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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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祖父”他轻轻叫了一声。
“哦,路易,你原来已经来了。”
因为光线的原因,路易坐的地方正好昏暗,加上之前国王的注意力都在杜巴丽夫人上,所以就没有发现孙子已经来到。
国王欣喜着看向孙子,同时将怀中的杜巴丽夫人粗鲁地甩开。接着,又不客气地对这女人说:“你出去吧今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以后也是,如果我没有要求,你就最好不要过来。”
路易十五对这个女人充分显露出了他能够在将国家搞得一团混乱,并被民众认为是最不得人心的国王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住自己至高无上地位的必需品——国王威仪。
杜巴丽夫人目瞪口呆,脸部变得僵硬,还保留着之前娇声娇气时的笑容,只是仅仅是保留了一个形式。她显然是被吓到了。
不过,如果轻易就被吓退,那她就不可能是那个能够在蓬帕杜夫人之后,成为宫廷中最炙手可热女人的杜巴丽夫人。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嘴唇慢慢合拢,甚至让上排的门牙咬在了下嘴唇上。
“哼”的一声,她便傲慢地甩头走了。
紧接着,“乓”的一声,门重重地砸上了。
路易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野蛮,就算是最不守礼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路易还在因此惊讶的时候,国王却化之前的威严为和悦,微笑着对他说:“你回来就好。虽然这一次在波兰做了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但很好都解决了。”
路易回过神来,一边在内里想着王祖父可能是见惯了刚才的那一幕,所以才能够表现如常,一边却一脸严肃地说:“原本以为在波兰不会发生什么,却没有想到那边的形势出乎意料的复杂,最后还和联
盟军大打了一场,损失了不少兵力。”
“你不用谦虚了。虽然是损失了一些兵力,可战争就是这样,总是会死人的。而且,你这一次可说是大胜。敌人似乎是全军覆没了吧而你不过损失几千人,这并不算什么。”
“是的,王祖父。”路易点头应声,心中却有些不满。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对于发动战争的人来说,伤亡不过是一堆数字”这句话的真意。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可能想象到战争的惨烈。
“你说的复杂的事情,指的是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吗?”国王微笑着问。
“他……”路易停顿了一下,却保持着自然的神情说,“他在我们离开华沙之前,因为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所以逃出了王宫,不知去向。”
“似乎波兰也是这么流传的。”国王质疑地说。
“因为这是事实。”路易继续是一副正义凛然、毫无愧疚的样子。
“但是俄罗斯人不相信。”国王严肃起来,说,“俄罗斯大使已经来问询过,询问波兰国王的去向,显然他们并不相信你说的那些。”
“由不得他们不相信,因为这就是事实,再问我多少遍,这都不会改变。”路易语气坚定,甚至连心里都没有任何的动摇。他不是以一个人的身份来说,而是以法兰西王储的身份在说话,所以他就算是心灵,也不能够有任何的破绽。
“你说的很好,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一个国王失踪了,而在他失踪之前,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行踪的人。就算他是真的出走了,也会被他人诬指为是法兰西将其囚禁,以试图掌控波兰的大权。”国王言辞清楚地说。
“一个将要灭亡的国家的权力,并没有什么好在乎的。”路易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不”国王当即厉色说,“波兰怎么样自然无所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当做借口,来对法兰西不利。”
“俄罗斯?奥地利?还是普鲁士?这三国之中,谁都不可能为了一个波兰国王而与法兰西闹得不可开交。至于欧洲其他国家,也不可能为一些无中生有的传言而大动干戈。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路易自信而又无畏。如果当初他不是仔细思考了一遍,又怎么可能会让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好吧波兰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国王的面色复杂,有一种满意又有些不悦之色,但他接着却笑着对路易说,“明天晚上的圣诞舞会,我会当众宣布你为法兰西的摄政。虽然你才刚刚回来,但是却需要准备一下,将这个国家承担下来。”
“我明白了,王祖父。”这件事,路易早就有心理准备,虽然这么快就提到了日程上有些反应不
及,可是,在良好的心理素质下,他的神情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自信之色。
“对了,有件事我需要问你一下。虽然你的回答并不会影响明**成为摄政的事,可是我也想要听到你真心的回答。”国王低垂着衰老的双目,问,“在我死后,你将怎么处置杜巴丽夫人?”
路易顿时了愣了愣,但很快回问一句:“在这之前,我想先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杜巴丽夫人和蓬帕杜夫人是同一个等级的吗?”
国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也许我们都认为杜巴丽夫人比不上蓬帕杜夫人,但是,就像你愿意给予她与蓬帕杜夫人一样的待遇那样,我也会给她与给蓬帕杜夫人同样的尊重。”路易郑重地说,“我只能说,我会让她平安终老。”
“平安终老吗?那样就好。”国王安心地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的同时,脸上也满是松懈安详之容。。。。
第233章礼服的利益链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路易没有多加打扰,很快便离开了。关于弟妹的婚事,他虽然心中在意,却没有去多问,毕竟这些国家战略性的事务,不是他区区一个王储,抑或是摄政可以多过问的。
第二日,按照凡尔赛的日程表,路易在床上磨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晚上平安夜舞会的礼服已经送来,就放在卧房中他的床的对面。那是一套表面上镶着无数珍珠、钻石,密布着由金、银两色丝线绘成的花纹的白色礼服。
路易在侍女、侍从们的服侍下穿上了一套不太华丽的便装,同时问身旁的侍从官德?彭特先生说:“晚上穿的这套礼服要多少钱?”
“衣服制作费用是两万里弗尔,上面的饰品总共用了四万里弗尔,一共是六万里弗尔。”德?彭特先生恭敬地说。
“六万?”路易惊骇地望向他,惊奇地问,“难道王室一直光顾的那家成衣店换人经营了吗?”
“不,殿下。店主人并没有改变。”
“那为什么会这么贵?我记得当年王储妃在结婚时候穿的那套夸张礼服也就是这个价格,而且一般为王子、公主准备的礼服价格平均也就一万两千里弗尔。”路易疑惑地问。
“殿下,听他们说这一套礼服不仅是表面上的花纹,就连面料缝合处都是用金线和银线缝制。而且上面装饰用的珍珠、钻石,全是精挑细选后的上等品,不仅色泽一样,连大小都是一样的。所以,这套礼服虽然不比当初王储妃殿下婚礼时穿的裙子夸张,却也是价格不菲。”德?彭特先生说。
“好一个价格不菲。难道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相信吗?”
路易穿好便装后,对着镜子整理着,只是他的目光都放在镜子上倒映出来的那套华丽而昂贵的礼服上。
“殿下,负责置办成衣的宫廷官员确实是这样说的。”德?彭特先生一脸无辜地说。
“对了,我差一点忘了,这件事情确实不应该怪你。”
路易话音刚落,便从镜子中见到德?彭特先生似是松了一口气。他不以为意,心中想着的仍然是这套礼服的事情。
凡尔赛宫建自路易十四时代。那位伟大的国王,除了建立了这座全欧洲最华丽、最奢侈、最大的宫殿外,还制定了一套前所未有的繁琐、详细、刻板的宫廷礼规,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令这座宫廷能够在一个资金充裕的环境下自主运转,却也令居住在这座宫殿中的所有人——上至国王,下至普通贵族,都成为了这座宫殿的奴隶,只能够被动地过着由宫廷官员安排的奢华、刻板的贵族生活。最后的结果就是令宫廷的真正主人被那些服侍他们的宫廷官员瞒骗、利用,无限度地支出与实际生活相差巨大的资金,造成债台高筑。
通常情况下,王子、公主甚至国王、王后的礼服,全部都是由宫廷中管理成衣的官员负责订制。也许偶尔会出现贵族指定某人为御用裁缝的情况出现,但是,订制衣服的价格、数量却完全由那位中间人说的算。
一套礼服的价格是一万两千里弗尔,但这超过了衣服本身价值的价格还只是报账给宫廷财政总管的数字,制作衣服的裁缝们实际上是不可能完全得到这笔钱,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个数字的存在。
这一事情的结果就造成了贵族们衣柜中的礼服数量永远超过便服的数量,而礼服仅仅是在舞会等重要场合才会穿。贵族们也不可能自虐到一天到晚穿着繁琐、厚重的礼服满花园乱逛。因此,多数礼服实际上便荒废了。甚至由于贵族们本身不清楚自己拥有的礼服数量,而造成那些新的礼服都没有进入他们的衣柜,就被转卖的情况出现。加上宫廷利规中有着“穿过一次的礼服不得再穿”的条纹,所以那些穿过一次后的礼服,也就自然从贵族们的衣柜中消失,至于最后被谁得到并如何处置了,那就不言而明了。
这里面便有一个贪污的问题存在。宫廷官员,这些为宫廷贵族服务的人员,依靠着手中的权力,大量订制价格高昂的礼服,然后再虚报开支,从中获得利益。然而,因为服装存在着潮流性,一旦原先服饰的潮流过了,宫廷官员便将其低价卖出,或者拆卸掉上面价值颇高的装饰出售。
在凡尔赛建成至今的一个世纪时间中,因为宫廷官员大多世袭的缘故,所以不只是成衣,厨房、壁炉、家具等任何一个项目,都已经建立了一条利益链,他们依靠着这种不可见白的利益链条,无限度地损害着王室以及住在宫廷中的贵族们的利益,侵蚀着他们的资产。这种行为在法兰西国力最强盛的路易十四时代也许有打击贵族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