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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九八四,我的战争回忆-第14章

小说: 一九八四,我的战争回忆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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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看到郑也,从进入攻击位置开始就没有在看到过,他也许牺牲了,也许负伤了,也许………当我被临近爆炸的冲击波推倒在地的时候,一切的疑问都不复存在了:郑也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脸侧,他的胸腔被弹片打开了花,黑乎乎的伤口不在往外涌血,一股粘乎乎的东西挂在腰迹,那一定是他的内脏,他的死也许是前一分钟的事,也许是许久的事,可是谁管这一些呢,我只知道,我已经完全疯狂,我不顾一切地自血泊中摸回那根爆破筒,我要复仇!我要用它杀人,用它撕碎不远处仍在狂叫的火力点,撕碎那些个令人愤怒到极点的侵略者!

炮声继续,只是不再那么密集凶狠,那是因为我军大炮群对越军炮兵进行了有效地压制。枪声继续,不但密集而且越发激烈了,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攻上并冲了敌人的战壕!我扛着爆破筒跳入越军的第一道战壕,早已找好的目标已经被我们的火箭筒轰上了西天,娘的,来回寻了好一会愣是没找到一次可供我制造复仇钢火的所在,越南人的地洞子都挖到哪儿去了!越军主阵地的火力异常凶悍地打击着我们占领的战壕,不时有战友被子弹击中,双方的手榴弹冰雹似的扔来砸去,爆炸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死死盯上了越军侧翼的一个机枪掩体,我发誓要将它炸毁撕碎,我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大地上,恨不能把半个身子埋入坚硬的山地里去,也许是因为枪口激烈绽放的火花影响了敌人的射界,他们始终没能发现我,这让我从容地向前爬了十多米;真近啊,敌人的枪管,敌人的帽沿就在我头顶伸手可及的地方,我甚至听到了对手因长时间射击而引发的神经质的吼叫,“叫吧,叫吧,三爷这就送你们见郑也去!不,还有武长功,对,还有身后那些完整或者散碎的烈士弟兄们!”

爆破筒延时八秒爆炸,头顶上的敌人还有八秒的生命,如果他们知道自已的生命只能再活八秒,他们会想些什么呢?他们会后悔这辈子做个军人吗?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为他们自已那失去理智的国家发出抱怨了!当我用尽最大的力气将爆破筒扔上他们的掩体,当火光/爆炸/弹片彻底粉碎他们的时候,他们只能去到另一个永恒黑暗的世界中感怀前世了。

我被无数和着血肉的碎石断木瞬间埋藏了,我又在瞬间挣开了压着身子的一切东西,战斗还在继续,并且正在走向高潮,此时我更加热切地盼望着投入枪火弹雨却验证自已决死的勇气。

每个战阵中的士兵都有着属于自已的最后一发子弹或者最一个炸弹,属于我的会是什么呢?还没容我细想,一个浑身冒火的弟兄已经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身前;他身上的衣服被着了,他的枪呢?他的钢盔呢?我想抱住他,可他的背后跟着另外一团黑影,高高举起的枪托在我尚在惊异间已经砸碎了眼前火人的脑袋,温热的脑浆溅了我一脸,血腥刺激着我的原始野性,我怒吼着,狂叫着,手里的枪不停的射击着,子弹敲击着战壕也将仍然高举着枪托的越军洞穿成一个硕大的蜂窝。杀人的快感一而再地震憾着我的神精,我们快冲上高地主峰了,我们快接近胜利了!越军的抵抗开始稀落下来,我发狠似的搜寻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我在找那个要了李长河命的狙击手,尽管他的脸上并没有写着“狙击手”三个字,但我自认为我能一眼看穿他!

一阵贴着地片的劲风带着啸音猛然从右侧向我急扫过来,我的意识完全停顿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枪弹的来处,我已经被剧大的惯性掀翻回战壕底部了;我终于等来了我的最后一发子弹,在疼痛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觉察到了死神的脉搏,它在对我狞笑,我在对它微笑,真累啊!我终于能完完全全地解脱了,战争已经让我深深地厌倦了。伤痛来的很快,我的心还有我的大脑都被一阵强似一阵的疼痛揪碎了捣烂了,我想翻身,我想坐起来,我想看看我的伤口,可我的身子是那么不停使唤,轻微的震动都会带来更剧烈的伤痛;又有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当炸烟翻卷过眼前的天空时,我感觉到了挂在脸上的泪珠,真想家啊!家好远啊!

第七章:邂逅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事了;我的左臂和腹部被子弹打穿了,弟兄们顶着炮火将我抢下阵地,并连夜转送到靠后的野战医院急救;医生告诉我,大出血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的血管里奔流的差不多全是医生护士战友们的血,我还能说什么,几天之前我还在向往着死亡,几天之后当我被死亡抓紧却又被人们用尽十二分力拉回来,我的心里除了十二万分的感激还能有什么呢,更何况也就是在这里;我与我生命里的另一半不期而遇了。

野战医院名为医院;其实也不过是由二十来顶帐篷组成的;只是帐篷更大更宽敞而已;野战医院设在一处山沟里;沿山坡上行不远便是连接一线的临时公路了。我的伤并不重;躺了一个星期便可下地活动了;下地活动也没事可干;由于靠近前线;这里的防卫仍然是极其严密的;自卫哨每隔十米就布了一个兵。伤员们的活动范围绝不会超过五百平米;就这么小的一个天地;你是很难给自已找到一个消遣的方法的。住院的日子里我始终无法从无名高地/501高地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于是我就整天整天傻傻地坐在山溪边;把生命完全交给了香烟与回忆;每天脑海里总是放电影似的过着牺牲战友们的面目和言行;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一天她的出现;我才猛然发觉我的生命还会有另一种激情产生并促使我对生的希望重新绽放起火花来。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同往常一样;我仍然一步一拐地踱到山溪边去了;正抽着烟发呆呢;不远处营地里传来的歌声却犹如一记针药一把抓住了我的心;那悠扬的歌声仿佛是从天籁传来的;沁人肺腑叫人感动莫名符其实。歌词大意在我的记忆里已模糊不清了,其实并不是歌曲本身打动了我;只是唱这首歌的声音让我体验到了震憾与感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位有着天使般嗓音的歌者;却又不忍心放弃这末听完的歌;就在这流莺逶迤的声音里我深深地醉倒在这浓厚的温情里。雨打湿了军衣我不自知;烟烫着了手指我不自知;歌唱完了;一阵高似一阵的掌声把我从无限的暇思里拉回到现实中来:结束了;不!我百米冲刺似的向营地中心跑去;不能说跑;应该说滚;还没好利索的身子绊着我不知摔了几个跟头;当我鲁莽地撞开人群的一刹那;当我与歌者面对面的一刹那;我完全被眼前的女兵摄服了:她就如此俏生生地立在场地的中央;如此的美丽动人;我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意识到了;但是她的美居然美到令我大吃一惊的程度;却是在这莽撞的一瞬间才发现的;我想我的面部表情肯定充满了诧异与赞美;我的尚算明亮的目光在她身上狠狠地停了十分之一秒。女兵的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她的身材苗条匀称;上下肢比例适中;女性曲线丰富而流畅;给人一种健康/轻盈/美满的印象;她的脸盘清秀而精致;高高的发际线下额头宽阔明净;一双幽邃明亮的眼睛大得出奇;如盈盈秋水;鼻梁线端正优美;唇吻线平直而富于变化;唇型饱满;还有艳若桃花的两腮。说这张面孔美丽是不够的;它还似乎在美丽之上被造物主赋予了一种古典美学意义上的雍容华贵;一种自然天成的大家风范。我在一瞬内已将她与我所认识所看到过的所有女性做了一次比较;我的结论是联想式和奇怪的:我觉的眼前的女兵她的美是一种富丽堂皇/博物馆陈列品一样因天生丽质而不得不在这世上璀璨夺目的美。在我的思想剧烈活动的时候;我奇怪地注意到女兵的目光里的惊异与羞涩;那肯定是因为我的冒失才会使她产生一种好奇与被人猎奇的感觉;于是当我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再次盯上她的眼睛时;女兵白皙的脸颊上便迅速地泛滥起两团鲜亮明丽的红晕。我终于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女兵的目光火花爆炸般亮了一瞬;脸上又随之现出一种恼怒与羞涩的表情;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握着她的手猛的摇一下;松开了。场面开始显的尴尬起来;刚才还在为女兵的精彩演唱如痴如醉的人群开始苏醒过来了;我是如此的接近她;我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四周人群的眼神里;特别是男性同胞的眼神已然变得迷离并充满某种善意的嫉妒。笑了;她笑了;虽然象是挤出来的笑容;但仍然是天使的面貌:〃你好;有事吗?〃〃我。。。。。。〃此时的我真的有如芒刺在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我猛然转身又是一个冲刺;身后依然是人墙;和来的时候一样;去的时候我依然象颗出膛的炮弹径直撞开了人群;在与她的第一个回合见面中我就如此狼猾不堪的败下阵来;当我把后背彻底甩给人群甩给已然深深烙进我心里的她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人们从诧异中完全清醒过来后爆发出来的哄堂大笑;这其中也夹杂着她银铃般的声音;真是糗大了!我慌不择路的跑进了营地边上的小树林里;当确信边上不会有人不会在有异样的目光时这才停下了脚步;一种心虚式的疲惫袭上了心头;我背靠一棵大树;席着草地坐下来;接着又躺下去。林子里彻底静下来;不再能听到外边喧哗的笑声。耳畔树根草丛深处;一只雄性蟋蟀兴奋/响亮/持久地叫着;同前后左右远远近近的虫鸣连成一片;顺着树干的间隙朝坡下望;沟底一道弯曲的溪水被不知何时现身的阳光照的白花花的;哗哗的流淌声异常清晰地送进我的耳膜;这却让我愈发真切地感受到了夜的岑寂。我的手心还有着她淡淡的微温;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该把它放到那里;无论放到哪里我都害怕会很快的失去这点温度;最终我还是把手轻轻的按在了胸口;即便会消失;我也要把这点淡淡的微温整个地渗透进我的心跳;让它永远徘徊在我的心房里。正回味着;一串杂沓的脚步声从林子的边缘由轻而重地响过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加速的心跳导致呼吸变的粗重而缺乏韵律;然道是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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