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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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差不多四点的时候,权筝接到何东电话,说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她五点准时赶到他们要见面的咖啡馆,现在都五点半了,还不见何东的影子,给他打电话,他还关机,权筝就有点生气了。她打电话跟唐娇商量,唐娇让她去何东公司找他去,也许忙得忘了。权筝敲着挂着“英皇面料公司”牌子的门,没人。她很伤心很失望地打电话告诉唐娇:“很明显,他就是想用这个办法告诉我他不想跟我处下去了。也好,就这样吧,反正我也试了,也努力了,我不会后悔了,明天我就走了。”
唐娇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不是后天的飞机吗?”
“不想呆了。”
权筝马上改了机票。早上收拾行李的时候,何西来问她:“何东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权筝没说话,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儿?还不是为了躲她。
“跟谁一夜情去了吧?”唐娇过来说,她对何东这么闪权筝有气。
第二十四章 原来这就是我
生命之旅是一个不断发现的过程,也是意识不断提升的过程。
他们发现什么了?
因何北拒绝出门,所以何南和何西分工,何南送权筝上飞机,何西带着任知了去英皇面料公司找何东。虽然何东同志昨晚没回家有点过,但他一大男人,又不是富二代,自己还挺穷,能出什么事儿?何南一路上都在劝权筝,何东不是那种人。哪种人?喝花酒玩一夜情的人,可他夜不归宿。权筝已死心。该做的她都做了,不会后悔,虽然她委屈,心在一阵阵隐隐作疼,想哭,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一场,但她明白这爱已经过去。
这边,何西带着任知了推开“英皇面料公司”的大门,问道:“请问何东在吗?”
一位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迎了上来热情洋溢地说:“请进请进,要定什么面料?”
“我就是找何东……”
“何东?”年青人说,“今天还没来上班,也没打电话。”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有什么应酬?”何西问。
“反正我们公司没有,”年青人很肯定地说,“正常下的班,刚才给他打电话一直还关机,不能来倒说一声呵。”
何西心里“咯噔”一下。
出了何东公司的大楼,何西心里有点乱,怎么办?任知了紧紧挽着他的胳膊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何西说着掏出手机。
任知了依偎着何西:“我害怕。”
何西搂住她肩膀:“别怕,什么事儿都没有。”
任知了仰着脸看着何西:“真的?”
何西点点头。
“你没骗我?”
何西摇摇头。
“那你亲我一下……”
“在这儿?”
任知了很认真地点点头。
何西犹豫着。
“亲呵。”
何西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不对,是这儿。”任知了用手指着嘴唇。
何西按手机:“我先打个电话……”
任知了拥住何西的脖子,垫着脚尖,亲了何西一下然后说:“抱着我……”
何西被动地抱着任知了心更乱了,任知了还说:“紧一点。”
看出权筝心里难过,何南就一直把她送到入口处,这时接到何西的电话,何南就朝走远的权筝喊了一声:“权筝,何东好像出事儿了。”
权筝好像没听见,继续往里走着。
何南又提高嗓门叫了一声:“权筝!”
一听说何东今天就没去公司上班,权筝觉得不对了,他喜欢这工作,而且这才是到新公司的第二天,他有事了。
会是什么事儿呢?
权筝决定先不走,也许找到他,那理由会让她更尴尬,她还是要留下。
何西给何北打电话被按断,只好去骚扰正在上班的唐娇,以为她该热血了,没想到她出奇得冷静,很老道地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什么意思?”何西不懂。
“哎哟,这还不明白,不是找到工作了吗,一高兴不知道跑哪儿灌黄汤去了……”
“黄汤?”
“就是酒,然后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跟谁回家一夜情去了,现在还傻睡着呢。”
“他怎么能这样,权筝不是还在这儿呢吗?”
“等他回来问他。”
“你的意思是没事儿?”
“没事儿,踏实遛你那狗去吧。”
何西一听这个,貌似有理,就打电话告诉何南。何南正开车呢,看看坐在旁边的权筝虽有疑虑但没说话。挂上电话,他告诉权筝:“可能没什么事,要不你先回北京吧?”
权筝听见何西在电话里说何东可能一夜情的话,所以她说:“不管他什么情不情的,找到人再说。”
何南看看权筝没说话。
只要不在恋爱状态,作为一职业女性,权筝绝对冷静。
这时她手机特别不合适宜地响起来,而且是特别不合适宜的人打来的,是何东他伟大的妈妈郑玉英,她上来就问权筝:“跟何东在一起呢吗?”
“没有。”
“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呵?”
“不知道。”
“你不是去看他吗,你怎么不跟他在一块儿呢?”
“我跟何南在一起呢。”
“你又跟何南好了?”
“不是,何东不是上班呢吗。”
郑玉英高兴了:“我说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在哪儿上班呵,不是打工吧?”
“不是,在英皇面料公司帮人做布料的生意。”
“哟,那敢情好,特赚钱吧?”
“不是太清楚。”
“你知道他公司的电话吗?”
“不知道。”
“你们这次谈得怎么样呵?”
“阿姨,我正有事儿呢,待会儿再跟您说?”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电话挂了,问问深圳的114何东公司的电话,然后打电话告诉我?”
“他不在公司。”
“那他在哪儿呵?”
“我也不知道。”
何南朝权筝使劲儿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说。可已经晚了,郑玉英的联想能力和在儿子身上独具的想象力已经无可救药地迸发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我儿子没了?何守一,你出来!咱儿子失踪了!”
给权筝急得对着话筒直说:“阿姨,阿姨,没那么严重……”
这时的郑玉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完全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恐慌中。
权筝跟何南说:“我又闯祸了……”
何西任知了正在大街上遛狗,接到何守一的电话,问何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何西告诉大伯,可能上哪儿玩去了。
“玩得忘了上班?不可能。”何守一很笃定地说。
“那您说他能干什么去?”
“出事儿了吧?”
“他能出什么事儿呢?”
何守一确实想不出儿子能出什么事儿,可打手机一直关机,又没在公司,他就准备马上飞深圳一趟。郑玉英看他不说话,提个旅行包在门口穿鞋就问他:“干什么去?”
“去深圳看看。”
“你不是说没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去深圳了?”他说着开门就要走。
郑玉英大喝一声:“何守一,你给我站住!”
何守一只好站住:“待会儿赶不上飞机了,我先去看看,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郑玉英说话从来不费事拐弯:“你要敢从这家门走出去不带着我,你就甭想再进来!”
这时候何东同志刚被带到一农村黑窝点里,双眼被蒙住,双手被绑在背后,男人甲猛踢他的腿,愣把他给按了下来:“跪下!”
何东“扑通”跪了下来:“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男人乙说:“你兄弟欠我们赌债不还,还溜了。”
“抓我也没用,我又没钱。”
男人甲在何东背后踹了一脚,把何东踹得爬到地上:“我看你有钱没钱?”
男人乙拼命按手机:“那小子他妈的还关机呢,抢银行也得让他把钱给我拿出来!”
男人甲说:“咱还不如直接绑那小子呢?”
“绑他?谁来赎他,他自己欠的钱。”男人乙说。
“就他那揍性的能找来钱赎他哥哥?”
“反正这主儿有钱,那小子借钱也能把他赎出来,然后再让这小子还,钱和命比,命比钱那可值钱多了,是不是?”男人乙说着踢了何东一脚,“有钱买命没有?没钱趁早说话!”
“要多少?”何东问,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撕票。
男人乙喊着:“三十万!少一分你甭想活着回去。”
载着权筝往家奔的路上,何南突然想起今天是叶坦第一天上班,忙给她打电话。届时叶坦穿着白色带花边的围裙,头上戴着带花边的小帽子,一付英国标准女仆的样子,正一边用刷子洗着水池子,一边在唱歌:“太阳光亮晶晶,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这是小时候老妈教她的。
叶坦告诉何南,一切都好,就是老爸呆人家楼下不走,可能已经被警察盯上了,说完俩人哈哈大笑。
一直囚床上的何北,百无聊赖,闲得爪子直痒痒,就把一直关着的手机打开,不曾想刚打铃就响了,一看是唐娇,他底气十足地骂她:
“不好好上班,打什么电话?”
唐娇说:“何东可没了,不是你教唆的吧?”
“喝花酒喝得不知道晕谁床上了。”
“你没跟他在一起?”
“我,早落停了,咱玩非主流了,坐家。”
“谁证明你在家?”
“好好干活,甭跟我这儿盯张儿玩。”
刚挂上电话,何南和权筝就回来了,何南直接推开他的门就问:
“找不到何东了,咱们怎么办?”
“烦不烦呵你们,”何北说,“不就豁开这么一次吗,见过世面吗?”
“权筝又回来了,等着见何东一面才放心走。”
“近来咱们这团体精神病有上升的趋势。”
权筝也跟过来:“怎么才能找到他?”
“甭惦记他了。”
这时何西任知了也回来了,看见何南权筝都在何北门口也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耍猴。”何南说。
“何东有信儿了吗?”何西问。
“没有。”何南说。
“那怎么办?我觉得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
“我也是。”权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