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远征军-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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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多加一组哨,只留二组四个人轮换休息,其余人全部加强警戒!”张健下达了命令之后,依旧非常不放心的巡视了各个火力点,仿佛来渡假一般的突击队员们似乎都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张健知道,宋司令长官给他们预留的那个通讯频道已经成为了他们每天唯一的生活乐趣了,如果频道里面那甜甜的声音呼唤了谁的代号,就会有人苦着脸去替换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一样的人回来。
张健非常乐观的估计用不上一年这小日本肯定能打完,等自己打完仗回去接着把书读完,那个时候她似乎也应该从学妹变成了同窗,关系似乎又能合情合理的更进一步,同窗、同窗、同床?张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歪了?于是又不厌其烦的分析怀里的那张临行时她送给自己的照片上不多的词语的含义,怎么也看不出暧昧的意思啊!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被打断了思路的张健突然感觉下面的日军尸体似乎有些不对?好像是多了不少?于是张健拿出了一支信号枪,将里面的信号弹抽了出来,换上了一发照明弹,以45度角扣动扳机。
随即“砰”的一声!在一片惨白中,张健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日军都在匍匐前进,最前面的几十名日军竟然已经爬上了陡坡,距离何二狗子的火力点不足十公尺了,张健知道一定是几天来轻松的战斗让他们都有些放松了警惕,但是日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爬上那些满是碎石的山坡的?实在令他无比费解。
几个火力点中的突击队员顿时也警觉起来,他们在探头探脑的观望,但是在他们所处位置的角度一时还发现不了这些已经进入死角的日本人。
日军已经逼近了手雷的投掷距离,一时间,情况万分危急!
“该死的小鬼子!”张健咒骂了一句,丢下狙击步枪,操起一挺M1944班用轻机枪,甩开脚架托顶肩膀左手稳托,深吸了一口气,疯狂的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M1944班用轻机枪清脆的连射声响彻天际,曳光弹如同一条火链一般抽打向日军。
竞管进入死角的几十名日军被打跟血肉横飞,但是他们中的幸存者依然奋力的将手雷丢掷出去。
在九六式碰炸手雷几声闷哑的爆炸声后,何二狗子与钱斌两个人连同那挺勃朗宁A4重机枪都翻滚着掉落进溶洞。
偷袭已经变成了抢攻,在炸掉了那挺重机枪拦路虎后,一声板载!日军士兵顿时蜂拥而起,密集的人流和身影顿时布满了整个溶洞一般,张健甚至能够看见日军竟然还在架设迫击炮和高射机枪。
“堵住斜坡处的小鬼子,恢复火力点!给我先打下面的高射机枪和迫击炮。”张健在更换弹鼓的时候边换边喊。
在由三挺M1944班用轻机枪和两只突击步枪组成的正面火力网前,中弹的日军士兵翻滚着跌落下去,引起了一阵阵的混乱,但是后续的日军士兵好像全无恐惧一般的低着头继续前行?那些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的好像根本不是他们的人一般,日军士兵如同一群傀儡一样的攀爬、射击、在攀爬,直到他们的身体被倾泻而下的弹雨打烂为止,不断从各个洞口高呼着口号冲出来的日军士兵可谓源源不断。
由于碎石坡陡外加湿滑的缘故,日军的所谓冲击变成了攀爬,但是随着日军士兵的尸体在逐步的增加,踩着同伴尸体向上的日军的进攻速度开始加快了,而且溶洞的落差不过二十米,爆破后碎石崩塌形成的陡坡因为日军士兵尸体的填充开始变得平缓起来了。
砰!咚!这种熟悉的声音让张健的心头一紧,虽然他已经连续射杀了十几组日军迫击炮和高射机枪组,但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日军最终还是利用他们的疏忽将迫击炮架设了起来。
轰!虽然这枚炮弹的落点距离张健很远,但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张健拿出火机将一整箱已经插上雷管的炸药捆的导火索点燃,然后散花仙女一般的抛丢出去。
让张健无比惊讶的是在爆炸的闪光中,竞管诸多日军官兵被炸得支离破碎,被震晕的士兵被后续纷乱的翻毛皮鞋踩得不成人形,但是活着的日军士兵依然继续进攻,这一箱炸药只给日军的进攻扰乱了一下?根本没等达到阻止日军进攻,或者使其暂时退却的作用。
“日本人疯了!”张健望着在雨中嘶嘶冒着青烟不断蒸腾起水蒸气的机枪枪管,张健知道,生死存亡就看今晚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军旗高高飘扬
折钵山顶出现了爆炸的闪光?同样在关注折钵山战事的宋雨航也有些紧张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叶川或者李枫的建议,在派一些增援部队上去好了,硫磺岛的雨夜静得出奇,他从山顶机枪射击的频率能够感受到情况的危机。
由于雷暴的关系,炮艇机无法出动,否则就日本人的那个溶洞,就算日本人用尸体填平了他们也拿不下折钵山顶。
与宋雨航一样,粟林也持续关注着这场战斗,当溶洞的进攻达到了高潮的时候,粟林果断命令四个中队攀爬正面以及侧后陡峭的山壁,给据守山顶的中国伞兵来个四面开花,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一鼓作气夺回山顶,夺回主动权。
当第一名企图偷袭的日军中尉被击毙之后,源源不断地日军开始不断地从四周出现,来不及调转机枪的张健大吼一声,抽出M1911半自动手枪,啪、啪几枪撂倒了几名日军士兵,随即将机枪调转过来开,刚刚登上峰顶的日军士兵纷纷中弹跌落在尖利的岩石之中,死状凄惨无比。
大混战中,张健所下达的最后一道有效的命令就是保护缓坡处的两个火力点,随即他本人也卷入了混战之中,步话机也被记发7。7毫米弹打了个对穿。
宋雨航在焦急的观望着枪声越来越激烈的折钵山顶,而粟林也在不停的调整着进攻的频率,粟林非常清楚,进攻绝对不能停下来,频率更不能慢下来,因为一旦慢下来,官兵们鼓起的勇气肯定会被大血战的惨重伤亡而干扰,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今晚拿不下折钵山顶峰,那么也将意味着他将彻底的失去恢复主峰山顶的可能性,本来就非常低迷的部队士气更加会一落千丈。
三月二日晚的激战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持续到了三月三日的凌晨,这是一场非常奇怪的战斗,中日两军,包括美军舰队最高指挥官特纳也一直未眠,登岛的数万中国远征军官兵都在关注着那些以一己之力同日军全部部队抗衡的那些突击队员们,激烈的交火震撼着人心。
当登陆部队发觉似乎山顶的突击队员正下朝山下射击时,他们意识到了日军很可能派遣了部队从陡峭的正面攀爬山顶,于是滩头的炮兵们按照当时山顶射击曳光弹的大体坐标,在环折钵山180度大半的山腰上设立了一道火力封锁线。
从第一颗炮弹出膛,十几秒钟后,八个105毫米榴弹炮营的M2H105毫米榴弹炮给折钵山带上了一条火红充满闪光的项链,在肆意横飞的弹片和碎石中,日军从正面攀爬的两个中队全部暴露在滩头的炮火之下,遭到了炮击的日军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没等他们请示结束,中国远征军的炮群就给予了他们满意的答复,每人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车票。
对于滩头中国军的炮兵那该死的炮火,粟林除了拍桌子叫骂之外别无他法,从正面以及周边登顶的部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后山的陡坡更加难以攀登,原本只能起到一点牵制的作用,自己可以选择的实在太少了,无奈的粟林只好将全部精力集中回了溶洞这边,寄希望于从这里突破。
不知疲倦的中国突击队员们在持意的疯狂开火,直到枪管打得火热冒着青烟,然后用手直接拧下来,即便皮肉被烫得皮开肉绽也浑然不觉,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地有队员倒下,但是机枪却始终没有停顿下来,倾斜而下的弹雨将正在陡坡下安装炸药的日军工兵不断地射杀在地,但是蜂拥而上的日军士兵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形成了幕墙挡住了弹雨。
轰!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两个山顶的火力点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的缓坡面积的增大,这就意味着日军可以从更大的面积攀登上来了。
几百名赤膊上阵的日军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或者平端着上有刺刀的九六式机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跟着在他们身后的日军士兵疯狂地叫喊着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如同一群精神病患者或是癫痫病人一样冲了上来。
张健已经顾不得刚刚被炸飞的两个火力点都有谁了,他一手拎着一挺M1944班用轻机枪冲到了突破口处,卧倒径直射击,不断从缺口地平线上涌上来的日军仿佛很怕浪费中国伞兵射出的子弹一般,他们在争先恐后的用自己的身体接子弹,一波被打倒,又有一波涌上来,腹腔中弹的通讯中士大奎在为张健不断更换机枪和弹鼓,张健明显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地步。
一个身影爬在张健身旁刚刚搂了几个长点射,一股滚热带有浓重血腥味道的液体就迸溅了张健一脸,浑然不觉的张健将打空的机枪往后一丢,一把拽过死者的机枪继续开火,张健已经没工夫估计死得到底是谁了,可以说死得是谁都无关紧要了,毕竟已经是死人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活着的人,活着继续战斗的人。
只要他张健还没死,还有一口气,他就要战斗到断气的那一刻,比起M1944班用轻机枪,张健此刻更需要这种250弹链的M1944Q通用机枪。
噗、啾啾!一枚日军的7。7毫米口径步机弹击中了张健的右键,在划过的时候硬生生的带下了一大块肉,钻心的疼痛也没能让张健停止射击,一旁拿着止血带急救包的大奎被他甩了一个跟头。
张健双目赤红的疯狂大吼道:“给老子上子弹,要不我枪毙了你!”
随着机枪猛烈的射击,张健的肩膀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他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了。
日军犹如潮水一般的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他们嘶喊着,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