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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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北补充:“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幸福不了了。”
“那我现在是应该回北京再找个公务员干干,还是继续在深圳做无用的功?”何东问叶舟。
“还是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后才能决定怎么走。”
何东点头:“行,只要有目标就行,下一阶段主要就是要认知自己。叶爸爸,您能帮我分析分析那甜点店为什么就开不下去呢?”
“可能主要是对市场到底有多大没有调查清楚,盲目估计销售量,大概就这些。你在帮胡晓宁的时候,要是把自己想成农民,这钱是在工地打工一分一分攒出来的,可能上的不会这么快,也不会损失这么大。”
“好,我必须时刻记着自己是农民。”
从叶坦家出来,看着何北打的去上班,这几个人不淡定了,他到底上的什么班呵?想几点去几点去,还都是深更半夜的?
走,去看看!几个人开着车就跟上何北的出租了。何北在一家酒吧下了车,大家不知道怎么办了,跟不跟进去?唐娇何南要进去,何东何西劝他们别进去,最后任知了忽然要上厕所,大家只好往回奔。
何守三拿了儿子的一万八,专心运作跟梁美丽结婚的事儿,想着自己要搬走了,老爸怎么办?早饭的时候就问何爷爷:“爸爸,您结婚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是想让我结还是不想让我结?”
“想让您结,我这不是要搬走了吗,郎教授要过来了,也能有人给您做个饭呢。”
“听着还是我儿子孝顺。”
“您不是早就说郎教授女儿审查您呢吗,审查合格了没?”
“这个女儿快审查完了,另一个女儿又让我写个婚前协定。”
“国外的有钱人才写婚前协定呢,您写什么呀,咱除了房什么都没有。”
“我都不想说,这么好的郎教授怎么教育出这种女儿,咱家你们四个,虽说都不怎么的,也没象她那样的。”
“能怎么样呢?我还真捉摸不出来。”
“让我写婚前协定,我和你郎教授一结婚,她不要来咱们家住吗,她那女儿说要我先走……”
“走哪儿?”
“就是死,我的一半房产得给你郎教授。”
何守三傻了:“凭什么呀?要写也得写房产跟她没关系才对呢。”
“郎教授也不同意,那女儿还想占郎教授的房,所以我们俩决定暂不结婚了,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那您不结,我能在家结吗,美丽一进门我们俩人照顾您?”
“就你那美丽我瞧不上。”
“那我要搬走,您怎么办?”
“你要上你那媳妇家去住?”
“不是,何南给了我点钱,让我租房子住把婚给结了,儿子有这点孝心,我也不能拒绝不是。”
“越活越抽抽,是不是孩子卖纸盒挣的钱?”
“还有开军式健身营挣的。”
“那你也敢用?”
“您要让我在家结我就不用。”
“我还忘了,昨天那三单元的老金头还找你呢,让你帮助安个灯泡,你还不如成立个小便民服务公司,招几个跟你一样的退休技工,帮助这附近的老人修修水管按个灯泡什么的多好,收点劳务费,又方便大家,这附近住的净是老人。”
“我都这岁数了,还创业?”
“谁规定多大就不许创业了,那我干,我雇用你行了吧?说干就干,我今天就找居委会谈去。”
“您甭干了,您又不缺钱,抓紧把您和郎教授的事儿办了吧,您不是老想着能幸福一天是一天吗?”
“结不成婚我也幸福,现在什么事也影响不了我幸福,我都这岁数了,幸福一分钟是一分钟,谁也甭想影响我心情。走,先甭收拾,跟我上居委会。”
“我就甭去了吧,您干您的。”
“瞧你这点出息,连百分之一都不如我孙子。我得挨个打电话谢谢他们的礼物,终于他们也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您那意思是不是您暂时不结婚了,我也就甭结了?”
“你随便结,甭惦记我,就一条别用何南的钱租房就成。”
“我们爷俩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爷爷指着何守三:“你和你那没过门的媳妇老想靠着我孙子,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质量,影响了我的幸福指数,知道不知道?”
“您瞧您,急什么呀?”何守三收着碗筷,心说要知道还不如不问呢,倒问出麻烦了,这梁美丽同意结了,老爸又不同意了,瞧这事儿闹的。
何守二这儿也不顺,跟儿子要任知了家的地址,儿子还不给,觉得让家长强行把任知了带走不好,可到底怎么办何西也不知道,丁香也不接他电话了。何守二发愁,于莎莎还不让他骚扰儿子,让儿子自己想办法。
其实何守二何守三的事儿都不叫事儿,真有事儿在后面呢。
这天早上,何东何西何南三兄弟在楼下蓝球场打球的时候,被两个开铁灰雪佛莱车的男人盯上了,他们透过车窗在看他们打球。
男人甲问:“绑谁?”
男人乙说:“谁有钱绑谁?”
“都绑了?”
“就剩那小子,他上哪儿找钱赎他们仨?”
“也是,那咱们绑那个瘦的?”
这俩人又开车跟着何西何南任知了遛狗,男人家说:“都落到帮人遛狗的份儿上了,能有多少油水?”
男人乙说:“那怎么办?”
这俩男人又跟着何南叶坦进了保姆介绍中心,叶坦说她看谁都是好人,让何南帮她过过眼,俩人聊着就进去了。
何南说她:“要是问你干过吗,你怎么说?”
“我当然说干过了。”
“问你哪儿的人呢?”
“不知道怎么说。”
“你就是河北人。”
“河北在哪儿?”
“北京就在河北省中间。她要问你是哪儿的,你就说是怀柔。”
“为什么?”
“就你这两句中文,也就能往北京靠,你不能说是北京的,北京没人上外地当保姆,怀柔是县,你说是那儿的容易让人相信。要问你为什么到深圳当保姆,你怎么说?”
“我说我喜欢深圳呵。”
“可能不行,最好说深圳挣钱多。要问你什么学历呢。”
“我说大学吧?”
“不行,最多说到初中毕业。”
“为什么?大学生当保姆多好呵。”
“国内大学生不给人当保姆。”
男人甲问男人乙:“你说他们是去找保姆还是要给人当保姆?”
“一会儿就知道了。”
何南把叶坦拉到一中年妇女面前:“叶坦,这家不错,就母女俩,小孩都十三岁了。”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叶坦:“干过吗?”
“干过。”
“什么文化水平?”
“初中。”
“我叫梁怡,”女人说,“身份证复印件有吗?”
“有呵有呵,忘带了,要不然你找别人吧。”叶坦说着拉着何南就走。
“你忘告诉我身份证的事了。”叶坦跟何南说。
“怎么办?”
“没事儿,她马上就追过来你信不信?”
有一抱着小孩的年青妇女拉住叶坦:“看过孩子吗?”
叶坦赶紧点头:“看过。”
这时中年妇女梁怡走了过来很霸道地说:“哎,这人我用了。”
男人甲跟男人乙说:“没戏,要给人当保姆。”
“那就赶紧跟那个去。”
铁灰色雪佛莱趴在餐馆旁边,男人甲男人乙透过车窗看着何东和权筝从餐馆出来,权筝跟何东说:“谢谢你。”
“应该的。”
“没钱了吧?”
“我正在找工作,没问题。今天下午就有三个面试。”
“还想帮人创业?”
何东点头:“我真不信我没这个能力。”
男人甲男人乙把铁灰色雪佛莱停在路边,看见何东从一办公楼里面出来,男人乙跟男人甲说:“这主是干什么的,这么一会儿进仨写字楼了?”
男人甲说:“就他了。”
“连车都没开能有钱吗?”
“有的白领讲低碳,就不待见车,反正怎么着也能从他身上把何北那小子欠的钱要回来。”
何东面试完,被一家给聘上了,让第二天就去上班,何东心情不错,按约定他和权筝在一家咖啡馆碰面,俩人又一起逛街吃的晚饭,玩得挺尽兴。
也许他们真能破镜重圆?
何东和权筝在楼里分手的时候约好,明天下班的点儿权筝还在刚才那家咖啡馆等他,他要带她继续逛深圳。
何东回到家告诉何西,他在一家面料公司找到工作,俩大学生刚干起来的。
何西就问:“还是帮人创业?”
何东点点头,然后就看见卷缩在客厅沙发上的何北就问:“哟,你怎么没上班去呵?”
何北神经似的,“腾”地就坐了起来:“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怎么了?”
何北又躺下:“没事儿。”
这时何南也回来了。
何北赶紧又坐起来问他:“叶爸爸找你干嘛?”
“让我好好照顾叶坦……”
“编,没鼓励你跟叶坦求婚?”
“鼓励了……”何南刚想编,又泄气了,“还求婚呢,叶爸爸让我帮助劝叶坦别去当保姆,让我给拒了,我是彻底没戏了。”
“今天总算还有点提神的事儿……”何北说完往沙发上一躺。
“我再给你贡献一提神的事儿,”何西说,“我爸爸想要任知了家里的电话,好劝她父母把任知了接回北京,我没给。”
“为什么?”何北又坐了起来。
“任知了真回去了,我心里不安,她不回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最好的办法,你娶了她……”何北说。
“去你的吧,”何东说,“医生治病救人不包括跟自己不爱的人结婚。”
“就是。”何南附和。
“那你们有主意吗?到底让不让任知了走?”
大家都沉默了。
“幸福就象那鸟儿一样,从咱们窗口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何北说完又躺沙发上了。
“谁说的?我现在就感觉不错,拿五块来吧!”何东跟何北说。
何东想帮人创业还就找到帮人创业的活,跟权筝相处也挺愉快,Life is beautiful for him now。
第二天下午差不多四点的时候,权筝接到何东电话,说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她五点准时赶到他们要见面的咖啡馆,现在都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