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荣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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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的雄师劲旅，老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去了：当年跟随刘、邓老首长的中野在上党、平汉、定陶三战三捷，消灭国军10个师，刘、邓指挥英明，用兵神出鬼没，势不可挡，继续寻歼国军主力。国军在中原战场形势顿时不利。
47年5月29日，定陶战役后经过20多天休整补充的中野决定动手，下达《巨野战役基本命令》，这个战役；解放军战史叫巨野战役；又叫龙凤大战。于是，国共内战史上中原战场上首次主力大决战在中原大地上徐徐地揭开了帷幕。
武长清感叹的说：50多年前硝烟虽然早已散去，在实地很难见到当年战场痕迹，50多年前那场激动人心的生死大战因为政治原因至今仍朦朦胧胧，不为人所知，刘、邓老首长当时认为部队还不具备打国军主力第一军第一师的实力，毛泽东想要打5军和1师，他认为刘、邓既然能消灭整3师，战斗力一定很强，那么消灭5军和1师不成问题，如果这个战略成功，将从根本上改变战争局面。5月19日他命令刘邓“我务必在第5军和第1师之间作一选择”！打掉第一师这个国民党的第一王牌至观重要，对于我军提前进入战略反攻意义重大！
你训练的第一军里有没有一个叫“徐先国”的高级军官？我回忆了一下说：我的警卫营长叫徐先国，武长清盯着我问道：你一定教了他不少东西吧？
接着武长清继续说到：当时我军以中野主力近10万人全部参战，计有：2纵（欠4旅）、3纵、6纵、7纵、冀鲁豫军区独立旅，所有主力集结待机，准备消灭凸出的11师11旅。刘伯承精心设下口袋，以5万余人在大义集、棠李集设好了埋伏，等11师来钻口袋。5月29日龙堌集击战打响，经过刘伯承亲手调教的2纵成功地阻住了5军的进攻！
龙堌集虽然打得顺利，围歼11师的主战场却非常地不顺利，碰上了久经沙场的国军常胜名将——胡琏将军。
胡琏这个黄埔四期的高材生，行动极其谨慎，偏偏不钻刘伯承的口袋，相反稳扎稳打，以其著名的核心机动战术指挥其手下各个部队都站稳了脚跟，直到第一师的第35整编团到达章缝集后，刘、邓首长认为歼敌的时机已经成熟了，8万主力大军把你训练的徐先国和他的35团包围在章缝集！
我打断武长清后疑惑的问：35团是国内唯一的伞兵轻装甲团你们不知道吗？他们血战东条山一战凭一团之力阻击日军2个师团整整12小时。
武长清瞪了我一眼后说：包围了35团后我们就后悔了！但中央命令打哪个敢不打？你个小屁孩把35团都训练成了什么了？你要是带兵肯定也是个护犊子的家伙。
我尴尬的解释道：我当时也是在为解放全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在积蓄力量！
武长清摇了摇头说：都是中国人啊！打个什么劲啊！让你胜了又能怎么样？
当时的团长徐先国上校，是抗战名将，黄浦军校9期生，智勇兼备，胆识过人，进驻章缝集后，已作了准备，这章缝集是巨野一个小镇，约有300户居民，300多幢房子和院子，是个不小的镇子。镇四周筑有传统泥土寨墙，西南方有护寨河，难以徒涉，东北地形平坦，射界开阔，解放军即从东北方向攻来，35团到达后，即在镇中大庙修筑了核心阵地，并在寨内外构筑大量防御工事，并把南京空投的30辆坦克装甲车做为活动火力点，同时派出1营3连一个连，进驻王庄、毕花园作为外围警戒机动部队。
7纵以主力团58、59两个团作为突击团，于6月3日发起进攻，59团团长晋士林、58团团长吴忠这两个虎将恨不得一口吃了对手，迅猛进攻，可惜碰上了异常狡猾对手，有劲使不上，3日晚上，各部队出击都扑了空，白天侦察到村子里有敌人驻扎，可晚上打进去空无一人。有的部队虽遇上了敌人，刚一交手，敌人像泥鳅一样溜走，有劲使不上，反被敌人火力杀伤，损失不少人员。
4日晚上，59团进至章缝集以东的王庄，但见得寨门大开，空无一人，连个哨兵都没有。晋士林感到奇怪，命令部队进村搜索。部队进村后还是没有发现敌人，遂在村东集合。就在这时，照明弹四起，子弹如雨点般扫来，炮弹也从天而降。
原来对手都躲在民屋里，在王庄设下了火力陷阱。59团一个敌人没看到，伤亡倒不小。晋士林气得肺都炸了，立即组织部队向村内展开反击。但部队还没冲进村子，敌人却溜走了，全部撤回了章缝集。
经过了3、4日外围窝窝囊囊战斗，5日拂晓，20旅总算攻到章缝集外围，占领西北角外围阵地姚庄，20旅全体官兵因为两次攻击收获甚小，气得一些指挥员直骂娘。他们不知道对手为对付共军的近战、夜战，也改变了防御战术，采取“大纵深的弹性防御”，其特点就是主要加强本阵地周围的移动警戒，通常以一个前哨连游动不定，迷惑对手，使之扑空，一经接触即迅速后撤。与之相应，其村落防御的重点不在村外而在村内，又以村中心为核心，沿街构筑无数地堡，核心阵地外围鹿砦多至3层，不仅障碍进攻，更主要的是诱使冲锋部队进至鹿砦前沿后实行突然的火力杀伤。攻击得猛时，全部收回去，在攻击无效或攻击乏力时，一下又反弹回来。
对付这种防御，突破村沿只是战斗的开始，当天晚上，19旅旅长吴大明在章缝集野外勘察地形，为进攻作准备时，被35团射手击中头部，当场战死，未战先折大将，实在是不祥之兆，刘伯承为此痛心不已，19旅士气也大受影响。
5日总攻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7纵所有迫击炮、山炮、小炮一齐发射，倾泻到村内，在全纵几百挺轻重机枪密集火力掩护下，各路攻击部队在积水中犁开一条条“水路”，汇成一道道水幕，向章缝集席卷而去。整编第一师的战斗力确实与众不同，35团虽然遭到了围攻，依旧没有慌乱，无数颗照明弹腾空而起，照得地面一片惨白，身经百战的35团士兵们不慌不忙、静静地等在工事中、堑壕里，解放军士兵弯着腰，成群结队往前冲，300、250米、200米、150米，35团士兵一直没有开火，村里安静的象没有人一样死寂，一直等到100米了，徐先国一声令下：“打”，几十门迫击炮、100多挺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天崩地裂般轰鸣开了，在村四周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进攻的士兵被割草般地扫倒，成排成片的倒了下去，四野里都是伤员和濒死者痛苦的喊叫声、呻吟声，加上雨点般的枪炮声，震耳欲聋，章缝集笼罩在火光、水幕之中，在狱火中蒸腾。每次进攻被打退后，村外遍野都是流淌的鲜血和七倒八歪的尸体。
6日夜我军终于突破了村南的，徐先国使用4门山炮，6门37战防炮，所有迫击炮、机枪一齐向突破口射击，组成了一道火墙，（而不是一般资料所说11师的炮火组成火力网，）阻断了后续部队的进入，这样已进入章缝集的59团2、3营，58团3营8、9连、团特务连，62团一营共4个营1千几百人反倒被包围起来，处境十分危险，这时突入的部队公推59团团长晋士林为临时指挥，再次发起进攻，扩大战果，企图在天亮前占领村内制高点，核心阵地大庙，但是连攻数次，伤亡累累，一点效果没有，天放亮前守军除了用火力封锁突破口，展开部队从两翼进攻突破口，重新夺回突破口，团团包围了突入部队。
7纵围攻章缝集一个团失利，反被包围部分，3纵围攻一个旅部加一个团严重失利，面对这种严峻严峻形势，刘、邓不得不作出更现实可行的调整，即决定停止进攻东西蒋庄，集中3、7纵两个军以绝对优势进攻章缝集35团，接到命令后，3纵除留24团一个团监视东、西蒋庄，肖家堂的守军，其余全部8个团调到章缝集加入7纵的进攻。7日早晨，7、8、9旅和7纵经过协商，决定向守军发起强大攻势，随后展开了一个街道、一座房屋的争夺，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到了中午的时候，3、7两纵凭借人数上的绝对优势，逐渐将守军压缩于村西南角一座家庙（祠堂）内，即32团核心阵地内，守军凭借四周高墙，英勇顽强地抵抗十倍于自己的对手，他们用机枪、冲锋枪组成严密的火网，牢牢封锁住前进的道路，其战斗精神远远超过吴忠等180余人，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远比吴忠等180余人的对手要多的多。3纵多次猛攻，付出重大伤亡，却再也啃不动这最后的阵地了。
我军的进攻部队遭到了35团至之死地的反扑，35团的兔崽子们当时喊的是什么“无样”“万岁”就冲上来了，他们装备的是清一色的汤姆冲锋枪，身上还挂着40响的盒子炮！3个主攻团被打得横尸遍野，但我们也很快发现虽然35团打的凶猛，但他们的弹药消耗的非常之快，一般他们所携带的弹药只够他们战斗2…3天的！
但后来和35团拼过刺刀的伤员说：我们一个班让4个国民党兵用刺刀给解决了，听了这话后，刘伯承意识到这支部队与一般国军部队作战有本质不同，于是立即命令所有部队撤出战斗！一个是歼灭第一师的时机已经丧失，二是部队严重的伤亡让指挥员们已经彻底丧失了进攻的信心，打一个团都打了6天伤亡1万7、8千！要打整一师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
从外围战斗开始，连头带尾总共6天。35团一个团能够面对20多倍以上解放军人海般猛攻，奋战5天，坚守章缝集3天3夜，重创对手。最后安然撤退，保存了500多人的骨干，在古今中外历史上都属罕见。
这次战斗中，我们中野唯一值得骄傲是，消灭了35团大部，即3000余人中近2500人。是整一师在解放战争中唯一一次成建制重大损失，自那以后，整一师再也没有一次营以上成建制被消灭记录，就是著名的南麻战役、曹县战役伤亡也很小，没有成建制被消灭的记录。
这次战斗也就成了令我们非常忌讳的问题了！
到了解放之后我才从一个老战友口中知道35团喊的是：“舞阳”！我就一直合计这个舞阳是什么东西？直到你小子在新几内亚捅出这么大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