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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看朱成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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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马福,是这里的牢头,安王爷掌管宗人府时奴才就跟着他老人家了。”他恭谨的在一旁垂手道。
“郭罗玛法?”我直起身子,那个,有着明亮双眸的郭罗玛法,高高将我举起,“郭罗玛法的小堇儿,郭罗玛法手中最珍贵的美玉。以后,你就是郭络罗。堇泓。”
不由自主的,泪水潸然而下,郭罗玛法您可知道,您的小小堇儿,您捧在手中最珍贵的美玉,在旁人眼中,确是不堪入目的瓦砾呢?
“福晋请节哀。”马福抬起头道。我抬起袖子擦擦泪水,这才看清楚,他已经不年轻,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印记。
“以老人家您的年纪,为何不在家颐养天年,还守着宗人府大牢呢?”不知为何,对于他,我几乎是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就像是看到郭罗玛法一样。
马福笑笑,“奴才没有家累,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啊!”我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呵呵,无妨的,福晋的性子,倒是和老王爷一样直爽,对我们这些奴才下人,也没什么高高在上的耍性子,和传闻中不大一样呢。”马福笑眯了一双眼睛。看来也是个耿直性子,不然也不会看了一辈子大牢。
我最是欣赏这种性子,很豪气的挥挥手,“虽千万人,吾往矣!”
没想到这老牢头却是听懂了我的话,眼中异芒一闪,随即笑得更加开心,“福晋不愧是安王府的格格。”
我正想再说上两句什么,谁知道冻得久了,一冷之下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我和马福相对一怔,随即笑一起笑了起来。
“福晋请稍等。”马福出去一会儿便抱回一床看来厚厚的被子,“这被子小人自己用过,但已经洗干净了,福晋看是否能将就……”
不等他话说完,我高兴的站起来接过被子,“实在是谢谢啊,我快冻成冰棍子了!”
没想到,我这样子却是对了老牢头的胃口,今个儿又是过节,冷清清的宗人府的大牢里也没什么人,他毫不吝啬的搬来自己准备过节的酒菜,就在我的牢房里和我一起过起节来。
老马福在这宗人府几乎呆了一辈子,皇室秘闻什么的,可知道不少,我一边吃着并不可口却很暖和的饭菜,一边听他胡侃,倒是别有一翻趣味。
“嘿,你倒好啊,专门跑来看来看你,你竟然在这里喝上了。”我刚夹起的菜一下子掉进碗里,下一刻,我哈哈大笑着招手,“十三快来,马福大叔的故事你可是有福气听了。”
“有福气的,可不止十三哥一个吧。”笑吟吟十三身后冒出一颗头来。
我举着筷子指着他笑,“十四小鬼头,你怎么也来了。”
“小~丫头,告诉过你你比我小了!”十四不服气的跑来嘟囔道,十三笑着扶起一旁请安的马福大叔,顺便塞了一大块银子在他手中。
“我说,”我裹紧被子,“你们胆子可够大的啊,皇阿玛刚下旨把我关起来,你们就敢跑来。”
“还不是怕你又饿又冷的!”十四扫了一眼我坐的稻草堆,裹着的被子,挨着我坐了下来,挥手让小太监送上食盒子和被子。
“你,你想到的?”我指着被子张口结舌,这无异于告诉我一头母猪在上树,而且还是自愿的。
十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想得到这些啊?是十三哥说要给你带的。”
我看向一边站着的十三,他笑笑,也坐了下来,“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的。”说罢招手让小太监领着马福大叔出去吃喝,我笑着摆摆手,“没事儿,马福大叔不是外人,我郭罗玛法门下的奴才。”
马福立刻乖觉的一个千儿,“主子们聊着,奴才还要去巡视牢房。”退了出去。
我看着有些发呆,这么有眼色的人,不应该守一辈子的牢房啊。
“堇泓!”
“啊?”我回过神来。
“说我们胆子不小,我看你胆子才是不小,竟敢在乾清宫赐宴的时候公然抗旨,你可知道是个什么罪名?”十四嘴角挂着笑,眼神却是一径儿的森然。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知道,抗旨不遵,其罪当诛,皇阿玛盛怒之下只把我打入宗人府,已是法外开恩了。”
“那你还敢?那些话,你不是当真吧。”十四连最后一点笑容也消失了。
原来那些在草原上我告诉他的话,他都还记得啊,我迎视着他的目光,眸中带笑,“为什么不敢,早嫁给胤禩之前,我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如果没有胤禩在外面给担着的话,这只是早晚的事儿而已。”
他怔怔的看我,半晌,才困难的开口,似是有万斤重量将他压住一般,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嘶哑,“你疯了。”
我收敛了神色,正色道,“我没疯,只是信念不同罢了,在我看来,成亲是相互的,不仅仅是传宗接代,也并非为了贪图美色,有了爱情,有了责任,有了相知相携走下去的勇气,相互尊重、关心、呵护、信任、理解、责任、谦让、忍耐、体谅、怜惜、包容、能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想,然后互相杀死自己的一部分,去融合对方,并非琴棋书画诗酒花,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说,这样的话,还能加入第三个人进去吗?”

第三十四章 与爱无关

“堇泓,你真的很爱八哥对吗?”十三的一旁突兀的开口。
我点点头,脸上直发烫。
“那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逼着将八哥推到你的对立面去啊!”
“我知道!”一开口,惊到了两个人,得意的笑笑,“最好的做法,无非是顺着他的心意,人接进府里来了,还不就等于握在我手里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闹成这个样子?”十四不解的皱眉,“依我看,八哥对你,决非没有感情的。”
我笑而不答,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喃喃自语道,“若非如此,我如何逼自己放下他呢。”
“你说什么?”十四没听清我在念叨什么。
我放下杯子,笑道,“我说,我做的一切,我的执着,与爱无关!”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笑笑,“这就像是一个潜规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像我和胤禩,也许你们会说我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我自己绑不住男人的心,我自己无所出,我甚至没有未雨绸缪,先就和胤禩就这个问题达成某种协议或者妥协。是的,你们可以说这是我的错,但也就是在遵守这种潜规则的情况,我默认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这条潜规则。
可是,万一我从一开始就并未曾想过要遵守这条男人制订的规则。凭什么我一定遵守,我不可以制订?
哪怕我们退一万步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在哪里,不该爱上胤禩?不该绑不住男人的心?还是不该顺着他让他纳妾?或者根本不该嫁给他?错!”
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愤恨,“这根本是模糊了问题的焦点,我既然答应嫁他,他既然答应娶我,我不管他是爱我也好,恨我也罢,利用我也可以,现在的问题根本不在这里,问题是,他婚后在外面出轨!而且,还向我隐瞒这件事!他给我作为妻子的承诺,却并没有履行这个承诺。他可以不爱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实,我并不会因此而怎样怎样,毕竟,这是我的选择,而拒绝纳妾,则是作为一个妻子和女人的尊严。
虽然,我亦不能推卸责任,这件事上,我也有错,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承诺,我也没有胁迫过什么,甚至都没有和他进行过这方面的沟通,但这并非因为太自以为是,或许,我本来就在作一个赌注,赌不用外物束缚他,他会不会爱上我,会不会对我一心一意。而爱情,充满了胁迫和威胁,有了外物的束缚,还能称之为爱情吗?不过可惜,我赌输了,这就是结果。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亦或许,只是有情郎并为对我罢了。”胤禩对那婉清,也算有情了吧,为了她不惜闹到这般地步,不过,他或许也没想到我会闹到公然抗旨的地步吧,其实,我并非不怕死,也不是为了单向的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的典型,只是,有些东西却是连死亡也无法改变无法夺走的,并且,与爱无关。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不由得呵呵笑出声来,“如果我是个赌徒的话,那么现在赌输了,再怎么说也应该砸下场子,表示一下我的愤怒吧?”
可惜,我的幽默并没有得到两位听众的赞赏,那两位,已经被我可称为惊世骇俗的言论吓蒙了,烛火,在他们脸上展现出半是明亮半是黑暗的效果。
“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不知过了多久,都快要到我不耐烦的时候,十三忽然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我坦然的摊开手,“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的意志,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值得遮遮掩掩的地方,也没觉得它见不得人,而且,就算我死在这里,至少我把想说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是吧?”
“胡说八道!什么死啊活的!”十三怒声斥道。
“是是,我胡说八道的。”我不置可否的承认,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他们认不认可,怎么看待,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毕竟,我无法左右他们的思想。
宗人府的大牢,毕竟不是什么可以多呆的地方,我也知道,这两位是打定主意来劝我改变主意的,可惜被我这么一堵,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十三拖着神色不定的十四走的时候,还不望叮嘱我外面会有人替我周旋,我无所谓的挥挥手,反正都这样了,吵也吵够了,闹也闹够了,我也得到天下第一妒妇的光荣称号了,我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我并没有料到,我破罐子破摔的计划并没有机会实现,也没有麻烦任何人替我周旋,因为前一天站在风里吹得久了,晚上又被放在牢里冻了几个时辰,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按照太医的说法就是什么忧思郁结于心什么什么的,第二天,我就发高烧烧得人事不知了。后来听马福大叔说,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忙不迭的上报,上面的人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怠慢,也不敢自行处置,就报到了康熙那里。可康熙仍是没有松口。
最后还是胤禩在风雪中在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康熙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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