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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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何西何南都从男生宿舍出来:“什么事呀?”
何北大模大样地问:“调查得怎么样呵?”
何西说:“网上关于这酒吧的口碑一般。”
何东说:“派出所倒没什么不良记录。”
何北得意了:“哼,白费劲儿吧?”
“我们找吴瓒玉聊了聊,她要借你钱的理由没说服我们。”何南说。
何北死心:“行,我今晚就搬走,咱们彻底分道扬镳。”
唐娇说:“干吗,搬吴瓒玉那儿去?”
“还有一问题……”何东说。
“不听不听。”何北捂着耳朵就要进屋,被何南一把抓住:
“不听也得听。”
何东就说:“这酒吧的价要的太低,市场价应该是三十八万到四十三万,现在才三十一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西,把丁香姐找来,怎么也得给他们看看病了,太难伺候。借你钱还得有他们感觉舒服的理由,酒吧价太低也不对,那我说五十八万你们要吗?告诉你们,你们要不是精神病我不姓何。”何北说。
何南说:“那你得小心点,精神病杀人可不判刑。”
何北瞪了他们一眼:“反正我明天就签了,叶坦支持我,反对我就是反对她,你们想明白点,尤其是何南,不还惦记着放长线钓大鱼呢吗?”
“可惜的是,钱已经让我们给存上了,不是你的名字。”何南说。
何北一听急了一拳挥过去,被何南抓住。
何东说:“钱会给你的,但我们要调查一下吴瓒玉和酒吧焦老板。”
何北气得在院子里挥上拳了:“我要是孙悟空,把你们全变成白薯吃肚子里。”
“那我们就上你肚子里折腾去!”何西逗他。
“你们欺负人,我要叫叶坦过来主持公正,她现在是我的老师,负责把我培养成材。”何北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按。
唐娇把何北手机轻轻拿走:“甭来这弯弯绕,想让叶坦帮你,增加跟人接触的机会,你这点小手腕,早out了。”
“我们军式健身营的进展是,调查了那白领集中地区的几个场地,就前进灯泡厂的仓库可以考虑,其它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从面积上就不行。前进灯泡厂的仓库是148平米,可以说正合适。问题是他们不愿意跟咱们合作,租的话一个月一万三,咱现在只有三万八的创业资金,连三个月都租不下来,所以不是咱们愿不愿意投资的问题,是咱们就没那份钱。”何东说。
何北说:“放着现成的买卖不干,非干那干不成的,说你们没病都没人信。”
“我信。”唐娇说。
何北瞪了她一眼:“没你说话的份儿!”
何东说:“咱们现在的选择有三个,一在这个院里做盒饭卖,优点是不用再付额外的场地租金,前期投入也是咱们能输得起的。缺点是,赚的钱有限,一个盒饭的利润也就在一元五到两元左右。二是全部到何北未来的酒吧干。”
“什么未来呀,说那么远干什么,明天签约,明天就能干起来,未什么来?”何北喊着,带点小激动。
“听着!”唐娇吆喝他。
“优点是咱们什么都不用投入,而且照着他们那既定的模式就干下来了,收入也可观……”何东接着说。
“没缺点!”何北喊了一声。
“缺点是,”何东说,“咱们四个北京大老爷们儿,用这不明不白的钱创业说得过去吗?”
何南说:“我不愿意。”
何西也说:“我也不愿意。”
唐娇跟着:“我更不愿意了。”
“爱愿意不愿意,我自己干行了吧?到时候没饭吃,弟弟养着你们,一群白眼狼!”何北说。
“还没说完呢,”何东说,“第三条路是忽悠前进灯泡厂跟咱们合作,优点是前期投入小,风险相对就小,而且有做头儿。因为理念比较新,所以要把军式健身的理念推广到白领中间,推广到学生中间,推广到大多数人中,是一个挑战,就是因为是挑战,所以才更有意思。”
何南举手:“我喜欢挑战!”
何西说:“我也喜欢。”
“干什么呀,你们俩,跟说三句半似的,商量好的吧?缺点呢?”何北说。
“缺点是,让前进灯泡厂跟咱们合作难度有点高。”何东说。
“但是,”何南说,“我们今天发现了一切入口,就是那厂长的儿子高二了,学习特别不好,而且喜欢聚众闹事,厂长原来跟他们厂的人说过,谁能把他儿子弄好了,他管谁叫爹。”
“从哪儿知道这个的?”何西问。
何东说:“我们俩站他们厂门口看那帮退休老工人玩牌,打听到的。”
“没用,”何北说,“第一你们帮不好这厂长的儿子,我跟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没把我教育成材呵。”
“你都定型了还成什么材呀?”何南反驳他。
“先听我说完,”何北说,“第二,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厂长的儿子阴差阳错被你们管好了那么一次,那也就是被厂长叫声爹呀。你们能现在就让他签合同吗?如果帮他儿子各科平均提高五分,他们就能跟你们合作,可你们能吗?”
何西说:“不管用什么招儿,咱们得把他儿子变成好学生。”
“但也不能做好事不留名,要不人家还不跟咱们合作。”何南说。
“这事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何东说。
何北哼了一声:“白日梦,要不成功呢?”
“我一头撞墙上,不死也伤。”何东说。
“行,都听见了,到时候你不撞墙,以后我是老大。”何北说。
何东说:“一言为定。数学,语文,物理,化学,英文,政治,咱们分配一下,谁管他什么,何北管政治。”
“谁同意跟你们干了?”
“给那孩子做个榜样,小混混也能干得人模狗样的。”
何北有点高兴:“夸人都不会,咳,说白了你们不是就想让弟弟帮你们镇着他去吗?”
这时一辆汽车开进院里,大家都静了下来看见何守四从车上下来。
何北喊着:“又偷袭!”
几个人把何守四让到屋里炕上坐着,唐娇自动回避。何守四扭着头四处看看:“不错,对何北是个锻炼。”
“四叔,您怎么这么晚才到呵?从北京出来的晚?”何东问他。
“哎,”何守四说,“早上起来就出来了。我有一发小儿在这儿,非要请我吃饭,还喝酒,我都没敢多喝,腾到现在才敢开车。”
“我怎么不知道您有发小儿在这儿。”何北说。
“哎,好多年没联系了,最近有人给我发了小学同学录才知道他在这儿,你又拿不出手,再给人找点麻烦。”
“您不来我起码还有点做人的尊严,您一来,我立马狗屎一堆。”何北挺伤心的。
“明天,明天带你们四个去见他,住在绿园小区,他说明天让我上他家去玩。明天你们都跟我去呵?”
何西说:“我们原来就在绿园小区当保安,何北现在还在那儿干呢,谁呀,没准我们还认识呢。”
“叫郑建,你们认识吗?”
何东何西何南都摇头,何北脸立时变得煞白。
晚上,何北把何守四带到“青春”酒吧去看看,俩人坐在一角落。何守四说:“你们那儿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单独说话的空间。”
“这儿怎么样?”何北问。
何守四环视一下:“初步感觉还行,我奇怪你朋友为什么借你钱呵?”
“支持我创业怎么了?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呢?”
何守四这次是来看“好”儿子的,不是来教育“坏”儿子的,所以不准备跟儿子发火:“借你多少?”
“三十万。”
“光说借,钱没给你呢吧?”
“给了。”
“知道你不是B市的吗?”
“知道。”
“那还不怕你卷款逃跑?”
“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二五眼?”
“没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爸爸,我有一好事,我新认识一女孩,是加籍华人,在这儿教英文,是学心理学的。”
“唐娇呢?”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跟她分手了。”
“那她怎么跟你们在一块儿?”
“她说她跟我们在一起才能保证彻底戒了,您说我们能拒绝她吗?她是偷着跟我们过来的,到A市我们才发现她,您说我们能让她回去吗?”
“那加籍华人女孩不是看上你了,是拿你当心理研究对象了吧?”
何北悲愤:“爸爸,您这么踩合我特有成就感还是怎么的?”
何守四觉察自己有点过分:“那明天跟她一起吃个饭?”
“爸爸,那郑建叔叔人怎么样呵?”
“人特别老实,结婚特晚,女儿现在才五岁。他原来在加拿大留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卖过皮萨。回国后做的不错,现在比我做的好。你想找他?”
何北摇摇头:“爸爸,您什么时候走?”
“我刚来你就撵我?”
“不是没时间陪您吗?”
“你安排一下,我请借你钱的朋友吃个饭。”
“不用。”
“我怎么也得谢谢人家吧?”
“没那么多事。您今天晚上住哪儿呵,酒店登记了吗?”
“就住你们那儿,睡睡炕,再体验体验插队那会儿的感觉。不管怎么说,我得见你朋友一下,不能随便拿人家这么多钱。酒吧的资质你有吗?”
“何东他们正调查着呢。”何北说,他怎么老跟刑管释放犯似的到处受监督?
何北跟他爸爸看“青春”酒吧的时候,何东何西何南唐娇几人正坐炕上商量,怎么才能让连厂长的儿子接受他们的帮助?
何南问:“他是不是叫连民?”
何东点头:“对,是叫这个,在落花巷三中读高二。”
“他得认可咱们,就跟我想给人动手术,病人得让我动才成呢。”何西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何北先跟他交朋友,”唐娇说,“然后再介绍咱们认识他……”
何西又说:“那也没办法给他补习功课呵?”
“得了,甭拐那么多弯了,直接跟连厂长做交易,我们帮你免费辅导你儿子,你跟我们合作。边合作边辅导,如果连民成绩上不去,咱业绩上去了,这合作也就能继续下去了。当然,在咱们几位大师的辅导之下,怎么他也能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