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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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她的意志便更加消沉。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逐渐花白,但是,更为严重的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过,而悲哀之色却尽显脸上。
经过两次失去亲人的打击后,她的情况很不妙,可能心理的创伤也影响到了身体上,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四年之中,我的生活几乎都是在凡尔赛宫中度过。
我的祖母将诺埃莱伯爵夫人派到了我的身边。她是一个索然无趣的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刻板、不懂变通,做什么事都强调规矩、礼仪,并且还以此来纠正我的举止。拜他所赐,我前世所遗留下来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被她全面的改正了。
我身边之人这几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一开始我的祖母并没有将我身边的人全部撤去,这可能是因为之前负责我生活的贝克里夫人也是她的人的缘故,但是,我身边的人毕竟是无法长久待在我身边的。
我原先的侍女们,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安娜在我身边。其他人大多嫁人了,米雅也嫁给了丧妻的大亨利,这几年正忙着生孩子。至于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他们也离开了。他们踏上了他们父亲的路,进入了位于巴黎的陆军军校,他们将会以此为出发点,继承他们父辈的职业,为法兰西做出贡献。
因为年纪的增长,我身边没有必要再存有那么多的侍女。我现在只有两个侍女,除了安娜外,还有就是贝克里夫人的小女儿凯瑟琳?德?贝克里。她比我大四岁,在我身边已经四年,不过,由于她是在我刚刚被“软禁”起来就被派到我身边的,所以我始终认为她是我的祖母派到我身边来监视我的,因此我无法对她完全的信任。此消彼长,我反而是越来越信任安娜了。
我的父亲死后,我就成为了法兰西的王储,我父亲身边的德?彭特先生便来到了我的身边。论地位,他应该比诺埃莱伯爵夫人高,可是,正如我以前所见的那样,他始终没有在气势上压过诺埃莱伯爵夫人。因此,诺埃莱伯爵夫人反而是我身边掌权之人。
我的家庭教师们全部被撤换了,这是在我成为王储之后。我原先的教师们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好的教师,他们除了照本宣科外没有任何的特点。之所以这样的人能够成为我的教师,原因是除了老神棍和大亨利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因为和我父亲的关系较好而成为了我的教师。
在他们没有被撤换前,我的祖母将他们教导我的时间压倒了最低,多数时间由她亲自来教导我。不过,她教导我的都是一些书上不可能记载的东西,如何去应付阴谋、如何去布置陷阱、如何去引起女士的注意……教导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说教、有提问、有参悟,甚至实地观察男贵族是怎么去引起女人的注意的。
这种教育在教师们被撤换后依旧存在,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占据了我一大堆的时间。
这四年之中,我可以说是毫无自由可言,行动被规范化,日程被标准化,我又回到了七岁以前的状态。不过,我的祖母确实很守信用,我始终可以从窗口望见一辆停着的马车,但是,我却还不会幼稚到真的想办法逃走。我离开了宫廷又能够去哪里?没有一技之长,我又有什么能力生存?另一方面,以我祖母的能耐,谁又能够保证这辆马车不是一个诱饵?我必须谨小慎微地走每一步。
不过,虽然事事我都不能做主,可是有一件事我很意外地“自我”了一番。
大约是一七六六年,我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安排,我未婚妻的候选对象中就有那位历史上著名的赤字夫人,现在名为玛丽娅?安东尼娅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其实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她都是法兰西王储妃最为适合的人选,我知道如果我不做什么的话历史极有可能重演。一旦这位赤字夫人仍然如同历史上的那样,显然我就离断头台更近一步了。
不过,我对于这位赤字夫人的恐惧,并非都是因为她历史上大手大脚地花钱的缘故,而是她那犹如交际花一般的情感秘史,令我不得不三思而行。我不仅仅需要考虑我的钱包,我还需要甚至避免未来我头上的帽子的颜色变成绿色。
要改变一场政治婚姻是很困难的,虽然法兰西人对奥地利的仇恨并不亚于对英格兰人,但是现在法兰西毕竟和奥地利处于同盟关系,而且还有共同的敌人,加强这一同盟的一场婚姻似乎很合我祖父的胃口。
我没有期望一定要改变这场历史上便存在的婚姻,但是我也不甘屈服于历史,我希望至少能够让蝴蝶飞舞一下。而我决定的制造蝴蝶者就是我的祖母。
多年的相处,我清楚我祖母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性。她喜欢的是诺埃莱伯爵夫人那样的一板一眼的礼仪典范。她就像是一个东方妇女一样保守,对女性的道德要求更是严格的像是中世纪的教会。她特别反感不喜常和我嘻嘻闹闹的安娜,因为安娜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野了,和这个宫廷的严肃完全不融。我经常对此很好奇,为什么总是对安娜板着脸的祖母,却仍然不将安娜从我身边弄走。
前往维也纳的使者早已经返回,法兰西宫廷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位奥地利公主是个什么角色。她善于逃学,天生活泼,完全和我祖母的喜好相反。虽然使者用了很多溢美之词来掩饰这位未来的赤字夫人的缺点,可是那些溢美之词太过虚华,根本骗不了人。
我当然知道国家间的政治婚姻不可能因为婚姻某一方的缺点而被取消,因为婚姻的本身重于婚姻的质量。在男人和女人都认为结婚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合法继承人的时代,婚姻事实上早已经失去了其应该有的神圣性。
我向我祖母提出了对那位奥地利公主的不信任。因为从维也纳返回的使者口中说出了一项对公主极为不利的事实:公主不爱学习,不但说不好法语,连神圣罗马帝国的通用德语都说不好,她只能说德语的一个变种——奥地利德语。
任何一个王室都不可能对这样的公主放心,我的祖母也是如此。我希望她能够做一点什么,比如给奥地利皇后提出一点教导女儿的意见,在教育方面她很在行。可是,最后我得到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你会怎么写?”
她的意思是让我来写,她是将这当做了对我的视察。在一番思考后,我先是用法文写了一份给我未来妻子的私人信件。信的内容是借恭维公主的母亲玛丽娅?特蕾莎皇后的机会来奚落这位公主,我打算使用“激将法”,如果这位公主还知道羞耻的话,或许能够对她有所改变。
我将写好的信先交给了祖母,她稍微修改了一些,将我原先还算保守的用词改为更为犀利词汇,并且句式稍加转换,意思也转而突出玛丽娅?特蕾莎皇后什么都行就是不会教孩子。我的祖母告诉我,先看到这封信的人将会是玛丽娅?特蕾莎皇后,而且与其期望公主有羞耻心,不如将筹码赌在好面子的女强人玛丽娅?特蕾莎皇后身上。
这封信后来又被翻译成了德文,然后法德两封信件上都附加上了我的签名,被使者一起带去了维也纳,不过,自此之后这两封信便石沉大海,再没有回应。不过,后来宫中一直流传,使者在回来后,曾经在一次酒醉时自豪地说:“我们的王储殿下令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后大发雷霆却毫无办法!”
我想我只能做到这些。
第58章尴尬事件
身体逐渐长成,一直以来我心中的隐忧也终于变为了现实。历史上的路易十六在生理上存在着某些问题,结果导致了结婚多年后,其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完璧之身。一次偶然的意外,我发现虽然我的身体已经与历史上的路易十六的身体大不相同,但是那一方面的问题却很好地被继承了下来。
那是一七六七年的春夏之交的一日。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气温骤降,我盖着被子入睡,而到了早上,气温又升高了。我在这种情况下全身都出了汗,而且热气似乎钻入了身体内部,令我燥热难耐。就在这个时候,安娜如往常一般进入了我的房间。
十三岁的安娜已经与同龄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她的身体不再是平原,而是山岭。她的身体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基因,比平常人能更快地成长。在这个营养普遍不良,人体发育缓慢的时代,她就像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西方少女一样,十三岁就已经令人不得不刮目了。
虽然比起凡尔赛宫中那些二十岁以上的女子,她还是少了一些成熟韵味,可是,这并不影响躺在床上的我,从她身体上所感觉到的那份女人特有的吸引力。
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在挑动着我身体中的火,火苗在我的身体中不停地窜动着、游走着,它要钻出来,我感受到它要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火苗从我的心口,沿着血管一直往下,它就要钻出来了。我越来越热,热得我都快失去理智了,热得令我快要发疯,快要成为罪犯了。
这种感觉十分美妙,但是并不陌生。我曾经时常体验过,只是已经相隔了十好几年了。再度回味这种男人特有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产生了一种自豪。
美妙永远是短暂的,就在我最为高兴的时候,就在我以为火就要钻出我的身体的时候,一阵裂痛却带给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体验。
犹如牛皮水球在不停地加水膨胀,但是牛皮却到了最大的限度,再也撑不开了。犹如要推开窗子,窗子外却被道道铁杆拦住,怎么推也推不开。皮肉之间遇到强力需要分离,但是皮和肉似乎是被什么强力胶水粘住一般,强用力反而似要将肉撕下一片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在一瞬间从美妙的天堂掉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而且还是永劫不得超生的十八层的地狱之中。
真是太痛苦了,作为男人我感受到了从尊严到肉体到心灵三层的痛苦。而我必须躺在床上默默忍受,我害怕被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发现这个秘密。
我在痛苦中痛骂历史上的那个路易十六,他糟糕的身体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