”

4

好歹挨到了天亮,起床后的梁父吟穿戴整齐,撩起窗帘向外望望,发现马迭尔旅馆门前又多了几个便衣。

他想了想,走出房间,立刻发现楼梯口有人守候。梁父吟转身上三楼,但三楼也下来两个人拦住去路,回头看,楼下的便衣也逼上来,而且全都拔出枪来,他只能束手就擒了。

梁父吟显得很镇定,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佐佐木大佐从一个会客间里出来,竟给梁父吟敬了一个军礼,他显得很文雅很友善,说:“你是有名的大作家,我愿意看你的小说和电影。”

梁父吟幽默地说:“我的小说、电影里可没有这样的情节呀,敬着军礼给人戴手铐。”

佐佐木说:“先生是故意这么说,记得你那部叫《枫桥》的电影里,就有这么个情节,革命党人徐锡麟被堵在桥上,两边都是持枪的满清士兵,先生好像是给自己设计的结局!我很同情先生,可是爱莫能助,请吧,别伤了和气。”

梁父吟说:“你没弄错吧?我是满映的人,你该知道满映的理事长是谁吧?”

佐佐木大佐说:“这我能忽略吗?甘粕正彦是我的老上司、老师,请允许我如实地敬告,我们来请你的命令正是甘粕正彦先生亲自下达的。否则,谁敢轻易地动他手下的人?”

梁父吟很轻松地笑笑说:“这种请法荣幸之至。”

佐佐木说:“你放心,在哈尔滨,你不会受苦的,对你,只是暂时限制自由,指令里没有逮捕的字样,甘粕正彦先生还特别关照我们,不要委屈了先生呢。”

梁父吟潇洒地说:“好吧,这样高贵的囚徒生活,也值得体验一番,将来写起来感同身受。”

走出马迭尔旅馆的一刹那,梁父吟看见在火车上邂逅的摩登女士,从一辆华贵汽车里走下来,她显然是来见他的,这时大感意外,情急之下,她好像对旅馆的人发话而实质是在向梁父吟传递信息:“马迭尔旅馆房价太贵了,昨晚上我带来二十多位客人,全吓跑了。”

梁父吟听明白了,北满省委和哈尔滨特别市委的高层全都安全转移了。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用眼神向她交流了一下,露出欣慰的笑容,上车走了。

他被带上一辆军车,是中型吉普车,后排座上坐着三个人,两个日本兵,中间夹着梁父吟,但没有给他带手铐。军车很快驶出哈尔滨市区,向新京方向急速驶去。

梁父吟到底想不出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被自己人出卖了?钟鼎吗?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哪。白浮白命令他躲避时,看来已经很危急了,他还是没有逃脱。他索性不去想自己的事了,他庆幸没有由他护送药品进山,也不知现在白月朗在哪儿?到了山里吗?一切顺利吗?

此时的白月朗正享受着贵宾待遇。

长白山的山山岭岭还是灿烂的五花山季节,一夜间却被一场大雪覆盖了,白绿相间,分外壮观。如棉絮般的大雪还是没完没了地下。

讨伐司令野副昌德少将正在宴请张景惠和白月朗。野副昌德的妻子今井芳子一身传统和服,绣工精美,闪闪发光。她陪坐在白月朗旁边,殷勤地为她布菜说:“这是金枪鱼,没有日本那么新鲜,要蘸绿芥末吃,吃得惯吗?”

白月朗蘸了一片,立刻被辛辣之气刺激得受不住了。

野副昌德说:“小姐得预备好手绢,若是感冒伤风,什么药也不用吃,多吃芥末就行了。”一桌人都大笑。

野副昌德走到白月朗身旁,举起杯来说:“我敬大明星一杯。”

白月朗连忙站起,与他碰杯说:“我从来不喝酒的,实在不胜酒力。”

野副昌德说:“喝一口也行。”

白月朗只得抿了一口。野副昌德说:“从前都是在银幕上见到小姐,今天见到真人了,太荣幸了!”

今井芳子也说:“是啊,我想跟小姐合个影,挂在家里,可以吗?”

白月朗微笑着点点头。

守候在门口的照像师立刻上前,给今井芳子和白月朗拍照。后来野副昌德也加入行列。

张景惠说:“我看哪,白月朗可以把照片洗它万儿八千张,每个烟盒里放一张,这烟卷一定涨价。”

野副昌德拍手赞同说:“真是好主意。小姐要在通化多住几天,如果肯屈尊到讨伐队军营里去献艺,那将是官兵极大的荣幸。”

白月朗说:“很抱歉,我还得赶到柳河去接舅舅呢。”一边说一边目视张景惠,让他替自己说话。

张景惠会意,便说:“对了,我听说柳河是胡子出没的地方,不大安全,将军如果方便,能不能派兵护送一下白小姐?”

野副昌德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马上应承,说:“应该效劳。”

张景惠对白月朗说:“这回你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吧?”

与此同时,冯月真和张云峰在讨伐司令部客馆房间里吃饭,同样丰盛,桌上盘子快摆不下了,厨子还在上菜。厨子下去后,张云峰挤眉弄眼地说:“真没想到,咱们成了小鬼子的贵客了,七个碟八个碗的满招待呢。”

冯月真踢了他一脚,说:“好吃的还堵不住你嘴。别顺口胡说。”

张云峰说:“咱可借白月朗光了!明天派兵护送进山,咱们省心了,他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冯月真说:“还胡说!”夹了一块肉塞了他满口。

停了一下,冯月真又说出她的担忧:“有人送,好是好,咱们错过了站,到了通化,再返回柳河去,就误时了,接应咱们的人不是扑空了吗?”

张云峰不以为然,说:“省事还不好吗?这多安全!”

5

通往柳河的山路还是那么神奇。这场雪经太阳一晃很快化得无影无踪了,又显露出五花山的灿烂,郁郁葱葱的远山近岭被红枫、紫藤、橙色的柞树叶和明黄色的青杨叶涂抹得斑斓无比。

两辆日本军车上坐满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车篷上架着轻、重机枪。两辆军车中间夹着一辆中型卡车,白月朗和冯月真、张云峰坐在车中,白月朗的三道梁皮箱放在车后座上。

白月朗问:“这里离五道沟还有多远?”张云峰说:“还没到柳河呢,从柳河到五道沟还有二十多里,从五道沟再去大通沟,路虽不远,不好走。”

冯月真说:“家里人听说你回来,乐坏了,不知怎样招待你呢。”

望着高耸的连绵的远山,白月朗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快乐,流露在脸上。

杨小蔚这时已到了五道沟,她刚从火车上下来,在车站前转悠。在她后面,尘土飞扬,护送白月朗的队伍从公路上驶来。

车站附近的村公所门前,村长带着几个保丁、伪警察抬着开水桶和一筐筐煮鸡蛋准备慰问皇军。

杨小蔚向一个背着粪筐拣粪的老头打听道,问:“从这里到大通沟怎么走?”

拣粪的老头四下望望说:“小爷们,你敢上大通沟?叫日本人和警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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