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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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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责任,贻误青年?”他坚决要求教职员们将罢教期间所得的薪水交出归公,教职员均照办。

1922年4月9日,北京的国立八校教职员召开会议,又提议以罢课方式要求北洋政府拨付教育经费。胡適日记载:“前天(九日)联席会议主张延长春假,——实则罢课之别名,——蔡先生亲自出席,为很激烈的演说,坚执不肯延长,并说:如果教职员坚执此议,他便要辞职,但此次辞职,不是对政府,是对教职员。联席会议的人虽然很不满意,——因为蔡先生还说了许多很爽直的话——但不能抵抗。于是昨日五校一律开课,而联席会议的各代表一齐辞职。”

傅斯年回忆,“五四”前,蔡元培支持新文化运动,改革北大,引起北洋政府的不满。某日,蔡与其两位“谋客”(按:应指汤尔和、沈尹默)商量应对之策时,他们劝蔡解聘陈独秀,并制约一下胡適,以保存北大,保存北方读书人。蔡听罢一言不发,最后站起来说:“这些事我都不怕,我忍辱至此,皆为学校,但忍辱是有止境的。北京大学一切的事,都在我蔡元培一人身上,与这些人毫不相干。”

蔡元培少年得志,但对其乡前辈名士李慈铭(越缦)非常尊敬。蔡曾在李家教过李慈铭的儿子李孝赉,可是蔡不以师宾自居,对李慈铭以师礼相待,执弟子之礼。李慈铭去世后,蔡于1919年用全浙公会的名义发起募集刊印费用,为其刊印《越缦堂日记》。

李孝赉去世后,李家家境每况愈下,无奈只得将越缦堂藏书130余箱、两万余册,抵押给他人,得款数千元,每月支付重息。蔡元培知道此事后,与北京图书馆联系,买下全部越缦堂藏书。后北图中人辑录李慈铭在藏书中批校的文字,编成《越缦堂读书记》、《越缦堂读史札记》等书。

刘师培曾是同盟会员,但后来投靠清廷,叛变革命,攻击革命党,并出卖陶成章、陈其美等旧日同志,后又襄助袁世凯称帝。民国建立后,刘被关押在四川狱中,蔡元培极力为刘辩护:“刘申叔,弟与交契颇久,其人确是老实,确是书呆!”刘疾病缠身,生活困顿,蔡聘其至北大任教。

汪精卫对蔡元培说:“君在昔为名太史,于今为教育家,世以蔡、汪并列,自惭形秽。”蔡谦逊道:“敝屣利禄,我与你固志同道合。论学术精力,我远不如君。”

段锡朋回忆,蔡元培听他人演讲时,端正安详,眼不动,口不动,头身手足,亦都不动,极为专注。

九一八事变后,马相伯、赵凤昌等老先生发表通电,要求南京国民政府立即抗日。程沧波问蔡元培:“人家说南京临时政府是在赵凤昌家里成立的,此人究竟如何?”蔡说:“我们党对不起他。”程不解,蔡说:“害得后来袁世凯要为难他呀。”程由此觉得蔡为人非常注重恕道。

1932年,陈独秀被捕,关押在南京监狱。蔡元培与宋庆龄等人联名致电国民党中央,要求立即释放陈。之后,蔡还安排刘海粟到狱中探望陈,让刘转告陈,在狱中从事一些学术研究,不要虚度岁月,他们会设法进行营救。陈独秀听罢很是激动。蔡元培还为陈在狱中出版的《独秀文存》第9版作序。

1938年2月9日,蔡元培70大寿,各界名流在上海国际饭店为其大摆寿宴。蔡在答辞中说:“诸位来为我祝寿,总不外要我再做几件事。我到了70岁,就觉得过去69年都错了,要我再活几年,无非要我再做几年错事。”

蔡元培自奉甚俭。民国成立后,有人得知其就任教育总长,上门恭贺。蔡身穿短袄,出门迎接,贺客见他满手肥皂沫,一边招呼,一边抹手,贺客倒不自在起来,蔡氏会意,微笑说:“没关系,没关系,今天因为无事,随便洗洗衣服,请里面坐罢!”

北伐胜利后,蔡元培任国府委员,但家中陈设极为简陋,客堂沿墙摆放了四张靠背椅子,当中放一张方桌,四个方凳,再无其他。在上海,他也只是住在普通的里弄,1931年才搬入一栋破旧的洋楼。

蔡元培于吃穿素不挑剔,蔡夫人说蔡元培好侍候,“稀饭也吃,干饭也吃,焦饭也吃”。他常穿西服,但西服的料子却是极为廉价的料子。

段锡朋忆及,一次他碰上给校长蔡元培送饭的伙计,于是好奇地打开菜篮一看,里面一盘木须炒肉、一盘醋溜白菜和几个馒头,简单若此。

1922年,蔡元培出国考察教育,他到纽约前,纽约的北大同学会组织一个专门接待蔡的接待委员会,陪同蔡考察。冯友兰回忆,他们到码头上迎接蔡,他仍是一介寒儒,书生本色,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随从人员,不惊动中国驻美的外交人员,如同一个老留学生一样独来独往,住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内,和留学生在一起。

1935年,蒋梦麟、胡適、王星拱、丁西林、赵畸、罗家伦准备给蔡元培买一所房子,作为蔡70大寿的贺礼,让他用于藏书和居住。然后,随着抗战爆发,淞沪沦陷,此事最终未成。

蔡元培一生身居高位,却一贫如洗,他去世后,有自香港回重庆的人对王世杰说:“蔡先生为公众服务数十年,死后无一间屋,无一寸土,医院医药费1000余元,蔡夫人至今尚无法给付,只在那里打算典衣质物以处丧事,衣衾棺木的费用,还是王云五先生代筹的……”

【厚德】

清季士大夫出行必以轿,蔡元培竭力反对,谓:“以人舁人,非人道;且以两人或三四人代一人之步,亦太不经济。”某次,某名流设宴于邸,以轿接蔡,蔡坚不肯乘,使空轿还,而己则徒步往。及至,已肴残酒阑,主人责轿役,蔡元培立为解释。蔡元培亦不坐人力车,谓:“目睹人力车夫伛偻喘汗之状,实太不忍。”

“苏报案”发生后,章太炎、邹容被捕,蔡元培逃到青岛避难,得以幸免。蔡从青岛返沪后,每月必到狱中轮流探望章、邹二人(当时监狱规定每次只能探望一人)。邹容病逝后,蔡与其他革命党人将其葬于华泾。邹容墓前纪念塔修建落成时,蔡做了一次极富感染力的演讲,据说陈其美就是因为听了此次演讲,回家变卖家产,投身革命的。

任教育总长后,蔡元培在报纸上读到胡玉缙的文章,对其颇为欣赏,便让教育部承政厅写信邀请胡到教育部任职。当时民国刚成立,写信之人沿袭清朝官场用语,开头便写“奉总长谕”。胡收到信后大加不满,写信向蔡抗议,认为“谕”是承袭了清朝的陋习。蔡接到信后,马上复函向胡道歉。胡见蔡的复函言辞恳切,这才同意到教育部任职。

蔡元培到北大之前,北大的教员学生都是大人老爷,校工们见了他们都要恭敬地行礼。蔡第一次到北大时,校工们排队向校长恭敬行礼,蔡见后急忙脱下礼帽,恭恭敬敬地鞠躬还礼。校工和学生大为惊讶。此后,蔡每日出入校门,校警向他行礼,他也脱帽鞠躬。

北大规定,新生入校,必须有一名京官为其担保。1919年,一位马姓湖南学生考入北大,但他在京无亲友,更谈不上认识京官了。他便写信向蔡元培抗议,要求北大取消这一规定。蔡马上回信说,国外大学确无此制度,但北大是教授治校,取消这一规定必须教授会决议通讨。在取消这一规定前,他愿为马担保。于是马顺利入北大求学。

有人嘲笑蔡元培的字如同鸡爪,蔡笑道:“余学黄山谷书,惜未得其长,而短处辄不能自掩耳!”

1915年夏,许德珩只身来到北京,考入北京大学英文门。许是年已25岁,家中无力供他上学,经济困窘。两年后,蔡元培出长北大。此时,许生活实在没有着落,只好去找校长。他向蔡陈述了自己的困境,蔡问道:“会外文不?”答曰:“会一点英文。”蔡从书架上拿出一本英文的《多桑蒙古史》,随手挑到一节叫他翻译。他当即下就写,翻译的中文贴切通顺,加上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蔡看了比较满意,当即介绍许到国史编纂处做课余翻译,月薪10块银元。从此,许德珩不但可以吃饱穿暖,而且每月还能寄点钱给乡下的寡母。多年后,许德珩还时常对子女孙辈说:“正是我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师蔡先生援人以手,给了我课余翻译的机会,对我真是莫大的支持和鼓舞。”

冯友兰回忆,其弟冯景兰在北大上预科时,想报考河南省公费留学生,需要北大出具的肄业证明。由于时间紧张,冯友兰写好证明信,直接到校长办公室找蔡元培,冯走上前去,蔡欠了一欠身,问有什么事。冯把信交给他,他看了,笑笑说:“好哇,好哇,能够出去看看好哇。”冯说:“那就请校长批几个字吧。”蔡提起笔来就写了两个字“照发”。接下来,冯的证明信很快就办好了。

冯友兰又回忆蔡元培:“1921年,我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他到美国访问,到了纽约。北大的同学组织了一个随从班子,轮流着陪同他到各地方去。有几天,我们常在一起。有一天,在旅馆里,每人都拿出一张纸,请他写字。我恰好有一把折扇,也请他写。他给每人都写了几句,各不相同。又一天晚上,在纽约的中国学生开会欢迎他,人到的很多。蔡元培一进会场,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了,好像有人在那里指挥一样。当时的留学生杨荫榆说:‘我在中国教育界多年,还没有看见校长和学生间的关系这样好的。北大的学生向来自命甚高,可是见了老校长,这样地恭敬,我现在真是佩服蔡先生了。’”

1921年,26岁的刘海粟应蔡元培的邀请到北大画法研究会授课。之后,蔡元培为刘办了一次隆重的画展,并亲自撰写了《介绍画家刘海粟》,刊登在《新社会报》上。蔡又将刘的画作荐售给德国大夫克里依博士,解决了刘的生活来源。

1922年,北大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成员到苏联出席会议,在满洲里有五六名北大学生被捕。罗章龙向蔡元培求助,蔡马上致电东三省的官员,这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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