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第1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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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那些家伙靠不住。愿意背井离乡来到安南殖民地垦殖的,大都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和破产的商人、农民、手工业者,他们来到安南,通过几十年的经营有了自己和家族的产业,已经在这块土地上扎根下来,自然不愿意跟着我们走导致财产被中国人没收一无所有。诸位,我建议,我们也效仿南京国民政府在抗击日本侵略的时候采取的‘焦土’战略,把所有的种植园、矿山和工厂企业捣毁,把法国移民全部撤到交趾支那,据险死守,等待国内的援兵到来!”殖民地经济专员波顿愤愤不平地说。
海军司令格吉尔少将皱了皱眉头:“破坏容易建设难,知道一片橡胶林成熟要多少时间吗?若真是都‘焦土’了,那法兰西拿回这片土地还有何用?这话不要提了,还是听凯里汇报我们的舰队的动向吧!真他妈见鬼,丢掉河内的当天下午,金索尔将军就说已经率领舰队离开海防港了,怎么到今天还没动静?就算是乌龟,也该爬到荣市了吧?”
凯里耸耸肩:“现在我们的远洋舰队究竟在哪儿,只有上帝才知道……金索尔将军来电说,他们撤离海防港时,带走了海军基地的驻军和大量基地设施,整个船队严重超载,根本无法去荣市接人,他们必须先到西贡,放下东西,再北上荣市、岘港。每次我们去电报询问,舰队都复电称正在前来西贡的路上……我想这一两天,他们应该就要到了。”
法属安南陆军总司令布尔少将恼怒地抱怨:“可是,我的士兵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安南一共驻扎有两个步兵师、两个独立旅和一个炮兵师。但拥有三个野战炮队、两个榴弹炮队的炮兵师,现在已经成为了空架子,因为他们的大炮,全都交给了驻守中安边界劳开防线的安南军,正滞留西贡等候国内送火炮来,重新编整部队……唉,谁也没想到,苦心经营多年的防线,以及那么多的火炮,竟然连一夜都没撑过就失败了,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根据叙府电台的法语新闻,这被中国军队称之为极为艰难的一仗,他们战死的人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他们部队攻击力之强大,可见一斑。
“目前,我军在荣市、岘港各有一个师的兵力,另有十余万不怎么可靠的安南军,若是全部安全地撤回交趾支那,依托湄公河平原以北的山地进行防守,再加上法兰西强大的海军封锁海面,还事有可为,否则,就等着中国人冲上门来一一把我们给收拾掉吧!”
主管法属安南金融权力的东方汇理银行行长布鲁斯大为不满,几乎是咆哮地吼道:“见他妈的鬼!现在法国国内一团糟……就在新年那天,巴黎的法西斯政党‘火十字团’竟然对德国吞并苏台德地区举行盛大的游行庆祝,称这是法西斯主义取得的又一个重大胜利!刚开始游行队伍还很正常,但在大量过激的口号宣传鼓动下,暴徒开始冲击波旁宫,试图进入议会大楼,控制正在开会的议员,以此来建立一个德国式的法西斯政权。暴徒和守卫部队发生激烈交火,导致数千人伤亡,后来‘火十字团’不支退出巴黎,开始分散到各地,勾结各个法西斯政党举行暴乱,冲击政府和军营驻地,整个法兰西气氛空前紧张。
“趁着右翼势力骚乱,昨天开始,全法国近五百万工人也举行大罢工,他们打着‘反饥饿、反压迫’的旗帜,抗议工厂企业随意裁撤员工,削减员工工资,同时抗议现在实行的十小时工作制是对工人的残酷压迫;而我们的政府呢?由于达拉第那个败家子在慕尼黑对纳粹政权的妥协,让执政的人民阵线内部出现严重分裂,社会党、布维党和其他左翼党派强烈反对,达拉第现在正忙于平息内部出现的分裂,焦头烂额,我估计短时间内很难指望援军的到来!”
布鲁斯交游广阔,其消息来源远比在座的殖民地官员宽泛得多,因此没有人质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东方汇理银行在法属安南,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成立于一八七五年,具体经营的便是法属安南的金融业务。上世纪末,其业务扩展到中国,上海分行业务以进出口押款为主,存放款为次。它发行纸币,以云南为中心操纵云南同各地的贸易和金融,并拉拢北洋政府成立中法合办的中法实业银行。
北伐那一年,法国“东方汇理银行”又在广州湾(今湛江)的“西营”(今霞山)设立了分行,代表法国政府,在广州湾殖民地发行货币,当时便是以越南纸币作为兑现法国通商银元之用,广州湾居民称之为“安南纸”、“西贡纸”或“西币”。这些由法国“东方汇理银行”发行的越南纸币,一度成为广州湾的官方货币。但是在民间,由于当时广州湾的经济发展依赖于内地的经济,与内地市场的关系非常密切,法殖民当局又没有专门制定和颁布广州湾的本位币制度,所以货币流通流域存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货币,并分别在各自的流通领域同时并存、流通。
法国人规定,凡在广州湾与法殖民当局发生的一切财政税收、经济往来和钱银收付,一律以“西贡纸”为准。广州湾商民交纳的各项税款和罚款,如什么米粮税、土地税、营业税、牛皮税、街市税等,以及所有违警、治安、卫生罚金,都必须交纳“西贡纸”。另外,在邮政电信局使用的邮电资信费,电灯局收取的电灯费等亦须交纳“西贡纸”。法殖民当局给为其服务的各基层行政机构拨发的经费、工资,均是按越南币来拨发。
由于控制了法国在亚洲殖民地货币发行的权力,东方汇理银行财源滚滚,富可敌国,但随着安家军南下,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镜花水月,难怪其行长布鲁斯火冒三丈了。
一众殖民地官员唉声叹气,俱生一种穷途末路的悲凉感觉。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就像是一个怪胎,政党林立,纷争不断,一个政党兴冲冲地组阁宣布政府成立一周后就灰溜溜倒台的例子不胜枚举,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政策,刚刚出炉便宣告废止,让人无所适从。法属安南殖民地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原本所有党派应该搁置争议携起手来一致对外才是,但实际上,包括总理达拉第,也是打定主意先安定好内部,解决完内部的纷争再来考虑其他问题,更不要说那些在野的对政权虎视眈眈的野心家了。
这也是欧战后法国辛辛苦苦在德国周边建立起一条条包围德国的、堪称牢不可破的国家政治封锁锁链,却被希特勒一一拔除进而连自己祖国都灭亡的最重要原因,法国的政治内耗太严重了,左翼、右翼和中间党派林林总总数百个政党,大家轮流坐庄,等到一届政府位置坐稳上下关系理顺,再回过头来处理某些关键问题,才发现物是人非,再难恢复旧貌了。
朱尔。布雷维埃总督心里一阵烦躁,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推开窗子,享受海风的吹拂,突然发现港口区方向,灯光凌乱,轮船的汽笛短促,显得异常嘈杂,当即皱着眉头把海军司令格吉尔少将叫了过来,指向港口区询问是怎么回事?
格吉尔也有些莫名其妙,连忙来到电话前,给军港码头打去电话。电话那一边的话务员或许是太过兴奋,竟有些口吃地回答是庞大的远洋舰队入港了,随同的运输舰上装载了许多东西,现在正在抓紧时间卸货。
格吉尔一听,心神大定,放下话筒后,大步走到朱尔。布雷维埃总督面前:“大人,是金索尔将军的舰队到港了。估计在中国人的紧逼下,他把海防港的桌椅板凳也一股脑儿地搬到西贡来了。有了金索尔将军远洋舰队强大的防空火力,中国人的轰炸机再无可虑,明天我就可以率领舰队北上,把荣市和岘港的军队接到交趾支那,尽可能长地延迟中国军队南下的速度,等待国内政治倾轧结束后派出援军。”
“强大的、在远东除了日本外可以说是无敌存在的法兰西远洋舰队,终于赶来了!”
朱尔。布雷维埃絮絮叨叨说完,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给远洋舰队添加了许多定语,使得他的安全感陡增,心神也稳定了许多,返回会议桌前坐下,道:
“最近糟糕透了,愚蠢野蛮的土著,不知道为什么,都突然发疯了,到处都在发生骚乱和暴动。根据我们的盟友通报,英属印度的乱军出现了合流的迹象,他们一边利用城市的复杂地形,与英印军队对峙,一边分出人手来,组成小股游击队,到处袭击军队的营地、军火仓库和战地医院,英军损失惨重,据说连德里装饰豪华气派的总督府,都被游击队一把火给焚毁了。
“由于久攻不下,带队的英国指挥官对印度籍士兵动则打骂,结果前天围攻吉大港的两个印度师受到叛军蛊惑,发生兵变,杀死了上司及与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英国士兵,打开监狱,放出了许多关押的国大党人,自行组建独立的民族政府。若不是吉大港地区的国大党高层内部意见不一致,我怀疑该地区的局势已经彻底糜烂!还有英属缅甸和马来亚,叛军已经成立了民族独立政府,和咱们安南的情况如出一辙,这股可怕的独立风潮,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平息!”
众殖民官员听了悚然一惊,最近关注安南战事,对外界发生的情况几乎没有去了解,现在听朱尔。布雷维埃总督一讲解,才明白原来周边局势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若是英国在亚洲遭遇惨败,法国也将独木难支,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曾在印度担任多年领事的交趾支那专员博格安慰道:
“放心吧,以我对印度政治格局的了解,有着国大党这一主张和平的政党存在,印度的局势不会失控。英国人真的很失策,居然把甘地这样主张‘非暴力’的领导人抓起来,留下暴民在外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