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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焚烧灵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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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过来要敬康明禹,顺口问这酒多少钱,咋就喝了没感觉。康明禹说也就五六块钱的酒,多喝点,没有事。看田保义斜瞪着眼要更正,康明禹用眼神阻止了,举起碗说:“我这些年老不在家,春天种的,夏天秋天收的,还有平常的杂七杂八,都靠了大家,我敬你们,感谢了。”说罢猛地喝干,大伙跟着喝了下去。

不大一会,就有人醉了,口里说着醉话打闹着玩,最后相互搀扶着,三三两两的离开。田保义清理完现场,把门板又重新装上,对康明禹说:“都醉了,喝了十八瓶酒呢,每人差不多二斤呢。”

康明禹头也晕忽忽的,乜斜着眼睛说:“你也快回去吧,我要睡了。我也喝多了。”

被妻子搀扶着上了炕,康明禹闻到炕上一股小孩的尿骚味道,反而觉得很亲切。迷迷糊糊的听妻子悉悉索索在脱衣服,害怕妻子提出和他做爱的要求,就假装喝醉了的样子闭上眼睛睡觉。妻子把孩子往炕边挪了挪,推了推康明禹,见没有动静,长叹一声,望着孩子发了半天呆,只好悄悄的圈在了康明禹身边。

康明禹闭着眼睛,内心极其悲哀,脑子里一会是夏茗,一会是媛媛,搅得他心潮起伏,波涛翻滚,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接连三天的收割,运输,打场,扬场,码草垛,连轴转高强度的劳动,把一个管理着年产值五千万矿山的年轻矿长弄的筋疲力尽,浑身稀软,连说话都没有半丝力气了。康明禹家的夏收总算在大伙的帮助下结束了,而其他的家庭,可能还得再忙个把月才能完毕。按康明禹的想法,其实出钱雇人来干是最划算的,他也不在乎这么几个钱。但庄家人就那么点朴素想头,只要谁家有困难,就先帮谁家。被帮的人家只要管饭就可以了,要是有点酒解解乏,干起活来一点都不惜力气。谁要是仗着有钱,雇外人来干,那就是看不起全村的人,不愿和村子的人交往的意思。同时,也就是你要想当地主的意思,打算剥削父老乡亲。反过来,有人帮忙,帮忙的人多,越就显得你在父老乡亲心目中人缘好,有威信。

总算结束了,康明禹把全身清洗后,只穿个大裤衩,光着膀子铺了张草席,躺在场边杏树下的绿荫里,抓着熟睡的小女儿的手,守着场上烈日下晒着的新麦。杏子熟了,一颗一颗从树上掉下来。母亲带着儿子一颗一颗拣起来,装在篮子里,挑了几个好的,叫儿子用小手掬着,放在康明禹的头旁。妻子在场边的空地上,把母亲拣来的杏子一个个掰开,分成两半,晒在地上,也好过几天回收杏干。父亲抽着老烟锅,不时的咳嗽,间或把抽完的烟锅放在鞋底上敲起,很有成就感的惬意的看着这一切。

康明禹把杏子放在嘴里,尽管杏子十分新鲜甜蜜,他却嚼在嘴里索然无味。脑子在想,今夜,又将是一个难捱的夜。

说真心话,康明禹是不讨厌和反感他的妻子的,这个女人勤劳善良,孝敬父母,操持家务,性格温柔,除了没有文化,乡村女人大部分的传统美德,在她身上都是具备的。倘若别人娶了这样的老婆,康明禹甚至会有羡慕的心理。又倘若康明禹婚前没有初恋的媛媛,或者后来没有挚爱的夏茗,康明禹是会和这个女人一生厮守,相濡以沫亲近到老的。但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这些年来,在夏茗之前,康明禹午夜扪心,念念不忘的是媛媛,即使有了夏茗,寂寥深夜,思念的却还是媛媛。那种情愫深处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他魂牵梦萦近乎发疯。回想当初媛媛的无情拒绝,以及自己象困兽一样奔走呼号在原野上的情景,内心就有一种切齿痛恨。

但那时候,他不懂得报复,他只知道赌气。被媛媛拒绝后,他在父母的逼迫下,一赌气和这个女人成了亲。康明禹和妻子从见第一面到成亲结婚,到两人睡到一张土炕上,前后只有十三天时间。新婚之夜,对着容貌秀丽的妻子,酩酊大醉的康明禹号啕痛哭。呜咽悲恸又泣不成声,弄的闹新房的人面面相觑,惊诧莫名不知所以。

新婚第三夜,在笨拙完成了由少年到成年的人生转折之后,没有体味到人类性爱丝毫快意的康明禹,结束了又一次的传宗接代任务后,打点行装,迎着半夜的星光,从沟壑纵横的黄土原来到山下,趟过泾河,一路南行,去了秦岭脚下的三号矿。那时候,他是为了开创和探讨人生中新活法的境界,也是为了躲避生命中那令人难以承受的难言的床第之苦。

人生境界的提高,生命质量的跃升,生存方式的改变,却难以改变这勉强进行人性交和的尴尬局面,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生活了。

康明禹害怕夜晚的来临,害怕夜里那望着孩子痴迷的目光,害怕那目光中的热切期待;更害怕那半夜里辗转反侧的躯体,还有那一声声的长吁短叹。康明禹是成熟的男人了,他明白一个女人常年拉扯着孩子的艰辛,也明白独守空房活寡般的孤寂凄凉,就好比焚烧灵魂一般让人忧愤煎熬。

下午,田方从县城回来了,媛媛也回来了,两人一起来到康明禹的家。一见面,康明禹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目光在媛媛身上游历,已经开始夸赞田方:“你是及时雨呀,知我者,田方也。”

田方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我是回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顺便送媛媛回来。”

康明禹兴高采烈,对媛媛说:“你早该回来,我在家,你怎么也给我点见面的机会吧,是不是?”

媛媛没有回答,笑的很勉强。田方似乎有事,瞥了一眼康明禹的父母和妻子,说:“进窑再说吧,外面太热。”

进了窑洞,康明禹一面倒茶,就一面迫不及待的问:“出啥事了,这么神乎其乎的?对了,哪个二百五怎么没有来?”

田方见康明禹说的是本地方言,也用方言埋怨的说:“你创祸了,明知是个二百五,你惹他干啥?”

康明禹不明就里:“我咋了,我怎么惹哪个二百五了?”

媛媛插话说:“算了,田方,那不怪明禹,与明禹没关系。”

天方懊恼的说:“我知道,这不是和明禹说嘛。”

康明禹瞪起眼睛:“到底咋回事嘛,你们说清楚,与我有啥关系?”

田方沉默了一会,在康明禹的催促下,说:“媛媛被刘刚个混蛋给打了。”

康明禹忽然就愣了,眼睛直盯着媛媛看了半天,又转向田方:“为啥?咋回事?”

田方生气的说:“就是咱们见了一面,这个混蛋回家就和媛媛吵,吵着吵着就动手了。”

康明禹气乎乎地质问:“这又是为啥,啊?见面时他也在嘛,我们没有啥呀?你两个也在场,我也没说啥,他犯啥病哩?”

媛媛看康明禹非常生气,也带气说:“好了,你们不要说了行不行?说点别的不行吗?”

康明禹却不依不饶,一口回绝了媛媛:“不行。”还继续质问田方:“你当时在干啥?王八蛋打媛媛,你咋不管?”

田方苦笑着回答:“打完了我才知道的,再说,人家是两口子,我就是在场,我咋管?”

康明禹撇起嘴,满是嘲讽的脸上充满蔑视:“吆呵,管不了?”突然大声喊道,“我要是在,他狗日的别想活。我告诉你田方,你这些年,就是一直想做老好人。你既然不管媛媛的死活,你为啥当初要和我争她呢?如果没有你,媛媛现在就是我的老婆,用得着受哪个狗日的混蛋的气,还能挨打吗?”

田方也脸涨的通红,声音也气不打一处的提高:“这能怪我吗,我们谁又是最后决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呢?你骂我,我自己也痛苦--不堪呀。”

媛媛的眼泪都出来了,生气地带着将要哭的声音喊:“康明禹,田方,我的事不要你们管,你们不要吵不行吗?我的事不要你们操心,与你们没有关系。”

康明禹却毫不理会,接过话头,用戏谑和挖苦的口气说:“当然和我没有关系,我为啥要管呢,我一个农村户口的农民,我凭啥管你的事呢。你们城里人的事,与我一个乡巴佬有啥关系呢?”

田方已经平静下来,见康明禹气的胡说八道,把陈谷子烂麻子的事都搬了出来。担心说出更难听的,就劝道:“明禹,你怎么胡说起来了,你就不能冷静一点?”

媛媛听了康明禹的话,想起当初一个城市户口,就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已经过去多年了,康明禹还要提起,不禁气的泪流满面,意乱神迷,对田方嘶喊道:“你不要管,叫他说。看他还有啥。”

康明禹怒不可遏,口气刁钻蛮横:“我肯定要说,你爸你妈当时嫌我农村户口,没有工作,一心要把你嫁给城市户口而有工作的田方,可人家不要你。我还想着你最后肯定是我的,可是没想到,你把我象落水狗一样,一脚踢出了门。”缓了口气,声音又提高了。“你爸你妈是势力眼,你也一样。”

媛媛一时哭出了声,双手捂着脸,呜咽说:“康明禹,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还不行吗?你们要是这样,那你们吵去吧,你既然这么恨我,那我走。”

田方见康明禹的妻子在院子里茫然不知所措的观望,一把拽住了要出门的媛媛,轻声说:“不要这样,别走,有人看着呢。”

媛媛就又回到炕头坐下,摸着眼泪压抑地啜泣。

田方见康明禹长叹一声,本来对每句话都把自己扯在里面的不满也散了,埋怨说:“你这个人,关键时刻,就稳不住了,不管咋说,我们的事还用吵闹吗?你呀!还是这个臭脾气,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康明禹长叹了一声:“我也是气糊涂了,没事,你不要怪我。”回身对媛媛说,“你也不要怪我,我就这德行,你知道的。来,让我看看,王八蛋伤你那儿了。”

媛媛扭捏着并不让看,康明禹拉住媛媛的手,一把捋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几处青斑。又扳过肩膀,不管媛媛的极力反对,猛揭起衣服,后背上也伤痕累累,新伤压着旧伤,粉红的胸罩还遮着掖下半个青斑。才明白刘刚还是个虐待狂,不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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